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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颠倒黑白 ...

  •   宋涟只摇头不语,她猜想这宋侍卫怕是还在宋滢那处,便让康经义先去前厅等着,自己去请父亲前来。只她才到宋滢小院便扑了个空,冬荣只回她:“老爷只交待奴守好三小姐院子便走了,只去了哪里奴也是不知。。”她满心疑虑,又探头往宋滢院内瞅了一眼,只见得宋滢那屋子门窗紧锁,半晌动静也无,便微微皱眉,想了想便又往她母亲院里去。

      这宋涟猜对了,宋侍卫还当真真去了余氏院里!却说他听罢孔大夫那番话,深觉后怕不已。又想那宋娇自不必说,定然是让自家幼女受激的源头,便是她那好母亲余氏只怕也脱不开。他心下更加坚定,无论无何都要将这二人送走!便不再耽搁先哄了宋滢歇下,又交待秋雁看护,又特特交待了冬荣守好院门,这才急急出得门去寻余氏。

      他出来之时那宋涟正正好出得府去,两人这么前后脚出门都没打着照面,堪堪错过了!眼下等宋涟赶过来时,余氏那院里已然是刚闹了一番了。只见余氏房中,宋侍卫与余氏一坐一站两两对视,俱是激动不已,显然是吵上了!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先出声的正是余氏,她这会子即使坐着也是丝毫不输气势!“该走的是你那疯女儿!我家娇娇不可能走!”

      原来宋侍卫一来便又是重提休妻之事,只余氏这会子已不似早上那般哀痛,也不争不辩。言道她也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经年来也疏无过错,非要让那宋侍卫说出休妻理由来!

      “你养的好女儿做出此等祸事还不叫过错吗!”宋侍卫气急,那宋娇看过医生原还躺在床上哭闹不止,待等到这宋侍卫进门便如如掐住喉咙一般半声也不敢再出,现下听得此话更是干脆蒙被躲了起来,像个鹌鹑般,恨不得捂了耳朵才好。

      “我家娇娇做了什么祸事?你是亲眼所见?不是全凭那夏青一嘴子胡诌!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听得那余氏似耍赖般的言语,宋侍卫都傻眼了,他不知道这余氏还能如此颠倒黑白!

      “你看不出来,滢儿都被她害成什么样了?!”
      “什么样你倒是说说?我瞧现下她才是真心!从前都只是装柔弱!”这是硬生生要颠倒是非了,宋侍卫气极“你,你。”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瞧出这余氏眼下是拿捏他不敢说出滢儿痴傻之事,便硬生生将所有过错一并退给那夏青,竟是丝毫不肯承认了!

      这也怪他自己急躁,昨日夜里火气上来见打不得那宋娇,便只拿了夏青挨板子,愣是忘了拿他这好女儿审问,她这好女儿昨日夜里可是什么都没说的啊!而今又如何肯认!

      他想到此,瞪着那躲在被窝子里还兀自偷听的宋娇,大步走过去就想将她扯起:“你给我起来”,这是想着现下亲来亲自审问宋娇!

      “站住,你休想动她!”,只他才走两步就被那余氏急急拦住了!宋侍卫气极,却还要去拉,那宋娇偷偷偷偷露出头来看了一眼,见此情形忙又躲了回去,还特特将那被子也裹了两两裹,宋侍卫见此更是气极!只一门心思要去扯人,那余氏愣是死死拦着,两人一时之间拉扯不下。

      却说却说这两人正是拉拉扯扯之际,那宋涟正带着康经义来了余氏房里,见得此番忙开口劝:“父亲”,宋侍卫扭头一看,见那女婿康经义也是来了,登时脸上纳纳,忙松了手来。余氏也是赶紧理了理衣衫,赶紧笑着圆过去:“经义也来了,可用过饭啦?要是不急等会吃罢晚饭再同涟儿一起回吧”

      那康经义眼瞅着两人刚才那一出,又想起先前府中光景,只接口问道:“用膳倒不急,只是岳母,这府中可是出了何事?”

      只那余氏还没答话那原躲在被窝子里的宋娇倒先冒出头来,急急朝他喊到:“姐夫救我,爹爹要打死我!”又想起先前躲在门外听到的,又接着道:“还要休了母亲!”

      这一番话说的快,余氏愣是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瞪着小女儿一眼。她虽有心同宋侍卫纠缠,但也不愿将女婿拉扯进来,私心底乃是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也是怕女婿因此迁怒长女,是以忙找补道:“没有的事,这娇娇是一时糊涂听岔了”

      待宋娇还要反驳这余氏便狠狠回头瞪她,宋娇立时委屈不已:“我没糊涂,就是要休了你,我都听到了呜呜”,余氏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只好奔得她床边去,半威胁半安抚她不许再开口,那宋娇这才噤声。

      康经义见此也是一头雾水,见两人俱是不再开口,便扭头去看身边的宋涟,她总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宋涟也没想到宋娇这么快就将话全漏了出来,只不过。。。她微微皱眉,乃是想起进门之前那宋侍卫明显是与母亲又在纠缠,怕是又重提了那休妻之事来。。又想到她母亲的打算,终是开口道:“父亲确实要休妻,而且,还要与我断绝关系!”

      那宋侍卫听得大惊忙忙否认,那床边的余氏却是一声哽咽,竟好似哭了起来!

      “这是为何?岳父何以要如此对待阿涟!”见此情形,康经义也是急着问出声,本朝极重礼法,他好歹也是正经礼部侍郎,自然知道这断绝亲子关系是何等大罪过,况且这还事关他的妻子,他又如何能不急?

      宋侍卫一时也是百口莫辩,他自知此前话里说的太重,忙开口解释起来,只是要休妻并不是与与女儿断绝关系,只这一向聪慧的长女听得他的解释也只看了她母亲,又凉凉开口道:“不知父亲乃是因何缘由要休了母亲?”

      这宋侍卫一时也傻眼,看向那屋兀自哭泣的余氏,又看一脸凝重的长女,这两人正是如出一辙的说辞!难不成她们早就商量好了??

      他此刻一脑门子官司,只那康经义也接着搭腔:“请恕小婿介越”只见康经义正经作了作揖,又道:“我朝律法乃依七出之条休妻,言道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多言,盗窃,此七出轻易不得废除,还请岳父言明依据”,说罢又是正正作揖。

      宋侍卫父母早不在世了,这余下六条余氏又犯不上,他更是一介武夫,老实巴交做不来委婉那一套,只是这休妻的真实原因他又如何能说?这余氏母女三人现下已是拿准了他不敢将幼女真实状况宣扬出去,才特特寻了这一话头堵他,只他对上这余氏态度还敢强硬,但对着女婿却是不能的。

      宋侍卫一时也是左右为难,半天才开口道:“此间必有缘由只是不好道与你说。。。”又道:“你难得来一趟,若是不急便在府中用了膳再回吧”,说罢便朝外走去,这是想等康经义走了再处理这休妻之事。

      “岳父”康经义还想在问便觉宋涟轻轻拉住了他,又朝他连连摇头,忙又开口问宋涟:“涟儿,这是为何?到底发生何事,岳父怎会如此生气?”宋涟微垂下眼眸思量了一番便将经过娓娓道来,只瞒了宋滢痴傻一段,言道乃是伤得严重了些很得一段时日修养。

      “那也是不至于此啊!”,康经义听来也是一阵唏嘘,末了只道世事难料,又对着宋涟安慰:“你也不必忧心,想是岳父现下是一时情绪过激才说出那番话来,等他平复下来我再好好劝劝。”

      宋涟听得此话也知与余氏对视一望,母女俩都默契地噤声不再多说什么,宋涟又拉了康经义坐下再陪她母亲说会话。那边的宋娇这时候见宋侍卫走了便又探出头来,只余氏立马眼尖的将她按了回去,愣是没让她再开口说半个字来。余氏只仿若无事一般,开口同康经义问些宋涟嫁过去后诸般情状来,同二人细细拉起家常来。

      却说那宋侍卫出得门去,心下郁闷,便到了那宋滢院里。他知宋滢刚刚歇下便也不进去,只在外面徘徊不定,又好一阵唏嘘叹气。

      如今这余氏母女是拿准了他不敢将宋滢痴傻之事扯出才如此肆无忌惮,他心下明白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因私心里他也确实不想将此事闹大。

      他此刻自是不愿让人看轻他的幼女去,又想着万一又那等机缘出现这幼女说不定还能转好,便又能恢复如常。到时眼下之事便自然只是秘密,绝不让外人知晓才好。

      只这样一来那余氏便正正抓了他软肋,他也不能与余氏再如先前那般冷硬对撞,说不准这事最后还真就能如了那对母女之意,就这么不了了之!

      一想到此他就纠结万分,只一日一夜未眠他早已是疲惫不已,现下也已近是晚膳时节,他这会子见干想也再想不出如何对策来,便只得叫那府上仆妇备了晚膳,并去请那康经义到前厅用膳,又细细吩咐冬荣好好看顾着宋滢用膳后,便回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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