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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魏许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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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你,怎么办?”
“我,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啊!”
“人家都已经到了,你把剑弄不见了。”
由于来得太早,现场还在布置所以正在思考要不要再睡会的谢辞尘突然间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还伴随着一阵小姑娘的哭声。
“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怎么会不见了的。”
小姑娘很委屈,哭的更惨了,“我明明记得昨天放到这里的。”
“能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吗?”
也许是这姑娘哭的太委屈了,谢辞尘走近询问了一句。
“是这样的谢老师。”
说话的是剧组的道具导演,生的白胖,穿着一身工装马甲,急出一头大汗。
“咱剧组之前有定做一把剑,前两天才拿回来,我寻思着这两天就要用了,就交给了小徐,让她给看着点。
结果她今天告诉我,说剑丢了。”
丢了的那把剑不凑巧,就是谢辞尘演的那个角色的佩剑。
所以场务导演才会提到他的名字。
“我,我昨天走之前明明就把它放到道具室里了啊,还专门检查过,怎么就不见了呢。”
徐笑理也冤得很,她被专门叮嘱了,自然很上心,昨天走之前还看了好几遍,怎么会不见了呢。
谢辞尘从小开始拍戏,片场的各种事情他见得多了,这应该不是这个小姑娘的原因,怕是被人偷走了。
他看了一眼急得满头大汗的道具导演,这人怕也知道是叫人摸走了,但剧组丢失重要道具,道具导演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才急的把人给骂了一顿。
但骂人也不是办法呀。
找现在是不好找了,据谢辞尘所知,那把剑一会儿就要用到。
“好啦,别哭了。”
谢辞尘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哭到停不下来的徐笑理,“现在找是找不到了,我们先去借一把去吧。”
“借一把,找谁借?谁会借给他。”
道具导演一头雾水,却见谢辞尘溜溜达达去了隔壁剧组,不一会儿真就借来一把宝剑,甚至比他们之前准备的还好。
“你不知道吗?隔壁在拍《蜀山传》,光是各种剑就摆了一屋子,除了人就全是剑了。”
我知道啊。
道具导演无力吐槽,他当然知道隔壁全是剑了,但人家凭什么借给你啊。
要知道《蜀山传》可是几个亿的大制作,他们根本没法和人家比,人家随便一把剑就比得过他们精心准备的了。
谢辞尘神秘一笑,他虽然糊了,但毕竟拍戏多年,在圈里还是有一些朋友的。
《蜀山传》的导演就是他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现在交情还不错。
他过去的时候,正赶上导演在发愁。
这个成名多年的大导演肉眼可见的头上没几根毛了,不是一般的秃。
“又有什么戏卡住了,叫你愁成这样。”
谢辞尘与他相识多年,知道他一卡戏就掉头发的毛病。
“呦,稀客啊,”冬雨一见到谢辞尘就笑起来了,无他,与谢辞尘拍戏的那段日子是他头发掉的最少的时候,“你怎么有空上我这里来了?”
他知道谢辞尘最近有部戏要拍,还就在隔壁。
“找你借把剑。”
“那容易,我这里就剑多。”
冬雨也不问缘由,直接把人领进了道具室,给他拿了一把。
“就这个怎么样,它的戏份拍完了。”
“有就成了。”谢辞尘伸手接过,“谢了老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说就行。”
“别说还真有,”冬雨叹口气,“你哪天有空来我们这里客串两把,我给你安排个角色,带一带他们。”
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指着自己的头顶道,“看,都要掉光了。”
“好的。”谢辞尘怜悯的看着他光可鉴人的头顶,“有时间的话一定到。”
然后就把这把剑带了回来。
“行了,就先这样吧。”
道具导演也没办法,只能先用谢辞尘带来的这把剑,再慢慢找看是谁捣鬼的了。
导演走了,谢辞尘又从身上掏出块糖给了那个小场务。
“这事也不能怪你,别哭了。”
徐笑理接过糖又想哭了,要是没人理她还没关系,有人安慰就更委屈了。
她对谢辞尘道了声谢谢,把糖攥在手里,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偷剑的贼。
“魏许闲来了!”
“快看,魏许闲来了!”
“啊啊啊啊啊,闲闲,闲闲看我!”
经过这一通折腾,已经快到开机时间了,谢辞尘也不困了。
正无聊的想要玩手机时,忽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嘈杂声不断,原来是魏许闲来了。
在震天响的尖叫声中,他见识到什么叫顶流的排场。
伴随尖叫声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穿着一身柔软的休闲套装,棉麻质感的衣服衬得他整个人都很清爽。
就像是隔壁家的邻家大男孩一样。
看着魏许闲微笑中露出的虎牙和酒窝,谢辞尘下定结论,一个挺可爱的小孩。
“诶,笑笑,魏许闲不是你的偶像吗?你怎么不去迎接?”
剧组的另一个场务王姐看到徐笑理在屋里没出去,奇怪道。
“没什么,”徐笑理笑笑,“我现在不喜欢魏许闲,我喜欢谢老师。”
她拿着手中的手帕,对王姐道。
当那个儒雅俊美的男人温柔的把手帕递给她的时候,徐笑理就已经成功爬墙了。
谁能对一个这样的男子不心动呢。
“谢老师,你好。”
魏许闲伸出手与谢辞尘打招呼。
终于见到这个人了,他尽力止住自己紧张得快要发抖的身体,叫心脏别跳这么快,让自己不要吓到谢辞尘。
魏许闲从开始看谢辞尘的电影,认识他就是因为大火的把谢辞尘捧上最年轻影帝的《若有一天记得你》,但又不止是《若有一天记得你》。
谢辞尘的粉丝群体不能说全部都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但至少一半都是这个原因。
特别是在谢辞尘已经过气近十年的情况下。
但魏许闲粉谢辞尘,又不仅仅只是这个理由。
“你好。”
谢辞尘微笑,和魏许闲握手。
这就是一会儿要和他对戏的主演,现在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顶流男星。
“谢老师,我是你粉丝。”
说着就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和一支笔,想要签名。
刻意打扮的乖巧的青年笑起来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可爱的线,浑身散发着小猫咪般毛茸茸温暖的气息。
谢辞尘轻轻搓了几下手指,有点想挼,但要忍住。
他自认为隐晦的看了几眼魏许闲看上去手感很好的栗子头,浅栗色的头发被阳光照射着,像极了自家的大胖橘。
谢辞尘低头给他签名,本子的封面就是一只卡通形象的大橘猫,笑得弯弯的眼睛贱贱的,居然和魏许闲有几分神似。
“给,谢谢你喜欢我,也谢谢你没说看着我的戏长大的。”
谢辞尘一边把本子还给魏许闲一边打趣道,他出道早,真被不少出道晚的后辈说过这句话。
让明明才三十岁的他,骤然生出自己和人家不是一个时代的感觉,心情十分复杂。
“这么说显得谢老师年纪很大似的,”魏许闲低下头仔细收好笔记本,口中嘟嘟啷啷“老师明明和我差不了多少。”
“哈哈哈,”谢辞尘大笑,“虽然我确实年纪不大,但还是和你差了快要十岁啊。”
谢辞尘再老干部不上网,毕竟是在娱乐圈混口饭吃的,也知道作为爆红顶流的魏许闲十九岁出道,今年刚好二十。
和自己相差十岁。
“十岁算什么,十岁算不了多大。”
魏许闲据理力争,势要把十岁的年龄差争出不到三年的感觉。
“魏老师,谢老师。”正在这时,剧组工作人员找来,喊两人去上妆。
“谢老师,你去哪里了?”
化妆室门口,白露一脸幽怨,她早晨看谢辞尘来的早困得睁不开眼,想让他清醒一下不要勿了拍摄,结果转身买杯咖啡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秘密。”
谢辞尘心虚的摸摸鼻子,不知从哪儿掏出根棒棒糖,递给了白露以示安慰。
“切,我还小吗?”
白露一边嫌弃一边伸手接过棒棒糖,忍不住笑着推开化妆室门。
谢辞尘总是这样,自己搞不清楚状况的把人惹恼,别人生气的时候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根棒棒糖哄人,配上他那脸,无往而不利。
白露也好,杜燕也好,被他这招吃的死死的。
而且大错他也不犯,很有分寸的只犯一些小错,在把人惹毛的边缘大鹏展翅,叫人又爱又恨。
“魏哥?”
另一边的化妆室门口,助理黄烨看魏许闲站在门口不动眼睛直直往另一间化妆室看望,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嗯。”
这时的魏许闲远不是在谢辞尘面前的小奶狗样子。
明明也是同样的休闲装扮,同样的栗色头发,但就是面无表情,让站在他面前的黄烨感觉到一股冷意。
索性黄烨也习惯了自家艺人人形冰块的日常,要是说别人的酷哥人设就只是个人设演出来的,那他们家艺人的酷哥人设就还是魏许闲平时收着来才立成的了。
毕竟那些小姑娘们或许会喜欢酷哥,但一定不会喜欢人形冰山。
黄烨跟魏许闲久了,还学会了开老板玩笑,说跟着他挺好,夏天连空调钱都省了。
虽然说夏天冬天他都不太敢往魏许闲跟前凑就是了。
黄烨正想往他看的方向瞅瞅,了解一下冰山老板想看什么。
“走了。”
还没等他看清楚,魏许闲就推看化妆室进去了。
“哦,好好好。”
黄烨连连点头,走进去的时候还在想,那里好像是谢影帝的化妆室。
正想着,就看到许飞白不知怎么,也大摇大摆的进到那个化妆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