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的小姑娘》张爽文

5、第 5 章

　　“真想看看那小姑娘长什么样子。”
　　“明天她和妈妈一起出门，到时候就可以看见了。”

　　“你怎么知道？”
　　“刚才她和妈妈聊天说的。”

　　张白雪在入睡前，听到那几个熟悉的声音说着。
　　只是这段闲聊中的暗示，她要再过上两三天才能懂得。

　　第二天，是个非常不错的天气。
　　天很晴朗，微风徐徐，少了许多来自冬日余寒的料峭。

　　电梯坏了，但也没有影响到张白雪的好心情。
　　她和妈妈一前一后离开了房间，顺着楼梯而下。

　　大约是听到了她的动静，路过的一位邻居婆婆打开了房门，瞧了瞧她的样子。
　　不过，张白雪戴着帽子和口罩，大约是认不出来的。

　　她出门经常是这样的装备，主要是有些怕冷。
　　不太喜欢脸颊被冻僵的感觉。

　　出门之后，张白雪发现，经过一夜之后，外面的人还都在不停地讨论着她的事情。
　　她走过车棚，看到几个闲聊的老人家似乎正在讨论，但妈妈没什么反应。

　　张白雪和妈妈先是来到社区管理员日常工作的地方。
　　社区管理员很惊讶，好像谁也不知道昨天社区里来了记者的事情。

　　张白雪在房间里听的时候，觉得这件事似乎闹得挺大，现在却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但她的耳边，依然可以清晰传来昨天的那些声音。

　　那些声音说着，这个小姑娘和妈妈很懂礼貌很善良的人家，说着赵老头的做法有多么的过分。
　　张白雪忍不住四处打量，却没有看到除了社区管理员以外的人影。

　　她迷迷糊糊地随着母亲离开。
　　一路上，都能听到有人讨论昨天关于她的事情，都在同情她的遭遇。

　　“怎么精神变得这么恍惚？”妈妈问张白雪。
　　“感觉……街头巷尾的人都在议论我。”

　　“谁在议论你？”
　　“刚刚街边上有两个女人就在说，你没听到？”

　　“刚刚街边上没有人啊。”
　　“明明有两个女的……”

　　“雪雪，你是不是出现什么幻觉了？”妈妈担忧地看着她。
　　张白雪怔怔地看着妈妈，然后垂眼道：“……可能是吧。”

　　“是不是隔壁的赵老头说了什么把你吓到了？”妈妈抱住了张白雪。
　　“……大约不是吧。”张白雪不是很肯定地说。

　　“我的乖女儿，没事了没事了，这两天跟妈妈一起，帮妈妈做点事，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好。”她藏下心事，含糊应着妈妈的话。

　　“我的女儿最坚强最棒了，一定会没事儿的！”妈妈继续鼓励她说。

　　这是第一次，妈妈发现了女儿可能出现了幻觉。
　　但也不一定就是，女儿的幻觉。

　　张白雪开始帮妈妈收拾一些过了保质期的物品。
　　她的妈妈开个小门店做生意，通常很忙，导致很多东西过了保质期都不记得扔掉。

　　但也有一些东西，过了保质期，妈妈也不舍得扔掉，总还觉得有其他的用处。
　　她们的家庭一直不算富裕，需要精打细算。

　　在清理物品的时候，耳边的声音，一直伴随着张白雪。
　　她们会说这样会帮妈妈的女儿真好，这样尊重妈妈意见不乱扔东西的女儿真好……

　　她们帮着张白雪找到生产日期和保质期，有些东西找得到，有些找不到。
　　有些东西落灰了很久很久，需要她擦一下再放回去。

　　话说，物品有保质期，人与人的缘分也有保质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