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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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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的季夏,是白色的。
他来自遥远的雪山,我追着他留下的脚步,但还是只触到了雪。
莫青,是我的名字,父母说这个名字文艺,以后准是一个读书人。不出所料,我这一生都走在这条路上,但不过,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文艺青年罢了。
知道我曾经喜欢男人的人都说,他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败笔,但我如此的清晰的知道,他是我这一生最浓重的色彩。
我是喜欢他的,只是知道的时候,我认为我们根本没有可能。
在某个冬天的时候,我独自去了一趟贝加尔湖,那天的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的生命,在贝加尔湖消亡。
某一个春天我和一个男孩在一起了,男孩说喜欢我,抽完烟,我的思绪也就结束了。离开挪威,注销那个账号,我无声无息的离开,从那一刻起,我们已经彻底完了。
我不害怕以后遇不到一个那么喜欢的人,最好的,只有一个,不是吗?
我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又是一根烟,又是一瓶酒,伏特加,已经喝不醉了,我只觉得浪费。
“我不当零号。”
对所有打扰的人说道,当然有人不服气的动起手来,我只好为此弄得一身伤,然后报警去那里又坐一坐。
每一周的周末,我都会换上新的苏格兰玫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同他的故事其实很短暂,短暂的,过去了就像一场梦,我不过是做了一场苦涩的梦。在分别以后的书海里,我常常看到他的身影,轻飘飘的浮现在我的脑海。
2027.6.16.
莫斯科的夏天不会热的恼人,我的行李不多,在飞机上时,一直睡不了觉,一下飞机就招架不住了。
在机场的洗手间里,我初次见到他,当时他误会了我的性别,我是那种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完全辨认不出雄雌的人,重点优势比较偏女相。
他为此愣了神,我因为距离太近,并不敢去看他长什么样。拉开距离还是因为他反应过来了,他的距离刚刚好,但我还是需要抬头,俄罗斯人的身高是真的硬伤东方人,他的个头真的太高了,我的头刚刚和他的肩膀对平。
是很钢铁的硬气长相和气质,不过因为多了份独特的俊美,他如油画里的故事主角,是引人入胜的缪斯。
最为吸引人的是他琥珀般的眼,明亮硬堂,淡漠高冷,自有寒清高傲的韵味,是来自雪山的神圣战士,他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和身躯。
他看向我时,我只觉万般冰雪化春水流过高山溪流,抚过好月时分,柔情含感涌上心头。
硬沉干练的俄语入耳,是菟丝花绕上心间。
“Извиняюсь,Господин.”(我很抱歉,先生。)
我挂起一轮和善的微笑,并表示没关系。
这种事情在我的身上经常发生,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看着他的脸是真的令人感到愉悦,最终以他还有事告别而结尾。我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接下来我需要等待住家的先生,那位先生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朋友,打过几次语音电话。
我同他提起要来莫斯科的时候他表示愿意为我提供住处,我考虑了,每个月的租金按时交。
在我等的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笑着说,“又见面了,先生。”
他也笑了,“幸会。”
他叫托宁,这是我和他的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