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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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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结伴下班。
崔宝寿房子没找好,先在鲁沛沛宿舍蹭两天——毕业季舍友都出去实习工作了,征询对方意见后才用了人家床位。
“初步判断,你这老板人还可以。”崔宝寿若有所思。
“什么你老板,”鲁沛沛拿肩膀怼他,“现在是我们老板,怎么样?哥对你够意思吧!”
“那还得是我沛沛哥哥~”崔宝寿顺势一歪脑袋靠在半个损友的表哥肩头,浮夸地挤眉弄眼。
鲁沛沛一声“yue”没有演技全是感情,气得崔宝寿抬脚踹他屁股。
二人嬉闹间便到了公交站。
下班高峰站台上人多,崔宝寿凑在表哥耳边讲:“真的,老板在我这身材面前都礼貌克制得很。”
说着还隐晦地挺了挺胸膛:“你知道的,女上司我最担心这事。”之前实习的报社就是为此辞职。
鲁沛沛心里赞同,嘴上仍免不了损他两句:“你这胳膊比人腿都粗,谁敢有邪念?也不怕你一记老拳干飞她二里地?”
“去你的!”崔宝寿佯怒白眼他。
“哎哎哎那有炸串,吃不吃吃不吃?”
“我严格控制体脂率…哎行吧,就吃一点。”
“吃都吃了还怕这怕那,你吃得有什么意思?”
“肉不长你身上…”
小年轻三两句话的功夫就转移阵地到了炸串小车前。
等餐的功夫,崔宝寿不由感叹:“这种高档小区外面也会有小吃摊啊?”并且生意还挺好。
“有钱人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好这口的多了去了,”鲁沛沛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今天那个卖东北麻辣烫的大叔没来,不然你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到底好吃还是不好吃啊?”崔宝寿哭笑不得。
“必须好吃啊!”鲁沛沛用力点头,“味道我也形容不上来,反正很特别,跟平时吃的不一样,那大叔还真是东北人…我最喜欢点他家牛筋面,超级好吃!下次带你尝尝!”
“有那么好吃?”崔宝寿不信,“我就不用了,你的给我尝一口就行。”
鲁沛沛:“……”
这该死的自律健身狂!鲁沛沛真情实感的白眼洋溢着无语的味道。
待炸串拿到手里又什么烦恼都无了。
鲁沛沛吃一口擦一下嘴:“周日休息,我陪你去看房子,你在网上看得怎么样了?”
“有几个备选的,就怕是假房源,到时候再实地看看,”崔宝寿捏着一串玉米细嚼慢咽,“你不如搬出来跟我一起住算了。”
鲁沛沛不太想答应。
一来二人其实不算十分要好的关系,二来…还不知崔宝寿能干多久呢,作为室友太不稳定。
“我还是算了,想先攒钱换个代步车。”他半真半假扯了个理由。
“也不差这几月吧?”崔宝寿不解,“而且买了停哪儿?”
“所以还只是想想…”鲁沛沛一副烦得不行的样子,“有车到哪儿都方便,天天来回三小时太累了!”
崔宝寿直接说:“那你不如考虑换份工作算了。”
“你以为我不想?难找啊!”
鲁沛沛学历远不如表弟漂亮,本人又无一技之长傍身,拿得出手的证件也就只有英语六级,在申市上哪儿找高薪稳定的好工作?
之前又不是没面试过,不是工资太低就是事情太多!他都想回老家算了。
最后想想大城市的繁华便利、想想老父亲的唠叨管束,还是咬咬牙留下来了。
“干脆考个研呗,”崔宝寿建议,“有时间想清楚未来规划,还不急于工作。”
鲁沛沛眼神怨念,一字一顿:“你以为我不想?”
不上清北是他不喜欢吗?
崔宝寿到底只是应届毕业生,此时也没辙了。
“唉,”鲁沛沛仰天长叹,“先老实给八姐打工吧。”
崔宝寿猝不及防被戳中笑点:“什么八姐?”
鲁沛沛:“老板啊!”
“啊??”崔宝寿不可置信,“你叫她‘八姐’?你们这么熟?”
“没有吧?试用期时候八姐就说可以这么叫她…”
“然后你就叫了?”崔宝寿倒吸一口冷气,像发现新物种一样打量他表哥。
鲁沛沛不明所以:“你也可以叫啊。”
崔宝寿摇头如拨浪鼓:“我可不敢。”
*
朱槐半夜起来喝水,刚出房门就见阳台玻璃门隐隐约约闪烁着不寻常的光,吓得狂戳系统。
“啊啊啊怎么回事统子姐?这小世界还有鬼??我也没害人啊!”
系统一脚把她瞪开:“你哪怕走两步过去看看呢?”
朱槐不太想去,但系统打定主意不搭理,她也只能去了。
捏着自己的小心肝儿啊,一步三挪地靠近阳台。
——忽明忽暗的光影下骤然露出一张人脸!
“啊!”朱槐吓得原地起跳,水杯直接砸了个稀碎。
“你怎么起来了?”鬼影讲话了。
鬼……嗯?
朱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不是赵谷雨吗?!
登时那叫一个无语至极!!好悬没把鼻子气歪。
“……你干嘛呢?”她水都不想喝了,只愿回到温暖被窝从没出来过。
赵谷雨也被她吓得够呛,结结巴巴道:“我想着先前说过给捐器官那位烧佛经,刚抄好赶紧给人烧下去,希望人家早日投胎……”
朱槐彻底不想讲话了。
心累地叉着腰直叹气。
“我、我是不是不该在阳台烧?”赵谷雨的声音细弱蚊吟,一整个惶恐无措,“医院也不让烧,我…”
“不让起明火,火星子飘出去容易出事故,”朱槐只能耐着性子掰扯利害给他听,“你跟我说一声,有专门祭拜烧纸的地方,我带你去,最主要…”
“你别大半夜烧。”吓死人了好吗!
“我记住了,”赵谷雨忙不迭点头,“对不住,真是对不住,肯定没有下次了,我都听你的。”
朱槐叹气:“不是听我的,本来人口密集的地方就要避火,现在烟花都不让放,以后不清楚能不能做的事可以先问问我。”
赵谷雨心中苦涩,乖顺点头。
他好像一直上不得台面……
“算了,”朱槐瞌睡虫都吓死了,干脆说,“烧完了吗?没有我带你去烧。”
赵谷雨回头看了眼,立刻答:“好了,都烧干净了。”
朱槐走近看了眼,拿搪瓷盆烧的,这会儿花纹已全部阵亡,盆内一片漆黑。
他还特意买了个盆……
“我去打水,拿水泼了。”
否则但凡飘出去一个残余火星她就n年白干。
“我来吧我来吧…”赵谷雨不愿用自己的篓子麻烦她。
朱槐却说:“你看着火,别给飘出去了。”
她没说责备的话,赵谷雨却像被甩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