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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取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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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有大半个月,原主病的太久,身子太弱,经过这半个月的进补加运动,身体恢复了不少,没了先前那种病态,身材也越发饱满了。
原主的大哥每年都会回来两次,现在因为阮陶病好,不日就会到家,所以阮陶除了要去钱庄看一看,还要上街寻些合适的礼物。
原主的这个家她很喜欢。
去钱庄的事儿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正好借着去太学的幌子也能避开小翠。
多番打听,来到了盛京钱庄,不知是不是巧合,盛京最大的青楼也在钱庄附近。让她想到手记中三妹要开的青楼。
来到了钱庄,门口乌泱泱围了好多热闹的人。听身旁的大妈们在说,钱庄老板儿子钱旺财和郭家大少爷郭吉祥在钱庄因为谁欠谁钱的事儿打了起来。
钱庄老板一时也说不出理,有热心的群众去县衙请官差了。
原来是这两人签了一个欠条,写的是钱旺财今日借郭吉祥黄金一百两,一个月后还清,如若超期,则按每日一两黄金计算利息。上面还有两个人的手印。
因为这借条写的不够清楚,不知道是钱旺财借给郭吉祥钱,还是钱旺财欠郭吉祥钱。
钱旺财说郭吉祥诬陷他,压根就没有见过这个借条。
郭吉祥说是钱旺财跟他借的钱,现在想赖账,按照欠条写的利息计算,钱旺财应该还他五百三十两黄金。
钱老爷自是向着自家孩子,说是子虚乌有的诬陷,要将人撵走。
但是众人见郭吉祥势弱又无人撑腰,便阻拦着钱老爷不允许他关门。
人群中有热心的大哥帮腔道,钱老爷,你家儿子若真没借钱,何不上官府断一断是非,你这态度明显是心虚。再说,人家要是没借钱,还能捏造一个欠条来找你们要账嘛?那不是自找麻烦?
钱老爷被人说的一时语塞,群众起哄,钱老爷涨红了脸,两个打架的男子倒是都理直气壮的吵着要见官。
那大哥赶忙接话,等官老爷来之前,咱们先评一评理,你这小子是为什么跟郭家少爷借钱?
钱富贵一脸委屈说,我就没跟他借钱,是他诬陷!
那大哥点点头,对另一面说道,你是怎么把钱借给钱富贵的?
郭吉祥想了一下说,自然是给的银票。
人群中又有人问,你们是在哪里给的,可有人看到?
郭吉祥说,两个月前!我们在花满楼那个青楼!老板娘能给我作证!
钱富贵一愣,我是跟你去了花满楼,但是我没跟你借钱!哦!那个时候你就想算计我!你和老板娘串通一气要讹诈我!
众人一听还有人证,自然是更信郭吉祥更多些,热心大哥也跟钱老爷说,你们钱庄这么有钱,五百两黄金肯定拿得出来啊,就还了人家呗。
钱老爷骑虎难下,百口莫辩,说道,我也是替东家管这钱庄,那可是五百两黄金呐,我哪有那么多钱!
这时官差来了,将几人请到了县衙,看热闹的众人也乌泱泱的跟到了县衙门口。钱庄老板都走了,阮陶不去也是干等,所以也成了吃瓜群众中的一员。
县衙老爷听完热心大哥的前言叙述,又派了人去请那青楼老板娘。
不多时,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到了县衙。
女子说,确实看到那日两人来了青楼,因为两人喝多了,还吐到了屋里,让她印象深刻。
县衙大人心下有了判断,对钱富贵说道,那欠条本就写的模糊,你若真的没有借人钱财、被他凭空诬陷,你怎么不对他反咬,你这就不像被人诬陷的样子。青楼也有人证,见到你俩去过。若是你没欠人钱,人家怎么会凭空捏造来诬陷你?郭家也不缺这钱。
说完便欲下判,众人皆是一片叫好。
钱旺财被县爷说的哑口无言,看起来更像理亏了。
阮陶觉得这事儿还没有问清楚,这官老爷先入为主了。
阮陶便说:“大人,此案可否容我再问上一问?”
县太爷:“堂下何人,案子已经审结,还有何疑问?”
阮陶迟疑了一下,如果不报名号,这县太爷怕是不会让她发问的吧,便乖乖报了将军府和自己太学学生的身份。
县太爷立马变了脸色,看样子对阮陶似是有所耳闻。
阮陶便顺势发问:“这欠条上的字是谁写的?”
郭吉祥说:“是我所写。”
“你借给钱富贵这么多钱,钱富贵说是要用来做什么?”
“他没说要做什么,就说是急用。”
钱富贵:“你诬陷我!”
“你又是如何将钱交付给钱富贵的?”
郭吉祥:“自是在青楼。”
阮陶对老板娘发问:“这位姑娘,在青楼时你是否看到郭少爷亲手将银票交给钱少爷?”
老板娘答道:“我只知那日他俩都来了青楼,但并未看到其他的事情。”
“那青楼内有其他人可以证明这件事儿么?”
老板娘迟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好,那我再问郭少爷,能否给我看一下你的钱袋子?”
一头雾水的郭吉祥将钱袋子递了过去,里面只有几两碎银。
“你平日做什么营生?”
“当然……没什么营生”郭少爷的脸色开始不自然了。
“那交付五百两黄金那日,你是自何处取的银票?平日只带几两银子在身上,不要告诉我只有那一天身上带了价值500多两黄金的银票?”
“我……”郭少爷肉眼可见的慌了。
“我再问钱少爷,你平日都做些什么?”
“平日在学堂上课,闲时会帮父亲在钱庄干活儿。”
“所以,钱庄里的借条样式你是知晓的?”
钱富贵眼睛一亮,似是明白了什么,抢着说道:“那是自然,我若是给人出借条,会写谁‘借给’谁银两,不会写成谁‘借’谁银两。而且这个借条要了利息,却没写落款日期。”
一番问话结束,众人着实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郭吉祥凭空捏造的借条。
没等县太爷发问,郭吉祥就全招了,原来是郭家少爷在赌场输了好些钱,家里已经没有能供他挥霍的余粮了,才想了这个法子讹钱。
钱家父子对阮陶千恩万谢,三人终于回了钱庄。阮陶便将凭据交给钱老板,钱老板浮出一抹诧异之色,阮陶忙问怎么了?
钱老板说,那日存这东西的小哥儿在我这存了东西后不久,又来我这存了一次东西。第二次本应该返给他新的凭据他没留,说自己不会再来。让我将这两次存的东西交给持有第一次凭据的人。
而且他第二次来的时候浑身是伤,看起来很严重,所以我对这个凭据印象深刻啊,只是等了两年都没人来取,怕是那小哥……那小哥还吩咐我,不管存多久都不要打开这两个盒子。
阮陶问,那后来呢?那个小哥去了哪儿?
钱老板说,小哥说为了安全还是不要告诉我,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没留,让我用“麒麟”记得账。
阮陶更加好奇了,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老板懂事的回避了。
第一个盒子是一封信,和一个名单。
信中大意是,如果不说是财物,怕是不会有人能来取这东西。这个名单上的人是他怀疑安插在楚国的倭国奸细,因为现在自己自身难保,可信之人又不在身边,也不能连累无辜,所以在此留下名单,希望有缘之人打开的时候还不算太晚,并希望有缘人将名单交给西厂魏玉。
第二个盒子还是一封信,和一个细长的金属物件。
信中大意是,自己不知道被哪一方势力追杀,已穷途末路,好在归期已至,但二弟仍未回京,其他人均已安顿好。这个金属物件是在奸细身上抢回来的兵符,希望有缘人交给二弟魏玉,他怀疑西厂有奸细,否则他不会遭人陷害埋伏。信中还嘱咐,这些东西一定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可能会有灭门之灾。
从钱庄出来后,阮陶没敢再继续逛街,感觉身上带的东西太危险了,怕再有什么变数,直接回了家。
阮陶一直在纠结这些东西给了魏玉之后,该如何解释出处。因为她不想让魏玉知道她在查毒药,也怕魏玉没收她那本《见闻手记》。
睡梦中,阮陶又听到了熟悉的铃声,然后是刺鼻的异香,可这次说话的却是沙哑的老者,只听那老者问道:“今日取的东西在哪?”
阮陶心中大惊,这是好人坏人?
“……”
“这丫头怎么不说话?”
“哈哈哈,老太婆,你的控制术不行啊,还不如你那徒孙呐!”一个清丽的女声说道。
“闭嘴!有说我的时间还不如自己动手找找!”
说着阮陶就听见细细簌簌翻书的声音,糟了,她的那些东西都放在书桌那儿。
然后就听清丽的女声说:“找到了!在这里,这是那人留下的东西,还有虎符,这书怎么就半本?”
那老太太走过来问阮陶:“书的另一半哪里去了?”
“不知道。”
“跟家里人说了这事儿么?”
“没有。”她不能让家人受牵连。
“这样甚好,老太婆,那咱们明天就按计划行事,你去通知军方,让他们自己来搜,有了这些东西他们阮家就没了,还能打掉那个阮磊!一举两得!”
老太太不服气的说:“凭什么我去,你怎么不去?”
“我得服侍督主拖延时间啊,你要是想服侍,那便让给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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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