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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小猫怀疑 ...

  •   阳光从西边的窗户进来,暖黄色的的光芒似乎是一种无奈。光打下来照射在房间里的尘埃,透过尘埃落在她的白皙纤细的手臂上,丰嫰的臂膀轻轻落在大提琴上,大提琴乖乖安安静静呆在地板上。花蓝另一只手臂撑着脑袋发了会呆,盯着手机看。

      她一言不发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把自己抱成一团仿佛这样就可以给自己一些安全感。乳白色的丝绸连衣裙被揉搓在一起,黑色的优质发质顺滑地从她的肩头滑落,柔软的发丝经过白皙的肩头,丰满有肉感的手臂,发尾一部分顺着肩头滑落在地板上,阳光照在发丝上将头发照射得更加黝黑散发出光泽。像坐落在天堂柔软的云端的世界上唯一一个天使,纯洁,漂亮,却像折翼般低落。小天使没有落泪,只觉得内心很空虚,痛苦。难过不能形成眼泪从眼里释放出来。

      花蓝就这样蹲坐在地板上,抱着自己抱着抱着就睡着了。等到再次醒来,又是晚上了。

      再次看向窗外,虽然夜晚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是花蓝总觉得今晚会下雨。夜空里黑沉沉的云朵像朵帽子盖在她的头上。

      好吧,天黑了也该去吃饭了。

      花蓝磨蹭着从地板上爬起来,可能是蹲的时间太久,腿有些麻。她一站起来就摔了回去。

      然后只能感受到双腿的麻痹,像千万只蚂蚁在双腿上啃咬,又刺痛又氧难受得想截肢。

      “王阿姨!”

      “王阿姨!”

      花蓝再次尝试站起来,结果不言而喻还是摔回去。她腿疼得难受想到家里还有其他人,连忙呼叫。

      可能是这个房间距离一楼客厅的位置很远,王阿姨并没有听见,花蓝大声叫了两声并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回应。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往身上摸了摸,摸了几下才发现没在身上。

      奇怪我手机呢?

      正疑惑时抬头望前方看,手机在茶几上放着。但是她够不着。

      花蓝顿时泄了气。

      手紧紧攥着膝盖上短裙的白色蕾丝边,以至于缓解双腿的麻痹感。

      花蓝放弃了决定等到后劲过后自己再爬起来。还没等几分钟,王阿姨从门外进来。她端着盘子推开门就见着这一幅少女柔弱无力等待救赎的画面。一脸的惊讶,看着花蓝。

      花蓝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就见着来的女人。今天女人穿的是白色的短袖,洁白的底色上只有一轮彩虹,鲜艳的七彩颜色是如此明显且有生命力,精致的锁骨从圆领口里清晰露出。她今天用发绳绑着棕色的卷发随意搭在前胸,宽松的短袖看不出她的身材有多么波涛汹涌,但就算穿着如此考验身材的短袖,也看得出她波涛汹涌超有料的身材。面对如此美色的家政阿姨,或者说是姐姐,花蓝只想找个洞钻下去,毕竟她现在以一个很怪异的姿势跪趴在地板上。

      花蓝觉得害臊,脸红得似乎会滴出血似的。

      王婴也觉得好笑,她眯起一双狐狸眼看着她笑,“花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瑜伽吗?”

      花蓝用尽全身的力气迅速翻转过身,她小声嘟囔“什么啊王阿姨,我脚麻了而已……”

      少女清澈的眼睛里含着委屈的意味,她很隐晦地表达自己的愤懑。

      “刚刚我叫过你的。你都不理我。”

      “啊?这……很抱歉小姐,我确实没有听见。”

      “哼!”

      少女叉着腰歪过头,装作很生气很介意的小模样,可是偷偷睁开的眼暴露出她偷瞄的小动作,可接下来半眯的眼睛因为惊讶出乎意料而睁得大大的,“诶诶,王阿姨!”

      “你怎么突然就抱我!”

      “小姐的脚麻了,不方便走路,那我就抱着小姐走。小姐请放心,我的力气抱着小姐公主抱绝对是绰绰有余。”

      “你!”

      女人抱着花蓝毫不费吹灰之力从二楼抱到一楼客厅饭桌前,放下坐好。

      花蓝也不矫情,就坐好十指纤纤拿起公筷就挑起了菜,夹起两筷子就往嘴里塞,甚至不到三分钟花蓝就把自己的小嘴塞得满满当当,嘴里塞满食物却还想着说话的某小姐含糊不清地说,“我有脚的。我自己能走的。”

      王婴根本不把这个当回事儿,“小姐,你的脚不是麻了?”

      “可是你这样会弄得我很羞涩。”

      “哦?为什么,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小姐就觉得情何以堪了吗?”

      “王阿姨!”

      王婴细心体贴给花蓝倒了一杯水,那双狐狸眼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狡黠,一肚子坏水一览无余,纯洁单纯的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像只金贵的小猫,被老谋深算的狐狸盯上。狐狸想扮猪吃老虎般接近小猫咪,露出矜贵的一面,引诱着涉世未深的纯情小猫咪步步上钩。狐狸觉得很有成就感,她笑,好奇心害死猫。

      花蓝总感觉后脊背发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她看过去,梦幻的灯光下,王阿姨笑得很轻佻,眼角的痣也随着主人浮现出轻佻的颜色,棕色的痣在灯光下更加明显。在花蓝清澈的眼底映出非同平常的姿色。

      花蓝心里冒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说话的语气都怪怪的,“王阿姨,你怎么又在调戏我……一点都不正经。”

      可能是王婴浑身散发出的气质,都吐露出诡计的味道。也可能和她既清冷又诱惑,既温和又彬彬有礼的气质相关。

      她将水杯放在花蓝的桌边,就走开了。她没有坐在花蓝的旁边吃饭,相反她径直走到客厅的钢琴旁。细白纤长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乐符像可爱的小精灵在键盘上跳跃。美妙的音乐仿佛不是从她的指尖弹出,而是浑然天成的,更像音乐和她的共鸣。女人面色愉悦,享受音乐般的愉快,即使没有身穿高档的礼服,仅仅只是一件带着彩虹图标的七分短袖演出了音乐会的气势。没有复杂夸张的表情姿势,只有安静的享受,简单的弹奏出动人的乐曲。

      听着格外悦耳醉人的音乐,花蓝感到一阵惊讶,她带着很惊喜的声音问道,“王阿姨,你会弹钢琴?”

      王婴轻轻一笑说“略知一二。”

      花蓝筷子又夹着菜往嘴里塞,可能是太无聊了,她对王阿姨这个突然掉出来的马甲很感兴趣。

      “王阿姨,你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弹得很好听的。”

      “名字?没有名字,只是一首随手弹出来的曲子。”

      只是一首随机弹出来的曲子???开什么国际玩笑,如果真的有这种水平,还来她家给她这个废材小姐当保姆?

      “怎么可能?要是这种水平的话……”

      花蓝还没说完,王婴突然插入她的话。

      “那花小姐呢,应该也是才华横溢的大小姐吧。钢琴这种大众化了的乐器,人人考个八级十级轻轻松松不在话下,我猜花小姐肯定也会。”

      花蓝觉得很尴尬,因为其实她只会儿歌版的《小星星》,即使小时候她老妈顾蕾女士坚持不懈让她去学钢琴。可是她还是不感冒。

      一阵沉默,花蓝并没有回答王婴的问题。只是沉默地拿着筷子戳着米饭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没有食欲的她连吃饭都少了动力。她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似乎是认命为摆烂。她已经准备好接受王阿姨的劈头盖骂,这次王婴很通透地说“没想到花大小姐是这么松弛的人。我倒是没想到。”

      花蓝垂头丧气说:“说好听点叫松弛感,不过就是废材而已。”

      王婴悻悻一笑“或许是我认为,在这个时代,努力不再是一个人能力的代名词,以前的时代只要你人够努力够奋进,就会有一个好的工作好的未来理想的生活。现在人们更讲究天赋,或许你努力了十几二十载也还是比不过别人,更别说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仅拥有上层阶级优渥的资源条件,并且家族要求他们要么更加努力东学西学,只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誉,违背自己的心去学习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然后在富家圈里混上个头衔;要么就是借助着上一代上几代的家族财富尽情挥霍,服从家族安排内部消化巩固家族地位。学习本身应该是热爱后陷进去,然后快乐,再次是沉沦。我不明白为什么人的一生是有限的,却还不奉献给自己的热爱?

      王婴一曲弹毕,以两个轻快的音符结尾。

      像是一个故事愉快的end.

      她神情不解,有些恍惚。

      “在那些自己不感兴趣的地方浪费时间精力……这些人,真的好奇怪。”

      复式公寓里空间不是很空旷,夜晚打开着橙黄色的暖光灯显得整个房间都很温馨,有人的温暖的气息,那件白色纯棉短袖也被暖光灯照得温暖起来,衣服上彩虹的图标异常醒目。王婴整个人都是自由放松的状态,那张美丽无暇的脸庞会对着花蓝温柔的笑。一首钢琴曲,优美的旋律让她忘却了白天的痛苦,一顿热腾腾的饭菜,花蓝感觉到家庭的温暖。没有家族的压迫,没有联姻的束缚,也没有学习的痛苦,花蓝只想要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永远停留在这里。让她在温柔乡里沉醉,不再醒来。

      花小猫往后倚靠,靠着椅背上伸个懒腰整个身体得到放松。花蓝闭着眼睛细细感受了会儿,嘴角还若有若无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她一睁开眼,笑容更明显“王阿姨,你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