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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新婚-敬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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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莲蓉慌急慌忙地给赵辞阙盖上盖头,打开房门。
莲蓉上下打量着门口的人:“你是谁?”
“我是殿下身边的侍卫清风,殿下让我转告王妃,殿下喝多了酒,就先歇下了,王妃早些歇息吧。”
莲蓉拆穿道:“殿下要歇息为何不回房歇息?”
“这……”清风不知怎么解释。
赵辞阙轻声唤道:“莲蓉,回来吧。”
莲蓉生气地关上了门,发出砰的一阵声响。
赵辞阙摘了红盖头。
莲蓉双手叉腰抱怨:“哪有新婚之夜不回房的道理,这不明摆的欺负人嘛!”
赵辞阙淡淡说:“不回来不是更好?”
“公子。”莲蓉看着赵辞阙的一席红衣,不禁惋惜。
“莲蓉,给我烧水,我想沐浴。”
“好的,公子。”
“在外就不要公子,公子的叫了。”
莲蓉有些变扭地应道:“好的,王,妃。”
赵辞阙脱下厚重的外衣,坐在桌前,看着摆的整齐地合卺酒,和垒起的桂圆红枣。
自嘲的笑了笑,也忍不住多了几杯酒。
“公,王妃,水放好了。”芙蓉往浴桶里倒入最后一盆热水,撒上了些香料,侧过身说道。
“嗯。”赵辞阙坐在桌前捂着胸口,有些难受地应道。
“你下去吧。”
赵辞阙摸了摸自己的脸,热的惊奇。
芙蓉自觉的退下:“是。”
赵辞阙等确定芙蓉离开,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大口喘着粗气。
燥热,胸闷,像是有股火在体内燃烧。
赵辞阙举起酒杯,端详了许久,苦涩一笑:“下这么多药,是怕我跑了吗?”
“幸好,六皇子没有来。”
今天的气愤与屈辱已经到了极点,他竟开始感到有些庆幸。
真是魔怔了。
他胡乱的扯下衣物,躺进了浴桶里。
高热的身体与温热的水相互冲撞,早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洗澡水。
过量的药效,会导致人晕乎乎的,再加上两重热气直冲脑袋,赵辞阙开始昏昏欲睡起来,眼皮忍不住的打颤。
累,太累了,自从武侯赵氏一族被判疑似谋反之事开始,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最终眼皮还是撑不住地合上了。
“王,王妃,王妃!醒醒!公子!快醒醒!”芙蓉拍了拍赵辞阙,慌张的喊道。
冷,太冷了,噩梦不断缠绕,动不得身,亦分辨不出是心冷,还是身体冷。
王妃?王妃是谁?对了,我今日……
赵辞阙猛地睁开双眼,吓的芙蓉连退几步。
“王,王妃,你怎么在这睡着了,快起来,奴婢给您擦身,更衣。”
赵辞阙没有说话,晕乎乎地从洗澡盆中站起身,冻的瑟瑟发抖。
任由芙蓉给自己擦身。
芙蓉给他穿好衣服,扶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他才缓缓反应过来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莲蓉急忙双膝跪地,双手叩在地板上,将头埋在双手之间,颤颤巍巍地说道:
“是奴婢的疏忽,让您在浴桶了泡了一夜,现在已经卯时了,还请王妃责罚!”
“无事。起来吧。”
“多谢王妃!”
赵辞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怎么比昨夜还烫了。我都多少年没有发烧过了。”
“王妃,奴婢这就去找大夫来。”
月香摇了摇在塌上睡的正香的段云起:“殿下,殿下。”
“怎么了?已经辰时了吗?”段云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了哈欠问道。
月香摇了摇头看向身后的侍女。
侍女说:“王妃生病了,已经找大夫去看过了,大夫说王妃就是着凉了有些高烧。”
“王妃?”段云起缓缓起身:“怎么好端端的发烧了?”
“奴婢不知。”
段云起有些生气道:“他想搞什么。”
段云起走进了婚房中,看着自己的房间,正琢磨着得找个法子,把他弄出去,好歹自己也是皇子,不能回自己屋睡大床,这叫什么事。
他看着房间里来来回回忙碌的侍女问:“怎么回事?好端端地为什么会发烧了?”
莲蓉害怕地跪下:“是奴婢的错,奴婢给王妃倒好了水沐浴,奴婢没有看好王妃,王妃在浴桶里睡着了。”
“不怪她。”
赵辞阙拿不准段云起是什么性格,莲蓉是他从将军府带过来的丫头,再怎么说不能让自己丫头受了旁人的责罚。
段云起兴趣缺缺道:“那你起来吧。”
段云起没有惩罚莲蓉一事,让赵辞阙松了口气。
赵辞阙侧过头,想通过帷幕去看段云起的模样。
身材瘦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知昨晚的事他知不知情。
“这么大人了还能在浴桶里睡着。”段云起阴郁着脸斥责道。
还以为出来什么事,结果就因为这破事打搅我睡觉。
刚刚还以为段云起会与其他皇子不同,没有那般凶狠阴厉,可下一秒却从他的嘴里听到一句无端地斥责。
自嘲地笑:我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期望他是个好人。
“那你……”
“咳咳咳咳。”段云起刚想问问他身体情况就被阵阵咳嗽声给打断。
“算了,你好生休息吧。”
段云起走出房门,清风上前小声提醒:“殿下,按礼您今日要带着王妃去皇上,皇后那敬茶。”
“他烧的厉害,还是我自己去吧,省的麻烦。”
清风看了一眼殿下,欲言又止。
皇宫
万福宫门口
段云起抱头痛哭:“啊啊啊啊,风儿,我后悔了。”
“他倒好,发烧了躺在床上休息,我一个人要顶着风险来皇宫。”
“殿下,您都走到这了,后悔也没用了,快进去吧。”
“父皇不会骂死我吧,不会克扣我钱两吧,啊~不会罚我吧。”段云起越说越难过。
“殿下!快去吧。”清风把段云起往前轻轻一推。
段云起抱着必死的心走进了万福宫内。皇上和皇后两人正喝着茶,聊天。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皇后问:“今儿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王妃呢?”
“王妃生病了,大夫说是昨晚受凉,正发着高烧,不太方便过来。等王妃病好了,儿臣改日一定带他来给父皇母后敬酒。”段云起实话实说。
皇后和皇上两人相视一笑:“无碍无碍。云起如此能体谅呵护王妃,看到你们这么恩爱,本宫就放心了。只是凡事要有个度,不可太过。”
“嗯,嗯?”
什么情况?我说的没问题啊,怎么这话好像不太对?母后是不是误会了,我要不要解释,我的清白啊,解释了他们会不会生气,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说了。
“多谢母后提点。”段云起硬着头皮谢道。
陛下提醒道:“如此甚好,但是你不要忘记你该做什么。”
“是父皇。”
“你下去吧,你母亲在等你。”
“那儿臣改日再来。”
“这小子倒是次次都能给朕惊喜。”
清风见段云起出来问:“殿下,殿下,怎么样了?”
“被误会了,唉。”段云起叹了口气。
“啊?什么?”
段云起摇摇头说:“不过还行。”
清风细细思考却又摸不着头脑,再抬眼想问个明白,段云起却丢下他一个先走了:“啊?啊?不是,殿下,你等等我。”
银杏宫
如其名,是门前种满银杏的宫殿。
银杏树叶的一部分已变成了金黄色,还任有一部分是绿色,有些已掉落在地面上。早晨的太阳光照射过来,一眼望去金灿灿,格外耀眼。
“母妃。”
“起儿来了。”贤妃从内室走出来望了望。
“哎?起儿,你的王妃没来?”
比起在宣福宫的拘谨,在贤妃这儿就显得随意许多。
段云起径直走向茶桌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嗯,昨夜……反正就是高烧了。”经过刚刚那一波别人误解,段云起现在已经不想解释了。
贤妃有些着急道:“怎么回事?看过大夫了吗?”
“大夫说就是普通受凉,无碍。”
“那就好。即使再不愿,你们已经成为夫妻,就要好好对他。”
“是是是,母妃你已经唠叨很多遍了。”
段云起喝了一口茶,缓缓而道:“就怕他不信我。”
“如今陛下给你出了这么个难题,你后院的事可要多上心。”贤妃再次叮嘱道。
段云起不以为然道:“我后院?我后院没什么事啊。”
“母妃这糕点好好吃,是哪里新出的吗?”段云起笑着问道。
贤妃宠溺的笑道:“就知道吃!这都是夜弦送来的。”
“你今日可在这用膳再走?你哥哥他等会也要来。”
“他来干什么?他明知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准没憋什么好事。”段云起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吐槽道。
门外响起一阵贱兮兮地声音:“怎么就弟弟一个人啊?你新进门的王妃呢?这是怎么了,新婚之夜就吵架了?”
段夜弦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一只手上还拎着点心。忽略掉那一脸的坏笑的话,还算是一段温馨的场景。
段云起站起身就准备赶人:“去去去!你来干嘛!莫不是昨夜喝酒喝太多,被皇嫂赶出来了?”
忽然见对方手上带着的点心,停下了驱赶的动作,自顾自的抢走了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