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清酒】 ...
-
同鼬在居酒屋碰面的时候，止水已经喝了两瓶清酒了。见到鼬掀开暖帘的身影，他又问老板娘要了两瓶酒，多拿了一个杯子，鼬坐下之后面无表情的说，“我还不到年龄。”
“这么死板，容易老的快。”
鼬皱着眉头，这话听起来很像鸢的口吻，莫名让他不快。
倒了两杯酒，止水倒是没有强迫他，端起自己那杯一饮而尽。他喝了那么多却不见醉态，垂首的目光格外冷静，只是迟迟没有说话。
“如果你想说鸢的事，抱歉，我并不为自己的所为而后悔。”鼬多少也能猜出止水的心思，旧日的爱人死期将至，可她毕竟身负血债，鼬也不能让父母的命白死。
这从一开始就是横亘在二人之间的死局，只是之前他们都下意识避开了它罢了。
“鸢从没告诉过我，她的万花筒是怎么开的。”止水莫名的说起了其他的话，“那阵子我因为别的缘故同你们疏远了。你呢，知道是什么回事吗？”
鼬挑了挑眉，下意识没有接话。止水看他的模样便心里有数，又倒了一杯酒，“果然是因为你。”
鼬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回应，下意识也端起了酒杯，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比起我，她果然更在意你。”止水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吗，当年鸢同三代目做了交易，只要她活着一天，木叶就不能对宇智波出手，代价便是她要在晓做木叶的间谍，传递情报。”
鼬震惊的看着止水，一时间忘记了动作。
“她还说，不论如何要保全你，佐助还有我，否则她会撕毁交易，转而向木叶复仇。”
“那也不是……”鼬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话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完整，“可她为什么……”
“那年重伤我的神秘人，原本想招我入伍，见招我不成，他原打算杀了我，再用佐助威胁你，鸢在那时露出了自己的万花筒，答应加入晓。”
止水一字一句地说着，这些秘密他藏了五年，这五年来每一天他都将它们藏在心底，戴着面具面对鼬，如今不过是揭掉面具，将这些痛苦宣泄出来，两个人一起承担罢了。
“那时宇智波族长一家的人头是她入伍的条件，但她放过了你和佐助。”止水握着酒杯，目光注视着鼬，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冷静过，“如果要动手，那年的你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佐助还那么小。”
血淋淋的真相撕开了旧日的疮疤，也撕毁了这五年来同止水虚伪平静的点滴。
“所有的和平都是有代价的，鸢一直如此坚信着。这次来她是为了消除反对宇智波的那些顽固，为一族日后通达权力中心铺平了道路。”
“她不惜为此牺牲自己，这条路她从没有后悔过……”
“这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沉默了许久的鼬仿佛终于找回了声音，第一句便是质问。
止水沉默着没接话，鼬便懂了，他从一早就知道，这五年来每一天，他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拼命寻找她踪迹的自己。鼬曾有预感这其中会有不为人知的辛密，却未曾想过，真相的代价是如此的昂贵。
“村子里怎么说？”
“三代目说，她没有活路了。”止水倒空了一瓶酒，空置的瓷瓶与桌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止水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他，那一刹那鼬被其中磅礴的痛苦所击中，便听止水一字一句地说道，“鼬，我不想她死。”
“我不想她死，只有这一点我确信无疑。我不求你谅解，但只求你别站在我的对面。”
鼬敏锐的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皱着眉问道，“你准备做什么？”
止水没有回答他，只是嘱托道，“你还有佐助，不论如何，宇智波和木叶……日后就交给你了。”
“止水，回答我。”
“别让她的牺牲白费。”
千手家的公主纲手姬接任五代目火影后，第一件事便是下发针对宇智波止水的通缉令，以劫狱、纵火、谋杀团藏以及放走木叶重刑犯宇智波鸢等多重罪名，加上他原本身居暗部所掌握的辛密，结合本身超高的实力，一放出便是S级，最高级别的通缉。
在折损多名忍者，原本的决策层损失过半的情况下，五代目不得不接受宇智波一族入驻权力中心，现任族长以新晋身份汲入高层，身担顾问一职的同时，警卫队的管辖范围也一并扩大，不再只局限于村内的治安。与此同时由族中年轻精锐成立了一支特别分队，直接属命于族长，但为了避免重蹈团藏和根部曾经的覆辙，该分队执行的任务也必须是经高层决策无误后，一同签字下发的。
这是权宜之计，最终目的是将其发展为与暗部比肩的势力，如此便能形成千手、宇智波和其他家族同在，三足鼎立的局势。
一家独大是不行的，唯有平衡才能相互制约，当权者都深谙其中的道理，只是道路还长，需要慢慢来。
谁知道哪任火影也许就轮到宇智波家的人去当了呢？
宇智波鼬被选为这支队伍的队长，以十七岁的年龄出任队长，虽然未曾刷新止水十五岁担任暗部队长的记录，但因由他所做过的事，宇智波止水的名字和宇智波鸢一并成了木叶众人不愿提及的耻辱。
人们谈及之际，无非讲的是“那个疯子”以及“被疯女人迷惑，断送了前途的家伙”，这其中有多少是刻意散步的谣言，有多少又是为了一族为了撇清关系的造势，鼬已经不想去探寻了。
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一切都为了局势服务，虽然年纪不大，他却已经形成了上位者的思路。他所能做的，唯有让止水和鸢的牺牲不要白费。
至于他们两人到底身在何处，他目前的确不知，但天地之大，总能容下两个宇智波。只要他们想要平静度日，没有人能挑战两个万花筒的实力。
接任队长的第二年，宇智波鼬收到一封信，信没有署名地址，邮戳显示是从汤之国来的，打开只有两行字，是分属两个不同的笔迹。
「鼬，一切安好，别来无恙。」
「不要拼的太满，万花筒省着点用，别死在我前面。」
想也知道都是谁写的，鼬折好信纸，慢慢的笑了。
“哥哥，你提前回来了吗？”刚回到家的佐助看到自家哥哥端坐在客厅，有些奇怪的问道，猛然撞见鼬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意，他惊讶的问道，“你在笑什么？”
是什么能让这个重度面瘫的哥哥笑出来，佐助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信上，愈发好奇起来，“那是什么？”
“旧友的来信。”鼬淡淡的略过这个话题，“明天我要出趟远门，你照顾好自己。”
“要很久吗？”
“不必很久，我去去就回。”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清酒】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