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案》知红到人

27、第二十七章 自白书

　　清晨五点，我已疲惫不堪，但任务总算完成了。写了这么久，我的手臂都麻了。

　　这份手稿的结尾令人意想不到，我本想将其作为破案失败的案例出版！多么荒唐的结果。

　　自从看到拉尔夫·佩顿和弗拉尔斯太太亲密地走在一起，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原以为她在向他倾诉秘密，

　　后来才发现我的猜测完全错了。那天晚上，当我和艾克罗伊德在书房时，这个想法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

　　直到他告诉我真相，我才恍然大悟。

　　可怜的老艾克罗伊德，我给了他一个机会，对此我一直很满意。我催促他读那封信，当时如果他读了，也许还来得及。

　　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潜意识里希望他不要读那封信。他那晚非常紧张，从心理角度分析很有趣。

　　他意识到了危险，但从未怀疑过我。

　　那把剑是后来才想到的，我本来带了一把轻便的刀，但看到银柜里的剑时，我立刻想到，用一件无法追查到我的凶器更好。

　　我早就打算杀艾克罗伊德了。听到弗拉尔斯太太的死讯时，我担心她死前可能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我遇到他时，他看起来很生气，我猜他可能知道了真相，但又不相信，所以想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回家后，觉得必须提防艾克罗伊德。不管怎样，如果这件麻烦事只涉及拉尔夫，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两天前让我帮他修理口述录音机，里面有一些零件坏了。他本来想退货，但我劝他让我试试。

　　我做了我想做的事，那天晚上我把它装在包里送给他了。

　　我对自己写的东西很满意。比如下面这个段落写得很简洁："信是八点四十分送来的。

　　我八点五十分离开他，信还没读。我手握着门把手，有点犹豫，回头看了一眼，想确定有没有什么事忘记做。"

　　这一切都是事实，但如果我在第一个句子后面加几个省略号，情况会怎样呢？

　　会有人对我在这十分钟的空白时间里做了什么表示怀疑吗？

　　我站在门口，扫视了一下房间，感到很满意。该做的都做了。口述录音机放在窗边的桌子上，

　　定时九点三十分（这个小机械装置很巧妙，是按闹钟原理做的）。我把扶手椅拖出来，挡住人们的视线，

　　这样进来的人就看不到桌子上的录音机了。我承认，在门口与帕克的相遇让我着实吓了一跳，

　　这件事我已经如实地记录下来了。尸体被发现后，我让帕克去给警察打电话，在手稿中我的用词也很谨慎：

　　"我做了一点该做的事！"这确实是一件小事——我把口述录音机放进了我带来的包里，然后把椅子推回到墙边原来的位置。

　　我根本没想到帕克会注意到那张椅子。从逻辑上讲，看到尸体后他应该非常震惊，而不会注意到其他东西。

　　但我忽略了训练有素的仆人的心理。真希望我事先知道弗洛拉会说她九点三刻还看到她活着。她的话让我完全不知所措。

　　事实上，在整个破案过程中，有很多事情让我感到困惑，似乎每个人都卷入了这场谋杀案。

　　我一直最担心的是卡罗琳，我觉得她可能会猜到。那天在谈话中，她以一种非常奇怪的方式说我"本性邪恶"。

　　不管怎样，她永远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像波洛说的，只有一条路可走......我还是信任他的，他和拉格伦警督肯定会把

　　这件事处理好。我不想让卡罗琳知道这件事。她很喜欢我，也为我感到自豪......我把手稿全部写完后，

　　会把它装进信封寄给波洛。接下来——该做什么呢？安眠药？这是一种富有诗意的公正惩罚，

　　并不是因为我对弗拉尔太太的死有责任。这是她谋害丈夫的报应，我对她一点也不同情。我也不怜悯自己。

　　只有让安眠药来结束这一切。要是没有退隐到这里来种南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