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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求道 ...
无量山,山高谷深,天气不错,风景也不错。
看着这些不错的天气、风景,人的心情也会自然而然地变得不错。
年方二八的红叶心旷神怡的持剑站在山顶。他很高兴,因为他明天就可以回家去见妻、子了。
嗯,对了,他已有三年多没见到妻、子了,若是实计到天数的话,是三年零二十一天。
一想到妻、子的面目,他的嘴角就微微扬了起来,幸福的笑了。
他站在山顶,轻轻提了提手中的“秋水剑”。
他是为了追求“剑道”才来到这无量山的。
自打他追求剑道以来,无不精益求精,欲达剑道巅峰之境。
刚开始的时候,剑术进展神速,可是越到后来越感觉到剑术遇到了瓶颈,很难再突破。为此,他就去找剑术大家进行切磋,可是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包括他的好友——华山派掌门“开山一剑”洪方。
以及号称天下第一的神剑山庄的庄主谢王孙。
他要的是道,剑道。而不是名,所以与这些大家没有公开比试。
可是这些名家都败在了他的手下,都认为他可以称得上是当今武林中的剑术高手。
如果把话说满一点,说他的剑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真的是这样吗?
不是,至少他认为不是,所以他不断的寻找出路。
穷则变。
变则通。
通则达。
达则久。
红叶思变,他知道剑术要想更上一层,就得另想办法。
正因为如此,三年前,他才不得不离开妻子和四岁的儿子,远赴西南,以期在西南遇到奇遇。
西南是他唯一一块没有涉足的地方。
他听说古大理国有一套以指力发出无形气质的剑法,玄幻奇妙,精妙绝伦。
于是,他在找点苍派的掌门天南第一剑客曹炎比试过后,又特意去拜访了段氏子孙,可是昔日的大理古国早已灭亡,而那套剑法,也因国破而失传,不知所踪。
他好不惋惜。
他和段氏后人交流时,段氏孙子告诉他说,几百年前无量山中居住着一对绝世高人,如果能得到这对高人的指点一二,武艺将更上一层楼。
红叶眉头一皱,有些不相信,这世人那有活几百年的?那对高人恐怕早已仙逝。虽然如此,红叶也不放弃前往一探究竟,就算是找到什么孤篇遗剑也好啊。
这无量山何其之大,山深林密,洞穴密布,谁知道那一对高人是住在山上树上还是洞中?
可是红叶对“剑道”追求的毅力岂是一般人可比的?剑道精神给他的力量,就像人的求生欲望一样强烈。他没有放过任何可以住人的地方在,足足在这深山老林找了一年之久。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却在一个山洞之中找到那一对高人的住所,那山洞倒也是一个绝妙去处。
石洞一侧瀑布如玉龙倒垂。
瀑布右侧还有一块琉璃般的石块。
瀑布之下,有一个洞湖
湖之侧的石头上有一个歪歪斜斜几近风化殆尽的“段”字。
段氏子孙告诉他说这里有奇人居住,那么这个“段”字应该便是段氏祖先留下来的了,又或者说这对山中高人本姓段抑或可知。
山洞里还有一扇门,当他看到这扇门的时候,犹如看到了希望之光。或许只要推开这扇门,便是另一个剑的天堂吧。
他心里知道,这里必定是那对高人隐居之处了,心中兴奋不已,身体中流动的血液已加快。
“在下红叶,求艺而来,特拜贵府,望主人赐见尊容。”红叶不敢贸然开门进去,遂在门外拜洞。
如此三番,不听门内有任何气息回应。他便小心翼翼的拉起门环,门上长满藤蔓、青苔,看起来许久没人居住了。
他颤抖着手缓缓推开那扇门,门内却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亮,所以也就看不到任何东西,唯有可以感觉到的是,一股衣物发霉的气味。
咳咳……
红叶被刺鼻的气味呛了一口之后,即摸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晃了一晃,火星燃起,在火光的照明之下,他看到里面还有一扇门。
红叶灵台一亮,走到那扇门前,周围也是青苔横生。他用力推开,眼前却突现天光,照射下来,好不刺眼。
红叶忙闭双眼。
待他再度缓缓适应性的睁眼,却看到头顶湖水愰动,时不时的还有大鱼游过。
看来这间石室的主人倒是下了不小的工夫,竟将石室建造在湖底,用宝石堵住湖水,又借其引水上之光作为照明。
真是奇才也。
红叶细看了一下周围,只见室中摆放着一只石几,几前有石凳,几上竖着一面布满铜绿的铜镜,铜镜旁放着些女孩子之物,看来竟是闺阁居所。
几、凳具是石制,灰尘少说也有三寸厚,不知已有多少年没有人住了。
他左右探查了一番,洞中还有洞,遂打开西南方向的门,这门内又是另有洞天,往下有数十级台阶。拾级而下,只见有一座持剑玉雕女像,栩栩如生,美,宛如神仙一般。
红叶看着那灵魂的雕像怔住,过了一会儿才转眼四处打量,却看见石壁上好像写着什么字来着。
细看之下,石壁上确刻着数十行字,他虽然读书不多,但识得那都是“庄子”中的句子。
什么:‘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之类的。
刻字之人笔法飘逸,是用剑所刻,皆入木三分,苍劲有力。
文末写着一行字,看样子是一个男子为一个女子所刻。
在这石定里,除了刻着一些道家名篇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多余的事物。
唯一的亮点,便是这座玉雕女像。
女像是个美人模子,若是活人,不知究竟要迷倒多少良家子。
红叶盯着雕像看了许久,最后发现这个玉雕像竟然穿着一双……鞋子。
这倒是奇怪了,雕像即是雕像,又何必穿鞋?
他好奇,低头去看,却见到右足上绣着“磕首千遍,供我驱策”八字,左足鞋上绣的是“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八个字。
红叶本想伸手去取那双鞋,但又显得有些轻佻,即便眼前之人是雕像。
他犹豫了一下,心想,“这山洞在湖底,又能鬼斧神工的用宝石作为光引,那在这洞中居住的,想来是奇人,说不定鞋上之言非虚。”
“如果能得其绝艺,磕首千遍又何妨?”
“徒弟给师父磕头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他思量了一下,遂拾起旁边一个破烂的蒲团跪在地上磕头。
一、二、三……
红叶口中念着数字,恭恭敬敬的向那玉雕像磕起头来。
向先辈致敬,礼数太少太多都有违礼仪。
所以红叶便以百为计,在地上做记号,生怕自己数错了。
一百,两百,三百……
前三百个头还好,到五百个时,他已隐隐约约感觉到眼花,腰酸,头晕。
但他的毅力何其之强?坚持磕完一千个头。
八百,九百,一千。
当他最后一个头磕完时,即累得爬在了地上,等他再次抬起头时,发现自己这个本来运用自如的脑袋犹如千斤之重,险些儿抬不起来。
他休息了半晌,才缓缓起身,然后伸手去取那双鞋。
“美女师父,实在抱歉啊,弟子……无礼了。”
他弄了一下黄口黄口鞋子,才知道这鞋子是围在玉雕像的脚上,并没有鞋底。
他缓缓取下右脚的鞋子,里面似乎有一张纸,打开一张,有一行字:“无崖子为秋水妹所创。”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他又取下另外左鞋,这鞋子里面却有袜子,细看之下,又不是,而是一块裹在脚下的布。
待他打开一看,密密麻麻皆是字符和人物图画,开头是什么“享人间极乐”之类的欢快语句,再接着就是“为心爱之人特创此剑法”,红叶看着“剑法”这两个字,就像猫看到老鼠一样,垂涎欲滴。
而往下写的是“创剑之时,少与秋水妹亲热欢愉,秋水妹怨吾间疏,离去”,语言颇有凄凉之意。
“此剑法是为秋水妹而创,应由其舞,秋水妹不回,我终身不再舞此剑法。”
“今把秋水剑及剑法藏于斯,若是后生有缘小子得之,必善用,切记,逍遥派无崖子。”
接下来居中四字赫然是:“秋水剑法”。
先说一下书名,本想用笑傲江湖之什么什么的,但想想还是算了,读者也不要被字面意思所误,故剑情深的意思是不忘笑傲江湖这个剑的世界,意为不喜新厌旧。
天龙八部原著中是:逍遥子为秋水妹书。
按原著的意思,与李秋水居住的,应该是无涯子,而写成逍遥子,不知何故?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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