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三忍篇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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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地过去，面对面的四人不由分说都在沉默着。空气之中弥漫着安静的气氛，站在大蛇丸身边的药师兜看得出来对方在犹豫。
这个传说中的三忍之一，纲手公主的的确确在为能否复活自己所爱之人而迟疑着。
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药师兜便开口说不必等现在答复，一周后也可以。
但她身边的弟子静音是一个阻碍。
直到大蛇丸大人咬破了手指，露出一抹鲜红。
纲手因那抹鲜红而浑身颤抖着。
血液恐惧症？
身为医疗忍者居然怕血？这大概是药师兜听见最好笑的笑话了。
可又货真价实地摆在面前。
真是可笑啊。
居然是这样的人活到了现在。
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继续活着，紧接着他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恐惧着的纲手不知何时才能答复。
短暂的交涉后，药师兜便跟随着大蛇丸一前一后地离开。
在路上，他沉思着：既然有这样的弱点，他也豁然明白为什么大人如此确信对方会答应他的要求。
因为还在恐惧着血液，仍然在怀念着当初。
沉溺于过去之人，自然会被过去所累。
正如过去的自己那样。
树林依旧静谧，一如来时，也如现在。
他们返回了最近的基地。
药师兜知道大蛇丸大人在各地都修建了秘密的基地，这里也是其中之一。主要是四个地方这件小事不必多说。当走入这阴冷宛如漩涡的巢穴后，药师兜忽然升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狡猾的蛇与兔子。兔子是为了逃跑而挖了许多的洞穴，是胆小的生物，而蛇却是为了引诱自己的猎物，潜藏在暗中观察着。
猎物与猎手，不同的心态，即使身处同一个地方也完全不同。
投靠大蛇丸之后，药师兜身为医疗忍者，得到了对方的重用，并且继承了他大部分的研究资料。在闲暇之余，他也在攻克着如今大蛇丸身上的难题，虽然不能治愈但也有了进展。
除此之外，任务的进行，人手的研究，部分情报的传递，这一周之内，药师兜十分忙碌。
终于，时间所剩无几，他们来到了约定的地点，等候着某人的答复。
出于大蛇丸大人的吩咐，药师兜后一步，落在了屋檐之上。
来到此处的纲手没有带她的弟子，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里。
她是答应了。
与大蛇丸大人相见没多久，她就说出了同意的话。
寂寥的风呼啸着，卷走地上的落叶，仿佛带着眷恋一般未曾远离大地。
药师兜静静地待在墙壁上，目视着眼前的交易。
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纲手也在大蛇丸大人伸出的双手之前凝结了绿色的查克拉。
是惯常的医疗手段。
然而只是一瞬间，他便看出了不对劲——同为医疗忍者，他再熟悉不过什么是治疗，什么又是对敌人的攻击，于是他一跃而下，阻止了两人的靠近。
既然他都能看出来，大蛇丸又岂能不会。
于是在这仅剩三人的街道之上，那一句质问融入了狂风之中。
“为什么在这时候背叛我。”
“纲手。”
谈判应该是破裂了，紧接着的却是两人的心知肚明。
药师兜回答完自己的话后，眼镜一闪，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
明明该耽于过去之人却发生了变化，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他记起来，在中忍考试之时，大蛇丸也曾说过类似情况的话。那个人是宇智波仅剩的后裔。
明明是应该害怕死亡的人，却因某种原因奋不顾身。改变他之人的名字是漩涡鸣人。
如今情况的改变，莫非又是他吗？虽然已经离开了木叶，探听木叶情报的暗手依旧存在，他也知道就在不久前三忍之一的麻烦人物带着他离开了村子，不知去了哪里。
他们或许也在寻找纲手。
然后对方提到了某个小鬼，提到了什么不会改变。
她脖子上的项链闪着细碎的光，从前之人已深埋于地下，留下的东西却传承至今。
他的确有一瞬惊讶对方竟然能从过去脱身，意识到有形之物终会消散。
不过这样事情就变得麻烦了起来。
顺带地，他也意识到一件事情：那个九尾小子的确有一种力量，能够改变一个人。
现在改变的这个人是纲手。
到这里，药师兜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改变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没办法，他们只能用拳头说服对方改变主意了。
这大概是最坏的结果。
悲伤过后的纲手立刻施展了她那巨大的怪力，粉碎了地面。药师兜皱着眉头，脸色凝重跟大蛇丸一左一右跳到了墙上。
对方的目标是他们两人，但实际上对阵的却是他一个人。
这个时候，听到大蛇丸大人轻松地说笑着，有一瞬间药师兜还真的想把人直接留在这里然后迅速离开。很可惜，他现在是别人的手下，然后他要对上拥有这样怪力的女人。
“……”
说了类似于吐槽的话。
瞬息之间，敌人扔掉了她的袍子迅猛地冲了过来，几乎是一瞬间，触及到的墙壁便碎了，好在他们及时转移，落在了树上。
观察着对手的情况，药师兜跟大蛇丸一句句地分析着，最终决定找个比较开阔的地方防备这样近的战斗。
拥有如此厉害的体术，狭窄的地方显然不是个合适的选择。
以及……还有一位麻烦的家伙，不知何时过来支援。
他们转移到了平原之上，而纲手紧紧跟随着。
巨大的声响，就在落地的瞬间，前一秒停顿的地方已经被对方打得粉碎。
他没时间推眼镜了。
战斗之中容不得片刻的分神，不用回头，他也已经知道大蛇丸大人将战场交给了他。关于体术，这并不是他擅长的地方，他一直都是医疗忍者，虽然不知道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身为医疗忍者的纲手公主到底有多少手段，但他也很骄傲自己修行的忍术。
思考之中，他取出了自己的手术刀。
接下来，便是他的战场。
药师兜所擅长的，是一种名为查克拉手术刀的忍术，能够切割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做医疗，同时也能反作用于地方，溶解对方的肌肉与经络。
他的手段，纲手也相当意外，但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医疗忍者，交锋之间她便想出了应对的法子。
的确是了不起的人。
一般的人会因为呼吸困难而动弹不得，但她却忍住了。
听着对方急促的呼吸，药师兜脑中闪过一些念头——这场战斗还要继续，只能让对方多吃点苦头了。
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之中遭受了敌方暗中的攻击，跪倒在了地上——神经错乱吗？
眼见自己的大脑跟四肢完全无法同步，药师兜不由得满头大汗。在了解到原理这一点后，他便开始研究解决的法子。所谓的神经错乱，终究只是对神经信号的变动，如此，假设掌握住变动的位置，他仍然能行动自如。
饶是如此，也花费了不少的功夫，甚至对方还有心思在一旁花费大量查克拉来治疗自己。
真是有限啊。
不过终究还是解决了。
他艰难地下达了动起来的命令，呵道：“不要，小看了我。”
下一秒，他已经掌握了十之八九；忍者的苦无取出，在手中转动，撕裂大地，顿时他冲了过去。
果然还是得动用那个弱点啊，直面纲手之前药师兜如是想道。
到此为止了——
然而在他划破自己手掌之前，更早一步到来却是对方的援军！
纲手的弟子静音，那个麻烦人物——三忍之一的自来也，还有鸣人。
时隔多年，药师兜仍然记得那场战斗的结尾，他们没有赢也没有失败。
令他最惊愕的却是鸣人那小子。对方还在状况之外喊着他兜学长，难以置信他与纲手的互相攻击。
“到底是怎么回事？兜学长跟纲手婆婆怎么在战斗？”
听着这样天真的话，药师兜忽然有了好心情去戳破这个泡沫。
“你也很迟钝呢，鸣人。所以你赢不了佐助。”
活在温室之中的花朵，那时候的他并不认为对方会赢过侵入黑暗的种子。木叶的未来只会是毁灭。
而那时候他提到佐助的名字，也只是为了更好地刺激对方。毕竟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乐，总会更快乐一点。更何况，鸣人是个粗鲁的家伙。
九尾小子愣了一下，直到一旁的自来也提醒才明白过来。
在中忍考试的时候，他临时跟对方第七班组了一次队伍。三个人的友情与其中的纠葛，他可是用这双眼看得清清楚楚。
说实话，他并不讨厌鸣人这样的孩子，阳光开朗，不服输，可他并不像一个忍者。
忍者，所谓忍耐到极致的人。
或许是那段关系的影响，他稍微好心地提醒了对方。
“我明白了一件事：你没有做忍者的才能。”
“和佐助不一样。”
之类的话，看来就像是在火上浇油。
不过说到底还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激怒对方，最后得以切割对方的肌肉，令其不能动弹。
但最后鸣人居然站了起来，挡在了纲手的面前，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一步。
那么就只能让对方去死了。
抱歉，鸣人。
还有后招！
螺旋丸的出现再次扭转了战局，要不是自己对细胞活化的深刻理解和运用，恐怕他早已无法站在这里。
然而当他向前再走了几步路，看着前面瑟瑟发抖的纲手和倒在地上的昏迷的鸣人，却在下一秒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准确来说是所有的查克拉。
他体内的查克拉不够恢复，伤势重得他只能倒下。
不愧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啊，当初他惊讶于对方巨大的查克拉，也因此了解到那应该是源自九尾的力量。但今天他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只因为他已经切割了他心脏附近的肌肉——甚至还将九尾查克拉恢复的心脏经脉系统给切断了。
“鸣人已经没救了。”
他认定了纲手在白费功夫，却见到最不愿见到的一幕——鸣人睁开了双眼，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触碰到了纲手的项链。
药师兜瞪大了双眼，无法相信这会发生。
“怎么可能……”
草地上的少年，胸膛仍在律动着，他仍然活着。
然后是纲手，她居然克服了怕血的毛病，在大蛇丸大人冲过来终结九尾小子性命的时候挡在了对方面前。
血从身体中喷出，对方却不再害怕得动弹不得。
简直就像是……药师兜倒在地上，竟然吃惊得脑子都转不过来，直到看到了纲手的结印，才反应过来叫了一声“大蛇丸大人”。
与此同时，三个人缔结了通灵之术。
接下来是三忍的战斗。
青蛙，蛞蝓和万蛇，三个人僵持着。
他被大蛇丸大人带到了万蛇的头上，看着背对着他的大人，由衷地为对方强大的实力所折服。
然而他也深知万蛇的本性，希望这一场战斗不要出岔子，可自己并没有被对方看在眼里。
这种事情倒是无所谓，可大蛇丸大人的双手，如今还能战斗吗？
还能战斗。
药师兜看着大蛇丸大人灵活的舌头，陷入了沉思。
反正他如今恢复的查克拉只能刚好治疗自己，且在旁边看着战局经过。
最后，他们还是离开了。
事到那种地步，他们打服不了纲手，另想其他办法才是正确的。克服了怕血毛病的纲手，简直是个怪力，甚至将大蛇丸大人的伪装打破了。不过都无所谓了。
这场战斗之后，他深深地明白了大蛇丸大人的强大之处——他是永生不死的，永恒不灭的。
“后会有期。”
明白过来的药师兜恢复了自己镇定的神情，结印逃离了这里。
离开的他们又回到了暗处的基地。相似的房间，螺旋一样沉在黑暗之中的地方。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甚至连那声音也微乎其微。
路边的灯火照亮着前面的道路。
他看着大蛇丸大人的背影，明白他仍然在忍着疼痛，但已经有办法了吗？
药师兜不动声色地思考着，听到了对方忽然的话。
他在说：“该把佐助带回来了。”
“兜，这件事就交给他们了。”
说到底，离大蛇丸大人下一次的转生，已经所剩无几了。
听此，药师兜恭敬地低下了头，回复说道是。
回想起那一次的战斗，平静生活在木叶之中的药师兜仍然能感觉到那冲动的热血。
查克拉手术刀与纲手之间的交锋，或许他的能力不一定在对方之下。
在医疗忍者的道路，他能顺着走出另一条路。
不过现在，他只是个孤儿院院长，跟着自己哥哥照料着孤儿和无人收留的家伙。
“弟弟！你怎么在这里，累死我了。”
门被打开了，驱散这一方黑暗的是他如今唯一的亲人乌鲁西。
药师兜的脸上瞬间挂上了和蔼温柔的笑容，收好自己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来，向着前面走了过去。
“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会，偶尔也需要一点清净呢。”
乌鲁西仿佛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心神领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休息够了吧，跟我走吧。大家还在等着你的故事呢。”
“嗯？”
“木叶最受欢迎的英雄的故事啊！”
漩涡鸣人吗？
药师兜眯起了眼，在阳光下慢慢地回想着。
那之后，便是佐助离开木叶与他在终结之谷的事情了吧，虽然那时候他一直在处理大蛇丸大人转生的事情。
稍微也知道一些呢。
作者有话说第9章 三忍篇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