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鱼》爆线牛仔裤

3、借着月光看你的眼睛

　　晚上，林国华给班上同学放电影，当然不会随便选的，挑了个爱国篇《建军大业》，林之之早就看过了，还不忘凑到许梅耳边
　　“欧豪超帅的哦。”
　　她知道许梅是个颜狗，也不忘提醒她。
　　许梅一听便来了兴趣认真地看生怕错过帅哥。而林之之从包里拿出小说书看了起来，那是她从家里翻到的，买了也没看过，带过来打发时间，“帮我看着点老林，来了叫我。”说完就投入到剧情里去了。
　　“放心吧，我左右眼轮流放哨。”许梅是这么说的，但眼睛没离开过屏幕。
　　许是灯光太暗了，林之之看久了眼睛也不舒服，借着上厕所为由出去转转，正巧碰上回班的林国华。
　　“林老师好。”林之之打个招呼准备开溜，却被叫住。林之之在想今天怎么运气这么背。
　　“老师，怎么了我去上个厕所。”
　　“你是那个林之之吧，正好你出去，那帮我去行政楼三楼数学办公室里数几套试卷来，谢谢啊。”林国华还客气了句，这让林之之也只能笑着答应。
　　去行政楼的路上也是有一路的路灯，加上高一和高三楼都是亮着灯的，整个北城高中倒也没显得多冷清。
　　“数学办公室…在这”林之之一进门，里面就有两三个人也在那边数试卷其中有个高个子男生看到林之之来了朝她笑"你来数试卷吗，这边四堆都是哦。"
　　林之之点头就开始数试卷…“49.53。”到最后一套时由于在最里面林之之够了半天也够不到，她还想着爬上桌子去拿．奈何这里面还有其他人。“我帮你数吧，你们班多少人？”，高个子男生一把就拿过试卷，抬眼寻问林之之。
　　“53，谢谢你。”而在数完之后把试卷递给林之之的那一刻，她看到了男生手腕上的那处胎记。林之之的心跳立刻加速起来。不好的记忆立刻浮现，她就是被拥有这块胎记的人拖进巷子…她的神经紧蹦，呼吸开始加速。她现在只想跑。
　　“谢谢。”林之之一把拿过试卷就跑了出去。也许就只是撞了，胎记在一块地方的还有很多人，她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她太害怕了，脑海里的画面只有那日的凌辱和自己的绝望。
　　对于她来说，这是条永远无法斯掉的疤，包括宋被许光的事。
　　林之之跑出行政楼她的眼睛很酸，像是刚在教室里看完小说那样她踏上楼梯一步一步沉重。
　　“林之之。”
　　宋许光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准备下楼去打水。林之之听到声音抬眼就看到宋许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委屈，但是她又无法说出口，憋着眼泪往上走。
　　“你怎么哭了？”宋许光突和其来的关心让林之之错愕，她该说吗？说了宋许光还会理她吗？
　　“就刚眼睛里进沙子了，怎么弄都出不来，现在眼睛有点难受。”“去滴点眼药水，别用手揉眼睛。”楼梯上又传来脚步声，林之之通过梯楼梯间的缝细看到来的人正是那个男生。
　　“我先回去了，还要交试卷。”林之之迈上三楼的台阶，跟宋许光告别，“对了，放学要一起回宿舍吗？”宋许光又叫住林之之，她的步子停下来，转头看二楼平台的宋许光，晚上的楼道灯光昏暗，宋许光的神情模糊不清。刚好高个子男生走上来，看了他们一眼
　　“宋许光，你怎么在这啊？”
　　“好，我到时候在这二楼等你。”林之之说完就走了，宋许光为什么会和那个男生认识？他们是什么关系？这些问题直到放学林之之还在想。
　　“我去打水。”宋许光举着杯子示意那个男生。
　　“哦，刚刚那个女生你认识吗？”男生挠了下头发，露出尴尬的表情。“认识，怎么了？”宋许光看了他一眼。“我帮她数试卷，还没放到她手上，她就拿着跑了，看我的眼神感觉我是什么坏人一样。”上课铃声就在这时候响起，宋许头水也没打成，就回去了。
　　宋许光凳子还没坐热就从后面传来张纸条。
　　“我长得很丑吗？为什么她见到我就跑 TT ﹣李成。”李成就是那男生，宋许光看到纸条，一瞬间还不知道说什么。
　　“不知道，晚上我问问吧。”宋许光写完之后揉成团扔了回去。他们并没有组织看电影，就在教室里自习。当然没有几个人是安分的，要么传纸条，要么吃零食。前面两桌男生还开玩笑地打了起来，拳头落在身上的声音引得全班看过去，那两个人知道尴尬也憋着笑地埋下头。
　　林之之回去后心不在焉，连小说也没看下去。“之之，你怎么了，回来就这样了。”许梅小声地凑到林之之耳边说话。“没事，就是忙一天有点累。”林之之叹口气趴在桌上，伴随着多媒体的影片声眯起眼，许梅也不再打扰，继续看电影。
　　睡得姿势久了想翻个身发现手麻了，电影也在这个时候结束，林之之也没心思再睡下去，只是眼皮很重。林国华进来把灯打开，她才勉强睁开眼。“大家就早点回宿舍整理洗漱吧。准备好明天的军训…啊记得穿那个衣服啊。”林国华说完大家就等不及地冲出去了。
　　“许梅，我还要去二楼等宋许光，你先回去吧。”林之之把包背在身上腾出一个位子让许梅出来。“好。”
　　林之之从西楼梯向下走，那里相对人少一点，嘈杂的楼梯间，有的结伴回去，有的孤身而行。七班离西楼梯很近，林之之等个五分钟七班就放了。一批人从前后门口出来，林之之并没有找到宋许光。
　　“在你身后。”
　　宋许光单肩背着包，另一只手上拿着衣服，七班门口的灯坏了，要是不仔细看真的看不清，“走吧。”
　　林之之走在前面和宋许光稍拉开了些距离。北城高中地处于市中心，热岛效应较严重重，晚上也是很热。刚在等宋许光的时候已经开始出汗了，感觉两个人站一起会更热，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等走到一楼才算空旷，两个人并排走着林之之闻到宋许光身上有种淡淡的栀子花香，混着汗味，不知道是好闻还是难闻。
　　“宋许光。”“林之之。”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又同时开口。但很快又陷入沉默。"你先说吧。"宋许光将快要掉下来的包往上提提，让林之先说。
　　“你跟那个男生，认识吗？”林之之转头看他。路上有灯了，宋许光清晰的五官承现在她面前，眼睛眨动带动着睫毛，眼角的泪痣忽暗忽明。
　　“李成吗？他是我后桌…”宋许光顿了下，突然想到了李成的话。“你觉你他长得吓人吗？还是其他原因，他说试卷还没到你手里，你直接抢过跑走了。”他看了一眼林之之，发现她正在踢着半吊子的正步。
　　“不是…其他原因…宋许光…”林之之停下脚步，叹口气。
　　“我解释不清。”
　　“那就不要解释了，你也有你的想法。”
　　“你不会觉得，我很莫名奇妙吗？”
　　“不会。”宋许光摇头，也许一开始他会觉得林之之很奇怪，但现在相信会对双方都友好。犹其是林之之。
　　林之之不再说话，继续往前走。从小到大，宋许光一直站在她身边，听她诉苦，替她解围。有什么事情都会帮忙解决。而现在，她知道的秘密关于未来，关乎她的自尊。
　　快到宿舍那段路是没有灯的。所以两个人借着月光走回去．路上传来若有若无的嘴嘻哈哈的笑声。林之之注意到宋许光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就在转角要分别时提了一嘴。
　　“宋许光，你刚刚在看什么？”
　　宋许光停下脚，扬起嘴角开玩笑道。
　　“林之之，我在借着月光看你的眼睛。”一句完毕，林之之却愣在原地，心漏掉的半拍让她感到燥热。
　　“里面有眼屎。走了晚安。”宋许光笑得更张扬了，还忍不住地笑出声。
　　“讨厌死了！宋许光你才有眼屎！”林之之被这么一戏耍，红着耳朵跑进女生宿舍。
　　……
　　宋许光回想着女生刚刚生气的模样，再次扬起嘴角。脾气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