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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等价交换(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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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蓦然地睁开眼,天已经很亮。手机因为长久地搁在一边被晾着,经了这一夜之后,竟摸上去有些冰凉。
游千易首先确认的一件事情,就是看叶星有没有给她发消息。
像这种同性间的绯闻,要否认也是很容易的,但是游千易隐隐约约地能感觉出来,叶星这次想要做的,好像并非那么简单。
认识叶星,也是在两年前,那时候叶星也是回母校去参加活动,在看望老师的路上碰到了游千易。两人聊了一会儿天以后,得知叶星的处境并不乐观,加之她的娱乐记者身份,游千易就有了想法。
而现在,叶星的目的还是搞出一个大新闻而已吗?
不知为何,再次翻看叶星发给自己的那些消息后,游千易从这字里行间中,感受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情绪。
“叶星……”
手指重重地抚过这备注的名字后,游千易怔愣间,手机响了起来。
是程闻玥。
“你今天就要回学校了是吗?”
程闻玥在关鹿补妆的时候,默默地关了门退出去,到外面和她说话。昨晚,程闻玥没有和游千易一起回来,而是和关鹿赶去录制一档综艺,已经忙了一晚上。
游千易握着手机下了床:“嗯,你不用管我。”
“……好。”
刚一挂掉电话,叶星就听见关鹿的声音由远及近地走过来,带着探究的笑意:“程姐,你在和谁说话啊?”
叶星心里一动。平日里叶星忙着打电话是常有的事,这次能让关鹿来问她,估计刚才她的样子和平日里区别很大。
果不其然地,关鹿道:“我以为你交了小女友呢。”
“关小姐!”另一边,工作人员的声音远远地响起,关鹿应了一声,一边赶过去,一边匆匆地给程闻玥跑去一个故意的俏皮眼神:
“要是真的有了,你可要记得带来让我看看啊!”
程闻玥回过身,望着关鹿远去的背影,还有她和别人商议事情的样子,一时失语。
带来……让她看看?
怕是到时候会惹出乱子吧。
也许,从一开始,在选择艺人的那一天,她便不该选择关鹿。或者,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进那间酒吧。
可是很多事情已经纠缠在了一起,有什么东西在牵着程闻玥走,她欲罢不能。
去洗手间的时候,程闻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定定地看着。
镜子里的人熟悉而又陌生。
另外……
这些天来程闻玥注意到,关鹿的状态有些不对,那总是笑着的眼里,有着难以掩盖的疲态。
答案呼之欲出可程闻玥刻意地不去想。
一小时后,游千易发来简短的消息,只有两个字:“到了。”程闻玥回了几句,就继续她的工作。
这样的生活节奏是程闻玥所适应的,今天下晚上似乎还能睡上一觉,这是一件好事。
这晚,新来的助理小姑娘在有些崩溃地满足关鹿的要求。关鹿好像越来越情绪反复无常了,早上还神采奕奕的她,到了最后晚上,到了人少的时候,脆弱的一面就显现出来,搞得周围的人不知所措。
程闻玥有些于心不忍,去和关鹿说了一下,让她别太过分。
让程闻玥没想到的是,这时关鹿把东西丢到一边,和她说了这样一句话:“怎么了?我失恋了,心情不好都不行吗?”
毫不知情的小助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程闻玥皱起眉头,让这个巴不得赶紧下班的人离开,然后坐在了关鹿身边。
终于,在失去游千易以后,关鹿承认了她是在失恋。
而现在,一个最没有资格安慰她的人,却坐在了她的身边。
于是这场安慰,就成了明知故问,就成了不怀好意。
每一次对话,都在尴尬的沉默中结束。
“你以前交往过那么多人,我没见过你这样。”
“她和别人不同。”关鹿的声音有些喑哑。
程闻玥摩挲着手指,又道:“既然这样,你去和她在一起。”
这次,关鹿久久地没有回话。
后来在程闻玥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要离开的时候,关鹿忽然说:
“程姐,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那天回来后,我一直有梦到你们在屏风前的样子。”
“很般配。如果是你和游千易在一起,一定会很有意思吧。”
这时,程闻玥垂下眼帘,而关鹿的目光还在试图探进她深沉的眼底。
这只是一个心情不好的人的胡言乱语罢了。
程闻玥便也开玩笑地回她道:“不行,我若是和她在一起,你一定不会放过我。”
“不会的,程姐。”关鹿恢复了一点精神,嬉皮笑脸,“我发誓。你们要是在一起了,我呢就当你们的证婚人,到时候我还要送你们一捧玫瑰。”
这语气真的很轻松,关鹿的脸上也恢复了那种往日少女的神态。
程闻玥很清楚,人只有在开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的玩笑时,才会这么放得开,这么开心愉悦。
只可惜,是你以为不可能发生。
“关鹿。”
程闻玥忍不住了:“我劝你最好不要随便发誓。”
突然被打断的关鹿茫然地瞪着双眼,结果从程闻玥嘴中听到了一句很耳熟的话:
“随便发誓,会被天打雷劈的。”
十几秒后,在程闻玥走到门前时,反应过来的关鹿笑得差点隔壁房间来投诉:
“这不是我的前女友们经常和我说的话吗,程姐,你和我的前女友在一起了?”
此时,站在门边的程闻玥有些控制不住,或者说是不忍心了。
……
“如果我说……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