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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闲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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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前，酒店监控室。
“就是这小子！！蒙脸背包的这个！”
“敲了我一大笔钱！还害得本大爷当众出丑！”
大胡子男人一拳砸在桌子上，对着监控跳脚怒骂。
“他？”
坐在旁边的瘦高个男人阴沉着一张脸，吐出简短的询问音节。
“还能有谁，这幅打扮，本大爷化成灰也认得出！让你撞在我手里……也对，这个时候来山梨，哪个不是奔着黑市。”
大胡子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他伸出手指粗粗地点了点监控画面，转头看向一旁的瘦高个。
“这个场子本大爷找定——”
“就是那个自称诅咒师，但和高专的人混在一起的式神使？”
桌上音响中传出的冷淡女声打断了大胡子的宣言，不做停顿地，对方以棒读的语气续道：
“不管你和他有什么矛盾，都等今天过了再解决。我们这次的任务是盯住那几个最有可能的买主，以及保证接应顺利进行。”
“如果因为你的私人恩怨导致任务出了问、”
“我怎么就和你这么一个胆小的家伙分在一组！”
大胡子怪叫一声，恨声道：“这家伙是个式神使！顶多也就准一级，仗着式神没影子不受青木原那些影子咒灵的术式影响，杀几只二级咒灵，在那里装什么装！”
“要不是本大爷当时咒力耗尽，哪会受他胁迫！藏头露尾的家伙，等黑市结束，谁知道他又躲去什么地方！给他安排到顶楼，阿武——”
“嗯。”
瘦高个言简意赅地回答。
“杀。”
“等等！”
电子设备中的女声里终于带上了些怒意，对方复又清了清嗓子，妥协道：
“既然和高专有联系，那是得防备他搅局，毕竟我们谁也不想和高专对上。”
“呵，就你那一点攻击力都没有的附身术，你想和高专作对人家都看不上你。”
“稍微有点自知之明吧，我能这么客气是看在你兄弟的幻觉上。就你那个肌肉术式，出去接个私活还能被人压着立了什么不能主动对人出手的束缚。”
“一个行动组的队员上不了一线，跑来我这里盯监控，真不知道你在自信什么。”
“你你你、你这个——”
“说正事。”
瘦高个仍旧简短的声音打断了即将到来的又一场争吵，音响那头的女声嗤了一声，缓下了语气。
“就算动手也至少等目标都进场以后。我先去暗示，一会儿我给信号，阿武用扩张术式补上幻觉，你再拿咒物把那只咒灵引到顶层，把那块地方圈起来。”
“剩下的，动作别太大，在拍卖会结束前解决掉一个感知迟钝的式神使。你们两个没问题吧？”
“哼，你就等着看吧。”
“嗯。”
……
看着监控中的蒙面男子毫无所觉地沿着被圈起来的路线，在走廊里绕了一趟又一趟，大胡子坐在椅子上拍着腿大笑不止。
一旁看着时间的瘦高个站起身，平声问道：“走？”
“走！一会儿你先动手，等他反击了我再上！哈哈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这小子震惊的表情了！”
两人没走电梯，而是顺着无人的消防楼梯一路向上。
楼梯口厚重的防火门隔断了酒店内的杂乱人声，安静的楼道中除了两人的脚步外再听不到其他声响。
……
“不是就七层吗？怎么感觉这楼还挺高。”
大胡子有些疑惑地抹了把汗，偏头看了眼楼层号。
“还有两层，别让那小子等急了。”
“嗯。”
……
“四楼，还有三层。”
……
“二楼，今天天气有些热啊。”
“是。”
……
苏原靠在七楼的消防通道口，低头回复消息。
「伊藤步：你去黑市了吗？」
「我：出了点意外，耽搁了，还没到」
拥有致幻术式的“蜈蚣”咒灵沿着梯井游走，苏原直起身，背后雪白的墙壁上隐隐浮现出一张怪诞的人脸。
咒灵：涂壁（一级），诞生于“鬼打墙”的传说。术式：[区域围合]。
8点43分，现在出发也不迟太多。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伊藤步：那正好，别过去了，我刚得到消息那边被高专的人围了」
嗯？
「我：高专还管黑市？」
「伊藤步：一般不会管，毕竟参与的不限诅咒师，普通人、咒术世家子弟都有。但这次应该是高专提前收到了消息，据说在会场抓住了一群准备打劫的诅咒师」
「伊藤步：诅咒师团体赤豆，最近圈子里比较活跃的一个新兴组织，成员实力都不弱，行事也相当谨慎，作案很少留下痕迹，被他们打劫过的基本只有认栽」
「伊藤步：可惜这次不知道怎么惹到了五条悟，估计是得解散了」
「我：五条悟？」
「伊藤步：对，你去看暗网的诅咒师论坛，现在新上的帖子基本都在说这个」
「伊藤步：今晚八点半整，高专的人，听说还有只熊猫，堵了黑市所有主副入口，然后五条悟本人进去逐个把会场里的术师非术师看了个遍，御三家的人都没放过」
苏原登进暗网，果然看到诅咒师常用的交流论坛里一堆匿名帖子正讨论得热火朝天。
隐藏身份参加黑市结果被当场扒了伪装的也大有人在，但显然没人敢说那位当代最强一个字的不是，清一色地在骂赤豆集团。
这边的咒术师也是挺不容易的，祓除咒灵、抓诅咒师、还要发论文，难怪忙到没时间睡觉。
「我：晚上的预约提前吧，我现在出发去群马」
「伊藤步：OK」
……
真人无为转变远超现代医学水平的治疗能力，利用起来的确可以暴利。
唯一的要注意是会因此引发的关注。他倒是无所谓，实力上有自信，况且也没打算久留，但最好别把麻烦带给伊藤步。
——即使对方已经明确表达了准备借此机会大赚一笔，事后就离开日本和家人一起去国外生活的意愿。
结束了治疗伤患委托的苏原关掉酬金到账的信息，直接给伊藤步留言把挂在术师圈子内、对空间系术式的悬赏金额拉到了最高档。
即使把范围放宽到术师界，东京咒高那位已知唯一可以将反转术式输出在他人身上、称得上是咒术界瑰宝的家入硝子都难以治愈的断肢，在真人通过改变灵魂来带动□□的术式下也可以完全恢复。
副作用不过是会降低灵魂整体的密度，以及对其他部位的肉|体强度有一定影响。
毕竟所谓的通过改变灵魂来恢复断肢，无非是像捏橡皮泥那样，以目标身体其他部分的灵魂以及肉|体为材料，在总量不变的前提下将残缺的部分强行捏出来，而不是像反转术式那样让伤病的部位重新生长。
但相比起直观的肢体缺失，这显然没那么要紧。
说起来反转术式也不过是一种对术式的操作手法，能对外输出的反转术式只家入硝子这一例，但对自身起效的反转术式按理说只要能掌握要领，作为术师都有领悟的可能。
掌握后还能通过同样的方式将自身术式反转。
术式反转。
就像是五条悟可以将强引力的术式反转为强斥力，他的咒灵操术如果能做到反转，会有什么效果？
总不至于是把压缩好的咒灵球重新展开成咒灵吧？
……那岂不是毫无用处。
不过除此之外，反转术式将负极能量转为正极能量的基础治疗能力就已经极为实用了，就像他初到那晚对战的那个可以反复修复自身的羂索。
可惜不会。
或者说毫无头绪，甚至不知道要从何学起。
他的异世界咒力操作百科全书——本身就是负极能量聚合物的真人，显然是对堪称咒灵克星的正极能量没什么掌握的空间。
要么趁身份没暴露先去问问五条悟？
我，猪野琢真，有一个学习反转术式的梦想。
刻苦得让人感动。
***
借着夜间人少，委托结束后用特级咒物高效率清了一晚上咒灵的苏原，在第二天清晨坐上发往和歌山的列车时，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显然也一夜没睡的五条悟讨论降灵术反转的效果。
「我：或者是把身上已经降灵的灵魂赶回去？」[已读]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来，苏原看了眼新消息。
「五条先生：好超前的思路」
「五条先生：但还不够严谨」
「我：？」
对方没再回复。
专门挑在客流量少的时间段出发，苏原靠在没几个人的车厢里睡了一会儿，直到被列车中途到站的提示音吵醒。
“……”
这么干不行，时间久了得影响作战状态。
酒店隔音也成问题，得考虑置办落脚点了。
他揉着发胀的额角直起身，随手按亮手机。
「我：？」[已读]
「五条先生：术式反转的强度是顺转的两倍以上，也就是说把降灵术反转后，说不定不止能赶出附身的灵魂」
「五条先生：还能把自己的灵魂也一起弹出去」
“……”
太抽象了。
这术式效果也不比一头撞死差多少。
「我：听起来防御超过无下限，掌握后世上没人杀得了我」
「我：因为我会提前自己动手」
仍旧对反转术式毫无头绪的苏原靠回椅背，拉起外套兜帽盖住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论信息差——
五条：找人没找着，顺手把遇到的诅咒师团伙端了。
黑市举办组织：差点就被打劫了，感谢高专的无偿帮助！
被牵连的黑市诅咒师：天杀的赤豆集团！闲得没事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招惹五条悟那个煞星！！
诅咒师团伙：怎么回事？！我们什么时候得罪的五条悟？？？
夏油：咒术师真辛苦啊，忙得没时间睡觉了还得抽空严打诅咒师。不凑这个热闹，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