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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玄月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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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早起，烦的。”蒋淅川在被窝里面揉搓了半天，愁眉苦脸。
“噗……”肖翌年无奈笑了笑，果然早起是现代人的一生之敌。
“那么给你说件开心的事吧。积分，六百了。”肖翌年说道。
“六百了？”蒋淅川想了想积分积攒之慢，忽然觉得六百也不错了。“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我马上就能回去了，啊~我的手机，电脑在向我招手。”
肖翌年关了积分商场的界面，仰躺在椅子上，“你回去之后想做什么啊？”
蒋淅川想了想，“也没什么，我老本行做3D建模的，我上海毕业实习的时候去了一家建模公司。不是太顺心，于是我就离开了。不久之后去了IT公司。”
“你是……上海毕业的？”肖翌年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是上海毕业的。
肖翌年张了张嘴，但是没说什么。
“很意外吗？还是你们系统都不知道上海是什么啊？”蒋淅川笑着说道，“上海是一座现代化……”
“谁会不知道上海啊。”肖翌年打断道，“上海哪个学校毕业的？”
“C大，其实去北京也是可以的，不过C大离家近。”蒋淅川道。
肖翌年没接话。他在脑子里想了想C大的样子，有些模糊了。肖翌年也是C大的，考上C大那年，他带着弟弟一起来到上海。肖翌年不过是一天有事没有去看弟弟，就找不到他。
之后……有个声音告诉他，只要来了这里，就有机会找回他。
肖翌年还不能离开这里。可是蒋淅川是要离开这里的。等他走了，或许还有别人。没关系，只要维系者一直有，它就可以在世界里一直穿梭。
“蒋淅川，帮我贴个告示好吗，在这个世界里。”肖翌年说道。
“告示？”蒋淅川有些奇怪，“什么告示？”
“我在找我弟弟，等找到他我就也能回去了。”肖翌年道。
“找你弟弟？他也是维系者吗？”蒋淅川追问，“我可以帮你贴，但是西北不行，等回了盛京可以。”
“他不是维系者，他只是走丢了而已。”肖翌年叹了口气。
蒋淅川知道肖翌年肯定不想多提，于是没有多问。
“早点睡，明天要早起押运粮草。”
离关外风雪很大，高山之上积雪常年不化，三月里和三九天一般。
蒋淅川和郭鼎立带兵押运粮草，走在这山间的路上。
“殿下何必跟来，这里山路崎岖，又恐有埋伏。”郭鼎立和蒋淅川搭话，有些不明白蒋淅川的意图。
“郭大人此言差矣，将士们保家卫国，我却连押送个粮草都畏首畏尾，岂不是有负父皇的期望。”蒋淅川笑着说道，“而且郭大人最好莫说什么埋伏不埋伏的，若是言出法随，真的遇到了那才是倒霉。”
“哼，晾他们也不敢来。老夫带兵打仗十余年，未尝败绩。”郭鼎立很是自信，不过他还是回头，道：“风雪太大，都打起精神来，咱们走快点，入夜前就能走到。”
蒋淅川很是佩服的接话：“郭大人果然是骁勇啊，等回头我一定和父王多提几句。”
两人边走边聊，风雪渐小，蒋淅川拢了拢外袍。心说这次大概真的没有伏击了。
两人到底谁是乌鸦嘴也不知道，蒋淅川心音未落，肖翌年就开口提醒他，“小心，前面有埋伏。”
“你还能看出这个呢？”蒋淅川有些惊讶，小声问道。
“那当然，前面要拐弯了，嘱咐他们也要小心，”
“郭大人，前面弯道太大，前后不能互相顾及。让人探路吧，小心为上。”蒋淅川叫停了队伍说道。
“郑森，你去探路，一定要小心，切记要仔细！”蒋淅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郭鼎立也派了自己身边的一队人。
肖翌年道：“他们不露面，我不能确定他们的位置。系统能力还没达到能随便透视的程度。”
蒋淅川低声道：“很好了。”
郑森和郭鼎立的人去探路，郭鼎立在马上看着，“殿下果然谨慎，要我就直接过去了。但愿无事。”
“有埋伏！”
郭鼎立话音刚落，拐弯处就有人大喊一声。
“没事吧？”
王齐正是这些人中之一，他们跟着郑森一起去探路。郑森武功高，走得快。王齐本以为无事，谁竟然有袖箭迎面而来。他反应快，上前一脚截了那支箭。
“无事，走！”
郭鼎立小队带队的两人已经被射杀了，郑森一刀砍了出手的人，和王齐一起带着众人往回退。郑森当即回到了蒋淅川身边。
郑森：“殿下小心就是，不必多动。”
郭鼎立：“保护粮草！来一队人马，随我杀敌！”
探出来了，肖翌年才松了一口气。他不敢再随便对外施放权能，如果不打探清楚，到时候蒋淅川肯定会出事。
对方只为埋伏。所以在被发现之后且战且退，郭鼎立带人勇猛得很，很快就杀了对方五六个人好手。剩下的落荒而逃。
王齐骁勇，追了十几步。那人惊惧，回手洒了一把粉，王齐立刻转头闭气，不过还是被呛的厉声咳起来。
“让你不要再追！大夫！”郭鼎立上前把人拉回来，“来人，快快快给他看看。”
蒋淅川连忙走上前去，“怎么了？”
郭鼎立急得跺脚，恨不得立刻把大夫提溜过来，“有个玄月人受了伤跑得慢，王齐非要去追，结果被回头洒了什么药粉。”
“咳咳……咳咳咳！”王齐觉得食道气道都磨得不行，他嘶哑着说道：“不是药粉，是玄月香，咳咳……迷惑而已。”
蒋淅川不知道什么玄月香，但是这个香味他却很是熟悉。
“这……这是？”蒋淅川心下一惊，没有把话说出来。但是这个味道绝对错不了，就是大皇子身上的味道。
而且，死了的常宽说不定闻到的就是这个。
皇后的字条中早就说过大皇子通敌叛国。蒋淅川在大皇子身上闻到玄月人的味道也不足为奇。现在想这个也想不明白，蒋淅川收了心神，又着眼于眼下。
蒋淅川看着地上的脚印，道：“如果不是押运粮草着急，我肯定要派人去追。”
“哈哈哈，殿下妙算。这群人也是倒霉，碰到了殿下你啊。”郭鼎立知道王齐没事从，才放下心来，又夸起蒋淅川算的准确。
他戎马半生，却被大皇子和威远侯留在了后备营做教头。手中刀都快生锈了，今日见到碰上来的玄月人，可谓正中下怀。
“还是得仰仗郭大人，郭大人的骁勇战绩又加了一笔。”蒋淅川恭维回去。
蒋淅川虽然如是客气地说着，但还是低声快语和肖翌年道：“夸你呢，小诸葛。”
肖翌年操纵系统的手一顿，对夸赞很不好意思：“切……”
“郭大人，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快走吧，天黑之前如果不到驻扎的地方会更危险的。”蒋淅川立刻道。
驻扎之地和离关内相差无几，不过帐外有毛毡，衣物也厚的很。蒋淅川和郭鼎立住的很近。
“一开始在郭大人身边的两个好手突然遇难，大人还是再选两个。”蒋淅川在屋里捧着个茶杯，说道。
“哎，不选了。原本这几个就是大营里随便挑的。只是走这一趟罢了。将在外，哪里用用得着人随身伺候着。”郭鼎立摆摆手，他原先也没什么身边人，何况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他还是希望手下人都能多顾着自己，若是为了保护他丢了性命更不妥。
虽然离关外大营不如关内。但好歹这里没有梁赟和威远侯。郭鼎立离开后，蒋淅川找来了王齐。
“王齐，你今日被撒的粉末，我在大皇子身上闻到过。恐怕常宽闻到的也是这种粉末。”蒋淅川把今天自己的见闻告诉了王齐。
“什么？！”王齐的眼神一下就变得阴鸷起来，“大皇子的帐内有玄月人，他想干什么？”
蒋淅川抿了抿唇，道：“不瞒你，我这次正是为了调查大皇子通敌叛国一事。”
虽然王齐方才已经有了猜测，但是这话从蒋淅川的口中说出来，他还是震惊不已。梁赟身为皇子，竟然违背君父与臣民，转而向敌人投降。
“我呸，常宽居然被投敌的叛徒给杀了，简直是我们兄弟的奇耻大辱！”王齐恨得牙根都痒痒，“如果让我逮到机会，我一定弄死他俩。”
蒋淅川拍了拍王宽的肩膀：“亡命之事，必会小心谨慎。此事你不要沾手，拿到证据是一件事，杀了他们又是另一码事。”
“对！通敌叛国是十恶大罪，皇上一定会重判的，比我们偷摸给他们杀了好多了。”王齐立刻道，“殿下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有什么证据和线索我王齐一定第一时间奉上。”
蒋淅川多少有些意外，“我以为江湖人都不爱约束，更不喜欢徐徐图之，反而是快刀斩乱麻。没想到你会愿意先找证据。”
王齐笑了笑，“江湖规矩只能在江湖上用，军营里哪有这些。我和常宽在军中数年，早就不是快意恩仇的人了。”
江湖人可以一笑泯恩仇，可以一剑定胜负。但是军中朝堂，都不是讲道理的地方。没有道理，只有身份。
知道香味，只是一条大皇子通敌叛国和常宽死因的线索。但如果想以此来证明梁赟的所作所为还是很牵强。
大皇子帐中的香味和他身上的香味到底是从何而来？蒋淅川没在威远侯房内闻到，那常宽是怎么闻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