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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萧茹 ...

  •   “怎么了?蘅儿?竟像是不开心似的?”刘氏终于发现了萧蘅的异状,疑问道,“可是对这门亲事有何不愿?但母妃记得,打小时候,你便喜欢黏着宇晨,如今……娘也以为你仍是心悦于他……”

      “母妃多虑了,我并没有分毫不愿。”萧蘅尽力展现出开心的笑颜,“只是想到即将离开父王母妃,心中着实有些不舍。”

      “原来如此。”刘氏舒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萧蘅的头,“傻孩子,你若是想家了,王府大门随时都是为你敞开的。”

      “嗯。”萧蘅点了点头,掩饰了眼中因刘氏话语而越发浓重的悲哀。

      刘氏又与萧蘅絮叨了些家常,但多数皆是与萧蘅这婚事有关的。虽然从萧芸的角度无法看到萧蘅的神色,但她一个外人都可想象到萧蘅此刻内心是如何痛苦。刘氏之语,自是关心,但对于萧蘅而言,却是字字戳心,一遍又一遍地扎向萧蘅的伤口。

      “蘅儿知道。那母妃,蘅儿便先行告退了。”

      又过了一会儿,刘氏终于对萧蘅嘱咐完毕。萧蘅对刘氏行了一礼,随即便微笑着转回了身。

      转回身的那一刹,伪饰许久的笑容终于撑不住,疲惫地消失在了唇边。眼眸垂下,压抑许久的悲伤瞬间迸发了出来,浓得化不开。

      萧蘅抬起眼眸,刚欲抬步向门口走去,不想这一抬头,竟再一次撞上了萧芸的目光。
      萧蘅眼中的悲伤尚未褪去,萧芸看了个一清二楚。萧芸忙将目光转到别处。

      这一幕何其熟悉。萧芸在心中苦笑,她看何处不好,怎地偏在此时看向了这里。
      罢,反正萧蘅早已知晓,有没有这一眼亦是并无差别。

      “三妹。”萧蘅正常地与萧芸打了个招呼,并未表现出多余动作。

      “大姐好。”萧芸也只得回了句。

      萧蘅对萧芸点了点头,随即便快步出去了。

      暴风雨前的平静么?萧芸望了眼萧蘅远去的背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

      见萧蘅已然离开,萧芸便走上了前请安。
      因为来时还有萧蘅在房内,而刘氏让萧芸先行进来等待,萧芸为避嫌,便让小桃暂候在了门外。如今看来,确是候对了,否则,小桃也难免牵扯进这件事来。

      而萧蘅此次前来也并未带任何婢女,大抵是早便料到刘氏会与她说到宋宇晨之事,怕这个秘密为婢女所知吧。

      面对着萧芸的请安,那刘氏的态度和之前明显就差了一大截,颇有些敷衍。但总比前几日毫不理睬强些了。

      “我听瀚儿说了,你求他帮你挑一件适合的衣裳,他便带你去了我的绣庄,是么?”刘氏语气中听不出是喜是怒,或是本就并无情感。

      “回母妃的话,确实如此。而且二哥还带我去添置了些首饰,只是不知这次的衣物首饰是否能够符合母妃的心意。”萧芸毕恭毕敬。

      “既然是瀚儿挑的,那必定错不了。”提到萧羽瀚,刘氏嘴角微有了些弧度,“你适才也听见了,蘅儿这桩婚事,于我于蘅儿都是极为重要,万不可出一点岔子。”

      “是,芸儿必定谨言慎行,不为大姐丢脸。”萧芸微微低头。

      “至于这次出府,既然有瀚儿带着,我也可勉强允了。”刘氏挥了挥手,语气较于上次已是和善许多。
      想必是自己这般顺从的态度,加上二哥的美言,刘氏对自己的态度总算是逐渐好转些了。

      萧芸刚想作答,不想外面竟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母妃,茹儿来为您请安了。”

      竟是洪氏之女,萧茹。

      也不知今个儿是什么日子,请安竟都赶到一起来了。萧芸只觉得有些头疼,这个萧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嗯,那进来吧。”果然,刘氏也是请萧茹暂且进房等待。

      房门推了开来,正是萧茹带着小丫鬟走进来。见到萧芸此刻也在房中,萧茹却并未惊讶,只是柔和地道了句“三妹”。

      “二姐好。”萧芸硬着头皮,还是得含笑回了声。

      打过招呼后,萧茹便带着她的丫鬟在一旁站着了。

      小插曲已然过去,萧芸便又将注意力放回了刘氏身上,继续说完了刚刚想说的话:“多谢母妃应允。”
      她只希望自己能早些离开这里。

      “嗯。”刘氏点了点头,下一句便遂了萧芸的心思,“若没旁的事,那你便回去吧。”

      “是。那芸儿先行告退。”萧芸听此,不由松了口气,赶紧就想离开。

      “三妹,且等一等。”不想,萧芸刚转过身,却突然被萧茹突然叫住,“二姐我还有些事情想找三妹说,不知三妹可否等一等我?”

      果然,那副毫无惊讶的面庞,分明就是有目的而来。萧芸无可奈何,但又无法拒绝,只得回过头来应道:“好,那芸儿便在房外等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萧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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