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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五 ...


  •   当五条悟买到栗子羊羹,回到先前的废弃工地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最后的高|潮谢幕。

      伏黑惠从小到大习惯于一个人解决问题,不像同龄人那样,期待从“大人”那里获得帮助,或许是因为这样,先前对于她名义上的老师、在第一次任务就将她一个人丢下这件事,她也只是“哦”了一声,就作为理所当然的事一般接受下来。

      ——虽然按照伊地知监督的说法,像她这样的菜鸟咒术师,在带队咒术师盖章通过之前,都会由上级咒术师(通常是级任老师)带领着进行任务实习。

      但不论是五条悟还是伏黑惠本人,都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太多。

      正如五条悟之前所说的那样,任务目标的三级咒灵对伏黑惠构不成什么威胁。

      在咒术高专补了几堂咒术知识课之后,惠才知道,先前她独自驱使式神干掉的,大都是些三、四级咒灵。

      咒术界自有一套成熟的监测系统在,因为咒术师人手有限,只有到二级咒灵以上或有危害人类的记录,才会派人去祓除,剩下的都是些小猫小狗,无非是让人觉得肩膀酸痛之类,用来交给她这样的新手咒术师练手的。

      当然,也会有些还没来得及危害人类、或者还没被咒术师消灭的高级咒灵,她运气好,唯一一次遇到的,就是那次跟七海的初遇。

      在没有系统学习过之前都能顺利解决的三级咒灵,在进入咒术高专正式学习之后,没理由阻碍到她的脚步。

      话虽如此,但既然这是她第一次真正以“咒术师”的身份祓除咒灵,惠也抱着相当的谨慎之心。

      首先放出玉犬搜索目标,顺利找到之后,就是一场不算太艰难的战斗了。

      这次的咒灵生前是这座废弃工地的建设责任人,在资金链断裂、无以为继后,选择从工地的塔吊上跳下了结残生。

      本来只是残念般的东西,因为废弃工地的荒凉,吸收了在这里出没的流浪汉、周围住人间渐起的恐怖传闻,因人们的“念”而渐渐增强。

      在月光下,穿着咒高制服的黑发少女,看起来没有受到太多损伤,先前五条悟没见过的几只蟾蜍式神围在她身边,以长长的舌头困住了目标,两只玉犬一拥而上,将咒灵撕扯吞下,完成最后的祓除仪式。

      直至此刻,她的表情看起来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冷淡也镇定,那凛然的姿态,让人自然而然地就能联想到“月下美人”这个词。

      “这样看起来,惠至少也已经有二级咒术师的实力了啊。”

      旁观的五条悟如此下达判断。

      “五条老师。”

      注意到他的到来,伏黑惠收回式神们,走上前来。

      “这样的任务对你来说很轻松嘛,惠,你已经调伏几种式神了?”

      “五种,除了五条老师见过的四种之外,还有『脱兔』。”

      “是嘛,作为刚刚成为咒术师的人来说,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五条悟有些诧异地道。

      惠摇了摇头,“这些都是从前我就会用……调伏的,最近我在尝试调伏新的式神,但还差一点成功。”

      虽然踏入咒术界才不久,但她也不算是完全的新手了。

      十种影法术的术式觉醒是什么时候完成的,惠已经没有记忆了,反正从她有印象起,她就能看到那些稀奇古怪的咒灵,也能从影子里召唤出玉犬和其他式神。

      隐约,能够记得一个年轻的女性抱着还是小女孩的她,在灯光下比划着手影做出各种动物的形状进行嬉戏。

      她忘了那个人的长相和声音,只记得,那一定是十分温柔的语气。

      虽然从她有印象起就没见臭老爸周围少过女人,但惠不知怎么地确信,那不是某个甚尔情人心血来潮的逗弄,而是来自母亲——她真正的妈妈的陪伴。

      “可惜,十种影法术是禅院家家传的咒术,虽然我大致知道调伏的式神有哪几种,但对于咒术修行这些,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这就足够了,夜蛾校长给我的资料很有用。”伏黑惠回答。

      咒术师的实力,往往在出生之时就已经决定了八成,这是因为觉醒的咒术种类在那一刻就已经确定下来,这就是所谓的天赋。

      剩下能够努力的两成,不外乎就是在体术和咒术使用上了。

      当然,万事万物都有其例外。

      可不管怎么说,对于那些有家传咒术的家族,按着前任流传下来的经验按部就班地学习,虽然依旧有天分的差别,却也不必担忧被甩下太多。

      咒术高专没有这些各家族私藏的内部资料,但对于咒术和咒力的基本运用,已经有相当成熟的一套培养体系。

      对于之前完全是野路子的伏黑惠来说,这就是她最需要的东西。

      “哎——”五条悟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惠,你这样会让老师很没有成就感的。”

      尽管相处时间还不久,但惠已经有些摸透该如何跟这位老师相处了,干脆不接茬直接转移话题。

      “五条老师,你刚才说有事,已经做完了吗?”

      “嗯?……哦,这个呀!我已经买好了,川前屋的栗子羊羹可是相当不错的。”

      五条悟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把学生丢下去买甜点有什么不对,亮了亮手中的点心包装盒,“对了,机会难得,正好明天是假期,为了增进感情,我们来开品茶会怎么样?”

      “……谢谢,不用了,我不喜欢吃甜的。”

      “唉,真可惜,我还以为女孩子都会喜欢吃甜食呢。那么,惠喜欢吃什么?”

      “没有特别喜欢的。”

      “真的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特地为惠多买了一份呢。”

      “不用。”

      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学生的回答越来越短小精悍,五条悟乐此不疲地搭着话,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拖得格外的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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