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储物柜 HP-3 ...
-
有冲野洋子加盟的电视剧组，条件不谈顶尖，但至少也是出彩的。
本次的化妆师是特意为她邀请而来，作为电视剧的一大招牌。
毋庸置疑，化妆老师完完全全就是一位化腐朽为神奇的妆面艺术家。
寥寥几笔柔和了新山身上独有的锐气，更加符合高中生这一群体的年龄特征。
头顶的发丝蓬松却不凌乱，头后的狼尾往上微微卷曲，特意将右边的鬓角稍稍打理的短于左边，方便展现出右耳的纯银耳挂，彰显叛逆、乖张的人物个性。
往那儿一杵，分明就是个不良。
化妆老师满意的不得了，恨不得当场对那张脸来个十连拍，然后收录在自己的年末作品集里。
只可惜，这位模特一看就不好惹，甚至提的要求也特别奇葩，坚持不对着镜子画，从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遭。
“好了。”她轻轻的提醒，示意新山站起来调整一下服装。
纯黑的诘襟制服衬托得人更加高挑，特意解开三颗扣子，慵懒颓丧的露出白色内衬。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脑子内的拍照声闪个不停。
【系统，拍两张差不多得了，你还连续拍摄？】新山紧了，拳头紧了，【你要开摄影展吗？！】
【新造型，拍一点留念。】
什么叫一点？亿点才对吧？！就凭刚刚照相机的那个频率，少说也有三百来张了。
【你不会又录像了吧？！】出于中过招的人独特的敏锐感。
【没有。】
其实录了。
切——
肯定拍了。
新山向化妆老师礼貌的弯了弯腰走了出去。
单单只留她怔怔的呆在原地，良久之后，连脚步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才恍如大梦初醒，
“……哎呀？”
————
“新山君是吧……嗯……很不错，至少外形很好。”
导演站了起来，认真打量眼前这个门外汉演员，对方是不是善茬他也并不在意，活了几十年了，什么类型的人没见过？
至少在这一瞬间，他是符合标准的那就足够了。
“剧本看了没有？”
还没来得及呢，毕竟先去定的妆。
新山摇摇头。
他沉吟片刻，决定让人先给这个半道出家的年轻人讲讲戏。
“让制片来教教你？”
制片站在一旁，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他最近是不是得罪导演了？
“我是可以的……新山君呢？”
拒绝，快拒绝，就说看不上我，不需要我。
制片人头一次这么渴望得到一个人的否认。
专业出身的人随便谁都可以当他老师吧？他完完全全什么都不懂，万一人家教他了，一会儿还是搞砸了怎么办？
新山有些苦恼。
“我……”
不知道清水什么时候悄悄挪到了新山背后，声音轻的像羽毛一样。
“怎么了，清水君？”
“可以……让我来帮新山君吗？”被制片注视着的清水涨红着脸，磕磕巴巴的挤出一句话，
“啊……也不是说帮，就是稍微用到我。”
“欸。”制片有些惊喜，这种事居然还有冤大头上赶着的？可以，简直太可以了。
他对清水君改观了，以后一定要多多合作。
“导演，我觉得可以啊，清水君和新山君都是年轻人，他们之间的交流肯定比我通畅，而且一会儿还有对手戏呢，百利无一害啊！”
制片吹的是不着边际，天花乱坠。那架势恨不得马上把清水推销出去，给他们俩绑定在一起，最好再也别来烦他。
导演没有理会制片的话，他对这个叫清水的年轻人开始拍摄的表现还是有些不满。
索性嘴角下撇，“以你的表现，你认为你可以教导别人吗？”
“抱歉……”清水苦涩的张嘴，羞愧的将手里的剧本捏的皱巴巴的。
“不是打击你，这样吧，还是换个人来，你也去好好看看你要演的内容，不要在拖延时间了。”
“对、对不起。”
“唉，说实话，不认真可是不行的，你不适合……”
“就他。”
清水像刚从巢穴中拖出来的幼鸟，被狂风暴雨击打的不知所措，猝然间，一切却都全部平息了，他呆呆的望向声源处，对方一眼都没赏赐给他，却给了他一个肯定。
手里卷成一卷的剧本也被抽走了，新山翻阅的时候甚至还有一些阻塞感，他将它展开递给导演。
密密麻麻的字迹，用不同的颜色铺满了所有的空隙，绝非一朝一夕的誊抄，而是下足了功夫，连每个动作都提前打好了草稿。
……
导演顿然察觉。
原来不是不认真吗？只是……演技方面可没什么天赋。
不过，算了……
如果做到这种程度，给他个机会也无妨。
“那就麻烦清水君了。”
他妥协的松了口，示意这临时搭档的两人找个稍微清净一些的地方，在两人马上要离开时，还是以前辈的身份提出建议。
“清水君。”
“是、是。”
“尝试剧本创作如何？你的心思很细腻，某些论点也很独特。”
这位偏执的小老头眼神真挚，并非奚落，清水愣了一秒才缓缓点头。
“谢谢您，我会好好考虑的。”
————————
新山走路险些同手同脚，周围人隐隐打量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吗？
【我裤子拉链拉了吗？为什么这么看我？】新山搞不懂目光火热的含义，只能归咎为是不是自己出错了。
【……拉了，快走，清水还跟着你呢。】
【哦……】
新山应了一声，走的更快了，身后的人差不多要跑起来才勉强跟住。
两人走远后，人群里的声音才稍微肆无忌惮的放大些，
“这年头，保镖都看脸？”
“不知道啊，他开始站那儿的时候我就觉得好看，只是不敢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只是穿了学生制服后感觉没那么恐怖了，锋利感被削弱不少。”
“……你们不觉得他像不良吗？他读书时代说不定真是这一行的。”
“热血高校？”
“话说我们隔壁剧组好像就在拍这方面的呢，说不定新山君很合适——”
柯南满脸无奈的听着渐渐跑偏的话题。
他又想跟上去了，果断对着毛利兰使出逃跑大法。
“小兰姐姐，人家想出去逛逛。”
“那我带你去吧。”
帝丹中学内部她也比较熟悉。
“不！不用了！”柯南手快摆出残影，跟着去还得了，看见小兰疑惑的眼神又急忙找补，“我是说我完全没问题，完全不用担心我。”
“不行！”还没等毛利兰同意，毛利小五郎当头给了一个爆栗。“到处跑什么！给我站这里来！”
他一把提起柯南放自己面前。
“不——不要啊，叔叔！”柯南大声哀鸣，眼见那两人逐渐走远，只不过无人听懂他的悲哀。
这边的新山早已站定，清水与他面对面的对视，眼神闪躲，见对方没有脸色不虞才小心翼翼开口，“新山君，那我先给你说说这个的人物性格和台词。”
新山昂首。
接下来几分钟内，清水详细的剖析了霸凌组的人设，就一个字：坏。
无任何外在因素，仿佛出生就只为作恶，没有洗白的空间，勒索钱财也不是因为缺钱，只不过认为夺取别人珍惜的东西好玩而已，是通过教化也难以驯服的牲口。
所以后期剧情里才会说到东窗事发后，被男主举报进了少管所。
该，真该啊。
这些东西还全是清水从剧本的只言片语中扒出来的，他认为即使是坏人也是立体化，生动化，而非刻板的坏。
说到激动时，还会眼睛亮闪闪的想要得到新山的回应。
新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接不了话啊，完全不懂。
“我是不是说太多了……”清水后知后觉，“那我们先练练动作吧。”
作为实战派的新山简直求之不得。
老天爷，他可真不是块演戏的料子。
“一会儿你会拦住我，然后像这样。”
清水捞起手臂往上抬在空气中演示个锁喉的动作。
由于想要突显被霸凌者纤细敏感的特质，服装组特意为他准备的是宽松的白色衬衫。
袖子松松垮垮的搭着细细的手臂，抬手的瞬间露出苍白的皮肉以及斑驳的鸡蛋大小的淤青。
这样的痕迹不止一处，右下颌处也有一些，前面清水一直低着头，他也没有看见。
但新山绝对保证今天早上是没有的，毕竟自己就坐在他的右侧。
怎么搞的……
清水在新山越发凝重的注视下渐渐忐忑的止住了动作。
“新山君……怎么了吗？”
新山摇摇头，示意他继续。
实在想不通，藤本玲的弟弟居然和他的性格相差那么大。
他们回去时上一个片段已经拍摄完毕了，其他两位演员早已准备就绪的等候在那里，除去了被换走的那一个。
新山走过去时还在角落里发现了头顶一个大包的柯南，对方神情颇有些哀怨的瞪着他。
“好，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可以开始了。”导演拿着大喇叭。
本来的动作设计应该是新山走正中间，其他两个演员走两边。
但走着走着，空间就越来越小，左边的人似乎在故意挤占他的位置，偏偏由于拍摄角度问题，从后边来看几乎没有什么问题。
新山：？
紧接着是清水出场，新山需要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然后接台词：喂！
这怎么搞？歪嘴笑吗？
就在他准备付出行动时，系统紧急打断，【想象你看到绝版手办的表情。】
新山非常怀疑，【能行吗？】
【你做就可以了。】凭借这身壳子的加持，什么表情都会显得很阴险的。
新山试着想象以往的心情，缓缓复刻。
只见摄影机也同步了这个表情，嘴唇向上弯起，下巴微微上抬，眼神里没有半分笑意，相反携带着几分玩味，与其说是‘看’，跟不如说是‘睥睨’。
“可以。”导演满意的点了点头，“演的不错，年轻演员悟性高。”
你确定是演的？
制片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擦汗了。
“喂。”新山念着台词，肉眼可见清水埋着的头抖动一下，似乎吓到了。
这次发挥很好嘛！
他做着下一组动作，用手搭着清水的肩，假装友善，实则胁迫。
等到清水说完台词马上就锁住他的喉咙，拖到角落里进行殴打。
“……我……没有钱了，已经、已经全都给你了……”
【哇，大进步啊！】新山称赞，他感受到手下肩膀的颤抖，像个受惊的鹌鹑，说台词的节奏也非常到位。
【……】应该不是演的，好像是真害怕了。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制片人。
真是受苦了啊，清水君。
新山不忘用手臂锁住他的脖子，将他往角落里带，当然为了避免伤到清水，大部分力量都是用肩膀顶着他往前。
下一个动作是……
【推他，把他推角落里。】系统提醒道。
新山了然，松开挂住脖子的手，刚将手搭在清水肩上，对方突然飞了出去，撞到道具储物柜上，发出好大一声。
“碰————”
新山：？？？！！！
碰、碰瓷？！
【我我我我我没动手！我只是刚刚挨着他的肩膀，他就飞出去了，不是我干的！】新山大声的解释，恨不得举起双手来保证自己的清白。
【他刚刚是自己往后倒，做出被你推到的样子，我记得人家不是把这个动作设计告诉过你吗？和哉？】系统问他。
【额……我忘了。】
不过这么一大声真是吓死人了。
被吓到的不单单只是新山一人，本来倒下后，身后的演员应该马上跟台词，但过了好几秒，依然没人说话。
新山：？
他扭头过去使眼色，‘说话啊。’
后面两个才如梦初醒，弱声若气的说完台词。
这个气势是怎么回事？
搞不好要重拍啊！
新山心里呐喊。
【和哉，你猛锤储物柜一下。】
新山毫不犹豫的跟着做了，
‘咚————’的一声巨响，金属柜居然在这拳头停下后依然坚持不懈的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啊——”现场有位女性工作人员不小心发出一声短呼，又急忙掩住嘴巴。
柯南有些担心的从边上挤过去。
这家伙，该不会是借着动作掩护在打人吧！
“导演……这，要不要叫停？”制片担忧的凑了过去，那两声下来年纪上去了根本受不住，要是人在片场出了问题，他这个制片人肯定难辞其咎。
要怎么提醒那个人不要那么过火啊！真是头疼。
“不用。”导演专心致志的盯着监视器，眼睛一眨不眨，“表现的很好，为什么要叫停？”
“刚刚站在新山君身后那两演员台词好像不太行。”他给出了个理由。
“我倒是觉得很好。”导演抱起双臂，“连自己人都怕他，这个人的‘恶’不就体现出来了吗？”
“而且这一次清水演的很好，恐惧感给的很足，要是重来一次又回到之前那种状态怎么办？”
制片疲惫的叹了口气，
清水君似乎，不像演的。
台下人任由思绪万千，台上的人还是在继续表演。
除了刚刚被吓到的愣神，后面两人很快就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三人殴打清水。
哎，为什么清水先生要付钱挨自己一顿打啊。
新山有些愧疚，手里还是做着错位动作。
表面打的很猛，实际上连清水皮毛都没碰着，好几次清水需要眯着眼睛看着，才能在新山‘打’他时，配合着痛呼。
随着另外两人加入，打着打着，清水突然蜷缩起来，新山扶了一下他的左肩膀，被左侧位的一拳如同刹不住车的打到手背上，暗劲让它刹那间就红了一片。
【嘶——】新山忍不住痛呼，【演员还是个高危职业。】
他以为只是演员不小心和自己碰到了。
但接着一丝被带起的风从新山耳边划过，余光瞥见拳头的残影，它的终点就是瞄准那颗脑袋。
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新山瞳孔紧缩，几乎瞬间扣住清水的右脸，假借薅脑袋这一动作迅速向左边压，清水差点仰倒。
侧边的拳速不弱，在极限的情况下，还是险险擦过手背，又一次带来闷闷的钝痛感，然后让储物柜受到第三次重击。
“碰————”
全场鸦雀无声。
制片有些发愣，嘴里喃喃道，“……今天新山非要把清水打死吗？”
场上的演员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为了呈现压抑逼仄的意味，机位装的比较远，大多手上动作又被挡住了，剧组的人也不太了解详细情况。
但新山在那一拳后迅速瞥见了左边人那种狠辣的眼神，以及手上残留的痛感，都昭示着对方丝毫没有留力。
他瞬间明了，这人是故意冲着清水的。
原来身上的伤是这么来的……
啧，要叫停啊——
新山思量二三，正准备站起身来，清水突然伸出手来，借着挡的姿势拉了一下他的右手食指尖。
‘别去……’
为什么啊。
新山想不明白，但人家都表态了，也只能闷闷的僵着，重新蹲了回来。
真是……
他们把你当沙包都不反抗的吗？
左边人还在继续动作，即使误伤新山的时候讪讪的缩回了手，仍然不死心的想要给清水来上几拳。
新山烦躁的啧了一声，高高支起拳头，曲起手，隐蔽的给了他一拐子。
【哎呀，不小心，抱歉。】他丝毫不见诚意的道歉。
看来真的生气了，系统识趣的没有吭声。
对方完整的吃了一招，脸色痛苦，立刻想要上报导演暂停，却看见自己有些畏惧的男人借着空隙扫了他一眼。
‘你死定了。’
他如坠冰窟，慌张的冷汗直下，是自己刚刚不小心误伤到他，才这么生气了吗？
可他明明是想打清水那个废物的，一个拳头，打中就是三十万日元，这可是中村承诺的！
一会儿下去再好好说说，五五分那笔钱应该能原谅他……吧，实在不行三七也可以！
左侧的男演员不停思索对策，由于担心会不会误伤，也没有再真的动手。
新山憋着口气，一直等到一道女声出场，
“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
这时他应该说的台词是：你是什么东西？
但在心绪不平间，这句话被极端扭曲成了，
“管什么闲事？你活够了？”
冲野：！！！啊咧，是这个台词吗？
身后的毛利恨不得冲上去手撕了新山，被毛利兰死死拉住，不停小声劝慰，“爸爸，是演戏啦！”
“演戏也不能这么说洋子小姐！”
柯南托了托眼镜，掩盖住眼里的无奈。
叔叔就算喜欢明星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好在冲野专业能力够强，新山变不变都不影响她台词的输出。
在恐吓一番后，霸凌头子就会在左右的劝阻下先行撤退，左侧的演员依然在被警告的余韵中，站的稍远，右侧假装耳语几句，也不敢离得太近。
如今，就只剩最后一个动作。
——转身离开。
“哼。”
新山气冲冲走的飞快，离开了摄影范围，这段压根不用演，他的确很生气，索性把一切都甩在身后。
【和哉。】系统出声。
【……】
【生他气了吗？】
【……没有。】
【没有？】系统好笑道，【再走快一点，脚下就要冒火星子喽。】
【……哼。】
新山不理它了，把双手插进裤兜里。
那边的戏也落下了帷幕，洋子和清水一前一后的走了回来，接受大家的掌声。
导演点评了几句，最后郑重的找到清水的位置，“清水君，很抱歉，开始是我狭隘了，你表现的非常好。”
“谢谢导演。”清水害羞的笑了笑，眼睛闪亮的像星星。
他扭头找了一圈，才找到新山的位置，对方却冷漠的扭头看着窗外。
新山哪能察觉不出来，就是不扭回去。
【幼稚鬼。】
【你说什么！】新山大声抗议。
【谁应我说谁。】
【切。】
新山想往回撤，反正又没他的戏份了。
刚走几步，却发现有个跟屁虫亦步亦趋的在他后面。
“跟着我干嘛？！”他凶巴巴道。
对方却没像以往一样吓的瑟缩，反而抬起脸勾起一个清清浅浅的笑来，
“谢谢您又保护了我。”
这还是新山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见除讨好以外真心实意的感情，第一次窥见他敏感脆弱外的另一面。
“你付了钱，有什么好谢的？”
“不一样的。”清水满是认真与感激，“谢谢您愿意将就我。”
被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的新山态度稍微软和一点。
“谢完就走开。”
“我可以叫你新山吗？”他希翼道。
“……”
“抱歉……可能有些僭越了。”
又道哪门子的歉嘛！还露出那副的表情！他不说就是同意了。
“爱叫什么叫什么，问问问，烦死了。”
怒其不争，可回过头来又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理由替人家愤怒。
新山跟扎破的皮球一样泄气。
“新、新山！”对方惊喜的叫道。
谁叫新新山？
“你快收拾去吧！别在我眼前晃。”
清水应了一声往楼上去了，新山靠着楼道处的一堵墙静静休息。
【啊啊啊啊啊！他被人打了怎么还这么平和！不要这么软啊！给我把那家伙抓住狠狠给两拳！】
【你问他呗，他肯定会说。】
【……这怎么说？】当他面提肯定挺伤人的。
【要不我建议他报个散打班？】
……馊主意。
【你要建议他换个地方挨打吗？】
新山刚想开口，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突然反应过来系统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凭借那个脾气，不会又去散打班给人当沙包吧……
他沉思到。
一人一统就如何改善清水现状提出一二三条建议。
【……什么味道？】新山面色凝重，他闻道楼道空间里的浓厚的血腥味。
警惕的往上望去，正有什么人走了下来。
背着光只能看清一个清瘦的身影。
直到走了两步，对方露出了白色衬衫边角。
“新山。”
清水停在阶梯上叫他，血腥味却一刻也不停歇的像他奔流。
有些恍然的似乎又重回第一次来到柯学世界的那个清晨。
他想，
简直疯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