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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爱,可以隔万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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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夭确认钟离安离开后,发现钟离玉倚着,不语,她慌了神。
赶忙吩咐丫鬟端来皂角水,阿夭在一旁拂袖用银针一试。
果然有诈!
“小姐,我去请张太医搭脉。”阿夭乱了分寸,跟着小姐这么多年,第一次当众下药,用心歹毒。
“别声张,阿夭。”钟离玉全身静止,动弹不得。
钟离玉一边吩咐着,一边安慰着阿夭:“我不是已经喝了皂角水,顷刻便会吐出,你打起精神。叫阿谭回来,守着。你亲自去镇北将军府上,叫人来。”
“好,好。”阿夭抹了眼泪,抽涕着走出锦绣宫。
锦绣宫外安插的眼线看着阿夭抽涕的模样,各大国工府相继得知“陛下病危的消息”。
到底是陛下身边龙潭虎穴,深不可测。
阿夭到了镇北将军府上,明说。叶渡顾不得其他了,吩咐阿夭领着赵闻赵医师,驾马直奔锦绣宫。
前脚踏入锦绣宫门槛,钟离玉趴在榻边吐个不停,胃里翻涌着。
镇北将军奔向钟离玉,轻轻抚顺着后背,扶着钟离玉坐起,女皇一脸苍白。
“你来有什么用?”钟离玉身子向后退,她要的是可信的医师,不是镇北将军。
“我来看看你,看来你已是无大碍了”镇北将军口是心非,冷冷的说道。
“嗯。”钟离玉不顾,哪怕心理安慰着。
“阿玉啊,现在全官员上下,谁人不知‘陛下病危,镇北将军快马进宫。’七嘴八舌的,咱们跳进黄河都别想洗清了。”
“那你走!”钟离玉用尽全力嘶吼。
“阿玉,你在说什么啊,你居然赶我走。你不要命了,让我心疼干什么。”叶渡一脸深情,像是被伤痛了,捶打着胸口,语气哽咽。
“你走。”可钟离玉不领情。
“好,那我走。”叶渡不甘心,只能任着他的小性子。想摔门而去,可这是锦绣宫,容不得他撒野。
娶了钟离玉可是要哄一辈子的。叶渡你就受着吧。
叶渡转身离开,迎面碰上了往回赶的阿夭和赵闻,脸色阴沉,不语。
二人都没有见过镇北将军这个脸色,面面相觑,阿夭只惦记着小姐。
叶渡这么赶鸭子上架,反倒碰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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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翊然终归是领着王曦来到了别宅“槿西苑”。
王曦平生素爱木槿花,周翊然便替他栽种了一整个别院,是别院,还是怕被王旭窥见内心的小心思。
王曦在满山木槿花的小路中晃哒着,周翊然跟在身后,已经想象到婚后生活:“如果和曦曦宝贝成婚后,能再生一儿或女,曦曦宝贝走在前,他们爷俩跟在后面,岂不是美哉。”
突然,王曦回首,面色凝重,“周翊然,我想起来了。”
“什么?”周翊然不解,曦曦宝贝想起来了什么。
“周哥,我是曦曦宝贝。”王曦炽热的眼眸望向周翊然,是他的高贵小公主。
“我就说,曦曦宝贝怎么可能忘记了我?”
“周哥,我说过,我喜爱木槿花,你便种了满山的木槿。”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周哥下水救你都抛之脑后了?对我这么冷漠,只记得你的木槿花糕,多少年了你一点疑心都没有?”周翊然双手叉腰,嘟着嘴。
现在轮到王曦哄着这个竹马。
他们相依偎,诉说着王曦记忆恢复后的喜出望外。
-锦绣宫内
赵闻搭了脉,眉头都快拧成了“川”字。
“启禀陛下,您虽贵为天子,可是这身子骨弱啊。可问陛下是否手脚冰凉,夜里时常噩梦连连?”
“赵医师,是怎么晓得的?”钟离玉反问,若换个太医来,被看穿了可是闹笑话了。
“陛下,虽是急性中毒,将食物吐出,前脚喝了皂角水已是急救有功,可陛下脸色苍白,不像是一时致命的,恐是…恐是…”
“赵医师,但说无妨。”
“回禀陛下,恐是长期作息不规律,焦虑导致的精神不振。”
赵闻补充了一句:“陛下,批奏折到深夜,要注重身体啊,钟离王朝可是你的痴念。”
“赵医师,我中毒究竟是因何而起!?”
“草民查看了陛下今日的所有膳食,皆因陛下体质敏感,海鲜和胡椒粉相冲,过敏所致。那碗‘游山馄饨’确实动过手脚,其中添加了胡椒粉,花椒粉,麻椒粉等作为辅料,换作平常膳食的确看不出来,可这些辅料加聚在一起,隐含在汤里,体质过敏的人,下肚后便倒地不起,头晕目眩,神志不清。好在是催吐及时。陛下的饮食要格外注意啊。”
“即使如此,便要把戏做全了。”钟离玉若有所思。
“赵医师,还请你对外宣称‘当今陛下病危,掌权之位另有人’,镇北将军亦要瞒着。”
“草民,恐怕是无能为力。”说谎话有损赵医师的名声呐。
“赵医师,你要为钟离王朝的统治锦上添花。”
即使赵闻万般推辞,毕竟女皇地位大于镇北将军,他在心底权衡利弊,总归是站大局观这一方的。
“草民领旨,告退。”
待赵闻离去。
“小姐小姐,你何故冷落镇北将军啊?”阿夭一脸真诚地发问。
“把水搅混。让暗里的人出来。”钟离玉细心解释。
“现在镇北将军伤心了,你打算怎么办,干晾着不利于咱们的局势。”阿夭想到了现状。
“以退为进,让他不要纠缠我了。”一个陛下,一个将军,怎么说都是走不到一起的。
钟离玉,你忘了:爱,可以隔万难。
叶渡,你也忘了:我们,不可弃江山不顾。
连着三天,钟离玉坚持上朝,咳嗽声接连不断,还掩在屏风之后,正所谓用心良苦。
第一天,大臣们听着钟离玉的咳嗽声半信半疑。
第二天,咳嗽声加剧,大臣们在私下里议论纷纷。
第三天,猛虎下山了,钟离玉亦装够了。
“启禀陛下,您最近身体抱恙,是何缘故,彻查清楚了吗?”开口的是城东家的钱家,父亲是二品官员,正妻早逝,没过多久父亲钱正宗便八抬大轿迎娶了小妾,正是小妾之子钱吉。
“哦,这位官员,今日才来关心我,不怕关心则乱吗?殊不知阁下是几品官员呢?”钟离玉是阴阳怪气的,随之便咳嗽声四起。
众大臣面面相觑,伺机行动。
那颗一探究竟的心是贪欲,妄想着多分几杯羹汤,“启禀陛下,听闻京城中陛下立后一说,有几分真?”不要命的站出来了,原本商量好的,被后来者打乱了。
慌了神,蜂拥而至,二分之一的官臣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