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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 终于上岛了 ...

  •   “达伦,凯瑟琳,你们两个都拿上枪,小心危险,要是有野兽过来就放枪。”班尼迪克不厌其烦,再三嘱咐两人,生怕他们木筏一走,达伦就会躺倒在沙滩上睡觉去了。

      凯瑟琳抿唇莞尔笑着点头,眉眼像月牙一样弯弯的,很乖巧的样子。

      班尼迪克摸了摸凯瑟琳卷曲的淡金色头发,然后和艾布纳、克拉伦斯上了木筏滑向两海里外的破船。

      凯瑟琳和达伦坐在木箱子上看着木筏越行越远,不时还扫视一下四周,警惕会不会有野兽跑过来。
      “凯瑟琳。”忽然达伦叫了她一声。
      凯瑟琳侧过头,白皙的脸上盈着和煦的笑容:“怎么了?”
      达伦没有转头,他望着远处的海平线,声音显得有些异样,神情更是不像平常的他。“假如这是个无人岛怎么办……?”

      凯瑟琳笑容不变,眼神依旧明亮纯洁,轻快平和的说:“那也没关系啊,我们兄妹五人都在一起,去哪里凯瑟琳都不怕。”
      达伦有些微讶地转过头,似乎是惊讶于凯瑟琳竟然会如此平静。
      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凝视着歪着头的凯瑟琳良久,终于露出真心愉快的笑容来。
      “那说好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哦!”
      “那当然。”

      ***

      木筏回来时正好是涨潮的时候,速度显然快了很多。而且这次木筏上只有三个人,多装载了不少东西,塞得满满的。
      凯瑟琳和达伦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等木排一靠岸,就连忙上前绑好木排并让累得直喘气的三人去休息。
      就连身体最强健的艾布纳和班尼迪克都累得不轻,也不再硬撑着,都坐到木箱子上休息去了。

      凯瑟琳和达伦利用驴子把较轻的东西一一卸了下来,然后一起合力抬着更重的木箱子木桶到岸上去。来来回回许多次,总算是卸完了东西。
      此时太阳也临近了海平线,天上的云朵渐渐染上了橘黄色,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

      “天快黑了,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过夜吧。”
      只稍稍休息了一会儿,艾布纳便起身说道。
      艾布纳和班尼迪克拿上枪,顺着沙滩寻找可以过夜的地方,余下的三人都留在原地等待他们回来。过了大约一刻多钟后,两人终于返回了,并且带来了好消息。
      “前面有个山崖还不错,可以在那里过夜。”

      有了能过夜的地方,五人便赶着时间趁天彻底黑下来前把东西搬运过去。那处山崖距离沙滩得走上几分钟的路,幸好第二趟时艾布纳他们又多带了头驴子过来,许多轻点的东西都不必靠他们亲自搬运,省了不少事。
      来回几趟总算搬好了所有行李,然后几人开始做起了露宿在野外的准备了。

      那片山崖的形状很巧妙,正好可以代替墙壁和屋顶,他们只要再用帆布将周围围好,就算遇到强风暴雨也不用怕了。
      先用绳子连接四根木头的一端绑好,再把木头深深插到地上竖立起来,帆布摊开来挂到绳子上去,用大块的石头仔细压好,这样一个冂字形就做好了。

      在男人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凯瑟琳去一旁准备吃的去了。
      她先找来两根丫字形的枝干插在地上,用十几块石头围成一圈,然后刨掉一些土,放了一个S形的铁钩挂在木杆上,横在丫字木头上放好。剩下的,就只有生火做饭了。

      达伦抱着两捆在森林边缘找来的干柴过来,习惯性拍掉衣服上沾到的灰土,随口问道:“这些够了吗凯瑟琳?”
      “够了。”凯瑟琳看了一眼柴火回道,把柴火里一些较为细小的挑出来放到一边,然后抓了一把干草放到做好的灶坑里。拿过火镰划拉了几下,火星子‘蹭蹭’地落到干草上,凑过去吹了吹,很快火苗就燃烧了起来。

      达伦看着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庄园里时他和凯瑟琳就已经见惯了这一幕。之所以凯瑟琳做的这么熟稔的样子,是因为凯瑟琳和他在冬天时,曾经点过好几次壁炉的柴火。
      “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
      达伦不愿意到一边休息去,他想跟凯瑟琳多说些话,哪怕只是说些没价值的闲话也好。
      “你不累吗达伦?”凯瑟琳疑惑。要知道她可是累死了,若不是看哥哥们都是又饿又累的,她根本就无法硬撑着做晚餐,她只想躺下来睡个好觉。
      达伦学着凯瑟琳的样子努了努嘴:“累啊,可是我想帮凯瑟琳嘛。”
      凯瑟琳一愣,然后笑了:“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的使唤你了,就帮我把豆子洗了吧。”可爱的哥哥想要帮忙,她怎么会拒绝呢。

      达伦屁颠屁颠地从装豆子的袋子里抓了几把豆子装到碗里,然后走到装淡水的木桶里想要舀淡水来洗豆子。
      凯瑟琳生好火,一抬头就看见达伦的做法,刚想出言阻止,一旁捆着帆布的艾布纳已经出言叫住了达伦:“不要浪费淡水。”见达伦表情茫然,才添了句:“还不知道岛上的水源在哪里,淡水要省着用。”
      凯瑟琳有些惊讶,因为她没想到艾布纳竟然注意到了达伦这里的举动,还能马上就反应过来。

      达伦撇了撇嘴,像是每一个小少年一样,虽然知道大人说的话是对的,但心底对别人指出他的错处这一点感到不满。撇过嘴之后他就乖觉地拿着碗去取海水洗豆子了。
      凯瑟琳看了笑容温暖柔和地转过头,继续她的煮饭大业。这可是她第一次真正做饭呢,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成品来,真的很期待呢。最好不要太难吃,那样太丢脸了,这可是要和哥哥们一起享用的晚餐呢。
      而当她回过头时,一双银灰色的眼睛恰好先她一秒收回,了无痕迹。

      ***

      因为不知道会在岛上待多久,现在拥有的每一粒粮食都是很珍贵的,凯瑟琳心想着,决定挑出次序来,把不能久放的食物最先吃掉。
      已经做好了的面包搁久了会发霉,在这个岛上,生病了可没有在大陆上方便医治,况且面包也很方便,她实在累得没有精力去费心烹饪复杂的食物了,所以今夜就先吃面包吧。
      将一整块面包切割好成片,饱腹的面包做主食,另外还要做些副食,就算只是随便应付一下,只有面包也还是太寒酸了。凯瑟琳可不准备因为累就敷衍了事。

      小铁锅挂到挂钩上,切了一块黄油加热到融化,然后将面包放进去锅里微微烤上了一会儿,等到它变得酥酥脆脆,浓香四溢的时候就可以取出来了。一次两片,五次面包就烤好了。然后在铁锅里滴进去几滴食油,洗干净的豆子咕噜噜地倒了进去,不一会儿豆子的香气就被煎了出来。用盘子装好,再撒上一点点细盐就很好吃了。
      再往锅里倒上一些食油,磕破鸡蛋打进去煎熟,期间因为动作生疏不小心弄散了蛋黄,黄黄白白的混做了一团。然后又切了几片奶酪,和煎好的鸡蛋一样平摊在了面包上,奶酪切的坑坑洼洼的,煎蛋的卖相也不太好,但是好歹做的也有模有样了。
      观赏着战利品的凯瑟琳心满意足了,洗干净了手准备开饭了。

      “吃饭了,哥哥们。”等到最后一份鸡蛋三明治也做好,凯瑟琳就叫哥哥们吃饭了。
      斯科特四兄弟很有规矩地先去洗了手擦了脸,这才坐在箱子或是石头上,围在篝火边上准备吃饭。晚餐的菜色很简单,比起以前火腿熏肉小羊排摆满了一桌子什么的,鸡蛋三明治和煎豆子简陋就是给下人吃的菜色。但是也许是因为太累太饿的缘故,大家都吃得很香,一点也不嫌弃鸡蛋煎的太老。
      “凯瑟琳,你做得真好吃!”达伦狼吞虎咽地先把鸡蛋挑出来三两下吃进肚子里,一面吐字不清地称赞着。
      “真的吗?”凯瑟琳咬了一口面包夹煎鸡蛋,笑容格外甜美:“我还真怕做得不好呢,毕竟这是第一次嘛。”以前她只是看过几次厨娘准备食物,因为觉得有趣,学着帮忙过几次罢了。现在则非常庆幸当初学了一点儿,不然光凭着四个哥哥们,还不知道能吃到什么呢。

      班尼迪克惊讶地说:“真的吗?那我们的凯瑟琳一定是个天才,第一次做就这么好吃。”
      那明知道是夸张的说法,却依旧让人觉得高兴的语气令凯瑟琳不禁羞涩起来。
      她眼神微亮,脸颊微微泛红的羞涩样子看在众人眼里,引的克拉伦斯嘲讽道:“这么简单的饭菜就算是头猪都做得出来!”
      达伦立即不满地挤兑回去:“那就让聪明的克拉伦斯来做吧,别难吃得你自己都咽不下去就是了。”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一声不吭撕吃面包的艾布纳开口了:“晚上还要轮流守夜,快点吃完饭休息。”他表情极为淡漠,眉宇间透着深沉的威严与震慑力。
      争执的两人瞬间沉默了。

      而后达伦仿佛忍不住安静的氛围似的疑惑地问:“为什么要守夜?”
      “还不知道这岛上有什么东西,这岛这么大,野兽肯定是有的。不守夜,晚上要是有野兽过来,我们被吃了都不知道。”克拉伦斯讥讽道,眼神瞟了一眼达伦,那副神情说不出的轻蔑意味。
      达伦立马就刺激到了,气鼓鼓的,要不是碍于刚刚艾布纳才开口,就要又吵起来了。
      凯瑟琳连忙贴过去哄他,亲亲密密地几句话过去,达伦终于开心了,克拉伦斯却又不高兴了。

      夜幕渐渐降临,鸟儿们纷纷回巢了,安静的岛屿上时不时传来鸟儿们叽叽喳喳的叫声。
      一吃完饭,除了艾布纳以外的四个人随便在海里洗了洗身子,就立刻去帐篷里睡觉去了,今天他们都累坏了。
      干燥的沙滩上铺着三张拼在一起的帆布,上面又铺了几条毯子,凯瑟琳和三个哥哥们躺在一起盖着床单睡着了。
      这里的气候温暖,盖着床单就睡得很舒适了。

      守夜是依照年龄来安排次序的,从天彻底黑透的七点开始,四个男人每个人负责守夜三个小时。而作为长男的艾布纳首当其冲,是第一个守夜人。
      艾布纳抱着上好弹药的猎枪坐在篝火旁,吃饱后人总会觉得很疲倦困乏,艾布纳也不例外。表面再冷静,他的大脑也不住向他散发出想要睡觉的征兆。

      看了眼怀里的防水怀表,现在才八点,还有两个小时,艾布纳拿着枪走到海边,弯下腰单手鞠了一捧水泼到脸上。凉凉咸涩的海水立即让他清醒了一些。
      重新坐回到篝火旁,艾布纳耳中能听到的除了柴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之外,似乎就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天上的星辰和在别处看到的仿佛没有任何不同,只是清晰了点儿,明亮了点儿。然而,与平日里整洁干净的衣服完全不同的沾满灰尘的衣裳,以及身上汗湿之后黏黏的感觉令艾布纳清楚的明白他们此刻的处境。

      艾布纳抬头,望着如同一道漫无边境的黑色幕布上的点点星子,微微有些出神。
      那理智中隐含的漠然,让人觉得他是那么的冷淡,仿佛没有人该有的情绪起伏。
      即便此刻面对头顶星空明月,身下是碧海孤岛的如此美景和困境,他脸上依旧是那副神情。宛若带着张面具一般,每时每刻都是那样的理智和冷静。
      他到底心中想着些什么,有什么样的想法,似乎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终于上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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