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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温予又生病了 ...

  •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事?”苏清屿心里产生些许欢喜以及不容忽视的嫉妒感,他的小姑娘有了心疼她的人,“如果我心软决定不走了呢?”

      白行简嘴唇紧抿,看向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温予,时间仿佛停留了很久道:“她会很开心......”。

      不可思议,白行简愿意为了温予压抑住滔天的占有欲。

      苏清屿轻轻摇头,苦涩道:“你比我更适合她”。

      温予一直很坚强自立,但她也有十分脆弱的时候,或许温予也没发现,她更需要的是一个强势到骨子里能为她遮风挡雨的人。

      而白行简强大却不独断专行,能为温予挡住伤害却不会折断她的羽翼。

      况且温予也许并非对白行简无意,苏清屿终于可以放心离开,却揪心的疼。

      “小予性子软却很独立,她希望凡事有商有量,她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

      白行简一看就是上位者,他习惯下命令而不是商量。

      只有这一点,苏清屿特意点出,他希望温予之后的恋情能顺顺利利的走到终点。

      如果白行简意识不到,那他和温予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白行简听着苏清屿交代的话语,心情复杂道:“我会尽最大本能保护到她,你可以放心”。

      这种交接的微妙感让白行简心情非常不爽,但他还是对情敌给出了他能给出的最大承诺。

      “我没有权利把她交给你,温予是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她需要尊重。”

      苏清屿离开前深深凝视着温予,似要将她的样子永远刻在心里。

      从今以后,天高水长,望尔珍重!

      温予双手抱膝蜷缩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感受失恋的痛楚。

      白行简长叹一口气很想抱抱面前脆弱的让人心疼的小姑娘,最终也只是将外套披在温予的身上,声音低沉道:“他走了”。

      温予不敢置信的抬头,泪眼婆娑道:“白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走了谁送你回家”白行简语气有些柔软,眼神怜惜。

      明明温予再一次拂了白行简的面子,她以为他们之间就到此为止了。

      白行简是有想过要不然就此放过温予,但在看到她又一个人孤零零伤心眼睛通红,实在无法放任不管。

      白行简苦笑一声,他该拿温予怎么办呢?

      “至少,在这个时候留你一个人不是一名合格嗯绅士该有的行为。”

      白行简单膝蹲在她面前,暖色调的路灯柔和了他的神情,他打开甜品盒子道:“吃吗?云宴的特色。”

      温予顺着他的动作视线平移,神情恍惚好像还停留在幻想中。

      慢慢接过勺子就着白行简的手吃了几口,“白先生你是在哄我吗?”温予嘴里含着蛋糕,口齿不清的问。

      白行简用另一只手摸她的头,道:“那你好点了么?”

      蛋糕刺激她的味蕾,温热的手掌传递安抚,温予的心里泛起一股一股的酸涩,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这次却不是因为苏清屿。

      而是为了,白行简对她的包容和怜惜。

      明明她又那样对待白先生了,丢他一个人在餐厅难堪,无视他的示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照顾。

      温予都觉得自己好坏好坏。

      可为什么白先生没有离开,还带着蛋糕来安慰她。

      为什么呀,白行简。

      她不值得白先生对她的好。

      眼泪汹涌怎么也停不下来,好像要将一切不舍疑问和难过全部宣泄一空。

      原本想用蛋糕安慰温予,没曾想反而让她哭得更凶,白行简罕见的素手无措忙用手轻轻擦去温予脸颊上的泪水,不一会便感觉手也被浸湿了。

      白行简没法,用另一只干燥的手将温予的头轻轻按靠住自己的肩膀,安抚般轻拍温予的背,一下又一下直到温予平静下来。

      温予安安静静的伏做白行简肩头,双手紧紧攥住白行简的外套,单薄的身体在这一刻显得脆弱无比。

      路灯投射出地上两人的影子渐渐融为一体,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很久很久。

      没有人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些什么。

      “下雨了,走吧。”

      “好”

      ——

      车上,温予全身的力气都松懈下来控制不住睡意,不一会儿便闭上眼睛安静的睡着,白皙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晕。

      白行简轻声叫她没有得到回应,察觉到她呼吸灼热,手背触碰她的额头温度很高,在江边吹了夜风,情绪又大起大落,温予还是发烧了。

      白行简将车停在路边,就近找了一家诊所买了温度计和退烧药等快速回到车上。

      潮湿的地面泥泞浑浊,脏水溅到白行简价格不菲的西装裤腿和皮鞋上,狼狈不堪。

      回到车上,白行简打开电子测温仪的开关触碰温予的额头显示38度,还好是低烧。

      额头上冰凉的触感使得温予短暂的清醒,她挣扎着睁开沉重的双眼,迷迷蒙蒙间是白行简低头撕开退烧贴包装的画面。

      “白先生?”温予低声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唤眼前的人。

      安静的车里,白行简还是捕捉到了小姑娘的低语,倾身靠近说:“身体感觉怎么样?你发烧了”。

      温予迟钝的想难怪总感觉有个大东西拖着自己的身体,昏沉沉的,自己真脆皮啊。

      温予想同白行简道谢,但那个庞然大物再度袭来,温予不敌又陷入昏睡中。

      短暂的苏醒像是一场梦境,白行简撕开退烧贴贴在温予头上,又从后备箱拿出初晨的小毯子盖住她身上。

      天色越发阴暗,街上也早就没有了行人的踪迹。

      温予这个模样估计没有办法支撑到回家,白行简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正好名下一处公寓距离最近,白行简打算先带着温予去公寓休息一晚。

      窗外的雨滴叮叮咛咛不停作响,保安百无聊赖打着瞌睡,忽然一个喇叭声响起,刺的他一激灵起身看去,虽然是一辆陌生的车,但这辆车单看车身都知道价值不菲。

      保安不敢怠慢打开门禁,车辆行驶过去时,保安偷瞄了一眼。

      车上坐着一位稍显狼狈又很精贵的男人,以及一位蒙在可爱小毯子里看不清楚脸…保安猜测一定是个女人,至于为什么这样想保安也不知道。

      到停车场时温予已经烧的迷迷糊糊,白行简打开车门用小毯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拦腰抱着她进小区。

      路上白行简已经先行给公寓管家打了电话,紧急叫了保洁人员打扫卫生,所以现在公寓里一尘不染,不过也没有多少人气。

      这栋公寓是白行简早年购入,因着靠近江边便没有出售,只是许久也不会来住上一晚。

      今天因为温予,倒是迎来了久违的主人。

      温予蜷缩在白行简怀里,似乎因为姿势不舒服忸怩着身子,将脑袋隔在白行简颈窝处,呼出的热气一丝一丝打在白行简的脸颊,平添了几分燥热。

      白行简眼下也顾不得太多将温予抱去主卧,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褪去鞋子。

      掀开小毯子准备给温予盖上被子时,白行简的手霎时顿住不动了。

      夏天的小裙子本来就单薄,刚刚还不觉得,现在温予穿着轻薄的裙子躺在白行简的床上,只觉得空气中都飘荡着一股名为“温予”的味道冲进白行简的鼻腔。

      安静的夏夜,隐秘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白行简心中陡然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和安全感,他们的距离是如此的近,一伸手就能抱个满怀。

      在这个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夜晚,白行简想就这样静静地守着温予,但是暂时还不行,温予还在发烧。

      将被子盖在温予身上,白行简先是去烧了些热水,回来后换了一个新的降温贴贴在温予额头,拧干毛巾轻轻擦拭掉温予脸上脖子上的汗水,规规矩矩的一点没碰其他地方。

      倒是温予像是感受到了白行简指尖的凉意,脸颊发烫挣扎着往凉凉的地方探去,她太热了只想赶紧凉爽一下,一进一退。

      因为一直触碰不到凉快的地方,温予皱着眉头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似乎是在控诉为什么要退开老实待着!

      那个凉快的地方果然不再移动,温予将整个侧脸压在上面,舒服的长吁一口气。

      没过多久,那个凉快的地方也被温予脸颊的温度传染不再凉爽,于是温予很快挪开脸颊往另一个方向沉沉睡去。

      而白行简嘴唇紧抿手还停在原来位置,他想着要不要给这个肆无忌惮的小妮子一点小小的惩罚,毫无防备的躺着男人的床上,还做出这样诱人的举动,虽然是无意识的。

      算了,看在温予生病的份上暂且饶了她,然后又继续勤勤恳恳的喂温予喝药。

      一切都安顿好后,时针走到凌晨3点的位置。

      白行简简单洗漱完径直走到温予床边的地毯上坐下,倚靠着床仰头望向窗外的夜色,不由想起今晚见到的那个男人。

      苏清屿。

      首先白行简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温和有礼,进退有度。

      比起他,苏清屿显然更适合温予,温柔谦和包容,待在苏清屿身边,温予会过得更加快乐舒心。

      其次白行简还是得承认,他有些,不,是非常嫉妒苏清屿,他和温予一定度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

      他们相处的时光尽管短暂,苏清屿给予温予的爱却一定十分厚重,才会让温予如此不舍甚至动了去国外陪他的念头。

      这样好的人,温予真的能放下吗?

      白行简不知道,也许是夜色太朦胧,他第一次不确定自己能否战胜。

      错过的五年已成定局,但是现在既然苏清屿选择了离开,也没有什么能阻碍他再次放手了。

      ——

      温予从一场很沉很沉的黑暗中醒来,深蓝色的落地窗帘挡住了一半阳光,周遭陌生的环境让温予不知今夕是何夕,缓慢转动的眼睛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那人枕着手臂睡在床边,大概是因为姿势不大舒服眉头微皱,平时熨帖的发丝也调皮的翘起凌乱的散在额头。

      清晨的微风撩开窗帘的一角,与那人眉间的发丝起舞,一下一下。

      不止风动,也许还有某个人的心动。

      温予看的呆了回不过神来,昨夜哭累的双眼还有些红肿,依稀记得昨天回来的时候自己发烧了,从被子里艰难的伸出手摸了摸额头已经不热了。

      又是白行简照顾了自己一整夜吗……

      温予心中五味陈杂,脑中好像一片空白又好像想了很多,她仍是愣愣地移不开视线,伸出来的手也不知怎么的缓缓向白行简探了过去,看似犹豫又想一探究尽。

      那人的鼻子挺拔,侧脸睡着形成了一道明显的阴暗分界线。

      温予的手沿着白行简鼻梁的形状虚虚的由上而下来回滑动,却胆小不敢实际触碰上。

      昨天发生的一切让温予根本没想好如何面对白行简,之前为了撇清关系还和白行简说自己很快就要结婚,结果现在却是彻底分手了。

      昨天他都看在眼里,白先生心中会怎么看待自己呢?

      温予想不明白,和白行简的重逢完全是一场意外,自从几年前从吴清扬的公司辞职后,她就再没想过两人会产生交集。

      在温予的生活里,白行简仅仅只是如同安宁的树屋里闯进来的一头猛兽,休息片刻打个盹就会很快离开。

      现在的情况却是她躺在白行简的床上,甚至本人还伏在床边以放松的姿态熟睡着。

      这几个月两人俨然已经成为了甚至关系还不错的朋友,这和温予起初结束合作项目就减少来往的想法南辕北辙。

      她已经不太记得当时抵制白行简的原因,也许是因为那杯酒,但现在误会也已经完全解除。

      尽管恢复了单身,如白先生这般强大却温柔的人,温予很难说自己没有产生过别的想法。

      也许温予只是还没有适应自己原本平静的湖面,因为一个男人泛起涟漪,或许过段时间她就能重新恢复平静?

      温予还停留在自己的思绪中,连手指已经戳到白行简的鼻尖也没有发觉。

      白行简昨夜照顾温予本就睡的很晚,一直只是在浅眠,温予这一戳便将他本来就不多的睡意驱散,白行简颤抖着眼睑慢慢睁开浅灰色的眼睛。

      显然温予并没有发现白行简醒了过来,白行简也没有出声提醒安静的侧着头,用一种柔和的目光缱绻的凝视着温予。

      说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还是在医院如今就“登堂入室”,虽然两次都是因为同一个男人,但这样的发展对白行简来说也是始料未及,他却并不慌张甚至私心想着再快一些。

      昨晚之前,白行简不满足于现在的进度只想快些进入下一阶段,但是苏清屿离开后,白行简却又不那么着急了。

      温予刚刚才和前男友彻底分手,依照温予的性格是不可能太快放下的,否则就不是她了。

      索性白行简的耐心一向不错,更何况之后没有了苏清屿,他可以慢慢的一步一步引导温予走进他的世界。

      白行简一整夜都没有休息好,在安宁的氛围下再次闭上双眼睡了过去,停在鼻尖的手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收了回去。

      其实温予早就发现白行简醒了,只不过当时她没想好怎么去面对,白行简又很快闭上眼睛,故而没有发出声响。

      温予看到白行简眼下淡淡的青色,顿时生出了浓重的内疚感,也不好意思再赖床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将白行简背上滑落的毯子轻轻拉上走出了卧室。

      作者有话说:

      朋友非常喜欢纯情男大,她对于我让两人分手的事很是气愤,一定要让我给他一个好结局,我说那让他穿越去古代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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