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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上钩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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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玄和水霜尘无声地互换着目光。
那玦也只是笑了笑，便解释道：“纵是在众多神器之中，霁月弓也算得上个钟翘楚。这样的法器到了仙师手里，比落在任何人手里都要强。”
“怎么说”，无玄接口道。
那玦看着水霜尘，缓缓道：“仙师胸怀三界，便是月神尚在，也不一定能做的比仙师更好了。”
“只是如此？”无玄目光闪烁，看了水霜尘一眼。
那玦笑笑。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在无玄再开口之前，只笑了笑。
“既是神器择主，总是仙族之主，也只能听神器的了”，他这样说。
那玦淡淡道：“所以小仙才说，这是小仙的私心，与其他无关。”
无玄看了水霜尘一眼。
那玦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绕了绕，解释道：“玄公子进门前，小仙正准备和仙师讲。这一趟，小仙给自己寻了个大麻烦。”
水霜尘忽然道：“看样子，事情确实不简单。”
无玄看了水霜尘一眼。
那玦解释道：“霁月弓若要另寻主人，上面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哦”，无玄目光闪烁，点了点头，“虽说神器认主，然神器的新主若不和上面的心意，事情不会善了。”
那玦看了水霜尘一眼。
水霜尘笑笑，从袖中取出了那把折扇，放在了桌上。
“这个是……”
“仙上进门没见到霁月弓的踪迹，不觉得奇怪么”，无玄接话道。
那玦看了眼无玄，不觉讶然：“这个是……”
水霜尘道：“不论怎样，霁月弓如今已在我们手中。这对于之前费尽心思得到它的人来说，无疑是个急需要解决的大问题。”
“所以，师尊已让我将该传的话传了出去”，无玄接口道，“你呢，你能干什么。”
那玦道：“小仙来了，不是吗？”
水霜尘接口道：“没错，仙上回来了，也带来了在下师徒正在等的消息，已是最重要的事了。”
无玄道：“仙上可以从说实话开始。”
水霜尘才看向他，无玄已接着道：“仙上是已经知道了想得到霁月弓的人的身份，并不赞成。”
“如此法器究竟是怎么落入凡尘的”，水霜尘道。
那玦道：“忽然有一天，它自己不见了。”
“啊？”无玄不免诧异。
“仙界曾出现过这种事”，那玦解释说，“自然没那么惊讶了。”
无玄看了水霜尘一眼，不说话了。
那玦等了等，主动道：“听仙师说，玄公子是去传话的。”
无玄目光闪烁，点了点头，道：“办是办好了，只不过……”
水霜尘接口道：“你认为，我们不该这么等着。”
“仙师这是想打草惊蛇是吗？”
水霜尘看了眼说话的那玦，解释道：“只有给对方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他们才能不知我们究竟知道了多少。”
那玦截口道：“不需要等多久的。“
迎上无玄的目光，那玦解释道：“两位之前离开北海镇后，虽说迟迟没有返回，仙门百家也算是恢复了平静。而这样的平静，是最适合私下做事的。”
无玄沉吟道：“但是先前北海的乱局，分明没有结束。”
水霜尘道：“所以，我们得露面了。”
“小仙有个不情之请”，那玦道。
水霜尘浅浅一笑，道：“仙上放心，霁月弓既是如此重要，在下两师徒是不可能轻易再示于人前。”
那玦看了眼无玄，笑道：“小仙相信仙师的判断，小仙只是想要一起去。”
有意一顿，那玦解释道：“具体原因，小仙不是说了嘛！”
“给自己找了麻烦”，无玄“噗”的笑了。
水霜尘看了无玄一眼，道：“我们求之不得。”
无玄看了眼那玦，眨眨眼：“我们总不至于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等着吧。”
水霜尘笑了。
那玦也跟着笑了：“玄公子尽管直接说就是。”
无玄目光闪烁，道：“我就是想问问……”
顿了顿，他接着道：“神器。”
“怎么了？”那玦接口。
无玄无意识地深吸了口气，才说：“神器认主，新主并不是非和原主有关的吧。”
那玦看了水霜尘一眼，笑笑：“这就是玄公子你的问题？”
“我不该问？”无玄径直问。
那玦又笑了笑，道：“自上古以来，原主回归的事在仙界也不是没发生过。但一般来说，都是无关的。”
无玄和水霜尘无声地互换着目光。
那玦有意让两人都想了想，才道：“小仙的答案，应该并不是玄公子所寻找的答案。”
“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追寻什么”，无玄嘟囔道。
水霜尘笑笑，忽然道：“仙上对北海派，多少也有所了解了吧。”
那玦笑笑，没否认。
不知想到了什么，无玄忽然叫：“师尊？”
水霜尘的目光投向了无玄。
无玄目光闪烁，解释道：“弟子就是想问，既然北海派能修秘术，那其他门派呢，是不是也有可能修炼秘术。”
那玦道：“仙门百家是禁绝秘术的，但你说根本没人练，小仙是绝对不信的。”
迎上那玦的目光，无玄笑了。
那玦跟着笑笑，道：“玄公子的问题，实际也是小仙的问题。仙师身为仙门百家第一人，对这件事定是要有个态度的。”
水霜尘道：“具体事情具体分析吧。”
那玦还没说话，虚掩着的房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三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不约而同都闭上了嘴。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是谁。”
无玄看了水霜尘一眼，扬声问。
“玄公子，是小人。”
是客栈掌柜的声音。只听他自报家门后顿了顿，便接着说了下去，“您让小店传的话，小店已收到回信了。”
“稍等”，无玄看了水霜尘一眼，起身前去开门。
门口。
掌柜的显然对门里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不断地想从无玄的身侧看到什么。而无玄只让他试探了好几次，才忽然道：“掌柜的，你看什么呢！”
掌柜的一怔，赔笑道：“公子让小店传的话小店原封不动地传过去了，这是回信。”说着，后退一步，将信笺递出。
无玄取过信笺，温言道：“多谢掌柜的了。”
“那小的就先告辞了”，迎着无玄的目光，掌柜的后退一步就要转身。
无玄笑着再次伸出手，手心里正是银子。
“多谢公子，多谢”，掌柜的拿起银子时，眼睛都亮了。
掌柜的还未走远，无玄便退回了房间。
关好房门，无玄径直便说：“果真不出师尊所料，这么快就有了回信。”
水霜尘看着无玄，后者笑笑，忙将手里的信呈了过去：“弟子还没看。”
水霜尘淡淡一笑，移开了目光：“不必紧张。”
“玄公子只管看”，那玦亦接口道，“仙师让你看，你只管看就是了。”
无玄横了那玦一眼，总算垂下了眼。不消片刻，已惊喜道：“师尊，是经桓师伯，信上说他今日有急事处理，晚点会过来迎接你上山。”
“上山？”那玦截口。
无玄看了那玦一眼，接着说：“至于弟子传过去的信，他说晚点当面谈。”
水霜尘点了点头。
无玄看着水霜尘，沉默了半晌，忽然道：“师尊作何打算，还是先给弟子说说，也省的弟子到时给师尊丢脸。”
“你不会给为师丢脸的”，水霜尘轻轻说。
无玄还要再说，水霜尘已接着道：“等去了北海派，我们只需见机行事。有仙上在，我们行事也周全些。”
无玄看了那玦一眼。
“仙师放心，他既然肯来，一定马到成功。”
水霜尘看向了说话的那玦。而后者只是笑了笑，便改变了话题。
“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一张长弓。”
水霜尘和无玄无声地互换着目光。
“两位不需担心，小仙已经准备好了。”
那玦说着，从随身的香囊中取出了个珠子。就在无玄和水霜尘的面前，那粒珠子忽然一亮，随即变成了一张长弓。
“好漂亮的一张弓”，无玄伸手去摸，不由爱不释手。
那玦笑道：“此弓虽非神器，但总是来自仙界的。仙师拿着，相信谁的眼睛都骗得过。”
水霜尘道：“还是仙上你来拿着吧。”
无玄看了水霜尘一眼，接口道：“没错，你拿着更能解释你的出现。”
那玦看了水霜尘一眼，点点头，说：“如若这是仙师的安排，那小仙便不退让了。”
水霜尘道：“麻烦仙上了。”
“有仙上保护”，那玦笑道，“小仙没什么可麻烦的。”
无玄道：“如此，那就算是说好了。”
“没错，说好了”，那玦道，“这北海派，看样子会很有趣。”
“有趣？”无玄截口道。
那玦还没说话，水霜尘忽然道：“计划好了，那就各自歇歇吧。等到了北海派，不管究竟有多有趣，我们怕是都没有什么精神和机会去休息了。”
无玄看了那玦一眼。
各自打坐，一时间倒也难得的安宁。只可惜，这样的安宁注定持续补了多久。
无玄自觉才放松下来，便感觉到了脚步之声。睁开眼时，恰好遇到了水霜尘的目光。后者温柔一笑，无声道：“来了。”
无玄才看向了依旧闭着眼的那玦，那玦已开口了。
“有话就说。”
“无事”，无玄横了那玦一眼，长身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