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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IF：少年止水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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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旅店挂上了休息的牌子，鸢同止水便离开了住处。出发前他们在门口稍微停留了一会，同行的少年止水伪装了自己，戴上面罩，看着伫立的二人慢慢的沉思着。昨夜的对话让他稍微改变了一点看法，虽然看起来冷淡，没想到鸢也是重情义的人，骨子里确实同任何一个宇智波无异。
等了一会，他们出发了，目的地是隔壁的镇子，是旅行的热门地，比起这里热闹不少。她选择了人多的地方，也是笃定带土不会轻易在那里出手，目前晓仍需要潜伏，打草惊蛇不是好事。
在稍微安静一些的茶舍，鸢为戒指注入了查克拉，茶壶里的花茶还没有展开，带土便出现在门口。虽然知晓对方的空间能力，但这速度也着实让人震惊。
走进门的人依旧是那副打扮，不露出面容，周身裹得严实，在这炎热的夏季颇为引人注目。他本人却没有自觉一般，大大咧咧在桌前坐下，语气夸张而古怪，“怎么突然联络起我来，我还以为自从离开组织，你再也不想回来了。”
“有话和你说。”鸢依旧是直来直往，“我有你想要的东西，有兴趣听听吗？”
“故弄玄虚。”
“原野琳。”
只一个名字，面前的人周身都仿佛凝固了一般，片刻之后他压低了声线，释放出十足的压迫来，“你知道了什么？”
看这形势，鸢便知道八九不离十，反而按下了心思，抬手到了三杯茶，“别着急，时间还多，宇智波……带土。”
话出口的瞬间，带土便伸出手来，攻势之快着实让人心惊，但被一旁的止水拦住了。交手的触感让他冷静下来，并不想在这样显眼的地方大动干戈，鸢一定是算到这点才有恃无恐。
“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如果能改变当年的事，救下琳，你愿意同我联手吗？”
“就凭你？”带土并不信她的话。
“就凭我。”鸢波澜不惊的亮出自己的万花筒来，“当然也需要你的协助，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吗？”
“你要怎么做？”
“时空，是时间和空间的合并，如果以我的能力标记时间，以你的能力标记空间，二者相撞，未必不可以实现时空穿梭。当然也许会有风险，但如果能救下原野琳，我想这点风险你也不会放在心上。”
带土沉默着，他在判断局势，而后又故作轻松的靠坐在椅子上，“即便没有你，我也能复活她。”
“无限月读？虚幻的倒影和活生生的人，哪个更有价值，不必我提醒你吧？”
“要怎么做，你自己来选。”
同在茶室的少年止水坐在几张桌子之外，以他的耳力当然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时间也是震惊无比。不解的地方太多，但这件事毫无疑问，是为了他才进行的。她想要穿梭时空的能力才能送他回去，哪怕这其中牵扯了那么多的艰难。
少年抿了一口茶，满心都是复杂的情绪。
为了他，她真能做到这样的地步来……哦，也许也是看在爱人的面子上，但说到底，是帮了他的。
同带土的约定便这样决断下来。
新的忍术的研发需要大量的计算和推导，并不是一拍脑门这么简单的事，这导致他们不得不在这个镇子暂住下来。比起止水和带土的不对盘来，倒显得鸢同他亲近，越到关键的突破时刻，他们相处的时间就更多，原本还能稍微参与的止水都被冷落下来。
真是奇怪，他不是当初逼着她动手抉择叛逃的家伙吗，怎么到现在反而……哦，是为了他。止水停住了胡思乱想，却不知道在晓的那些年，鸢倒是真同带土关系还不错。
倒不是她真心与她交好，只是同队的大蛇丸难缠，其他人也没几个能说上话的，带土虽然脱线，但至少表面上能相与几分，在那时这已经是不易了。
但这件事，鸢没有同止水提过罢了。
这天夜里，止水同少年的自己漫步在街上，热闹的烟花祭临近，到处都在为了节日装饰，喜庆的氛围却未曾感染到他，倒是少年左右看着，仿佛比他上心许多。
“我来的时候战争已经许久，这样平静祥和的生活，的确是我期待的。”少年解释了自己的心态，“虽然还是要回去，但这里对我来说就仿佛脱离人生之外短暂的祥和，稍微享受一下，也未尝不可。”
“这样吗。”止水回忆了一下当年的自己，的确是如此，被任务充斥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亮点，原以为那短暂无关的人生便是全部，却没想到偷来了这么久的时光。
确实，应该好好享受才对。
一路连吃带逛，他们在一处甜品摊落脚，少年挣扎了一下还是想要追问后续的事，止水却意有所指的问他，“难道你心里，没有猜测吗？”
“可……总该不会。”他忧心忡忡，事态至此，除了对木叶出手之外，他想不到其他方法了，但这真的是木叶的瞬身止水做的出来的事吗？
“只是对根罢了。”止水点透了他，“除了团藏是铁了心要置宇智波一族于死地，三代目倒并没有这样的铁腕。”
“是这样。”止水又道，“以我的力量，恐怕还不足以……”
“我没有说是自己一人所为。”
“是她……”
“是她。”
“因为这件事你们才不得不叛离木叶吗？”
“是因为这件事我们才不得不盘里木叶的。”
少年盯着他片刻，又摇了摇头道，“你说谎。”
“是吗？”
“通缉令上的时间对不上，况且你同她也不是同一时间。”
“但是，我宁愿我们那时候共同离开，至少我能保护她，而不像现在，看着她和晓在一起自己毫无插足之地。”
“莫不成，你在嫉妒？”少年一语识破止水，几乎是惊讶的质问他，“你对自己的爱人没有这点信心吗？”
“她独自在晓的那些年，每次同我相会，都嘱咐我不要留下痕迹。”
少年仿佛是被噎住一般，旋即又道，“应该是怕留下线索，她想要保护你吧。”
“是啊，连这种事都要被自己女人保护，那时候我身在木叶，心里有多煎熬，你能想象吗？”
“你在木叶时候仍同她相会，也就是说，那时候她是潜伏在晓？”
“……该说什么呢，不愧是我自己吗？”
“以木叶瞬身止水的方式思考，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但是鉴于你现在也是叛忍，我反而还有些疑虑。”少年摊开手道，“后来呢？”
止水又沉默下去，不肯接话了。
眼见于此，少年不得不放下这个话题，但整件事的面貌他多少有了些框架，不至于像刚开始一般毫无头绪。沉吟了一会儿，他拍了拍止水的肩膀道，“不论如何，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相信木叶瞬身止水的信念。虽然身为叛忍，但你们并不是大恶之人，非要说的话，也许是与我站在不同的立场罢了。”
“我很感激你这么想，但，事实要让你失望了。”
“什么？”
“屠戮根部和木叶高层，击杀宇智波族长，包庇乃至协助她逃走，哪怕所有的杀戮都能裹上大义之名，也洗刷不掉手染鲜血的事实。但我爱她，她犯过的罪也是我犯过的罪，如果同她一起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如此，那我没什么可后悔的。”
少年听着，徒然生出几分荒谬来，止水口中的事，无论哪一件都是他不可想象自己会做出来的，但在和盘托出的这一刻，他反而能从止水的话中感受到真心。忍者的世界总是力量至上，杀戮和被杀戮只有一线之隔，从前他眼中的和平是站在木叶的立场，而眼前的人却站在了族人的立场。争斗的双方有谁能说自己问心无愧，全然干净，无非是成王败寇，况且就他在这个时空收集的情报，宇智波在木叶的处境还算不错，那些杀戮和鲜血也算是铺就了更大的和平。
他们，是构建新秩序的代价。
能在战场上存活的少年还不至于连这个逻辑都看不透，只是他未曾想过自己曾选择的路会败得那么彻底。
等等，如果他真的失败了，如他所说死在南贺川，又如何会……念及此，少年止水凝重地开口问道，“我再问一句，她的万花筒能力，究竟是什么？”
闻言，止水露出死寂一般的笑来，“时间回溯。”
少年睁大了眼睛，一瞬间想通了前因后果，“难道她尝试过……”
“十三次，乃至更多。”
“每一次都……”
“每一次都……”
少年仿佛彻底失去了力气，不可置信的垂下头去。
每一条路都被尝试过了，唯有目前这般才能……不，不是这样的，他不死心地问道，“其他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很遗憾，我不能告诉你更多，因为在其他的结局里，我都未曾活下来，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她是为了自己才一遍遍尝试，不论什么样的结局，她只要宇智波止水活着，只要他活着就足够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中震荡着，对一个人的爱可以驱使她做到如此吗？罔顾时间的轮回，一次次目睹爱人的死，竟然还没有发疯……
“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偿还这样的付出，所以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会站在她身边，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这样吗，果然是——”少年叹了一口气，仿佛历经千帆一般，“我也要嫉妒你了。”
他的时空并没有鸢，意味着即使回到自己的时空，也不过是走上既定的死路，但知道一切的如今，如果放手一搏，也许还有机会。
他总要去尝试一次，用自己的命去尝试一次。
如果失败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去工作，匆忙用存稿更新一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