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赤翎》阿岁one

10、尘埃落定

　　昆仑南渊。
　　只剩温临和几个弟子还在苦苦支撑，历经两天不眠不休的维持阵法，所有人都疲累不堪了，也渐渐陷入绝望，但是没过多久，也终于等来了希望。
　　青龙赶到南渊的时候，遍地的尸体和血，还有零星的几个人在维持还未破坏完全的阵法封印。青龙立马用仙术灵力，将最大限度的魔气逼回神柱，然后重新在原来的封印上施加南海专有的封印。
　　“怎么还不来人啊，真的快顶不住了……”
　　“真的不行了。”
　　青龙看着其余几人都已经忍不住抱怨，想要放弃了，唯独温临眼中还充满着希望。
　　“我相信小师妹他们一定能够带回神器的。”温临对自己的小师妹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小时候她法术灵力不高，但是一直都很勤勉，只要是她想做到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
　　身边其他弟子也赞同着温临的话，他们需要这个理由，一个希望来维持着现状，哪怕是虚假的也愿意继续下去。
　　真是倔强又坚定的人类啊。
　　青龙想到之前赤翎他们在云梦泽的时候，的确，没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事情。这么想着，青龙似乎也被他们的信心鼓舞，也更加卖力的维持阵法。
　　可是就是这样短暂温馨的场景，也被梁国主破坏。
　　“想修复封印，我绝不允许，我定要让这天下为我的妻子陪葬！”不难看出他的身上还有很多伤口，但是就算这样，也要赶来破坏神柱，真是其心可诛。
　　青龙并不认识来人是谁，只知道，如果今日真的让他把南渊毁了，那世间也将不复存在了。
　　梁国主将自己的身上的魔气全都释放出来，神柱内的魔气感应到，在阵法中更加狂躁，施法的几人渐渐有些支撑不住。
　　青龙不得已只能暂时收起法术来收拾这个不速之客，接着掏出一柄青色的剑，对抗着手持黑气凝聚而成黑剑的梁国主。
　　原本青龙的实力并不输于梁国主，只是奈何，要一边与他打，一边还要分心，将战斗拉往旁边，绝不能让神柱遭到攻击，那样的话，陆吾的心血和牺牲都白费了。
　　没过多久，要顾虑太多的青龙被打的浑身是伤，而梁国主却依旧不愿意放手，眼看魔气的攻击就要将神柱摧毁，却被一道强大的火灵化解，并反弹给梁国主。
　　青龙以为还是赤翎，但是没想到是已经恢复的九凤真身。
　　梁国主早就知道赤翎就是九凤转世，当时能够破坏南渊封印拿走女娲石也有她的功劳，正是她的心头血才能触发神柱的女娲石显现。
　　要不是狗妖没用，杀不了尚且还是人类的九凤，这世间早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而是魔气统御的世界！
　　赤翎将无名带到地面的那一刻，便重新化作人形，青龙也见到了不一样的赤翎，整个人的气质更像九百年前那个对魔族杀伐果决的九凤。
　　来不及寒暄，赤翎和无名立马加入战局，几人过了几个回合之后，梁国主知道自己打不过，便趁着他们分心快速的溜走了。
　　“青龙，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赤翎和无名见梁国主离开之后，便向青龙说明自己的来意。
　　“好，要我做什么？”
　　“如今射日弓被破坏，唯有用灵力强大的宝物来修复，就拜托你去南海帮我们要一枚鲛人泪吧，南海的鲛人王通情达理，想必说明缘由，他会帮忙的。”
　　“好，我立马就去。”青龙化成原来的样子，赶紧腾云驾雾前往南海。

　　赤翎来到神柱面前，和温临他们一起维持着法阵。
　　“大师兄，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师姐她……”
　　“不怪你们，我都知道。”
　　温临在南渊的这两天，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着，倘若自己能够早一点说出自己的心意，是不是不会有这么多遗憾？
　　但是世间最不可能有的就是如果，看着她曾经那么爱美爱干净的人，却一个人在那里苦苦支撑着，到最后差点连全尸都没有的样子，温临心中既悲痛也悔恨。
　　对于师姐的死，赤翎也不敢相信，
　　赤翎看着神柱因为承受不住两股力量的交锋，已经再次有坍塌的迹象了。
　　可是现下射日弓远远没达到能够封印魔气的程度，只能让青龙拜托去南海寻找鲛人王，希望能够再借一滴鲛人泪。
　　白梓和冉也在第一时间去往羽民国，向羽玚羽辞他们借用羽民族的至宝，魂羽。只有鲛人泪、魂羽和自己的修为加在一起才能够彻底修复射日弓，
　　如今要做的只有尽力拖延时间，拖到白梓和冉带着魂羽回来，青龙带着鲛人泪回来。
　　此刻的人间，经历了上次的事件，也更加游刃有余的对抗魔气。这一次就连有头有脸的人物，各大门派的掌门也纷纷出来帮忙。
　　所有人都期盼着这次的灾难赶快过去，每一个人都尽着最大的努力，去做该做的事情。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赤翎和温临等人，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终于在最后一刻，白梓他们带着魂羽回来了，青龙也带着鲛人泪回来了。
　　“事不宜迟，马上开启阵法，修复封印。”
　　赤翎将三件神器都抛向阵法中，射日弓在魂羽和鲛人泪的灵力的催动下，也终于被修复完善了。
　　赤翎和白梓等人，纷纷继续向法阵中注入灵力，温临他们也终于可以放下负担，在旁边休息了，经过两天不眠不休的维持法阵，早就已经疲惫不堪了。
　　无名看见其他三件神器，都一一对应了三个方位，围绕在神柱的上方，无名知道，自己和阿九的结局止步于此了。无名心中再清楚不过，他和阿九都是懦弱的人，不敢面对离别，也不想面对离别，
　　无名便头也不回的走进法阵之中，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化作金色的光芒飘散在空中，取而代之的就是轩辕剑的真身。
　　赤翎永远记得，千年前自己轩辕相遇的那一天。
　　九凤与白梓，还有冉，途径轩辕国，却正好碰上战乱，九凤三人本着走到哪里帮哪里，便帮助轩辕国国主击退外敌，平定内乱。
　　轩辕国的国主不胜感激，将他们带到宫殿国库里挑选宝物，而九凤第一眼便相中那把轩辕剑，总觉得和这把剑很有缘分，而轩辕国主看九凤如此喜爱这把剑，便大方的让她带走了。
　　而令九凤没想到的是，轩辕剑竟然形成了剑灵，一直跟在她身边。自此之后九凤走到哪里，带着他，就这样四个人一起度过了两百年的轻松而又快乐的时光。
　　看着无名一点一点变回轩辕剑，赤翎明明已经泣不成声了，却还要强装镇定继续完成封印。
　　白梓和冉看在眼里，心中也不是滋味，因为无名也是好朋友，也是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相识百年，又如何忍心。
　　随着阵法的启动，四件神器分别悬空在神柱的四个方位上，将外溢的魔气压回神柱内，不仅如此，已经飘散在外的魔气也都被阵法的力量吸回神柱内。
　　世间的魔气越来越少，远在云梦泽的洬、羽民国的羽玚和羽辞都知道赤翎他们成功的收集齐神器，将魔气永远封印也都开心不已。
　　直到世间的魔气都被封印进神柱之后，赤翎等人才将阵法封印完成。
　　赤翎看着神柱，这一路走来，多少人的离去，多少人的牺牲，才换来这次真正的和平与安宁。

　　结束动乱之后，赤翎跟着大师兄将逝去的人都找了个地方掩埋，也将自家同门在这场动乱牺牲的师兄姐们都带回了隐凤门。
　　回到了隐凤门之后，放下所有负担的赤翎，却连续很多天一直睡不好，躺下想要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但是今日的一阵风吹过，让赤翎莫名感到安心和熟悉，让赤翎渐渐放下心来入睡。

　　睡梦中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草地上。
　　而无名就站在里自己不远处的地方，赤翎跑过去，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靠近，接着周围的白天迅速变为黑夜，脚下的草地突然消失，脚下没有实物，赤翎整个人便陷入完全黑暗的深渊之中。
　　赤翎想要挣扎着抓住写什么，但是无奈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漆黑，黑色的深渊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一样，什么也看不到。渐渐的，赤翎也不再挣扎，任由自己向黑暗下坠。
　　突如其来的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间将赤翎包裹住，赤翎看着熟悉的光芒就知道是无名，就算在梦里，他也这样护着自己。

　　赤翎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回想起那天去南渊的路上。
　　“阿翎，我还是更喜欢叫你阿翎可以吗？我忘了，你是阿翎，但也是阿九。”
　　无名抚摸着赤翎背上的羽毛，回想起千年前，也是这样，只不过白梓和冉也在，九凤就带着他们飞往各地，感受飞翔在天空的感受。
　　“其实从山下狗妖偷袭，白梓救了我们之后，我就已经选择使用记忆水晶恢复记忆了。之所以一直没告诉你我的身份，是因为一旦知道了，我就不得不认清我们之间再无可能的事实。我原以为，只要没有说出我的身份，我们的过往，我就还可以继续以无名的身份继续陪在你身边。
　　“哪怕剩下的时日不多，也大多都是在危险中度过，但是就这样我也已经很满足了。从前你是九凤，我是剑灵，终究没有办法相守。但是今世如果你只是赤翎，我也只是无名的话，那还会不会有一丝相守的机会呢？”
　　“我也从不敢确定对你的心意，因为我们都回不了头了。”也都不会再有来世了。后半句无名没有说出口，他还是想留有一丝希望，哪怕老天开眼，还会有下一世的话，他们没有了这些纷纷扰扰的事情，会不会就可以像人间平凡夫妻一样，安稳度过一生。
　　赤翎听着这些话，她也很想告诉他，自己也不是没有私心。甚至极力想要寻找还有没有其他可以代替神器的存在，可是没有，都没有，也就意味着二人从此诀别。
　　直到无名进入法阵的那一刻，他们的意识短暂的相连，却又立马断开。但是幸好，赤翎也将自己的心里话终于对无名说出来了。
　　“无名，不，轩辕，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是作为九凤，还是作为赤翎，我都有一句话想对你说，我喜欢你，无论时间如何流转变化，我都一直喜欢你。”
　　九百年前，轩辕和九凤相爱而不敢说明，直到最后，两个人都没有对彼此说出自己的心意；九百年后，赤翎和无名，知道彼此的结局，却在最后一刻说出了真心话。
　　“无名，若有来世，若我们还能相见，请一定不要忘记我。”
　　“阿翎，我答应你，若我们还能相见，我一定不会忘记你。”
　　意识断开的一瞬间，就证明无论是九凤与轩辕，还是赤翎与无名，都再也没有相见的可能了。
　　赤翎在解决完后续问题之后，便赶往厌火国，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能得到自己该有的下场，如何能算一切事情尘埃落定。
　　梁国主在上次宫殿还没完全坍塌的时候，趁着场面混乱，去密室将妻子带了出来。原本去南渊想要破坏封印，结果也失败了。眼看计划不成功，就想继续带着妻子离开这个令人恶心的国家，但是还是被赤翎找到了。
　　“我说你这么穷追不舍还有意义吗，魔气都被你们封印完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你因以一己之私，破坏南渊封印，导致魔气侵染人间，间接害死了那么多人，凭什么你没有报应？”
　　梁国主听着赤翎的话感觉不太对劲，却发现她自己身上已经隐隐约约有魔气围绕，但是却并没有被发现。
　　原来如此，也是执念太深，和我也没什么区别而已。
　　“呵，你找我，无非是想要替你的爱人报仇，那你本质上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还有理由站在高处指责我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射日弓早就被我破坏了，想要修复它，那就必定要拿出你的修为去修复，如今的你，可未必未能与我一战。”
　　“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
　　赤翎说罢便凝结手中的火灵，朝着梁国主攻去，梁国主也运用魔气凝结成一把刀，将扑面而来的火灵剑给砍断。
　　梁国主抓住机会，向赤翎回攻过去，黑色的刀在触碰刀火灵的那一刹那，迸发出强烈的火花，两个人凝结的灵力之剑在交织中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二人都震开。
　　“你杀我，究竟是为了天下？还是为了私心呢？”
　　二人在交锋中，梁国主趁机扰乱赤翎的心神，他知道刚才那番话，其实已经证明她动摇了，身上的魔气也越来越多，眼眸中的红色也越来越深，仿佛要变成鲜血滴落出来一样。
　　“你闭嘴！无论是什么原因，你都非死不可！休想蛊惑我！”
　　“我蛊惑了吗？你动摇了，说明你自己也不确定，也不完全是我的原因。”
　　赤翎不想听他废话，只打算速战速决。便直接飞向那名女子的身边，以要挟梁国主。
　　“赤翎！你放了她！”梁国主见妻子被赤翎挟持着，原先气定神闲的样子荡然无存。
　　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赤翎将女子体内的魔气尽数吸收进自己的体内，然后还给了梁国主。见到妻子连最后的生气也没了，便想要杀了赤翎。
　　但是他还没出手，就一样的被赤翎吸收了所有的魔气。他不可置信的而看着赤翎，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机会，就这样没了。
　　梁国主疯了一般向赤翎用匕首刺去，却依旧被打翻在地。
　　“你的妻子有没有魔气，都不可能死而复生，就算魔气让她睁开眼睛，呼吸有所起伏，那也都只是假象，你醒醒吧！”
　　“你说谎！要不是你刚才将魔气都从她身体里弄走了，她，她现在还是活着的！活着的！”梁国主抱着妻子的尸体坐在地上，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赤翎所说的事实。
　　赤翎不想和他多费口舌，直接将梁国一剑刺死了。
　　当剑身没入身体里的那一刻，梁国主口吐鲜血，将衣衫尽数染红，但是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梁国主拖着依旧在流血的身体缓慢的靠近自己的妻子。
　　而在最后一刻，他也不曾后悔所做的这一切，只是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去保护妻子。
　　梁国主在触碰到妻子身体的那一刻也终于甘心的闭上双眼，模糊中，仿佛还能看到自己妻子生前的音容笑貌。
　　赤翎见状，用灵力将二人的尸体火花之后就再也忍不住魔气对她身体的侵蚀，便痛苦的化为九凤真身。
　　魔气不断地围绕在自己的身边，红色羽毛变得暗沉，九个头也受到魔气的侵蚀，变得面目狰狞，赤翎努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却瘫倒在地上。
　　可是这一幕却被路过的厌火国的村民看见。
　　“杀人了！妖鸟杀人了！”村民背着柴火慌慌张张逃走了。
　　赤翎忍受着魔气侵蚀带来的痛苦，极力压下想要杀人的欲望。
　　关键时刻，白梓和冉赶来。
　　温临发现赤翎不见了之后，立马去信白梓他们，白梓得知之后，便知道赤翎肯定会来厌火国，想要杀掉幕后主使两国主。
　　但是白梓怎么也没想到，赤翎会因为吸取了他们身上的魔气而处于入魔的边缘。
　　“阿九醒醒！听得到我们说话吗？”
　　赤翎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但是下一刻，便忍不住怼周围的人发起攻击。
　　白梓召出木灵锁链将赤翎捆住，冉用水灵暂且将赤翎稳住之后，白梓和冉就带着赤翎回到昆仑南渊。
　　在阵法封印的作用下，赤翎身上的魔气渐渐被神柱所吸收。
　　但是魔气带给赤翎的伤害却是不可逆的，黑色的纹路从额间的红羽印记一直顺着脖子生长，那种时刻想要杀人的欲望在赤翎的脑海中挥之不散。
　　白梓和冉也没有办法解决，普通人受到魔气的侵染，用净化咒就能恢复原样，可是赤翎作为神明，身体里的血脉的灵力都是和魔气非常抵抗的，两股灵力在赤翎的体内不断争锋碰撞，产生的力量也足以让赤翎因为受不住灵力的波动而癫狂。
　　清醒过来的赤翎，看着神柱上悬着的神器，其中那一把轩辕剑就是无名，剑身还是散发着熟悉的金色光芒。再想到如今自己也是人不人、魔不魔、神不神的样子，心中有一块东西似乎随着无名的离开而消失。
　　“阿梓，我想回北极天柜了。”
　　“好，我陪你。”
　　赤翎站在北极天柜的山顶处，眺望人间，那万家灯火，都在庆祝着不久前结束的大乱。如今天下太平，正是自己和无名从前所期待的，还能看到这样的世间，那也不枉自己和无名，还有以前认识的所有为此而牺牲的人。
　　赤翎毫无留恋的向身后的熔岩口倒下，随着坠落，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得如过眼云烟一般。白梓设下了青丘独有的封印，将赤翎封印在北极天柜，自此之后白梓和冉一起守护在这里，直到永远。

　　赤翎杀了厌火国国主的消息不胫而走，厌火国许多不知情的人都恨极了她，在添油加醋的口耳相传中，明明是代表神明的九头凤却到头来成了别人口中的妖鸟。
　　自从白梓和冉亲手将赤翎封印在北极天柜之后，就一直守在那里，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几百年，白梓和冉最近因为外出有事，才离开北极天柜来到人间。
　　“书接上回，这九头妖鸟在国主的手中抢走了神器，导致厌火国大乱，子民们在动荡中死伤无数，国主非常气愤，想要消灭九头妖鸟，可这国主的妻子却担心丈夫斗不过九头妖鸟，担心他一去不回，便用的自己的血肉来铸造了一把宝剑。
　　“国主对于妻子的付出那是又心伤又悔恨没能阻止自己的妻子，便带着怒火找到九头妖鸟。这一人一鸟斗的是有来有回，大战三百回合。最终还是将九头妖鸟的九个头全部砍下，展示在城墙的最高处。
　　“厌火国的子民知道国主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斗妖鸟，那简直一个劲的感动的，更加爱戴自己的国主，而国主的行为感动天地，感动神仙，便施法将国主的妻子复活，自此，国主带着自己的妻儿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白梓听完之后，简直觉得后人编纂的故事不可理喻，正想动手，却被冉阻止了，示意不能暴露身份。
　　“哎，说书的，你说这九头鸟干什么非要破坏天下呢？”
　　“因为啊，这九头妖鸟专门喜欢吃人脑，已经有不少人死在她手上，国主看不下去向别人那里借来神器，却不料惹怒了九头妖鸟，更加肆无忌惮的杀害人类。”
　　“听到没有，儿子，你要是不乖乖回家，到时候又妖怪来吃你，你就回不了家了。”
　　“嗯嗯，儿子以后一定乖乖回家。”
　　白梓的怒气已经快到达极限了，顿时拍桌而起，对着那个说书人骂道：“你这纯属胡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故事是真的？”
　　“你这姑娘，不爱听便走吧，你这样打扰大家的兴致，做什么呢？”
　　“就是就是，走吧，别打扰我们听故事。”
　　冉怕白梓真的会忍不住，便急忙将白梓拉到一个空旷无人的巷子里。
　　“这群人！编瞎话也不打草稿，这故事完全颠倒黑白，明明是那个国主为了自己的妻子，破坏了封印，导致人间大乱，还是我们找的神器。这下倒好，他这个无耻的人在故事里成了英雄，无名甘愿牺牲在后世无人提起，阿九明明两次救了天下却成为喊打喊杀的九头妖鸟？阿冉你告诉我公平吗？”
　　冉回答不上来，但是得让白梓把话骂出来才会好点，不然遭殃的就是那群乱嚼舌根乱编故事的人了。

　　“放弃半神的身份，阿梓你后悔吗？”
　　白梓打算守在北极天柜的时候，青丘国主生气的要命，甚至还放弃掉了半神的修为，彻底沦入妖，把青丘国主气的更是起不来床。
　　但是生气归生气，青丘国主还是舍不得白梓，给她收拾了不少东西，让她想家了就回来看看，这倒是让白梓更无言以对了。
　　“不后悔，这次出来，我就是要替阿九，替轩辕正名的，还要替他们好好享受这世间的风光和美食。”
　　冉轻轻笑了笑，也随她去了。

　　往事如风，那些记忆、经历仿佛被世间抹旧了，随着朝代不断更迭，不断变化，那些曾经所不为人知的故事，也都再次被翻动。
　　只是如今，早已经没有了故人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