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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三十块碎片 ...

  •   三十
      “雄英今年的体育祭也快到了吧。”
      爆豪一口灌下三分之一杯生啤,爽快地出了一口气。
      啤酒绵密的白色泡沫沿着玻璃杯壁逐渐下滑,水珠折射出居酒屋暖黄色的灯光。
      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酒红色西服外套被随意搭在木质椅子上,他淡蓝色的衬衫解开两颗扣子,胸肌的线条若隐若现,银色项链的吊坠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
      周末刚加完班的爆豪偏头看着旁边的少年,半是颐指气使半是调笑地说道。
      “喂,你小子,好歹去拿个第一回来啊。”
      “我会努力的。”
      安特库只握着一杯冰水,淡淡地说到,灯光下微垂的睫毛落下一片光影。
      他穿着浅灰色的短袖衬衫,露出里面纯白的T恤衫,肌肤素白,腕骨纤细,整个人清冷而内敛。
      “不要有什么压力,安特库只要自己尽兴就好了。”
      另一边的轰给自己斟满了一杯温热的烧酒,用筷子挑起小小一块鮟康鱼肝下酒,喝得相当悠闲惬意,简直是爆豪的反面。
      “哈?你这个混蛋喜欢放水也就算了,还要让安特库也跟着你学吗?”
      爆豪跨过中间的安特库扯住了轰素色的领带,不满地质问道。
      他敌人脸的功力过了这么些年堪称不退反增。
      “都那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高二的时候我不是拿了第一吗。”
      被扯住领带的轰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地反驳起来。
      “阴阳脸你那个时候只是运气好而已!”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第二名。”
      “……”
      中间的安特库正襟危坐着,看着第六第七的英雄像小学生一样拌起嘴来,深深为这个社会的未来感到担忧。

      “安特库你看,这是我们高一体育祭颁奖的时候。”
      轰从手机里翻出一张老照片。
      安特库看着被绑起来双眼冒火的第一名,发呆神游死鱼眼的第二名,以及疑似非人类的第三名,突然觉得自己的同学们都还挺可爱的。
      “嘁,那玩意儿你都还留着啊,都多久了。”
      爆豪自然也看到了那张照片。
      他却意外地没有发火,反倒是嗤笑一声松开了扯着轰领带的手,从竹签上咬下一块烤鸡肉,再喝了一大口啤酒。
      “嗯。”
      轰也喝了一口烧酒,嘴角带出一丝笑意。
      “都留着的。”
      他每一次换手机时最先做的就是将照片导进新手机里,这么多年零零总总下来也有几千张了。
      占内存确实占内存,但没有一张是可以被删除或是封存在硬盘里的。

      周末晚上的居酒屋里人声喧嚷,弥漫着灯光与薄烟,以及酒与食物的香气。
      三人所在的小隔间被屏风分隔了开来,私密而又开放。这种气氛似乎格外容易让人软化下来。
      “轰希望我拿到第一名吗?”
      安特库看着轰温润的侧脸,突然开口道。
      “不是我希不希望你拿到第一,是你自己想当第一名吗?”
      轰转过头来,有些无奈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我希望它能实现。”
      “嗯。”
      安特库收回眼神,脸颊微微发红,在暖色的灯光下却不怎么明显。
      “都说了我会努力的。”
      轰看着他,眼神如此温柔,嘴角的笑容似乎压都压不下去,与新闻报道中冰山脸的英雄判若两人。

      “总之老子看到你们这样也能稍微放心一点了。”
      酒足饭饱之后,爆豪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衬衫从西裤里扯出来,脸颊是微醺的淡红色,眼神略带迷离。
      要是绿谷看到了大概会双眼发光拍照留念奋笔疾书,可惜他面前的两位迟钝得要死,对“最想被Ta抱”“最想抱Ta”排名均第一的本子王职业英雄毫无反应。
      “一开始阴阳脸告诉我他跟个初次见面的男高中生同居了还吓我一跳。真是说出了不得了的犯罪发言啊,半分变态。”
      爆豪挑眉,戏谑地看了眼轰。
      “现在看你们过得挺好,我就暂且不把这家伙扔进监狱了。”
      安特库满脸疑惑,还没反应过来。
      轰反应了一会儿,耳朵根突然红了起来。
      “爆豪,不、不是你想得那样!”
      “哦,和轰在一起生活确实很开心。”
      安特库毫无知觉地说道,一副认真又真诚的样子。
      “让我重新拾起了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的信心,轰,真的很感谢你。”
      “啧,倒是干得不错嘛,阴阳脸变态。”
      爆豪拍了拍轰的肩,眼神越发戏谑起来。

      轰看看左边满脸写着无辜纯真的安特库,又看看右边恶魔尾巴都要长出来了的爆豪。
      一时间脸红得冒起了蒸汽,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今天喝得太多了。
      他如是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三十块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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