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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避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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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怀,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宋竹秋就欺身而上,分开了她,跪在中间。
“秋秋......”
听取轻哼声一片,断断续续,颇为诱人。
夜色愈深,宋竹秋愈发吃力,倒也不是腕臂无力,只是沈怀绿完全腾不出力气来维持两人间的距离。
于是宋竹秋不得不承担了两人的工作,还得卖力伺候着沈怀绿。
宋竹秋的左手牢牢捏着沈怀绿那截柔软无力的腰肢,摁着不让她往自己身上贴——不然另一只手的工作量会骤然增加,难以移动。
虽然摁住了人体质心附近位置,沈怀绿的躯干和宋竹秋没有紧贴着,可她的双腿紧紧缠在了宋竹秋的腰上,还不停地蹭着宋竹秋。
宋竹秋时不时松开左手,拍一下沈怀绿的脚踝,提醒这家伙的趾尖别太放肆。
后来,沈怀绿越来越皮,在宋竹秋肌肤上打着圈圈,利用脚部吸力比较弱的特点,打完一个圈往外撤退一下,而后又顺着引力贴回去,蹭得宋竹秋奇痒无比。
宋竹秋气得松开左手,逮着那只为非作歹的脚,攥紧脚踝,轻轻咬了一下那作祟的趾尖。
趁着宋竹秋松开左手的空档,沈怀绿的身体又贴了上去,将宋竹秋的右手紧紧夹在了两人躯干之间,动弹不得。
沈怀绿好似得了趣,终于舍得在躯干上发力扯开,可并不是为了宋竹秋用手更方便,而是为了再次贴上去。
宋竹秋瞳孔微缩,看着面前的沈怀绿拉开两人的距离后,再次贴上自己。
宋竹秋曾经研究过两人之间的吸引力质心问题,记得上次她易感期,最舒服的姿势便是沈怀绿跨坐在她身上,两人腰腹紧密相贴。
而沈怀绿此刻完全利用了吸引力质心的结论,拉开距离时微微抬起身子,使质心略往上移偏高,随后便让身体自然地顺着斜向下方贴向宋竹秋。
肌肤相触的瞬间,引力拉动着沈怀绿在宋竹秋身上慢慢摩挲,细腻的触感直冲宋竹秋感官,最终,两人腰腹如愿地相贴。
沈怀绿如此反复多次,每次靠近都伴随着轻轻的喘息,“秋秋好软......”
宋竹秋惊愕无比,她不知道发情期对一个Omega的影响如此大,竟能让一个贴贴蹭蹭就害羞到脸红的人变成这样。
宋竹秋眸似潭深,定定地看着沈怀绿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而沈怀绿大概还不知道,她能玩得这么顺利,还是因为宋竹秋有意地调控自己的身体。
沈怀绿仰起头索吻,身体向宋竹秋微微倾斜,将贴未贴之时,微仰头,艳红的唇瓣启开,津润舌尖探出,掠过饱满的唇珠,直勾勾地看着宋竹秋。
宋竹秋勾着唇,含笑道:“阿怀,你怎的勾引人还先让自己满足了呢?”
指的是沈怀绿部分皮肤已经蹭上,却用剩下大半没接触的地方和那柔软的唇来勾引宋竹秋,毫无诚意。
宋竹秋颇为不满地稍稍后撤,让沈怀绿贴上来的部位离开她。
“阿怀,你总说我是块木头,岂知你方才的行为无异于钻木取火。”
沈怀绿:“......”
好一个钻木取火。
宋竹秋没给沈怀绿反应的时间,突然刁住那片唇瓣,舌尖极尽厮磨,缠绵悱恻,时而追逐那遁入隐匿的津润小舌。
沈怀绿似要故技重施,缓缓往宋竹秋身上贴,微微抬身,靠过去,继续寻自己的快乐。
这一次宋竹秋可没惯着她,沈怀绿磨得她也很难受,都是成年女性,该有的反应她是一点都不少,只是她刚才标记过沈怀绿,身上的不适并不强烈。
在感受到沈怀绿靠近的力道时,宋竹秋轻轻向前挺身,偏不让那女人得逞。
趁沈怀绿毫无防备之际,宋竹秋的身体轻轻贴上,又狠狠一磨,惹得沈怀绿不由自主直直打颤。
“秋秋......坏......”美人眼眶里含着的泪水掉下来,落到宋竹秋的唇上,晶莹剔透。
宋竹秋松开那唇瓣,安抚性地吻了吻沈怀绿的眼睑,右手的动作却愈发猛烈。
夏夜的蝉鸣微弱地透过窗户漏进来,却被房间内破碎的声音吓得静默无声,似被这物种奇异的声音吓到。
那响声既颤抖又沙哑,夹杂着哭腔,宛若碎裂的的钢化玻璃般,颗粒分明。
蝉鸣在窗边戛然而止,似要逃离那造成这一切的家伙。
生物等级链条严格,能把一个生物欺得如此,那必是猛兽级别的物种,蝉鸣最终消散于空中。
“阿怀,你瞧......”宋竹秋张开食指和中指,两指间紧绷的亮丝在微弱光线下清晰可见。
沈怀绿连制止她说话的力气也失了,身下位置异常黏腻,她动了动手指头,示意宋竹秋给她换个位置躺。
宋竹秋接到命令,却发现床上各处除了枕头都染上了明显的水痕,她稍显心虚地将沈怀绿轻轻抱起,准备挪个干净的新地。
然而,她却发现远处深色小塌上留着几团白痕,狼狈不堪。
“秋秋......怎么躺枕头上。”沈怀绿稍稍恢复些许力气,终于能开口说话,嗓音极其沙哑。
宋竹秋罕见地沉默了一瞬,而后接受了自己是禽兽的事实,她帮沈怀绿翻了个身,让她亲眼看看床单。
沈怀绿:“......”
沈怀绿也沉默了,意识到这都是她造成的,她转过身,将脸埋进宋竹秋怀里,羞得说不出话。
两人沉默良久,还是宋竹秋先忍不住——她想继续。她抱起沈怀绿向衣柜走去——她们上次在衣柜有过边缘行为,宋竹秋还挺怀念的。
“秋秋,换床单。”沈怀绿指向一旁的备用床单,宋竹秋眼前一亮,将沈怀绿背起,让她趴在自己背上,然后开始换床单。
即便背上有人,宋竹秋依然手脚麻利地将床单换好,而后将沈怀绿摁回床上。
沈怀绿已经从刚才的余韵中恢复过来,再次开始用她的小手段勾宋竹秋,故技重施。
可引力的逐渐增强,已然到了她也难控制的地步,于是她便想勾着宋竹秋主动来做这事。
“秋秋,要这样......”沈怀绿拼尽全身力气给宋竹秋示范了一遍。
“好。”
宋竹秋顺从地控制着力气,贴上去蹭蹭,满足沈怀绿的要求。
“秋秋好棒......比我...自己弄得...还舒服......”
宋竹秋愈发得意,身上动作不停的同时,右手也不停止,不断徘徊轻捻,唇瓣贴着微微仰起的白皙颈脖,落下一朵又一朵的红梅。
沈怀绿的感官彻底被分成了三个模块,组合后效果堪比标记,心理愉悦更甚。
昏黄灯光下,沈怀绿视线涣散成光晕,她轻咬着自己手背,脑中仿佛燃着烟花,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颤抖。
白皙光滑无暇的皮肤被斑驳交杂的痕迹交错点缀,宋竹秋很喜欢在她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从beta生物的视角来看,宋竹秋已然完全拥有沈怀绿,可作为一个Alpha,她依旧不知足,仍要去舔舐那后颈。
“秋秋,完全标记......”
这次的命令宋竹秋迟疑了,她很清楚,完全标记Omega是会怀孕的。
宋竹秋抱起沈怀绿,挪到床侧边,拉开床头柜,果不其然,发现了几支Alpha和Omega用的避孕针。
宋竹秋拿起Alpha专用的避孕针,细读使用说明。
啪——
玻璃针管清脆的破碎的声响起。
宋竹秋低头看向那罪魁祸首,语气坚定:“阿怀,我不怕打针,这针我来打。”
沈怀绿都气笑了,这是怕不怕的问题吗。
她手臂支着宋竹秋的肩膀,准备和她对峙,然而突然想起,面前这木头情爱那根窍还没开,于是深深吸了口气,忍住了。
宋竹秋察觉沈怀绿似乎有话要说,却最终未开口,犹豫问道:“你是不想我俩打针?”
沈怀绿点点头,轻柔地吻住宋竹秋侧脸。
宋竹秋却不愿意,“阿怀,你会怀孕的。”
沈怀绿含笑,戳着她的胸口,轻声问道:“秋秋不是会负责吗?”
宋竹秋又罕见地沉默了片刻,她......
想起国安局的事情,宋竹秋心下一沉,她非此中人,以后无论早晚定要离开的。
可是想到要和沈怀绿分开,她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呢,宋竹秋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沈怀绿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一阵刺痛,她托着宋竹秋的下颚,逼着宋竹秋看她。
宋竹秋可以暂时不开窍,无所谓。只是宋竹秋怎么看起来还不想负责?
“宋竹秋。”
沈怀绿本想严肃地和她交谈,可在话说出口时,颤抖的声线还是打破了这份严肃,流露出委屈。
宋竹秋神色慌张,最先慌的便是把沈怀绿惹哭了这件事情。
即便两人分离,她都没那么慌,沈怀绿的情绪在她心中一直占据着首要位置。
宋竹秋慌不择路,连忙道:“阿怀,先不谈这件事情,你先别哭......”
这番话却惹得沈怀绿泪水更甚,沈怀绿哽咽着质问:“宋竹秋,你是不想要孩子,还是不想要我?”
宋竹秋懵了一瞬,没接上沈怀绿的逻辑,急忙否认:“阿怀......我......都不是啊......”
如果可能,她愿意和沈怀绿这么一直生活下去,沈怀绿渴望的一切,她都愿意为之共同努力,即便是孩子。
可宋竹秋最不能做的就是长期承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会离开,她只能把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和沈怀绿极尽缠绵,替她尽早解决沈家的烂摊子。
“所以为什么呢?你连个理由都道不出吗?”沈怀绿戳着宋竹秋的胸口,这次力气并没收敛。
一向喜欢温柔地称呼“秋秋”的人,此刻也不喊了,甚至省略了全名,仅用了简短的“你”。
宋竹秋被戳得心口发闷,酸涨的感觉填满心腔,往日极为迟钝的人,瞬间察觉到了沈怀绿话中细微的变化。
“阿怀,我......有机会,我一定告诉你,好吗?”宋竹秋不愿撒谎,只得选择拖延。
沈怀绿竟轻笑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宋竹秋,留意着她面部任何的变化,轻声开口,淡雅的白梅香洒在宋竹秋脸上,“你会离开我吗?”
宋竹秋心下一沉,她对沈怀绿毫无防备,脸上的慌张和茫然展露无疑。
“阿怀,我......”
“不必说了。”沈怀绿打断了那节奏缓慢的话。
身体的不适提醒她现在需要尽快和宋竹秋继续,但心中的酸楚让她犹豫。
她现在暂时不想让宋竹秋碰她,除非宋竹秋能解释清楚。
否则,她不介意在宋竹秋面前自行解决,毕竟已非首次,刚才就被宋竹秋勾着试了两遍。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沈怀绿决心要在今天把她的疑问全都道出。
“好。”宋竹秋乖巧得不像样。
“你是宋竹秋吗?京都宋家的大小姐。”
早在两人回京都时,沈怀绿就有这种疑惑,只是一直没提及的时机。
起初她提议结婚,是出于家里的催婚压力,而宋竹秋的出现恰逢其时,宋竹秋那张脸和两人的信息素的高匹配度让沈怀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宋竹秋。
从小的生物教育告诉她,生物的性反应是正常且自然的。因此,即便没有感情,作为Omega,她可以找个契合的身体伴侣。
结婚初期,沈怀绿认为,只要宋竹秋能保证婚内身体不出轨即可,她需要宋竹秋来解决她的生理需求,她有洁癖,并不希望宋竹秋在婚内碰其他人。
这是她在结婚初期的天真想法,是以,宋竹秋与吕念凝流言满天飞,她也不曾真的放在心上。
最过分的当属宋竹秋和吕念凝在茶馆的单独相处,宋竹秋在房内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
但她完整看完录像,知道宋竹秋身体没出轨,便也不在意了,她也就借由吃个醋讨讨Alpha的照顾。
她很清楚,宋竹秋干净纯粹得很。
然而,不知道从何时起,沈怀绿意识到自己栽在了宋竹秋手里,喜欢上了她。
她才后知后觉,自己深受家庭影响,潜移默化,根深蒂固。
自出生起,沈怀绿便很幸福,家庭美满,父母恩爱,独生女沈怀绿从小听着父母的美满故事长大。
因此,在她的潜意识里,喜欢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情。
但在此前,沈怀绿并未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想法,她自认理智地和宋竹秋结婚。
她和宋竹秋朝夕相处,在宋竹秋细心的贴身照顾下,喜欢上宋竹秋,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她也并不排斥,反而放任自己的感情,直到意识到自己完全栽在宋竹秋身上,她也很是欢喜。
她期待和宋竹秋长久地走下去,像她的父母那样,携手相伴一生。
因此,她并不纠结宋竹秋情爱是否开窍,她最是明白宋竹秋的性格,那木头只是需要点时间,早晚都是她的人。
然而,宋竹秋反复的犹豫回答引爆了她心中的猜疑,她并不在乎宋竹秋是谁,她只在乎能不能和宋竹秋相伴一生。
但宋竹秋在这个回答上却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她不想听到否定的答案,故而旁敲侧击问点别的信息,转移自己心中的慌张。
“你是宋竹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沈怀绿: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