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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颅骨烛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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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九月开,白云湖里来……”,窈窕女子在窗口以声唱着莺鸣似的歌。
包子摊的店主收摊怅然着:“这年头,唉,又封一个,可怜哦!”
沈淑君耍着萧上前询问:“大爷,这是咋个事?”
“呀!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还不知道这柳荫镇的怪事,哎呦,确切就是不兴活物。”摊主神秘兮兮的歪过脸讲着。
“何故?”,祁夕上前拿起两个包子,把铜钱放在摊位上。
“这柳荫镇已经死了好几个孩童了,连尸体都不知所踪”,大爷说着。
祁夕啃着包子道:“那你们怎么断定是死了,而不是拐了去?”
听到这,那大爷啧了一口:“那还不是孩子丢了,隔天丢孩子那家就会在门口收到一双眼珠子,那珠子大小恰好不好和丢了的小孩的大小相似!”
“而且怪也怪在那眼珠子放在外面,没有野狗叼了去”,摊主加快收摊道“我得赶快回去了,带着娘子搬家。”
收完便一溜烟跑了。
三人漫步在街道上,多见壮丁,少见妇女,而且证明都行色慌忙。
“公子我们到,前面就是倩府”,浮生说道。
“嘟……嘟……”
沈淑君上前敲门:“开开门,我们是万重宗的修饰来接单的!”
“来啦!来啦!”,那妇女的声音满是欣喜,“咔——”
门开了,“各位仙师,请进”,倩夫人说着,扭动着水蛇腰请祁夕三人入府。
府内堂中坐着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材硬朗,不难瞧出年少时的方刚之气。
“各位仙师请坐,府中的下人早已遣散乱世还是在家人身边更好,就是苦了各位来到府中,没口茶喝。”
祁夕谅解的摇摇头,倩老爷见祁夕双眼蒙着白纱问道:“先者可是有眼疾否?”
祁夕摇头道:“并非,饰品罢了。”
倩老爷不再多问,开始讲述这柳荫镇,:“这镇子三年前就开始丢小孩了,而也是在半年前才有眼珠子的档子事的,头些年说是拐了吧?官府办案没一次找到,而近年来才知道是被杀,这镇中疯掉的女子不占少数,且都会失踪一次”。
浮生问道:“既是这官家管不了,那为何不请道士呢?”
“为何如今才报案?请修士”一边的沈淑君附和道。
坐在主位边的倩夫人听着眉头皱起:“有所不知,修士是请过的,都无功而返,上报的证明也不知所踪,也就没人办案了也没人敢报案了”。
补充道:“倩家被贬于此,而家中小女眼见下月即临盆,做父母的着实不放心,又不敢搬家,无可奈何,只好请修士”。
祁夕这算是听懂了,这是轮到了自己才报案,老瘪三!!
祁夕起身,向倩老爷寻要了孩童记录的案册,随倩夫人向后院去。
这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确实是荒凉了些,没人打理。而丛丛杂草中有一棵梅树,还有少许梅花傲余枝头,这一幕实在让人惊叹。
“这都三月多份了,临近四月,怎么会有梅花呀?!”祁夕问道。
“这柳荫镇四季都不带回温的,宁静的有几座雪山,常年飘雪,这没又是姥爷买的,带年轻的玩意儿自然不败”,倩夫人的话语中满是骄傲。
把祁夕三人引到了书房,“先生们,到了这里有你们要的东西”。
临走之际,沈淑君突然叫住了倩夫人:
“夫人,不是说那些疯掉的女子失踪了吗?我们进镇时,却听见那疯女人唱歌呢?”
倩夫人听到这神色一变八卦的神情陡升,念叨着:“好是邪乎的,那些女子丢掉孩子时,只是痛心,后面都收到了眼珠子,后半夜齐齐失踪,而隔天就莫名,聚在镇口,自此后就发疯,都唱着怡红院的《叹郎》。”
望着倩夫人离去的身影祁夕愣了神。
“公子,这是带来的资料”,浮生把20几本文帖堆在桌上。
沈淑君拿起几本,起身坐在桌上晃着腿看:“无耻的玩意儿,这五三岁孩子就算了,襁褓中的婴儿都不下五个”,沈淑君猛地把一旁的柜子踹倒。
“操TM的畜牲”,祁夕也跟着吼。
浮生过来给祁夕拍着背,顺着气走。
“光在这里看也不是个法子,我们去瞅瞅那怡红院”,沈淑君说着拍着萧出了书房,然而,又立刻转身回来,弱弱道:“你们陪我去吧!”
祁夕道:“浮生,你跟沈公子先去调查,我方便一下,马上过去。”
“行”,浮生刚说完就被迫不及待的沈淑君拉走了,两人刚走,祁夕便独自来到院中心,给自己下了个隐身咒,扯下白纱,捏个诀,银眸发出淡淡白光:“操,这邪秽是在镇子里蹦迪呀!这空中满是黑气,还这么均匀”。
祁夕带上了白纱多去了几处,都大同小异。
怡红院
下面有请怡红楼的招牌,春水,演奏《叹郎》老鸨娇称道,台下一片喧哗,着鹅黄薄纱的男子扭着细腰上了台,男子长的清秀可人,皮肤白里透红。
“这春水怎么是男子呀?”,沈淑君拍着一边的男顾客道。
“刚来的吧,春水虽然是男子,但也是个尤物呀!别的好多女子都比不上”,那男子一脸吃相盯着台上。
鲜花洒下,春水板正的坐在花台中间,手持琵琶,歌声款款而来:“春花九月开,白云湖里来,若能随君去,那等魂归来……,”。
“这歌不是那些疯女人唱的吗?你们都不忌讳”,沈淑君愈是嫌弃了,望着台上的男子问道。
男子呆呆的望着台上没有回答,沈淑君又拍萧道:“长的也不怎么样,唱的也不怎么样,像个娘娘腔,你们的品位也不怎么样,都不怎么样”。
男子人仍没有回,沈淑君再次想问,被浮生拦下了,浮生谨慎的观察着周围:“不对这歌有问题。”
话毕,怡红楼大门“砰——”的被关上了,浮生两人被围在中间,楼中的人的双眼皆骤然变成绿色,扑向两人。
“天呀!没地方躲了”,沈淑君慌道。
不料,下一秒腾空而起,被浮生拽着衣襟攀上了房梁上的绸带,两人在空中晃晃荡荡的。
浮生道:“你不是会吹箫吗?吹呀!打断他,攻破他的规律”。
沈淑君尴尬一笑:“祈兄,不瞒你,我其实不会吹箫,只会当棍使”。
无声眉头一紧,晃荡着躲避下面人群的攻击,霎时以沈淑君下身一紧,煞白着脸,低头看去,叫道:“兄台,又见面了,但你能不能不要拽在下的裤子?!”
沈淑君抬脚就要踹,还没踹到一飞石打过来,击中了男子的手,嵌入了肉中,鲜红的血飞溅。
“牛逼夕兄来了吗?”,沈淑君激动的四处张望,但首要还是怕自己裤子再次不保,从怀里掏出箫注入灵力吹到。
“咔嘘——咔嘘——”
似破木门被风吹的嘎吱声,顿时充满了整个怡红院,疯魔的百姓清醒过来,不约而同的捂住双耳,见乱的浮生,纵身而下擒住了春水。
沈淑君才在百姓的嗷叫中停止吹箫见,魔音停止,众人都推攘着冲出怡红院,沈淑君从绸带上唆下来,跨步到春水身旁。
“要等祁夕来吗?不用等”,“他顶多算个帮凶”,两人对着话春水又伸手去够一旁的琵琶瞬儿被浮生拦下。
沈淑君俯身拾起琵琶,嘲笑道:”弹的跟屎一样,要不是小爷的千歌,被个混蛋抢走了,还轮不到你班门弄斧,污玷我的耳朵,琵琶倒是个好琵琶,人却是个渣”,春水被沈淑君一脚踹到地上。
浮生见平时软弱的柿子,还会有硬起来的时候感到吃惊。
“说你上头的人是谁,如今在哪?”,浮生抱着剑问道,被五花大绑的春水哭道:“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沈淑君正又要来一拳,让他说实话手就被人拦到了半空中,别打他,他真的不知道。
起夕迈着步子进来,沈淑君笑得像个傻子,抱住祁夕道:“方才,多谢兄弟,要不是你,我的清白不保!”,沈淑君掩睑假哭。
“什么嘛,我才来,可没有帮你什么呀!”,祁夕把身上莫名其妙的人推开,沈淑君听了恹恹的矗立在一旁,似乎有什么心事。
“公子什么意思?”,浮生抱剑问着。
“哦,刚才测的风水,这怡红院死气重,而那春水印堂发黑,现在又有生气。这定是被什么腌臜之物附身了”,祁夕说着,把一张符啪的拍在春水额上。
与春水平视道:“以后别唱这歌了,这符可以驱魔,戴三天。
春水被俯身松了绑,七夕前笑道:来说说你都做过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