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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96章 濒死 ...
他们消失进入了未知的空间,哈利揽着西法尔,无形的力量拽着他们前进,西法尔的身体有些僵硬,不知道是因为担忧还是受了伤。
哈利轻轻捏了一下西法尔的手,示意她自己没事,西法尔没有回应,她的手抽搐了一下,温热的液体不知从何处落到了哈利的手背上。
这一段旅行并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儿他们就落到了坚实的地面上,脚下是尖叫棚屋外杂草丛生的草地,哈利跪坐在地上,眼前一幕忽然就和魁地奇上看到的幻觉重合了。
德拉科仿佛等待了半个世纪,终于见到哈利和西法尔回来,哈利背对着他,德拉科看到西法尔湿漉漉的巫师袍。
他上前两步,准备调笑西法尔是不是被人泼了一盆水,就看到滴落在草叶上的,猩红色的液滴。
血。
浸湿了黑色巫师袍的,不是水。
德拉科像突然遭到了雷击,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虽然是食死徒家庭出身,可是被保护很好的德拉科从来没见过这样惨烈的景象,这时候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大步赶来了。
其他人被留在了城堡里,霍格莫德的学生被紧急召回,四周空旷得再没有旁人。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眸里喷射着怒火,德拉科从来没见过校长这样发怒,那一刻他才真切地感受到最伟大的白巫师从来不是浪得虚名。
“西……法尔。”哈利根本注意不到四周,他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西法尔的胸口,哈利颤抖着触摸着西法尔的手臂,动作轻微得仿佛触碰一下就会让对方碎掉似的,尖锐的疼痛从心脏里爆发,比两分钟前的钻心咒更甚。
一把银色的刀柄,插在西法尔胸口,刀锋没入心脏。
“哈……利。”微小到几乎听不见的气流从西法尔口中叹出,哈利惊喜地压低了脑袋,把耳朵凑到西法尔嘴边。
“替我,清场。”西法尔努力挤出了两个词,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握住了插在她心口的银色小刀。
哈利机械地举起魔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忽略咒和隔离咒就施放出去了,他垂下头看着西法尔,脑海中一片混沌。
西法尔猛地拔出那把银色小刀,血液飞溅,却在快要溅到哈利身上的时候,忽地停住了,像倒带一般又诡异地收回心脏,黑色的锁链突兀地交缠在西法尔全身,缓慢地收缩,金属撞击着叮当作响,漆黑的符咒出现在西法尔心脏上方,充斥着不详的黑雾。
西法尔微弱杂乱的呼吸渐渐平缓有力。
邓布利多看着西法尔沉思,他并没有因为西法尔好转的状态而情绪缓和,反而更严肃了。
斯内普握住了魔杖。
直到西法尔全部的伤口愈合,陷入安详的沉睡里,斯内普挥动魔杖检测没有其他的黑魔法伤害,邓布利多把西法尔漂浮着放到担架上,哈利茫然地追随着西法尔站起来,脚下忽然一软,脱力地跌倒在了地上。
“哈利?”邓布利多用超乎一个老人的力气扶着哈利站了起来,他担忧的目光注视着哈利。
和那双湛蓝的温和的眼眸对上,哈利才终于缓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复活了。”哈利低声说道,“让我看着西法尔没事,我全部告诉您。”哈利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邓布利多皱起了眉头,但校长没有再说话。
遮挡的屏障终于被撤去,站在外面的德拉科火急火燎,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西法尔被担架着出来。
“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不耐烦地看了德拉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活着。”
德拉科才松了口气,但波特的表情怎么和死了亲戚一样?
校医院里庞弗雷夫人已经准备好了。“失血过量,心脏伤害,还有未知的黑魔法!这个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庞弗雷夫人朝着邓布利多发怒,校长只是沉默地摇头。
“她体内有另一种力量在自愈,我必须等她自己醒来,否则不能给她开药,以免冲突。”庞弗雷夫人说道,“三年前我们见过的那道黑魔法,这样强效的愈合能力,不可能没有代价……这孩子的身体情况,恐怕又要回到三年前了。”
……代价?
哈利忽然就想到了西法尔给他的承诺,他从没意识到自己的记性有这么好。
【之后的事我不能保证,但是在伏地魔解决之前,我会活着陪你走到最后。】
西法尔当时是这样承诺的,为了这样活着,她付出了什么?在分别的十年里,西法尔又经历了多少生死危机,能这样熟练地愈合自己?
“已经没事了。”
庞弗雷夫人在西法尔身上落下最后一个舒缓咒,暖色调的被子盖在了西法尔身上。
哈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才发觉全身都在轻微地颤抖,所有的肌肉和骨头都在麻木地抽痛。
“哈利?”庞弗雷夫人注意到另一个不正常的孩子,哈利的脸色白得几乎透明,摇摇晃晃地快要晕倒了一般。
“我还好,夫人,稍微再等一会。”哈利看着邓布利多,他有东西必须告诉校长。
庞弗雷夫人却没有理他,在校医眼里什么事情都没有病人重要,检测魔咒已经落在了哈利身上。
警示一般的红光亮起。
就算对诊断和治疗只是略知皮毛的,也清楚醒目的红光代表什么。
不可逆的黑魔法伤害,重度。
“你中了什么?哈利?”庞弗雷夫人严肃地问道。
“钻心咒,夫人。”哈利被追问得躲不过,只能平静地回答。
庞弗雷夫人倒吸了一口气。平静的年代已经很久了,上一个黑魔法伤害入院的学生还是十二年前,遑论这个还是不可饶恕咒。
“你需要休息。”庞弗雷夫人强硬地说。
“再等一会,有很重要的事情。”哈利拒绝道。
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哈利,“你可以先休息,哈利。如果你希望,明天再告诉我。”邓布利多控制不住地担忧,他已经看出了哈利和西法尔的关系,绝不是简单的至交好友,甚至不能用热恋中的男孩和女孩来比喻,他们的关系要比恋人更紧密更亲切得多。在短短的半个小时里几乎经历了如此亲近的人的死亡,邓布利多很担心哈利的状况。
“现在,先生。”哈利的声音因疼痛而颤抖,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好吧,如果你执意。”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他拜托庞弗雷夫人给哈利一杯缓和剂,先缓解哈利身上的疼痛。
庞弗雷夫人被固执的病人和校长弄得无可奈何,她无奈地同意了,端来药剂,然后走出病房,斯内普也出去了,顺便帮他们关上了门。
哈利喝下药水,终于能稳定地坐在椅子上,他开始原原本本地讲述经历的一切,伏地魔的复活,食死徒的聚集,西法尔的出现。
邓布利多没有打断他,哈利的声音一直像局外人一样平静,直到说道西法尔的重伤。
“那个女人是贝拉特里克斯,越狱的这一年里她一直在为伏地魔做事。”哈利说道,他的声音有些发颤,西法尔的重伤是他最不愿回忆起的记忆。
“已经足够了。”邓布利多扶着哈利的肩膀,温柔而强硬地按着他躺到旁边的病床上,“你所做出的,超乎寻常的勇气,我为你感到骄傲。”哈利的眼睛忽然就湿润了。“现在,你需要安静地休息,我去喊庞弗雷夫人过来。”
一杯紫色的药剂灌下,哈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他筋疲力尽地倒在枕头上,陷入了无梦的睡眠里。
今日大概还是无话~~~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让哈利送西法尔去校医院了。。。某衣尽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再来一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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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96章 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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