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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出征 ...

  •   皇太极来科尔沁娶哲哲的时间剩下还有半年,蒙古察哈尔的大汗林丹记恨科尔沁和大金联姻,明目张胆地的袭击了大金大汗,还杀死派去咯喇沁的使者,大汗震怒,着急兵马,前去征讨察哈尔部,部落长派胡和鲁带五百铁骑前去支援,而胡和鲁却要阿古拉与卓林当副手。

      海兰珠得知了这个消息,吓得把桌上的茶水打翻,“怎么会......”这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怎么会提前,而且到时努尔哈赤大汗早已死了,那时还是皇太极继了汗位。
      大玉儿见海兰珠吓得这样,急忙安慰道:“没事的,姐姐,卓林哥哥和阿古拉有长生天保佑,一定会没事的。”
      她并不担心阿古拉,因为前世,阿古拉并没有事。她更担心的是卓林,虽然前世卓林没有死,可是却得了失心疯,不记得她是谁,结局悲惨。

      海兰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把卓林留下来,后天,后天卓林就要出征了,她心里着急得发慌。

      下午约是酉时,海兰珠沐浴的时候用冷水泡澡,泡了整整两个时辰,然后才穿上一件内衣,躺在床上,不盖被子。
      如今是二月份,草原天气很冷。
      第二天,海兰珠就染上了风寒,病得很厉害,塔娜喂了海兰珠吃药。
      没多久,卓林就匆匆忙忙赶来,“海兰珠——”
      人未到,声已先到。

      海兰珠循声望去,只见门边卓林全身大汗,跑向她,着急道:“海兰珠,我听阿古拉说你病了,你怎么病的怎么严重?”
      塔娜叹了一声气,看了一眼卓林,眼眶含泪,“昨儿还好好地,今不知怎么就病的这么厉害。”
      因为昨晚泡了两个时辰的凉水澡,而且一夜未眠,还没有盖被子导致海兰珠脸无血色,眼部周围发青。她浑身没有力气,背倚靠在床被上,看见卓林来了,薄唇轻骑,虚弱道:“卓林,你来了!”

      卓林急忙问道:“海兰珠,你看大夫了吗?”
      塔娜摇摇头,担忧道:“我已经请了大夫,可是不知道大夫能不能来——”说到这,塔娜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泪,哽咽道:“海兰珠,都是额吉对不起你,都是额吉的错,额吉对不起,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额吉,额吉也怕是活不下去了。”

      海兰珠摇摇头,朝她虚弱的笑笑,“额吉......”
      卓林上前一步,走到床边,蹲下.身子,握着海兰珠的手,对塔娜道:“塔娜姨娘,你放心,海兰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长生天保佑。”双手合十,阖上双眼。
      海兰珠咬了咬唇,眼眶泛着泪花点点,她伸出手紧握住卓林的手。“卓林......你能不能别......别出征。”

      塔娜不想打扰二人说话,便起了身,退出了帐篷。

      卓林一怔,虽然心中不舍。可是他身为科尔沁的子民,出征又是胡和鲁亲自钦点他,他怎么能不去了,这是个机会,一个飞上枝头的机会。他微笑看着海兰珠,安慰道:“海兰珠,没事的,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现在你生病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要,卓林,你陪在......咳...陪在我身边......此去出征你一定很......咳咳,很危险的。”海兰珠紧握住卓林的手,她不要让卓林死在战场上,就算卓林不死在战场,也会得失心疯从此忘记她。

      海兰珠只想尽自己的能力,保护她所在乎的人。

      “部落长让我当胡和鲁的副手前去征讨察哈尔部,这次是立功的好机会,若此次成功,我定会立功,到时我就能娶你,让你享福了,海兰珠,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卓林拍了拍海兰珠的肩,语气像哄一个小孩子似的。

      海兰珠摇头,哭着哀求道:“可是,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你会出事,卓林,我不放心你,你不要出征,好不好。”
      卓林两边为难,可是成为草原的第一勇士是多么无上的荣耀,想到此,他眸中满溢出对此的渴望,海兰珠的心一下沉了。

      卓林看着眼前的海兰珠,自己最喜欢的女人求她不要去,他犹豫片刻,柔声哄道:“海兰珠,你大可放心,我身手敏捷,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我会平安的回来娶你为妻。”

      海兰珠握紧着拳头,草原第一勇士,多么无上的荣耀,草原的那一个男子不想成为第一勇士。“你一定要去出征吗?”
      卓林点点头,“海兰珠,只有我成为了第一勇士,才能给你幸福。”
      海兰珠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哭着看着卓林,摇着头,“卓林,那梦太真实了,你不要去,我求你了。”
      “海兰珠,你也说了,那只是梦。”卓林叹了一声,在他印象之中的海兰珠是通情达理,可是现在......

      海兰珠眸中闪过一丝的精光,她抬手擦拭眼角的泪水,“嗯,那你去吧,卓林,你一定要小心,一定得平安回来。”
      听见了海兰珠这么说,卓林心一下松了,伸手摸了摸海兰珠的头,“嗯,我会的,我回来娶你的。”他咧开嘴笑着看着海兰珠,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海兰珠起了身,卓林急忙扶住她,关心道:“你现在这么弱,怎么能下床了,你想做什么,告诉我,让我来就行。”

      她抿唇浅浅一笑,抬手指了指对面桌案的陶瓷碗,虚弱道:“昨天我给你挤的羊奶,还很新鲜了。”
      卓林目光柔和,笑着道:“羊奶补益肾脏,你喝吧。”
      海兰珠摇摇头,小声道:“你马上就要出征了,还是你喝吧。”她只要一想起上世卓林的下场就心里害怕,就算皇太极不杀害卓林,卓林的下场也悲惨。
      卓林点点头,起身时,便听到了阿古拉的声音,“姐姐——”

      不一会儿,阿古拉走了进来,双手叉腰,大口地喘着气,目光看向床上躺着的海兰珠,关心的问道:“姐姐,你身体好些了没?”
      海兰珠‘嗯’了一声,笑着道:“好多了。”
      阿古拉一听,笑得眼睛弯得更月亮似的,揶揄道:“那是,卓林哥哥来看你,自然就好多了。”
      海兰珠瞪了一眼阿古拉,佯怒道:“阿古拉,你胡说什么了。”

      阿古拉看见对面桌案上的放着的羊奶,走了过去,嘴上还说道:“我一听玉儿姐姐说姐姐你生病了,急忙跑过来,口渴死我了。”他蹲下身,坐在铺垫上,端起羊奶。

      海兰珠张口想喝止,可是阿古拉已经将羊奶喝光了,重重地将碗搁在了桌上。她气极,恼道:“阿古拉,那是我给卓林准备的。”
      阿古拉扁了扁嘴,不说话。
      卓林急忙笑着说道:“没事儿,不就一碗羊奶吗?阿古拉不是口渴了么,海兰珠等我回来,你再给我准备奶酪吧,我还是喜欢吃奶酪。”说完,他看向阿古拉,问道:“阿古拉,你准备好了吗?明天就要出征了,准备好了就会军营吧。”

      阿古拉一听,站起身,拍了拍脑门,恼道:“还没了,我现在就去准备。”
      卓林笑道:“我也去帮你吧,等会儿你跟我一起回军营。”

      说完,卓林起了身,轻轻滴摸了摸海兰珠的脸颊,“海兰珠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娶你的。”
      海兰珠一下拉住卓林的手,她已经找不到什么理由去挽留卓林,只能对他死缠烂打,祈求他不去出征。

      “卓林,你一定要丢下我,一定要去出征吗?你可不可以为了我,不去出征,留下来。”她哀求道,眼神一下沧桑了许多,还有更多不明所以的感情在其中。
      ......
      她靠在床背上,她的心里又痛又无奈,看着卓林的离开,她的眼泪刷的一下滚了出来,难道要真的看着卓林去送死吗?可是现在她有没什么办法阻止卓林去出征。
      阿古拉走过来,安慰道:“姐姐,卓林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海兰珠低声到了一句:“阿古拉,让我静静吧!”她躺下身子,紧咬着血色尽失的唇。为什么还是会这样,她都重生了一次,可是为什么却改不了卓林的结局,她不奢求荣华富贵,她只希望自己能和卓林一起过着平平安安的生活。

      “海兰珠,你知道我的梦想。”
      “草原第一勇士是我的梦想,我一定会成为草原第一勇士。”
      “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相信我,我会回来娶你为妻的。”
      “海兰珠,你不因该挽留我,你因该支持我。”

      她唇畔渐渐绽出一抹苦笑,卓林为什么就执着于草原第一勇士的称号了,难道这个草原第一勇士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比他们的幸福更重要。

      当晚阿古拉上吐下泻,生了一场重病,可是明天就要出征了,可是阿古拉的身体却如此虚弱,就算去了也是个包袱,所以只能留在草原上。
      赛琦雅也就此作罢,但是能让海兰珠失去卓林也是不错,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翌日,
      海兰珠亲自去了送行,她看着卓林,递给他一件她做的披风,“天气寒冷,你要多穿衣点,别病着了。”卓林接过披风,笑着道:“谢谢你海兰珠,有了你的披风,我一定会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

      她薄唇轻抿,拿出一包东西给卓林,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这是我做的腌制的羊肉和牛肉。”
      卓林接过了包袱,拥住海兰珠在怀中,“谢谢你海兰珠。”他想起昨天自己的脾气有些冲了,便道:“对不起海兰珠,昨天我的话太冲了。”

      “没事!”海兰珠垂下眼睑,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祈祷卓林平安。

      说完话,胡和鲁别召集了五百铁骑,整好了军队,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科尔沁草,海兰珠目送着卓林的背影愈走愈远,眼泪掉了下来。

      直到军队的背影愈来愈远,海兰珠才擦干了眼泪,回帐篷里去看阿古拉,这个药性不强,只会上吐下泻两天左右,然后身体便恢复了,不伤根本。

      “阿古拉,吃点奶酪吧。”她拿起刚才大玉儿让苏玛送过来的奶酪喂在阿古拉的嘴边,阿古拉他咬了一口,轻声地问道:“姐姐,昨天的马奶你是不是下了药准备让卓林哥哥吃的?”

      海兰珠看着阿古拉,弯起嘴角,“怎么可能。”她喂完阿古拉吃了奶酪,便拍了拍手,站起身对阿古拉说道:“我去玉儿那边了,你好生歇息。”

      说完,海兰珠便转身离开,去服侍大玉儿。

      走出帐篷,她抬起头看着蔚蓝色的天空,双手合十,默念道:“卓林,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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