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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怎么知道我不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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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就接到了通知上班的通知,而且是立刻。
好久没上班了。在家挑了好久的衣服,出门的时候,妆容整洁精致,内心平静强大。
谁知道,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内心却一下就崩了。
办公椅上从高层落地窗转过身的人,赫然是谁?蹙着某头,直指人心的眼睛,冷冰冰的抿着嘴角。
那金予。
他的嘴角最是好看。脑海中忽然闪出这样一句话。
定定神,内心大喊,“怎么还是你?”
这个城市就这样的小吗。
对面的人却先开了口,“怎么还是你?”
这是我的台词好吧。
又定了定,看他。“我只是想找份工作而已。”
他的公司做的很好,很大,行业内赫赫有名。她特意规避了有他的企业。没想到,这个特意挑选的小公司还是他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什么也不管,就是问自己想问的问题。十年了。也许,他可以问一上下午。即便没有资格,问一句总可以吧。
“那先生您好,我想可能我不适合贵公司。”转身想走。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声音低低的,阴沉的,“拒绝这个公司,是因为天资公司邀请你了吗?下午一点半的面试邀请,办公地点在长安大道,离你家太远了。”
她气愤的抬起头,怎么我住在哪里你还记得?
长抒一口气,“生意做得很大啊,恭喜。邻市的企业你都知道。不过我明天还有约。”
“收购了几个相关公司而已,”他面无表情,一脸严正,“明天下午,我要去滨江路面试,有你吗?”
内心崩,我不知道这个小公司也是你的!你干脆告诉我哪家广告公司不是你的,我就去那家!
没有开口,轻微的咬了咬嘴唇。轻声说,“为什么?”
“爱才而已。谢小姐。”
你不要开我的玩笑了。内心这样想着。她转身就走了。
门还没关上的时候,那大椅子后的人幽幽说了一句,“一周工作四天”。
他抬眼看看她,“工资月五万,你来吗”。
五万,在这个城市是高价!
为什么不干?你怎么知道我不干?你知道现在一个高收入离老家近工作有多难找。奶奶年纪大了,我这几年就是要离家近照顾她。未来真的有她老去的一天,我再开始我的人生。我会远远地滚开,离你远远地。
你不要逼我,这是是给走投无路的我一条路而已,我不会愧疚!
内心在说。
反正他是大老板,也不会常常关注子公司吧,就低调的做这件事吧。再说我又算什么,年少时候的嘲讽对象吗。
犹豫了一下,生活的实际摆在眼前,她就投降了。别在意了,人家多少年前早就忘了。他甩手甩的多干脆呀,他的心就没有疼过,她只是一个路人罢了。
大肚一些,别跟钱过不去。
她很快的吐出一个字,“行”。
他合上本子,说,“工位在19楼,上班去吧”。
冷漠的没有语气,连冰冷都没有,就是寻常。他没有抬头,看不清眉眼,她不想不敢直视,两人各自屏住呼吸。
她有点耳朵发热,觉得自己没骨气,又觉得无所谓。
干完这一票,我就走。
她想。
”好的老板。“转身出门。
到了自己的工位,对接人是公司的何小竹,何小竹雷厉风行,美丽气场。
由于专业,她的主要负责项目是员工培训。这是她第一个任务。”靓靓,公司的培训企划,这周内交给我。“靓靓是她在公司的花名。
‘好的。“
“对了,最近公司来了三个新人,算上你,一起开个迎新会,今天晚上。”不用商量的语气。谢绿心抬眼看了一下,她不想与公司有过多接触。
何小竹感到了她一时的不语,笑了笑,”都要参与哦,老板不来,有入职抽奖。“
好吧。
约在一个酒吧,大家都喝了点酒。酒过中旬,忽然来了一个人,伴着酒吧的音乐,出场显贵无比。
那金凯来了。
”呦呦呦,大老板来了。“同事们窃窃私语。这可是少见的事情。他们是公司的子公司,为传媒做视频剪辑的,并不是最重要的部门。老板不会常待在这里。
而且这个老板,长得实在英俊,简直完美。别说谈工作了,新来的女孩子都不敢和他讲话,一句”早“,就要心脏碰碰跳。
老板来了,自然要更热闹,第二轮喝酒开始,玩的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问她,最喜欢的地方是哪里,她脱口而出,”延边的夜市,鸭绿江景点“。
大家哄笑,”靓靓,你不是英国读书回来的,怎么不是欧洲的小镇。“
她说,”’枯井烂泥,黑暗冰窖。’是我醉了。我来喝酒“。一瓶下肚,她姿色更加美艳。延边给了她太深刻的记忆,真的醒不过来。
那金凯看看她,脸色更是冷了几分。
年少时,他爱读金庸小说。天龙八部,人间实苦。主人公虚竹和梦姑,于梦境中相识,被人问道“一生之中,在什么地方最快乐逍遥?”虚竹回答了这八个字’枯井烂泥,黑暗冰窖。’
轮到那金凯回答问题,”老板,你初恋什么样子?“小姑娘喝醉了,胆大的问了。
他冷笑,”神仙石像,视我无物。一颗石头心。“”哈哈,老板还在爱啊。“小姑娘话音未落,就看见那总的眼睛失神又闪过一丝凌厉。是自己喝多了吧,看到了什么,那总的不舍?怎么会,这可是女人的克星,从来不会爱人的人。她讪讪闭了嘴。
当年。
他管不住自己的脑海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来从前。
当年他太穷了,两个学生,没有钱旅游,去了延吉。那时候并不火的城市。
手拉手逛的大街,夜市也要省钱吃吃,过公路他都拉着她的手。
那时那个女生那么好,是集中爆发的一个梦吗。
酒又过一轮,大家散去。
谢绿心喝多了,那金凯说,我送她。
车上,她喃喃”那总,我承认我当年爱慕虚荣,我承认我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得生活中的事物都是有价值的,没意识到所有在一起的时间是有限的,我做错了。
但我没有后悔,谁没有年轻过?因为我确实配不上你,我德行不够,我从那往后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再不游戏人生,我放过了年轻的自己!“
借着酒劲,谢绿心道,“你能放过我吗!”
那金凯脸色难看的要命。放过?”想都别想!”声音之大,却戛然住口。仿佛什么禁忌被说出了口。
你既已改过,重新开始,为什么不考虑我?如今的我不好吗?你知不知道如今我和十年前不同,多少人爱慕我!
那金予的心忽然就痛了一下。
没说出来的是,只有你拿我草芥,视我无物。
不欢而散。她提包上楼。
送她回了家,车子没有发动,那金予也没有动,超贵的音响放着古早的歌,<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
看着她的灯亮了又灭。
打开钱夹,一枚小小书签,她当年纤纤的笔体,”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他看了一眼,打开车窗,扔了出去,开车离去。
不足一百米,只见那名贵的车急刹车,倒车,一个颀长的身影开门,下车,微微皱眉,捡起来那个小纸片。然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