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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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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时间后,齐梦已经坐上回京城的马车了。
马车上,还有那个几年前日思夜想,如今埋在心底的男子——韦继。
自从四年前金蓉和韦继告诉她他们的身份之后,齐梦有时候会在想,自己何德何能,能被韦继看上。她觉得自己不配。但是当韦继把自己的心收回去之后,她又在后悔自己应该早就接受他。
如今,怕是什么都晚了。
一上马车,韦继就告诉他,他有折子要看,时间紧张,希望她不要在意。
齐梦表示自己没有关系,让他抓紧时间忙自己的之后,他就开始看折子了。
他做正事的样子,齐梦觉得很是诱人。
所以,她虽然装作四处看,实际上却是为了看韦继。
等到马车回到府中,韦继才从折子中抬起头来。
他跳下马车,然后冲齐梦伸手。
齐梦本来不想扶着韦继的手下车的,因为周围的丫鬟太多,她不想让人看见之后告诉金蓉,让金蓉难过。
她犹豫了一下。
韦继开口:“你蓉姐姐可着急等着你呢。”
这句话一说出来,齐梦就不再犹豫了。
她把手搭在韦继的手中,然后借力跳下了马车。
虽然知道韦继是五皇子。但那时候,她没有敢来王府一次。如今看到,才发现这座王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气派。
跟着韦继往里走,齐梦虽然是来看金蓉的,但还是忍不住看了看私下的环境。
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一个小院落前。进到院落后,韦继走了一小会儿,最后在一间房门口停下。
他转身看向旁边的丫鬟:“王妃睡了?”
“回王爷,王妃没有睡觉,现在正在看书,不让奴婢们伺候着。”
韦继轻轻推开了门,迈步走了进去,然后扭头示意齐梦也跟着进来。
齐梦跟着走了进来。
刚走进房间,药的味道扑面而来。
齐梦这几年闻多了香的味道,对一般的小味道已经迟钝了。但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这里的味道刺鼻。
从外屋往里屋走,床上的一个身影赫然跃入她的眼帘。
那身影太消瘦了,那脸色也太苍白了。
如果不是那张脸上的五官没有改变,她甚至怀疑韦继把她带错了地方。
看到齐梦忽然出现,正坐在床头看书的金蓉情绪启动,想坐起身来,最后却只是咳嗽了几声。
这虚弱的样子,是齐梦从未想到过的。
四年前她离开的时候,齐梦是个意气风发的女子。
后来,在山上,她曾经无意中提起过韦继迎娶金蓉的消息。那段时间,韦继迎娶金蓉的消息,很多香客都在议论。
但她没有想到,如今的金蓉,竟然是这样虚弱的样子。
齐梦忍不住,眼泪刷地就流了出来:“蓉姐姐,你怎么……你怎么会这样……”
“别哭。你哭的话,我也会哭。我哭对身体不好。”金蓉已经缓了过来,但说话的声音仍旧虚弱,“我难产了。虽然勉强被救活了,但到底还是落下了病根。御医说,已经不久于人世了。”
齐梦再也忍不住,刚刚努力忍回去的眼泪,此刻再次蓬勃而出。
她的声音嘶哑:“蓉姐姐,不!不要这么说!你会没事的,你会的!你看,你现在虽然虚弱一点,但人不是好好的吗?你好好的养着,肯定能好的!”
但金蓉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梦儿,多谢你的好意,姐姐心领了。只是,姐姐已经想明白了。姐姐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孩子。”
齐梦还是哭:“姐姐,你自己更重要啊!”
“是啊,我自己更重要。但是在我自己的生命已经无法保全的情况下,我想为自己的孩子铺条路。”她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韦继,“五哥,我……我可以说吗?”
像是这两人早就商量好了什么一样。
韦继点了点头。
金蓉问齐梦:“梦儿,接下来我说的话,只是一个请求,不是逼迫你。若是你不愿意,五哥会立刻派人把你送回去,你不要有压力。”
“姐姐,只要是你想让我帮忙做的,我一定会愿意的。姐姐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