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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爱情的力量 ...

  •   二十六

      特色养殖厂的养鱼池大坝上,望着一泓星光,一下子把渴望点燃,足可以穿越另外一个空间。
      刘微微偎依在沈洪真身旁:“亲爱的,你打架的姿势,真英俊。”
      沈洪真不好意思的说道:“让你见笑了。”。
      刘薇薇微笑着:“不是笑,而是骄傲。我学何英姐,你就必须学郑龙。”
      沈洪真宣誓道:“我不是学,而是在做!”
      微微赞赏的说道:“这就对了。”
      沈洪真说道:“人对了,什么事都对了,这个世界也就对了。”
      微微说道:“这就是郑龙、何英的爱情精髓,郑何氏精髓。”
      沈洪真哈哈大笑起了:“正合适精髓,对,只有人人都遵循正合适的精髓,才正合适。”。

      凡是来郑龙家里人,都是要把自己的身子当做路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一个奇迹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一个惊诧来。一个奇迹连着一个奇迹还是一条路,还是一个身子,还是一个拼搏向前的身子。今天,合作社的能兵巧匠又聚集在一起
      郑龙吩咐道:“郑重,二牛,三保,你们三个人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测量一下咱们村境内的第五排水干线的长度。”
      二牛乐颠颠的:“我明白啦,龙哥,保证完成任务。”突然手机响起来拿出一看“兰,是你的手机响吧。”。
      小兰拿出手机:“喂,英姐,您好吗?”
      何云一把抢过:“姐,姐,我亲爱的姐姐呀。”
      郑龙,郑重,郑母,王敬贤,三保都激动得站起来。
      何云喃喃说道:“姐,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可你哪里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呀。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也该走了。我男朋友已经多次催我去面试,哦,外企,那我就不等你啦,我会去看你的。对,一块去,好,好。拜拜。”将手机交给小兰,然后面对郑龙说道,“哥,晚九时,你接我姐的电话。”
      郑龙问道:“何云,什么时候动身?”
      何云:“明天”
      王敬贤微笑着说道:“好,我来主持,为你践行。”
      何云:“龙哥,孵化器一到,我二姐就回来了。”。

      种兔室的种兔好像忘记了自己就是畜生,不声不响的望着主人江媛媛那一脸的精心和诚意。
      梁新悄悄的走进来:“忙呢呀,媛媛。”赶过去,帮忙拎起料袋子
      媛媛笑道:“谢谢啦!”
      梁新满脸堆笑的说道:“谢什么,咱们俩之间不用谢谢这个词语。李冰呢?”
      媛媛:“啊,去给他妈买药去了。”
      梁新装出怜爱的样子说道:“嗨,李冰的命也太苦了,老妈常年闹病,告了几年的状,又搭进去几千元,房子又快倒了,再加上智力不够,你说以后他怎么办呢?我都替他犯愁。”
      媛媛拿料铲子的手停止在空中,两眼凝视梁新。
      梁新错以为媛媛动心了,进一步的说:“如果我们第一个认识,我相信你看到会选择我的。因为我的相貌,我的身体,我的家境,我的智商都超过李冰多少倍。”
      媛媛终于把情绪缓和下来:“梁新,你告状没搭进钱吗?”
      梁新自豪的说道:“我,我不但没有搭进去一分钱,反而弄到手三万多元钱。”
      媛媛说道:“你们四个人应该平分才是呀。”
      梁新说道:“我凭什么呀。”
      媛媛数落道。:“凭什么,凭你们四个是一个集团呐,是一个好朋友啊,多一个脑袋,差一个姓的好朋友啊。”
      梁新:“亲是亲,财是财。况且他们仨根本就没有那个胆量。”
      媛媛笑了:“哦,我明白了。”
      梁新进一步试探着:“媛媛,你的手机号告诉我好吗?”
      媛媛说道:“我没有手机”。
      梁新笑道:“连一个手机都不能给女朋友买,真是不懂爱情啊,好了,明天我送你应该最新款式的。”

      村委会,又一轮会议开始了,绰号范大马列的范德雨与自己智慧、自己的良心、自己的尊严开始了碰撞,那一道道火花,光彩夺目,衬托着正确,照着灵魂,照着前进道路。在这里,我们不应该小看‘接班’人的能耐,你看就连苍子开花,不见面的陈海也被请来了。
      范德雨讲道:“郑龙一伙人太野蛮了,已经发展到与党支部,村委会对抗的程度,如果任其胡为,我们如何完成镇政府交给我们的各项工作任务。所以把大家召集来,研究、讨论一下我们的工作方针。”
      陈海未待说完立马站起来:“自郑龙回村以来,对村委会一直是尊敬的。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经过村委会认可的。况且,关书记,□□都是赞誉的。至于说野蛮,德雨,我不知您为什么这么说”?
      白云清接着说道:“德雨,如果你指的是前几天在何英墓地上的事,那么,我不得不说几句啦。虽然你是接你爸爸的班,但是,你是法官。你依然以审判的气势对待我们的村民,用几个不知仨多两少的混球,对付我们的村民,已经很不应该啦。昨天,你又动用派出所前来调查,今天,又把我们几个夹在中间搓揉,你想想后果吧。”
      杨非两眼盯着范德雨。气愤的说道:“德雨,你的后果是出了姑家,还有姨家。你可以胡作非为,我们呢?”
      老书记:“德雨,我们应该把我们要研究的事,交与村民代表大会呀。”
      沉默,又是沉默

      合作社办公室,会议又进行到了下一轮。就像佛祖闭目合十。让理念融入天道运行一样。
      郑龙讲解道:“为了激活我们的绿色农业,我和敬贤走访了咱们村所有的拥有水田的农户,大部分愿意以土地入股。还有部分干脆愿以每亩二百元转让给我们,所以我萌生一个想法,就是将流入咱们村境内的六千米第五排水干线再扩展十米,这样就形成三十米宽,三百米长的二十个池塘。今年,三保子几家的鹅,陈宝国几家的鸭的大赢利,就是无声的命令。养殖小区的牛粪,由我们清除,每头牛每天付给我们一角钱。全村的鸡粪交与我们,我们每只鸡每月付给人家一角钱”。
      王敬贤补充道:“郑龙还有一个建议,就是买两台抽粪车”。
      张济:“我举双手赞成!”。
      高天:“说干就干,我建议,成立一个积肥队。”
      贺子山:“郑龙,你就下命令吧”!
      郑重,二牛,三保,小兰,小倩等人笑嘻嘻、乐呵呵的进屋来。
      郑龙:“你们坐下,郑重,你先说吧”。
      郑重:“水利局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必保水流通畅。另外,方存哥说,稻田养哈什蚂,百利而无一弊,但必须得有储水池。”
      张济立刻来了精神:“郑龙,干,我们干定了!”
      二牛:“龙哥,到各个村屯收购大鹅的人,我们动员了二十几位。可是,有一部分人要求借给他们本钱。”
      高天说道:“郑龙,答应他们,我那,仅种兔一项,就进账接近一百万。”
      郑重说道:“大力告诉我,购买大型农机具政府补贴百分之四十,咱们合作社应该有台玉米收割机。”
      张济请缨道:“郑龙,这件事,交给我来完成。”
      老艾头开门进屋便笑:“都在呀,大龙,请你们参加村民代表会议。”转身便走出去了

      村内街道,有没有情感,那就得看人的心情。你高兴,它就明美,你烦恼它就阴沉。但是,如果你的心急,它就冗长,你只是散步,它就短暂。这就是天道,这就是历练。
      白云清等人每人一条街,这门出,那门进。不时的打着电话:"“喂,赶快到村委会参加代表大会,快点,就差你啦。”
      村民代表们纷纷走出家门,互相问讯
      23·15
      村委会却是一个有浓厚情感的东西。主人郁闷,她就黯淡,主人兴致勃勃,它就豁然开朗,这就是告诉人们天道合一,才是人类的真谛。
      范德雨低着头,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脚底下一堆烟蒂。村民代表们说着,笑着陆续走进来,也没有影响其思考。
      郑龙,郑重,张济,贺子山,王敬贤进屋,
      范德雨立刻站起,笑着:“准备开一个代表会,研究研究土地集中的问题。”。
      郑龙笑道:“谢谢!”
      范德雨说道:“我明天出差,不知几天回来?”
      郑龙笑道:“实际上,也不是很急。”
      白云清,杨非,李真,那凤也先后回来了.
      白云清站在人们中间数了一下人数:“德雨,在家的代表基本都来了。”
      范德雨问道:“占代表总数的三分之二吗?”
      李真答道:“超过三分之二。”
      范德雨:“好,开会。今天的会议内容,三个问题,一、关于土地集中的许多细节,我想大家已经清楚啦。如果仍有不明白的地方,请郑总现场解答,如果有反对的,请说出理由。”
      韩江站起来:“我反对,是不是三十年不变吧。”
      郑重怒目相对:“不是三十年不变,而是长久不变。”。
      韩江问道:“什么长久不变?长久不变,有没有三十年的时间长啊。”。
      那大胖头说道:“那样呀,我更也反对了。”
      沈洪真:“我想问问韩江,你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你那片的十户。”
      韩江说道:“我,我代表我那片的十户。”。
      郑重说道。“韩江,你代表不了十户,因为你那片的十户之中,有三户是我们合作社的成员,有四户已经和我们签订了入股合同。”
      贺子山骂道:“韩江,这么一点小事,你还瞒头盖脚,怎么能当代表,我送你两句话吧,言边主下月,山摞山。”
      韩江把脸转向&子山:“什么意思?”
      某代表:“这你都不明白,傻逼一个,有什么资格当村民代表。”。
      韩江似乎意识到什么,眼珠子一瞪:“姓贺的,你也不是什么正装物。”
      范德雨立刻调停:“算了,算了。韩江,你为什么提出反对。”
      韩江:“和郑龙签合同,虎妈哄孩子,我信不着。给我一百万,我也不同意。”
      代表某:“韩江,虎妈哄的孩子,也不一定就一窍不通,二虎八积,三吹九哨,四六不懂,五五喳喳,六亲不认········”
      范德雨:“韩江,如果和村委会签合同呢?”
      任大江:“行啊,村委会代表政府,代表我们伟大的共产党。
      那大胖头:“和村委会签合同,补偿再少些,我也干。”
      范德雨立刻说道:“看来,这是代表了村民的意愿,就这么定了,村民先和村委会签合同。”。
      贺子山腾的站起来:“请问范袋,你什么意思?就这三头棱当兽,就能够代表村民的意愿吗。是不是你事先安排好了的,不然你为什么不听广大代表们的意见,你这是用冷暴力对抗民主。这是我当年玩过的把戏了。好,这件事咱先不说。但不算完。你必须回答我们,村民先和村委会签合同,然后村委会再和合作社签合同,对不对,范代理。”
      范德雨:“对呀。”
      贺子山:“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费一道手续吗。”
      张济:“如果合同签完,你们就把它拍卖了,可是裤兜子放屁整两岔去了,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沈洪真:“大家想一想,村民和村委会签什么合同,转让合同吗,买卖合同吗,退还合同吗,也就是说,不管什么合同,都是放弃合同。放弃合同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某代表:“喂呀,咱们不能让饭代给耍了呀。”
      张济说道:“不是耍了,而是卖了,这么点花花肠子,还能瞒住我老人家的眼睛。”
      白云清笑道:“张济,你站在汤锅台上擤大鼻涕,是在勾芡呀,还是在糟蹋人?”
      小倩悄悄走进来,默默站在郑重身旁,小声说道 :“亲爱的,有理不在声高啊。”
      郑重手抚小倩,轻轻点头
      张济寸步不让的说道:“白村长,我应该称呼你‘白转轴子’你说,我是在勾芡吗,我是在糟蹋人吗,那你说你们让村民和村委会签什么合同?”
      郑龙说道:“实在抱歉,我们让村领导忧心啦,烦心啦。在这里,我不得不说一句啦。那就是‘做法可以随时转变,原则永远不会走样 ”。
      郑重说道:“我们的土地集中使用,采取两种方式,一是入股,二是转让。如果认为我们确实是为了乡亲们的利益着想,如果您认为我们股份有限农业合作社大有前途,要入股.,请在一个月内,找小倩签订合同。准备转让,我们可以协商一个你们认为合理的转让费,马上找王敬贤签订合同。如果您,或者您的孩子具有初中以上学历,入不入股,转不转让,都可以到我们合作社来。”
      高天站起来大声说道:“特色养殖厂急需五名,羽绒厂急需八名,饲料厂急需五名。积肥队需两名司机,赶快报名吧!”
      郑重的手机响起了,拿出看,对小倩:“大力的电话。”接打“您好,啊,已经升到八十啦,好,好,好啊。哎呀,你得和范代说啦。”举着手机喊道“哎,范代--书记,赵大力电话找你。”
      范德雨皮笑肉不笑的边走边说:“郑重,这回不叫我饭代啦,可是加个书记更难听。”
      郑重边把手机交给范德雨边说:“那你让我们管你叫什么?”
      范德雨接过手机:“喂,您好,大力呀,我们正在开村民代表会,哎呀,恐怕不行。不是差钱吗,好,你再往后托两天。就两天,一定,一定。谢谢你啦。”和上手机,交给郑重,净了净嗓子“静一静!十二号,□□亲自带队,全市所有的乡镇村屯一、二把手来咱们村检查,参观沼气建设。各个代表,马上回去,组织你那十户,必须在明天早晨八时前将沟挖好。郑总,安装任务就得求助您啦,关于工资,我付你们的二倍。散会。”
      贺子山讽刺道:“哎呀妈呀,范代,你真有大将风度呀,就是这个计策用的不好,屎不睹腚门子不拉。”

      胜利村汽车站点自豪的说道:“我是应运而生的,应改革开放之运而生发的吉祥物” 就是这个吉祥物让人的心情在这里充分的展现。展现就免不了碰撞,碰撞就是筛选,筛选就是历练,历练就是提升。等车的,送客的都是提前来到这里,三一堆,五个一伙,聊着,笑着,展望着。
      老村长臂戴红袖标站在一边嘹望着
      汽车开来,停稳。人们蜂拥而上,车门开,那大胖头第一个跳下车,跑到车尾,从后备箱搬下一个大袋子,扛着便走。恰与从车门走下一对老夫妇和一个青年人,结伴而行。老村长尾随。
      :“老汉紧跟、搭讪:“兄弟,您是这个村的人吗?”
      那大胖头呵呵的说道:“土生土长。”
      老汉笑着问道:“有个名叫沈洪真的人,您认识吧?”
      那大胖头顿时来了精神:“认识 ,我太认识他啦,他身上有几块疤,我都知道。”
      老汉又问道:“家境怎样啊?”?
      那大胖头站住,看了看老汉,明白了,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样,这么说吧,耗子若是去他们家呀,都得哭着走。”。
      老汉:“人品呢?”
      那大胖头:“好啊,连四十多岁的半世老婆子都爱她。”
      青年人也搭话道:“有个叫李冰的吧?”
      那大胖头:“他呀,马尾巴穿豆腐,提不起来,沈洪真、臭李冰、王二辣子、梁俊清,这是我们屯子的四大赖子。”
      老村长咳嗽一声,紧走几步,骂道:“那老大,你是猴拉稀,坏肠子了吧,真的不怕下雨打雷吗?”。
      那大胖头回头:“哎哟,老村长,我说什么了,您老这么反感。”
      老村长:“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就是熏得慌。喂,老弟,你们是刘微微老师的父母吧。”
      老汉惊奇的问道:“您怎么知道?”
      老村长:“您一漏话,就告诉我们了呀。老弟,听信谗言,失落江山呀。再说,你连你女儿的话都不信,专门信陌生人,不受骗,浑身不自在吧。”
      那大胖头加快了脚步离之而去。
      老村长:“老弟,你养个好女儿呀。”。
      老汉笑道:“谢谢啦!”
      老村长:“你自己的眼睛也可能骗你,所以,你们老俩口多呆几天,感受感受再走。走,我送你们去。”

      胜利村,任大刚家,厨房里刀,勺响个不停。恰如天上的白云、黑云,地上的微风、飓风。不管你是拧着劲,还是打着踅儿,都是人类的陪衬。就连嘴里的食物、手里的钱,以及身外的一切。客厅里,范德雨,任大刚坐在沙发里品茶聊天,也不例外。
      范德雨笑着说道:“大刚,你把我忽悠你们胜利村来了,你就撒手不管了。”
      任大刚笑着说道:“怎么可能呢,我不是同意让你嫂子给你当妇女主任了吗。村委会议,起码你就有了两票。哎,德雨,你和郑龙,应该是老同学呀。”
      范德雨:“我虽然比他大两个年级,可是全校谁认识我呀。”。
      任大刚:“你认识他就行呗,套近乎你还不会吗?”
      范德雨无可奈何的说道:“我原以为我是一村之长,金口玉牙。没有那个必要,现在看来,大错而特错呀。”
      任大刚笑道:“没有什么可错的,你是一村之长,你就得让他们围着你转。”
      范德雨:“这个村官,不是一般人所能干得了的呀,大刚,我感到相当的吃力。”
      任大刚笑道:“我明白了。”拿出手机拨号,“喂,大川,告诉大江,大山,再找一下张三小子,来我这里陪客,越快越好。”合上手机笑呵呵的说道“你呀,就是缺少发挥砥柱的作用,俺哥几个在暗中没少替你出力,甚至挨过打,你就是没有注意。在胜利村,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范德雨问道:“张三小子是谁?”
      任大刚说道:“哈市人,刚刚从监狱放回来。”
      范德雨:“犯什么法啦”。
      任大刚:“□□,当年乔四的爪牙,现在在他舅舅家养奶牛,论起来,我们是实在亲戚呢。”

      合作社的脱颖而出的靠的是正气,正气运行的动力靠的是豪气。豪气冲天时,那歪风邪气夫将如何?不尽长江滚滚来。大浪淘沙,谁能逆转。
      小倩停下笔 说道:“二舅,三叔,咱们搞的土地集中,暴露出一个问题,也就是为什么任家兄弟,还有他们的表弟那大胖头哥仨,极力与我们合作社做对的原因在哪里了。”
      贺子山说道:“对呀,咱们是按土地使用证上的面积计数,这样一来,他们仰仗任大刚而侵占的土地就暴露出来了。”
      张济:“对呀,就是这么回事。友谊渠竣工后,咱们胜利村所有的草原要开垦成稻田,都必须得找任大刚审批。他就是利用这个机会,为他的哥兄弟多占了部分土地。还有,我被停止工作那年,正是春天,又是他协助王乡长来主持的工作,他又利用职权的便利又占了部分土地。”
      贺子山说道:“郑重,我们必须收回来。”
      陈宝国匆匆跑进来:“郑重,出事了”!
      郑重:“慢慢说”,
      陈宝国:“李二环把韩江打了”。
      郑重:“严重不?”
      陈宝国:“一虎六拎四、五只死鸡扔进俺们鸭塘”。
      张济:“这个一虎六,纯粹是木匠使的凿子柄——挨打的橛子”。
      贺子山:“现在在哪呢?”
      陈宝国:“都去村委会啦。”

      特色养殖厂里,生命的旺盛,令人振奋,任何一个人来到这里,都会受到感染。都会觉得前程的无限。高天的卧室的轻描淡写也是一种温馨。金玲,高母,于木匠簇拥着微微父母来到高天的卧室。
      金玲笑盈盈的说道:“叔,婶,我和微微是师徒关系,所以,您们就是我的亲人。坐了一天一宿的车啦,先休息休息,解解乏”。
      刘父问道:“这就是微微睡觉的地方吗?”
      高母笑着说道:“啊,微微的卧室在蝇蛆厂,您不要见外,再急,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刘父说道:“理是这么个理,事儿可不是这么个事儿呀。”
      于木匠乐呵呵的说道:“理是这么个理,事也是这么个事,在这儿,我们都拿这俩姑娘当作自己的亲人。”

      媛媛的卧室小巧玲珑,富有一定的哲理。要不,怎么叫闺房呢。姜平坐在床上巡视着,肯定着:这是这一代人的爱好啊
      媛媛笑容可掬的问道:“哥,你真的爱微微姐吗?”
      姜平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啦。”
      媛媛又问道:“那么,我问你,七、八年了,你在哪?”
      姜平和风细雨的说道:“哥一种在省城打拼呀。媛媛,哥现在可是又一处一百平米的精品屋哟。”
      媛媛:“那你为什么才想起微微姐。”
      姜平:“我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嘛。”
      媛媛,“哥,你们之间有承诺吗?”
      姜平肯定的说道:“我相信微微会爱我的。”

      羽绒厂并未开工,却在生产着热忱、收获着未来。
      沈洪真来到微微的办公桌前笑盈盈的说道:“微微,你回吧,我一个人忙得来。”
      微微笑道:“你是忙得来,得二半夜。人家收鸭收鹅的人,跑了一天啦。有点同情心,行不?”
      沈洪真笑道:“伯父伯母,还有您那位——”
      微微含情脉脉的看着沈洪真:“哪位?”
      沈洪真笑嘻嘻的:“您那位老同学呀。”
      微微:“你不怕我被我那位老同学,曾经恋爱过的同乡拐跑了。”
      沈洪真:“如果您高兴,感到幸福,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怕啥,回吧!”。
      微微:“你呀,老太太上鸡窝。好吧,我三年没见我的爸妈啦。”推开屋门,发现二牛,三保,小兰,小倩,笑着问道,“哟,你们怎么来了”。
      二牛说道:“龙哥打电话,让我们来替换你们俩。”
      三保说道:“老婶,龙哥让我们转告你,不管老丈爷提什么条件,全部应下”。
      小兰2催促:“快回去吧.”

      村委会,唯独农村设有的一个官邸,它管辖一个村子人的命脉。你要管,你要辖,你就必须德高望重,你就必须让圈里、圈外的会说话的说不出来话。这是要真章的,这是考验,这是历练,这也是一道风景。今天,韩江又来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白云清笑着问道:“韩江,有句话叫,皮笑肉不笑,你呢,我看是皮疼肉不疼吧。”
      韩江龇牙咧嘴的说道:“当然是皮疼了,皮先挨打的吗。你们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人家疼这样,你们还笑。”
      杨非笑眯眯的调侃李二环:“哎,李二,你是一个文明人,本分人,为什么喊你李二坏你也答应呢?”
      白云清笑道:“杨治保,你没听说‘人无绰号不富,马无叶草不肥吗?”
      韩江:“得了吧,那叫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好不好。”
      杨非并没有理会韩江,仍然笑对李二环:“谁给你起这么难听的外号呢?”
      李二环说道:“还不是一虎六他爸。”。
      白云清笑道:“这事我知道一些,韩江他爸以前有一个嗜好,不管是谁,只要你手里拿着东西,他都要抢过来看看。眼神又不好,几乎贴到眼睛上了,反过来,调过去的看着。有一年打小麦时”
      闪进:

      熏风如蒸的季节,好人都有三分病的季节。韩父急匆匆的走进供销社院内院子。
      李二环,陈宝国一人拿一小坛臭豆腐从供销社出来。
      韩父:“你们俩买的啥呀,”伸手就夺,李、陈二人只好递给。可是,韩父却两坛一起接,结果没有拿住,掉在地上,碎了。
      韩父埋怨道:“你看你们俩,我还没有接到手呢,就撒手。”
      李二环看了看那么大年纪的韩父,无可奈何的说道:“怨我,怨我,行了吧,”想了想,笑在脸上一闪而逝“韩叔,您老把它,”指碎了的臭豆腐瓶子“收拾了,我俩再去买一坛。”
      韩父脸上现出笑容,连声说道:“行,行,行啊。”。
      两个人又各买一坛臭豆腐从供销社出来,看见韩父已经收拾利索了。李二环心有不甘的说道:“哎,得治治这个老韩头。宝国,一会儿,他出来,你出个动静。”跑到柴禾垛,抽出一根玉米秸秆,边走边剥去叶子,进了厕所
      陈宝国见韩父从供销社慢悠悠的走出来,打了声口哨。
      李笑嘻嘻的从厕所走出来,迎着韩父走去。
      李二环笑嘻嘻的问道:“韩叔,买的啥呀。”。
      韩父看了一会儿李二环,方认出:“啊,李二小子呀,买一盒火柴,你拿的啥呀。”伸手去夺李二环手里的玉米秆子
      李二环:“啊,木棍子”。
      韩父把玉米秆拿在手掂量掂量:“这可不是木棍子,飘轻。”又调过来仔细的看着说道“这是苞米秆子,哎呀,这涂的是啥呀,黏糊糊的,弄我一手”拿到鼻子上闻了闻说道“怎么这么臭啊.。”
      陈宝国凑过来:“哎呀,老韩叔,你怎么撸一手屎呀,连鼻子尖上都是”。
      韩父:“哎呀妈呀,”一边擦一边骂道“李,李二坏,你个小瘪独子,你他妈的太坏了。”
      闪回

      众人大笑,一虎六也跟着大笑
      郑重推门走进:“笑什么呢,笑不过来,我帮着笑一笑。”
      白云清笑着说道:“没什么,回忆些往事。”
      杨非:“李二环,你这个绰号太名副其实了。”
      李而怀:“不是我坏,这个老韩叔呀,认识字不多,总显摆,不管是谁,也不管你拿什么东西,他都要抢过来看看,发身份证那天,他一把手将我的身份证抢去,贴在眼睛上念:姓名,李二坏,男。就这么的,我这个雅名就传开了。”
      白云清笑道:“韩江,还疼不疼了?”
      韩仍然笑着说道江:“不疼了。”
      白云清笑着骂道:“不是我说你,韩江,你说你比兔子都精,怎么干没有理的事呢。”
      杨非:“你说你把瘟鸡往人家鸭塘扔,要把那一万多鸭子传染了,能赔得起吗?”
      郑重说道:“韩江,那是一万只鸭子吗,还有鹅呢,五、六万只呀。如果再蔓延全村、全镇呢,打死你一百次,也弥补不了啊。”
      李二环:“如果你不叫板,能打到一块吗?”
      郑重:“采取消毒灭菌措施了吗?”
      李二环:“他们三个正在喷药呢。”
      郑重问道:“韩江,你说怎么办吧?”
      韩江笑嘻嘻的说道:“我该打,李二坏,不,李哥,如果你还觉得不解恨,再打我一顿。”。
      郑重:“算了,李哥,赶快回去加强防范力度。”

      晚风拽着晚霞铺设的公路上,刘微微慢悠悠的走着。是在感受还是在欣赏?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她的心里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或许是什么叫‘遗憾终身才叫生活,瑕疵偶现才叫真实’吧 。

      媛媛的卧室的简单,让人感觉一种真实。
      媛媛站一边剥蒜一边笑盈盈的对坐在椅子上的一脸茫然的哥哥说道:“哥,不是我说你,既然你那么爱微微姐,当初你就应该主动表白。”
      姜平疑惑地:“这么说你微微姐找到了爱,找到了幸福。”。
      媛媛:“不说这个,你们同窗十二年,你究竟了解微微姐多少?”
      姜平说道:“媛媛,哥对你微微姐的了解,比任何人都多,哥对你微微姐的爱,比任何人都深。八年来,哥就是用对你微微姐的爱,作为动力。一步一步,摸爬滚打而来。如果挣了一百元钱,哥就会想到,我可以为你微微姐买一条她最爱的围脖啦。如果挣了一千元钱,哥更会想到,再拼一下,我就可以为你微微姐买一身貂啦。我要让你微微姐成为这个世界最漂亮,最富有的女人。 ”

      微微赶到门口,欲敲门又止。

      媛媛:“哥,别说了,你的这种爱,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会欣然承受,唯独微微姐不行。因为对他来说,这不是爱,而是占有。对你自己来说,这不是自信,而是自私。哥,你根本不了解微微姐呀。”

      刘微微听罢,转身离去,来到高天卧室推门而入。
      金玲急忙站起,用食指竖在嘴边:“吁,”指了指入睡的微微父母,蹑手蹑脚的走出屋门,微微近前仔细的打量自己的父母。
      母亲却睁开双眼,坐了起来:“回来了,丫儿。”
      微微嗔怪的压低了声音说道:“妈,您二老,怎么不打个电话来呀。”
      刘父也坐了起来:“还不是你对象出的幺蛾子,说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微微乐了:“我对象?”?、
      刘父嗔道:“怎么,不认人啦,人家可是等了你八年啦,如果不惦记你呀,恐怕儿子都满地跑了。”
      微微故意的:“谁呀,爸.?”
      刘父说道:“姜平呗,人家现在可是功成名就,在省城,安乐窝早都建好了。”

      小倩笑嘻嘻走近高天的卧室,却被金玲拽住,推到厨房:“有戏看了,咱别掺和了,帮我下厨。”
      高母悄声问道:“怎么样,微微脸上什么表情?”
      金玲神秘的指了指自己的脸小声说道:“没看出来!”
      高母笑嘻嘻的说道:“今晚,咱们呀,菜要多,酒要广。说啥也不能让这两只凤凰飞了。”
      小顺媳妇:“那可不是让不让的问题,得看人家姑娘的态度。”
      高母说道:“什么态度,我老太太都看出来了,朦我呢呀,我的意思是别让别人把咱们瞧扁了。”
      金玲微笑着说道:“妈,你就一百二十个放心吧,小倩,打电话,把咱们的人都叫来,摆他个龙门大阵。”
      小倩:“好了。”拿出手机,手机却响起了,只好接听
      小顺媳妇:“谁,谁呀”?
      小倩:“是郑重,喂,什么,你再说一遍,太好了,太好了,我马上回去,什么,也只能这样啦。”。
      金玲忙问道:“小倩,什么大喜事呀?”
      小倩笑不拢唇的说道:“何英姐回来了,还带回六部电脑。”
      众人欢呼起来
      金玲兴高采烈的:“走哇!”朝门口走去,转身嚷道“走哇!”!
      小倩遗憾的站在那里:“不行啊,我的任务是陪好刘老师的父母。一会儿,我婆婆和敬贤嫂子也来。”
      高母督促道:“去吧,去吧.这里有我呢。”
      金玲笑道:“我是说咱们都去,把他们都请到这吃饺子,一举三得。”
      沈洪真走进来:“什么喜事呀,这么乐和。”
      小顺媳妇笑着说道:“什么喜事,你丈母娘来。了”。
      微微也跑出来:“又狂欢什么呀”?
      金玲试探的笑道:“师傅,你不高兴吗,我那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腰缠万贯的准师公到了呀。”。
      微微笑了:“嫂——子,那是姜媛媛的亲哥,我的同乡、同桌、同学”。

      合作社办公室的脚步,按照既定的程序,迈出抑扬顿挫的乐章,伴着心灵的复苏。不慌不忙的把爱攥在手上。合作社办公室里的人呀,把兴奋写在脸上,掌控着,舞动着。岳凤,南云接引电线,张庆福,张兴旺,吴再伟当小工,递这递那·······何英安装电脑,郑重、贺丰充当小工······白云清,杨非李真,高天,金玲,等站在一边,脸上洋溢着笑
      郑龙吩咐道:“安生,三保,已经去了羽绒厂,这个时间收鹅鸭的人该回来了。郑重,你也去。”。
      郑重放下最后一台电脑:“何姐,我走了。”
      郑龙:“高天,金玲,刘老师还有媛媛,你们随敬贤嫂子回去,千万不要冷淡了伯父伯母。我和何英随后就到。”
      高天兴致勃勃的说道:“今天,赶得好,赶得巧。”
      金玲眉飞色舞的笑道:“我婆婆准备了好多好多饭菜,为微微的父母,媛媛的哥哥接风,正好也为何英洗尘,二哥,三哥,白村,老书记你们都去吧。”
      贺子山说道:“我们不但要去,而且,还要完成郑龙 交给我们的一项艰巨任务。”
      张济:“你们先走吧,我们几个是第二批”
      老书记笑着打了郑龙一拳

      胜利村中的公路,苍茫中的淡定,愈发深远。令岁月斑斓,给行者坚定。羽绒厂、饲料厂,满天星斗倒映在池塘里,微微、姜平漫步在公路上,犹如漫步在天地间
      微微平静的:“老同学,约我出来,就是这么默默无语的丈量胜利村的公路吗?”
      姜平笑道:“八年前,我们不是经常这样吗,我记得你曾兴奋的说,无声胜有声呢呀。”
      微微回忆道:“可是最后一次,我抒发过‘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感慨呀。”
      姜平说道:“微微,也就是你的这句话,我为之打拼了八年啊。”
      微微说道:“我知道你成功了。”
      姜平恳求似的:“所以,我来接你,微微,跟我走吧。我已经为你营造了一个安乐窝,我们结婚吧。”
      微微笑着说道:“姜平,你不觉得这是对我人格的一种侮辱吗。你说你把我当成啥了,真的,姜平,你的这种爱,我无法接受,因为这不是爱情,也就不是幸福。”
      姜平:“微微,今后,我们打拼的路更长,更曲折,更艰难,我们离富人榜还有十万八千里呀。”
      微微转向姜平,不卑不亢的说道:“我知道,但那不是我所追求的目标,因为我要的是尊严!”
      两人默默的走着,似乎在想如何将自己心里的话准确的说出来,又似乎在想只要不慎,就会捅破这层窗户纸,如果真的捅破了,就会失去。
      微微只好换另一个话题,笑道:“媛媛能够跟你回去吗?”
      姜平脱口而出:“媛媛嘛,受你的影响太大了。”
      微微笑道:“老同学,你又冤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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