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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下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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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淅川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郑森张丙的事情。即便现在郑森算是他的人。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白色衣服不耐脏，西北风沙大，雪一化全是泥水。”蒋淅川接过衣服，用了一下不算严谨的理由搪塞了一下。
“属下这里还有，殿下如果需要就先拿着吧。只是恐怕殿下穿有些大了。”郑森道。
蒋淅川：“嗯，等回头回了盛京我再让人给你做几件。我自己也要做一些，只穿白色多少有些单调了，可以做几身蓝色青色的。”
听到这话，郑森明显愣了一下，不过没说什么。
“怎么，看我穿白看管了？想不到我穿蓝色衣服是什么样子了吗？”蒋淅川笑眯眯的说道。
郑森道：“属下……实在想不到殿下会穿白色以外的衣服。”
肖翌年忽然觉得屏幕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但他没看见是什么。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你有这种感觉吗？”回到自己帐内，肖翌年才将自己方才的感觉说了出来。
蒋淅川不知道肖翌年说的不太对是哪里。他把衣服穿上，发现是有些大，不过这些宽大的衣服也好整理，将系带系紧一些就可以了。
蒋淅川道：“你觉得哪里不太对？”
“不知道，或许是我想多了。”
这个小插曲过后，很快就到了子时。蒋淅川按照肖翌年的指示避开了大皇子安排的眼线，慢慢走到张丙所说的地点。
或许大皇子以为，蒋淅川第一次来到这里并不熟悉路，所以并没有布置很多人。虽然该说他蠢，但蒋淅川就喜欢梁赟这蠢劲儿。
二人等了一会儿，就见不远处慢慢有一个人影走过来。
“是张丙。”肖翌年道。
“小人见过三殿下。”张丙的声音低低的，小声说道。
“是你给我传的消息？”蒋淅川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深夜约我来此。”
“回殿下，小人是礼部侍郎王雍王大人府上的人。大人将我们安插在这里，是为了调查大皇子和威远侯的罪证，想必殿下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先不说张丙是怎么知道蒋淅川知道这件事。张丙口中的王雍是什么人？
肖翌年：“王雍是被丞相一手提拔上来的，半年前王雍还在太仆寺，云玮将手中修缮紫宸观一事交给了他。他不仅办的很漂亮，还俭省了八千年银子的开支。皇帝为他提拔了官职，到礼部任职，三个月来一路升迁，现在已经是礼部侍郎了。”
蒋淅川这下就听明白了，王雍是丞相云玮的人，皇后是云玮的嫡女，她将消息送给蒋淅川正是云玮的授意。
蒋淅川微微颔首：“这些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今天找我是因为有线索了吗？”
张丙立刻道：“各营之间忽然加强营防，我等如果没有重要事宜都不能往其他营地走。前几天威远侯因为有个士兵闯了他的大帐就将人打死了，我们觉得事有蹊跷所以调查了一番，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的好友王齐，但现在禁令在行动实在不便，不得已才来求殿下相助。”
“你让我去找王齐？”
“是，殿下贵为皇子，又是奉皇命来此，行动起来比我等方便多了。”张丙立刻点头道。
威远侯杀了一个士兵的事情梁赟曾经用来警告蒋淅川不要乱走，最重要的是不要随意进入王帐。蒋淅川当时就觉得因为进了他帐内一次就将人杀了，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想到这才第一天就有了线索。
张丙又道：“王齐是指挥营统领的后备兵，是从西北大营调过来之后分批编入西北现有兵力的。他现在每天都在校场内训练。”
张丙提供的消息正中蒋淅川的下怀。蒋淅川顺坡下驴答应了下来，“这件事就交给我，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惹祸上身。”
回去路上，蒋淅川边走边说：“云玮怎么想的，为什么让我去查，难道他就不怕我查到消息不告诉他吗？”
蒋淅川和肖翌年一时搞不明白云玮这么做的理由。不过苏林开也叮嘱他查这件事，他就不得不得查了。
隔日，蒋淅川穿戴好之后，带着郑森往梁赟所在的军营走去。大营门口果然把守森严，只出示对牌还不算，还要仔细盘问才行。
蒋淅川走上前去，还没等盘问到自己，他看到有个年纪轻轻的士兵满脸纠结，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进去。
蒋淅川上前问道：“你怎么不进去？”
“三殿下！”这人看到蒋淅川有些慌张，叩拜之后道：“后勤炭火不足，大人让我来问问采买和支取的事宜。但是听说威远侯和大皇子最近很忙，小人不敢打扰。”
蒋淅川心想，机会来了。
“皇兄最近确实为了战事上火，这样吧，你先回去，我替你去问。”蒋淅川道。
年轻士兵听到之后满眼难以置信，好像不敢相信这等好事会落到他头上。蒋淅川笑了笑，走到了大营门口。
“出示对牌。”
“哦，本殿下昨日来的着急，还未向皇兄要对牌，敢问可否行个方便？”蒋淅川笑眯眯的对看守营门的守卫说道。
郑森道：“放肆，三殿下在此，你们也敢阻拦？”
蒋淅川和郑森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守门的守卫吓得够呛。边城士兵也不知道皇子之间的关系如何。他们只知道不能冒犯三皇子。
“殿下请进，还请殿下早日向大殿下拿了对牌，要不然小人的工作也不好做。”守卫陪着笑脸说道。
蒋淅川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心说，还好有郑森，否则万一被这人拒绝了就完了。
“殿下，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嗯，来找个老朋友。说来好久没见了。”蒋淅川笑了笑，“不过先去帮那位小兄弟问一问炭火之事吧。”
蒋淅川走到大皇子帐前，他的大帐和威远侯的帅帐离得近。蒋淅川先到了梁赟帐前：“劳烦二位通报一声，就说三皇子梁奕请见皇兄。”
不料门前的士兵却并没有通报的意思，“三殿下请回吧，我们殿下不在。”
“不在？”这大上午的，梁赟能去什么地方？
“我们也不知道殿下去了何处。”
或许是看出了蒋淅川想要问梁赟的行踪，这人一张口就把蒋淅川的路给堵死了，简直一问三不知。
“梁赟一定有鬼，但是我们不能进去，否则就被梁赟揪住辫子了。”肖翌年说道。
蒋淅川转身离开了，“见不到梁赟那就去见一下侯爷吧。这两位大帅总不能全都不在吧？”
郑森不满的说道：“这群人皆是狗仗人势。梁赟看不起殿下读书人，不会武。手下这群兵也都跟他学。”
蒋淅川对此没什么感觉，蛮力说到底也没什么用处。
就像蒋淅川说的，两位大帅总得余一个在的。威远侯正在帐中，守卫通报后把蒋淅川毕恭毕敬的请了进去。
于敬荣年过四十，不过常年在外征战，风吹日晒。看上去就像个精神矍铄的五十岁老人。蒋淅川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侯爷。
“昨日来去匆匆，没有面见侯爷，还请侯爷勿怪。”
“三殿下说笑了，您是君我是臣，臣怎么敢怪罪殿下呢。”于敬荣道，“还望三殿下不要怪老成有失远迎才是。殿下快坐。”
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俩人各自说着废话。但还是蒋淅川受不了这样打太极。
蒋淅川坐下后，立刻表明了来意：“我知道侯爷日理万机，肯定是顾不上我们后勤的小事。不过皇兄不在，所以我也只好来找王爷了。”
蒋淅川接着说道：“煤炭不够，我们管着粮草辎重的兄弟夜里寒冷，无法过冬。不知道侯爷能否给他们匀一些煤炭出来？”
威远侯听罢，先是问：“殿下去过皇子帐了吗？可知大皇子因何不在？”
蒋淅川有些奇怪，梁赟不在于敬荣问他干什么？
“我没有进去，是门外的兄弟告诉我皇兄不在的。侯爷也不知道皇兄去了哪里吗？”蒋淅川反问道。
“或许是前线有事，等他回来我再问他就是了。”威远侯点了点头，“至于煤炭的事，不瞒殿下。离关外的将士们供给最为重要，其次就是兵营。剩下的就实在不够了。不过昨天已经让人去买了，等煤炭一到立刻就给殿下送去。”
话说到这份上，蒋淅川也没办法，“好，那就麻烦王爷了。”
“对了王爷，不知道能否给我一枚对牌？练兵的校场最是向阳，我想去晒晒太阳。不过方才进来的时候被守卫给拦住了，说让我出示对牌才行。”
“这帮人不长眼睛，竟然连三殿下也拦。怪老夫没有交代好。等会臣就让人去取，然后给殿下送去。”于敬荣说道。
“那就多谢侯爷了，来此一趟不仅没给侯爷分忧，还要侯爷额外照顾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蒋淅川有些自责的说道，“只要侯爷用得上我，我一定竭尽所能。”
威远侯是断然用不上蒋淅川的，两人客气了几句有的没的，蒋淅川就离开了威远侯的大帐。
蒋淅川走后，威远侯的脸色倏然一变，“来人，去请大殿下，让他来见我。”
蒋淅川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他根据张丙的话带着郑森一路往校场去。校场内将士众多，蒋淅川一时间看花了眼。
“郑森，你觉得这些士兵和训练皇宫侍卫相比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判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