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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器械室 ...

  •   回到宿舍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手机振动声,是家里打来的电话,我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南如兰的哭声:“小宇,你姥爷病了,医院说去大医院才能做手术。”
      说完话已经泣不成声,我急忙开口安慰:“没事妈,你先别着急,是什么手术,我看看青州这里有没有?”
      她边哭边说:“好像是什么肿瘤切除,我也不太清楚。”
      听到肿瘤,我想起青州市一家非常有名的肿瘤医院,好像叫兴和医院,赶忙说:”我知道一家兴和医院,水平很高,一定可以治好姥爷的病。”
      南如兰听到我的话,哭着笑了出来,“好,我现在就带你姥爷过去。”
      为了抚养我,她一直把自己困在那个毫不起眼的小城市里,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我担心她找不到过来的路,就说:“我去接你吧!”
      她害怕耽误我学习,连连拒绝:“没事,有你舅舅就行了,你在学校一定要好好学习。”
      她知道这种事情不需要嘱咐我,可能是这阵子真的遇到困难了吧。
      他们坐高铁一刻不敢耽误,直奔青州市兴和医院,知道他们到了以后,我跟辅导员请好假,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一进门,淡淡的药味扑面而来,姥爷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输着氧气,床边的妈妈头发潦草 ,看来是没来得及精心打扮。
      看到我进来,她缓缓地抬起头,脸上带着疲惫和担忧,却因为见到我而略显高兴:“小宇。”
      我赶紧上前安慰:“我查过了,这个医院是专门治疗肿瘤的,主刀医生经验丰富,姥爷一定会好的。”
      片刻后,舅舅从门口急匆匆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大叠单子,见到我后说:“大医院做手术需要排队,今天做不了,医生让我们先去做个检查。”
      “我们去做检查吧。”我扶着南如兰的手说。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污渍说:“好。”
      说完话,我们推着姥爷去做核磁共振,刚到挂号的地方,南如兰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床上,便让我回去拿,我急忙往回走,在第二层走廊里,碰到迎面走来的周舒然和她的几个朋友。
      她双手插着兜,一只胳膊挡在我身前把我拦下,“站住。”
      我心想,她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吗?又过来找茬了?
      她后退两步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知道这家医院是谁的吗?”
      她这傲慢的神态,难不成是她家的?
      她长得比我矮,跟我说话的时候微仰着头,夹着一点蓝色的头发披散在背上,“想让你的家人活命,就跟着我。”
      为了不给妈妈找麻烦,我只好咬咬牙跟在他们后面。
      她得意地走在前面,爬过一段又一段楼梯,终于在五楼停了下来,转身走进一间器械室,器械室里面放着很多蓝色的柜子,里面摆满了医生做手术时需要的医疗器械,浓浓的金属味扑面而来。
      器械室安静异常,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外刮着邪风,靠墙的地方有一张白色的桌子,旁边支着一个三脚架,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瘦小男生坐在旁边,漫不经心地玩手机。
      等我进屋后,一个女生立即跑到门前上锁,并捡起桌子上的报纸糊在门窗上。
      我察觉到不妙,想要离开,却被两个男生扣住了。
      周舒然走到屋子正中央,转过身,眼睛冷冷地盯着我,命令道:“跪下。”
      我没听清她的话,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仰头看着我,嘴角一歪:“你不会不想让你家人做这个手术了吧?”
      她垂下眼眸,两只手插着兜,在我面前晃,“我不妨告诉你,这个手术只有兴和医院可以做,就是全国有十几家连锁的兴和医院,你知道它们是谁的吗?”
      她盯着我,开心到扭曲,“都是周氏集团的,都是我的。”
      我被她的话震惊了,我想到这家医院是她们家的,但我没有想到兴和医院都是他们家的,而姥爷的手术过于复杂,只有兴和医院主刀医生可以做。
      周舒柔眉头微皱,脸上带着邪笑:“还没反应过来吗?”
      一个男生见状过来推我,她摆摆手让他们停住,站在我面前昂首看着我:“我要他自己决定。”
      我紧握双拳,咬着嘴唇,朝她跪了下去。
      她笑得像个疯子一样,抬起我的下巴对我说:“看你还敢不敢再在我面前嚣张了!”
      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立马阴沉下来,“要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被我爸打。”
      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眼睛里真能挤出眼泪,“我第一次被我爸打,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
      “你不知道,不过接下来你就知道了。”
      她毫不犹豫地“啪”的一声打在我的脸上,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站在三脚架旁的男生,正在找各种角度给我拍照,我心生怒火,却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她拿起桌面上的手术刀,用刀尖抵着我的脸命令我:“把衣服脱了。”
      刀尖不长,但是很尖,刀尖划过的时候,皮肤被压破了,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她的朋友过来扒我的衣服,但被她阻止了,“让他自己脱。”
      想起母亲沧桑的脸,我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脱!”。
      然后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外衣、里衣还有内衣,直到露出整个胸膛。
      她观摩着我就像观摩一件物品,玩味地说:“身材不错,不过可惜了。”
      旁边一个女生从地上找了块木板塞进我的嘴里。
      她拿着刀子在我面前晃了晃,笑着说:“你要忍着哦?不然你我今天谁都别想好过。”
      说完握着刀尖面不改色地插进我的胳膊里,钻心的疼痛即刻传进了大脑,我“啊”的一声惨叫没发出来,死死地咬着嘴里的木板,泪水像失控一样往外流。
      她极其随意地抽出那把深埋在血肉里的手术刀,朝着另一边扎了进去,就像在扎一个布娃娃,深红色的血从戳烂的伤口往外冒,顺着胳膊流淌到腿上,我跪坐在地上,痛得快窒息了。
      极致的痛让我很难再发出一个字,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命咬嘴里的木板。
      她一刀一刀往我身上捅,却又理智地避开所有重要部位,我接连惨叫,嘴里的木板都快咬烂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一阵强烈的撞击声。
      听到声音的几个人瞬间清醒了,脸色煞白,周舒然拿着剪刀停在半空,刀尖的血像掉落的珠子一样往下流。
      王梓莫穿着一身浅色的衣服破门而入,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他大步迈过来,拉开那个近乎疯狂的女人,想要抱我,却不知如何抱起。
      他的眼神像刀锋一样向周舒然扫过去,恶狠狠地说:“周舒然,我看你再敢动他!”
      周舒然恢复了理智,似乎也被自己行为吓到了,连连后退,王梓莫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看了眼躲在三脚架后面的男生,命令她:“把照片删了。”
      不知道是畏惧王梓莫此时的威严,还是畏惧他背后的势力,周舒然连忙示意男生删了照片,几个人说了几句“对不起”,赶紧跑了。
      王梓莫看着我不断流血的伤口眉头紧皱,一阵疯狂的搜索后,终于在角落里掏出一卷绷带,跑过来缠住伤口上部的胳膊,强壮的手臂将我一整个抱起,向医院的急诊部走去。
      一个女医生见到我,吓得捂住嘴巴,赶紧叫来一辆担架。
      我躺在担架上,痛得快要失去意识了,模模糊糊看到医生把我推进急救室,有一个蓝衣服的医生给我打了一针麻药,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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