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男二后与男主谈恋爱了》酒也行

19、病弱王爷俏神医

　　衣乔手脚麻利，两人支摊子支得快。正好起得早，赵鲸水又开始了熟悉的熬药情节。
　　解暑药散着一股清香，赵鲸水闻多了感觉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这些药要分成四份发放，赵鲸水临近中午才准备好，分走后药堂前只剩他和衣乔。
　　中午的时候阳光肆意铺满整条街，拂面而来的风都是热的。药堂正好在闹市上，街头小贩都分到一碗。
　　接连不绝的酷暑让百姓苦不堪言，不过是初夏的时节却比三伏天更热。皇上让观星台的人夜观星象，现在还没观出什么结果来。
　　待到药物分发殆尽，赵鲸水也没收摊。他又熬了些山楂汤，这种汤比熬药的时间要短。
　　衣乔在他身旁劈柴，很熟练。这是那三十天带来的结果。
　　“云殿下，你为什么喜欢叫我帮你呢？”衣乔劈完柴，和赵鲸水坐在一旁等着山楂汤。
　　赵鲸水说：“看你合我眼缘。”
　　“眼缘？”衣乔疑惑，“是缘分的意思吗？”
　　“差不多吧。”他拿起蒲扇给两人扇风，忍不住笑了说了实话：“最开始其实是觉得你比较厉害，所以才叫你的。”
　　“因为我会点武功？”衣乔说，“嗯，这也是我最突出得一点了，不然师父不会让我来的。”
　　“很少听你提及你的家人们呢。”他不经意道，“不过为什么这么说？”
　　衣乔沉默了很久，她用着飘忽不定的眼神瞄向赵鲸水，看他依旧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缓缓开口，“我父母都死了，我是被师父收养的。”
　　……虽然早就知道了衣乔的身世，但是听她亲口说出来，赵鲸水还是掩饰不住的歉意，“抱歉抱歉，我……”
　　“没关系的，我对他们都没印象了。”衣乔抱着膝盖，双眸望向远方，“虽然之前想过要找杀害父母的凶手，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没什么线索了吧。”她无意识地攥住裙袂，声音淡淡地说：“其实……从汜水回来后我悄悄去过一次，哪里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赵鲸水只能默然地轻抚她的脊背，衣乔倒是不好意思的捂住脸，小声说：“我悄悄离府，是不是不符规矩？”
　　“是。”他说，“但是你为父母而去，就算王爷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
　　“王爷……王爷也是个很好的人。那天王爷来汜水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就让云殿下一个大夫来，这段时间他都累得不行了。还把你之前摔下山的事都说了。”
　　赵鲸水一脸震惊地看向她，他知道衣乔是个直性子，但是没想到她这么直啊！
　　“王爷怎么说的？”那天赵鲸水烧得神志不清，只在晕倒前看见了路子昱的脸。
　　“王爷说是他预算失误，所以他很诚恳地阐述了自己的错误，然后跟我说辛苦了。”衣乔还记得那时路子昱的脸；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感觉，脸上还有着连续赶路的疲惫，就算这样和衣乔说话时也很认真，给出了回答。
　　“王爷确实是个好人……不过衣乔，你和其他王侯说话的时候千万别这么直接，不然他们会骂你的。”
　　山楂汤熬好了，赵鲸水和衣乔合力端了出去。当然，赵鲸水主要起参与作用。
　　“所以我不喜欢这里。”布置好后，衣乔突然跟他说，“是顾叔说来京城可以调查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我才想来的。本来师父是不同意的，后来顾叔跟他说我功夫不错，在京城可以当暗卫。而且顾叔说我在这最多待两年，两年后我就能回家了。”
　　这是原文里没提及过的，不如说原文衣乔的形象最主要就是武功高强不苟言笑；她没有谈心的时候，也不与人谈论她的父母。
　　这时，赵鲸水终于感受到这篇小说剧情最离谱的地方了。衣乔是为了找凶手来得京城，可是她来到京城与路子昱在一起后就再也没提过父母一事。仿佛这条最初之路不存在了一样。
　　“阿统，这是原作者的原因吗？”
　　系统：“大概率是。可能作者写着写着就忘了这条线了。”
　　系统：“等等，你不会还想帮衣乔找凶手吧？！”
　　赵鲸水心虚得咳了咳，他没回答系统，而系统则像看穿他一般，“劝你想好，你连线索都没有，上哪找凶手？而且你不要忘了上个世界的白熙。”
　　“放心放心，我不会自找事干的。”赵鲸水打包票的样子非常真诚，真诚到根本骗不过系统的眼睛。
　　系统：“……你最好是。”
　　一天结束后赵鲸水给壮汉们结了工钱，并约好明天继续。他不确定这场炎热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已是戊时，衣乔收拾好乱七八糟的东西，赵鲸水则提前备好药材。他得再快一点，这代表明天他起得更早。
　　回府后，衣乔叫住了赵鲸水，她百般犹豫之下开口：“云殿下，明天晚上结束后我能回趟家吗？”
　　赵鲸水知道她此时说的家是哪个家，于是他痛快道：“没问题，记得早点回来。”
　　“谢谢。”衣乔真诚道谢，然后两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屋。
　　赵鲸水本来是困的。但是他看了眼背包里的数值后，瞬间清醒。
　　好感度50%，故事完成度15%。
　　各项都不多，看得赵鲸水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阿统，路子昱什么时候能闲下来？”
　　“我查一下……”系统开始监测皇上的心理活动，“预计半个月左右皇上就不会给路子昱那么多公务处理了。他要开始端水重用路子行了。”
　　“太好了……路子昱闲下来，我也能闲下来，真不容易。”他颇为辛酸的抹走眼角不存在的泪，然后企图唤醒睡意进入梦乡。
　　可惜，他失败了。
　　“阿统，还在吗？”
　　“在。”
　　赵鲸水头一次遇到半夜还在的系统，他好奇道：“阿统，之前半夜叫你的时候你都不在。”
　　系统冷静道：“你之前发高烧的时候我在的。”
　　赵鲸水回忆到那天晚上他被齐家父母送到医院的经历，心中关于亲情的那根弦突然动了。
　　上个世界齐暄是独生子，父母都很在意他，喜爱他；这个世界里云承枫只有个师父，关于父母只字未提，然后师父还把他丢到皇宫了，至今他都没见过这个所谓的师父。
　　“阿统，我做的这些事，我爸妈知道吗？”他想到那荒唐的欠债，又想到自己的性格，苦笑道：“不知道，我一定不会告诉他们的。”
　　系统像是有所感触，他问赵鲸水：“你认为亲情是如何产生的？”
　　“产生？”他眉头一皱，反问道：“为什么要产生亲情？亲情不是客观存在的吗？”
　　系统长叹一声，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悲伤，他说：“那没有血缘关系呢？”
　　“没有血缘关系而产生的亲情，是客观存在的吗？”

　　……

　　路子昱掐了灯。黑夜下，他的身影看上去分外森冷。
　　“顾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他看向已经禁闭的房门，向屋外道。
　　“阿昱，关于衣乔，我有几句话想说。”
　　路子昱冷漠拒绝道：“我并不关心衣乔的事，她现在在王府待得不错就够了。”
　　“真的吗？”他在门外笑着，笑声阴沉渗人。这段时间昼夜温差大，透着窗缝钻入室内的凉风吹过案桌前的宣纸，宣纸轻声翻折，于寂夜里格外明显。
　　“阿昱，你不想知道当年到底是哪个可怜的婴儿，和你掉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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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过去，赵鲸水又开始了他的悲惨打工生涯。还好炎热的日子到了头，一场大雨浇灭了燃烧的夏火，雨后终于迎来凉爽怡人的美妙初夏。
　　药堂的小厮也回来了，自己一人干活的日子也结束了。
　　赵鲸水现在就等路子昱闲下来，然后来一波好感大冲击！
　　……话说回来，他真的很久没看见路子昱了。两人明明都在王府，可就是能乔庙的全部错过。
　　“阿统，这不会还是那个文档归档导致的吧？”
　　系统：“文档归档这件事技术人员已经在处理了。当然，目前不排除这种可能。”
　　赵鲸水现在感觉这个任务最糟心的不是ooc的问题，而是见不到男主面的问题。当初他还为怎么演云承枫焦头烂额过，如今一看这都是浮云。
　　又是同样的晚上，关门、收拾、回府。不过今天他刚回到王府，就被衣乔叫住了。衣乔偷偷摸摸的来到赵鲸水的身前，她的神情又紧张又激动。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从袖子拿出一把刀。
　　“云殿下，这是我刚刚在我家后山林子里发现的。”声音都压低了，她的眼神里好像有一丝希望，“大雨冲软了那里的泥，我离开的时候踩到的。你说……这会不会是当年杀害我父母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