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嫁谁？》吃糖牙疼的鱼

5、第 5 章

　　“今日是除夕佳节，不便接待外客，让客人回去吧。”
　　顾老员外与大管家一对视，眼神中压抑紧着风雨之色。府中其他人确不知晓。
　　可谁知家丁并未走出府门，客人确已自行到了正厅。
　　“来者皆是客，岂有不接待的道理嘛！”客人倒是豪爽，进来开场就是笑。
　　“唉，怪我。不知仙君驾到，有失远迎。既是赶上过节，就一起热闹热闹。”
　　大管家上前行着礼，安排上茶。
　　“主人家没有回信，那我们也只有亲自登门了。”仙君倒是有几分礼贤下士之意。作为修仙者一贯看不上这些不过百年尔尔的芸芸众生。
　　客人的直白，让大管家的一系列话憋在嘴中。
　　总不能说仙君的来信没有收到吧，人家可是派座下弟子亲自送上门的，总是想着应对之策，但也不知道来得如此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你们考虑的如何，搬还是我们帮你们搬？”仙君一再追问。
　　三界之事他们也不懂，仙人们的纷争他们也不懂，他们老顾家就是想着这一亩三分地。从未想过举家搬迁之事。十日之前，有位自称清尘阁的仙人亲至顾府送来一封自称墨毓长老的书信。“保家宅安宁，迁至他处。”
　　“爹，怎么了？”听闻除夕来客，很是奇怪的顾宝从后面小院走了来。顾凝霜紧随其后。
　　“没什么，宝，你先回房歇歇。我在待客。一会儿出来吃团圆饭。”
　　“哦。”顾宝扭身就拉着顾凝霜往回走。
　　短暂的出场，就是见贯仙人美貌的仙君也是愣住了一会儿。凡人界居然还有此等容颜。
　　愣神间，他倒是有了新的想法。言语间客气了几分。
　　“请各位收拾行囊，2日后。我宗门前来接收此地。”
　　不等顾老员外的回话，直接转身。
　　2次登门已给凡人足够的面子了，只是今日有些意外收获。这等容貌留在凡人界岂非可惜。转身间就不见了身影，不给顾府上下任何的思考。
　　顾老员外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望着天空无神的说道“安排吧，早晚都要来。”
　　“是，老爷。”
　　初一的早晨是安静的，除了拜年外的，整个街道都是格外的静悄悄。
　　顾凝霜早早就起了，静静地坐在床沿前看着外面零星飘落的雪花，手中握着一本书。他从起来到现在一页未翻动，只是能感觉出昨晚到现在府中的变化，确切说是一晚基本就没有睡。早早地起了，是怕顾宝惊慌，也是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途大管家过来过，可是看顾宝睡着什么也没有说的又离开了。往日院落里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都不见了。整座顾府像彻底空了一般寂静。
　　“凝霜，下雪了么？”朦胧揉着眼睛睡得红扑扑的顾宝在床上斜靠着问起。
　　“嗯。冷。”
　　没有往日的侍女来伺候，顾凝霜起身给顾宝伺候穿衣，起来。
　　“姐姐们呢？”疑惑的顾宝。
　　“初一，休息。”
　　“好呢，咱们快点哈。”突然兴奋的顾宝慌乱的一起整理自己的衣服，有点越整越乱的感觉。
　　“不急，我来。”
　　把顾宝按在梳妆椅上，整理好衣服后。翻过身给他束发，梳的格外仔细。再把配饰戴好。
　　一切整理妥了，顾宝已经急的立刻拉着顾凝霜就往爹娘院子里奔跑。边跑边说：“凝霜，你说今年咱们会收到多大的红包啊，好期待呢，娘每年给的各种小金裸子特别可爱呢？”
　　一直奔跑的顾宝缺没有发发现一路上经过几个院落回廊都是空无一人。推开爹娘院落的顾宝喊道：“你们的宝宝来了，快点迎接。”
　　“拜年，没人。”
　　“先回。”拉着顾宝借着给顾宝整理了一下一摆蹲地捡起了个东西，就往他们自己的院落回去。手中紧紧捏住捡起的纸张，看着听话的顾宝。
　　2人一如平常般坐在窗台边。顾凝霜悄悄把紧握到有点变形的纸张放在腿边借着桌下展开。
　　“仙人之请，不敢不从。所有家仆已全部遣散。管家已带着顾玖去找解决的办法。告诉顾宝爹娘已远行。带好顾宝，立刻离开这里。配饰可应急，宝宝不能见玉。凝霜，拜托。”
　　看来爹娘早已有安排，把信藏于身上，站起身来，简单收拾了细软，特别是顾宝的配饰仔细检查，全部拿上。声音放软几分，“宝宝，去玩。”
　　眼睛一下子大了几分，就这样下着小血，初一可以出去玩么？疑惑。
　　“可以。偷溜。”
　　摇晃着凝霜的衣袖，像个小猫咪一般兴奋的团团转，不知道自己以后要经历什么的顾宝。
　　看着眼前的顾宝，有种不幸的自己给他带来灾难一样，难得摸摸他的脑袋。2人从顾府后门牵了一辆马车，向着远方走着。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要走向哪里。
　　顾凝霜只知道，不要停下，走，走的越远越好。
　　次日，墨毓长老座下的大弟子陆止行仙君带着阁内弟子及上次前来的传话的鲁阳君仙君过来接收顾府。可是一行人来到此处，府中空空，彻底一个人都没有了。
　　“这凡人倒是懂事，挺利索。倒是省的我再费功夫呢？”眼中得意之色溢余面上，鲁阳君与陆止行同时选入内门，只是跟随不同师尊，可是2人的修为确差距甚远。鲁阳君勤于跑外门及世俗界中。一直止步于化气期后再无所进。陆止行一直未曾离开山门，闭关修行，已摸到元婴期的门槛了。墨毓长老有心提升他，也是锻炼心智，此次专门派他前往办理。
　　面对空无一人的景象，倒是让众人的扑了空。可是众人的目的本也不在此，按早宗门给与的图纸及灵石，确定方位安排开始布阵。晚些，师尊他们会亲自前来画阵图，设阵眼。忙碌中，鲁阳君像是在寻找什么，一直往内院深处走去。
　　陆止行有些看不过去了，太过明显。他们出山门是有任务在身。
　　“鲁阳君，您是丢失什么了么？”
　　“不，没有。就是看这点与阵图有点不同，想确定确切方位。”
　　脑中思考一番，凡人就是离开也不会走太远。想起这家少爷的姿色，他心中早有一番计较。低头布阵摆放灵石，袖中手指掐诀，“追踪。”
　　带起极轻微的一下灵力波动，众人并未在意。摆放灵石，多少会有些。只是远处的陆止行看了看鲁阳君，微微皱了一下眉。
　　另一头顾宝也感觉出些异常，出去玩怎么一直架着马上跑呢？都跑出城了呢？
　　“凝霜，凝霜。我们去哪啊？”拍拍马车的侧窗，他知道他能听见。
　　没有回答，推开侧窗探出一点点脑袋，一下子被顾凝霜按了回去。
　　“别闹，冷。”
　　“可是凝霜，我们要去哪啊，马车太快了，我都坐累了呢?”
　　“等等。”
　　在顾凝霜极力的驾车中，他们在仙人到府中时，已成功离开了梓州城。走像哪他也不知道，但是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走，能走多远走多远。昨夜一夜未歇，顾宝累的在车上休息了一宿。路过的驿站换了一匹马。
　　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马车有一阵波动探出，追踪确实追踪到了顾宝他们，但是一下子反弹开，消失了。
　　消失的刹那，在顾府的鲁阳君一下子感受到了，梓州城外，莫非还有人也看中了，与他想法一致？追踪术消失了那更得尽快下手为强了。机会难得。猥琐低头一笑。反正他们跑不远。
　　“师兄，就这凡人的地儿。咱们一天就能弄完，赶紧回去吧。”雨儿加入宗门后被紫敏仙子挑中，一同派往此地来完成此项工作。
　　她可不是干这等杂活的人。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想的。看到鲁阳君更是恶心。同为修仙到人，一副世俗猥琐的样儿更是一刻也忍不了。
　　其他人都是静静的看着，雨儿是宗门里近千年来罕见的极品灵根。她不管是多久进门，她可以说这些，他们不能。
　　陆止行静静地看着整座顾府在灵石的布阵下，渐渐有股灵气以府中湖面上方涌起，但是只是涌起，没有聚集。表情有几分凝重，这与灵石的质量还是方位有一定的问题么？
　　摆摆手，不想应付雨儿。细看着众人手头的灵石，与图纸一一对应。
　　方位对的，灵石数也是对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手中施法直射湖面。湖面那股子涌起的灵气像打开一条缝隙般，一对老年夫妇紧急相拥，他们周身全部被血气包围。看样已死去多时，面容上没有痛苦，甚至诡异的带着微笑。肉眼可见所有的血气全部来自于2人手腕处。几近断裂。
　　陆止行一下子踉跄了倒退。神色惊恐，呵斥到“鲁阳君，你那日到底做了什么？”
　　看向所指方向，鲁阳君一下子腿有些发软的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