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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撸团第2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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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只粉嫩嫩的小肉垫摸起来跟棉花糖似的,软乎乎的,就是有点凉。
“头呢?”
闫越抓起毛团其中两只爪子抖了抖,一对白色的圆耳朵从下面露了出来。
噢?
就像开盲盒似的,闫越继续抖了几抖,结果耳朵又缩回去了。
于是再抖,再弹出来,再抖,再缩回去,如此反复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在毛团抗议嘤中闫越才反应过来,他还需要给毛团检查身体。
抱着毛团来到地下实验室,那里有专业的检测机器,先将它的身体状况扫描出来。
看着全息投影屏上闪烁的红色警告,闫越陷入沉思,片刻后他走到角落的铁柜里翻了一阵,然后拿着剃毛器走到扫描台旁。
雪白的圆耳朵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偶尔发出虚弱的嘤嘤声。
闫越轻声道:“别担心,我现在需要先把你的毛剃了,看看到底是哪里受了伤。”
毛团嘤了声,闫越只当它是答应了。
只是剃毛器刚接触到它的毛尖,一声刺耳尖利声只穿闫越的耳膜。
!!
将剃毛器放到一旁,那声音就消失了。
闫越揉了揉耳朵,又试着在耳朵上拍了三下,确认没有聋之后才松了口气。
这小家伙,脾气还挺大的。
“不剃毛我怎么检查你的身体?要不你自己告诉我是哪里受伤了?”
虽然不确定它是不是真的听得懂,但在闫越看来,任何生物都是有灵性的。
圆耳朵动了动,像是在说它听到了。
然后闫越就看到它拉平自己的身体,四只分爪对着空气抓了抓,“嘤嘤。”
“呃,我不听懂诶。”闫越试着用手指轻轻在他肚子的正中间上点了点,“是这里吗?”
耳朵一抖,“嘤。”
那看来是了。
闫越再次拿起剃毛器,“放心,就只剔除这里一小圈,不然会影响机器精准度。”
“唔嘤。”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安静的实验室内只有轻微的剃毛声,十几秒后,出血的伤口暴露在闫越的视线中。
伤口有点儿深,他需要做更深的检查,看有没有伤及到它的内脏。
一顿检查之后发现没有伤及要害,言野给它缝合了伤口,又涂抹了消炎止血的药物将它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吧。”
闫越特意给它做了个简易的纸箱窝,里面铺了些不用的绒毛软垫。
毛团似乎也挺中意这个窝的,还在上面蹭了蹭才睡下。
搞定完这个,闫越返回实验室,开始整理他的药材。
明天开诊,这些东西都需要用上的。
忙活了半天,闫越也饿了,回了房间发现外面的天色都暗下来了。
火红的霞光染了半边天,将整个贫民窟照得像是人间炼狱。
闫越蹲下身用手探了探它的身体,并无发烧的症状,睡得很沉,就算把它抓起来抡都不会醒。
看着指腹上的灰色粘灰,闫越转身去了卫生间,没多久拿出一条热毛巾开始帮毛团擦拭毛发。
虽然没有洗澡来的迅速清洁,但至少不再是黑不溜秋了,变成了灰白色。
“先就这样吧,等你好了,再洗个澡。”
驹蒙只觉得浑身毛发润润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好香、好饿……感觉自己的体温在升腾。
“呃,这是怎么回事?”闫越有些不懂了,他只是给小家伙擦了下毛发,怎么它开始冒白烟了。
这是……蒸发了吗?
驹蒙扭了扭身子,换了个侧躺的姿势继续躺,但肚子的伤口凉飕飕的又疼。
它需要晒太阳,可它该怎么告诉这个雄性人类呢?
驹蒙又翻了个身,仰躺着露出伤口,发出‘嘤嘤唔唔’的声音同时伸出四只爪子对着空气扑腾。
“醒了?”言野将它抱在怀里。
属于人类的气息将驹蒙包裹住,它嗅了嗅,好香啊。
这个人来的味道怎么这么香?
这是他百年来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人类。
饿饿~
言野看着不断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团子,捏住自认是后颈脖的位置将它提了起来。
这家伙果然没有脖子,一颗黑溜溜略感干燥的鼻头露在外面。
“嘴巴呢?”
驹蒙听到他在问嘴巴,以为对方要喂自己吃的,于是它忍住疼痛,张开小巧圆嘟嘟的嘴巴,“啊~”
闫越皱着眉头看到一张没有牙齿的嘴巴,忍不住伸出手指放了进去……
吧唧。
好吃!好香哦!
感受到食指在无齿的嘴巴里被软肉不断碾磨、吸允,闫越竟有点享受。
Q软的小舌头上长着倒刺,像是一把小梳子,不断地剐蹭着闫越的手指,就像按摩似的。
唔……真的好香。
驹蒙吸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它还想更多。
“我的手指头有那么好吃吗?”闫越感觉自己整根食指都要被吞下去了。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门铃响。
闫越抽出手指,用纸巾擦掉上面的口水巾,将团子放回窝里,“乖乖躺着,过会儿我给你拿牛奶过来。”
驹蒙不舍地舔了舔嘴里残留的香甜味,闭上豆豆眼睛再次陷入沉睡。
楼下的门铃又响了一声,闫越从楼梯上走下来,“来了。”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深褐色夹克,头戴鸭舌帽的年轻小伙,他冲闫越笑了下,深绿色的眸子充满了活力,亲切地招呼道,“闫医生回来啦。”
闫越开门让他进入,随后将门从里锁好,颇抱怨地说了句,“不是告诉你走后门嘛。”
文柯摘掉帽子,无奈道:“后门又被堵了,也不知道是哪些臭家伙把垃圾撒了一地。”
后门的小巷子极少有人,再加上贫民窟环境本来就很差,暗巷被人当做垃圾场也是家常便饭。
闫越拿起角落的扫帚递给文柯,“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去清扫了。”
文柯耸了耸肩,拿着扫帚去了后门。
闫越从冰箱拿出牛奶倒入锅里热了热,再拿上几片面包上了二楼。
靠着暴露在外的耳朵,闫越一眼就认出头的方向。
用勺子舀了一勺牛奶放到耳朵中间的方向,“喝牛奶吗?”
驹蒙本来都睡着了,香甜味又再次飘进它的鼻尖。
探出黑色的圆圆的小鼻尖嗅了嗅,驹蒙闭着眼睛舔了下。
跟刚才的味道不太一样,不过还行,不算太差。
见毛团要喝牛奶,闫越又将面包片撕碎放进盛牛奶的碗里,放到它的嘴巴边,说道:“那你自己先吃吧。”
驹蒙见他要走,忍不住嘤嘤出声。
闫越转过头,看到毛团正睁着黑黝黝的眼睛望着他。
“乖,吃饱睡足,伤口才愈合得快。”
驹蒙:“嘤。”(我想吃你的……)
然而闫越听不懂它的话,下了楼去找文柯。
“打扫得如何了?”一出门就闻到难闻的味道,闫越用手捂着口鼻,“他们是在我门前拉屎了吗?好臭。”
文柯戴着口罩,“你才发现啊?我刚才看了,有几只死老鼠。唉,闫医生啊,要不咱们换个地方住吧?”
闫越没理会他,而是返回地下室,从里面拿了样东西出来。
“给。”
文柯看着手里的金属管,里面装着白色的液体,顿时有些害怕道:“你给我的不会是什么违禁品吧?”
闫越白了他一眼,“将它倒在墙角缝里,可以祛除异味,还能杀菌。”
文柯眼睛一亮,“这么个好东西,你该早点拿出来嘛。”
拧开盖子,将液体沿着墙缝倒入,臭味很快就被吸收干净。
文柯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赞道:“不愧是闫医生出品的,东西就是好。”
“这个很贵的。”闫越略显心疼地说道,“改天你陪我去一趟黑市吧。”
“好的,没问题。”
闫越转过身,突然又想起什么,停住脚步问道:“你妈妈的身体如何了?”
“有闫医生的帮忙,她现在好很多了。”
“恩,那就行,打扫完来实验室找我。”
“好的。”
闫越去了地下室,穿上白色防护服,戴上口罩准备开始配置药物。
先将药材清洗,然后分别放入柜中消杀上面附着的有害物质,最后再它们一一丢入仪器中碾磨成粉……
之后有文柯的加入,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全部的药粉和药粒都制作出来了。
“呼,完成了。”文柯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不好意思道:“闫医生可以在你这里加个餐吗?”
“恩。”
文柯熟练地在厨房里翻炒食物,闫越放心不下去二楼看了眼毛团,确认它没什么异样才回到一楼的后厨。
他们的晚餐很简单,文柯从冰箱里拿出啤酒递给闫越,同他聊了起来。
“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警备队抓了好几个人走。”
闫越皱了皱眉,“多少个?”
“大概五个吧,其中还有个女的。那女的,我之前见过,是个卖花的。”
“最近太乱了,你别到处走,知道吗?”
文柯无所谓地挥挥手,“放心,我是良好公民,再说了,谁不知道我在您这里工作。”
闫越在贫民窟小有名气,之前他医治过警备队长的女儿,所以那群人不会刻意来这里找麻烦。
文柯走之前,闫越又送了他些食物,让他带回去给家人吃。
文柯感激地道了谢,欢快地提着东西回家了。
看着文柯欢快的背影,闫越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楼上休息。
就在他检查完一楼的门窗后,后门那里突然传来噗咚闷响,引起了他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