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问书》apex上大师

9、第 9 章

　　周末，突如其来的冷空气时刻提醒着人们，深秋了。
　　两人同时被邻居家的噪音吵醒。
　　袁问觉得冷，就在被窝里伸了伸懒腰。
　　“哎哟。”刚起床的袁问有点迷糊，忘了自己屁股的事情，一下被疼痛拉回了现实。
　　”还很疼吗？”亓默也没清醒，听见袁问叫唤，就自然的伸手去温柔摸着袁问侧边的头发。
　　袁问被亓默轻轻的捋着头发，舒服的很，哼了一声“嗯，疼。”
　　其实也没有特别疼，就是袁问一个人住惯了，以前有个不舒服的情况也不需要遮遮掩掩，反正就她自己。所以袁问要是在家撞到了哪里，都会哼哼唧唧很长一段时间，哼给自己听。
　　”那你今天就别乱动了，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交给我。比如说，做饭。”
　　亓默说着往袁问身边凑了凑，轻轻的抱了一下袁问。
　　“说吧，今天想教我做什么？”
　　袁问很喜欢被亓默照顾的感觉，也没顾忌什么，挪了一下身子，两人贴的更近了。轻声道“今天教你我的私人秘方，咖喱饭。”
　　亓默见袁问今天这么主动，手不由得搂住的袁问的后脑。袁问的头发在亓默指缝中掠过，原来短发的女生摸起来这么舒适。亓默发现自己对袁问的头发有种莫名的眷恋。
　　“咖喱饭能有什么私人秘方？”亓默好奇。
　　”到时候在告诉你。要是我的咖喱饭比餐馆的难吃，我这瓣屁股都能给你踹一脚。”说完袁问趴了下来，把头架了亓默的肩膀上。
　　“亓默，我们做闺蜜好不好？我身边都是些臭男人，就知道玩。”
　　亓默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点不知所措，随便找了句话。
　　”和我不也是玩么？”
　　“你不一样，你可以照顾我。”袁问就这么贴着亓默的脸，打量着她的表情。
　　”你是招保姆还是招闺蜜呢？”亓默打趣。
　　”怎么能是保姆呢？我对你不好么？况且，徐阿姨可比你能干。”
　　“喏”袁问指着自己的屁股，又说，”我对你，绝对够仗义了。不过，再次声明，昨晚的事情是个纯纯的意外。”
　　亓默看着袁问委屈又倔强的表情，开心极了，用手掐住了袁问的脸蛋。“好，我做你闺蜜。”
　　”别说，什么时候你也能演个泼妇，我还真想看看什么样。”袁问饶有兴趣地说着。
　　“下辈子吧。”亓默起了床，去卫生间洗漱。
　　亓默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袁小姐，请吩咐需要买点什么？”
　　袁问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交待着，起太早了，袁问寻思着睡个回笼觉。
　　没多久，袁问的回笼觉还是睡不着，干脆也起床算了。她走去卫生间，看见亓默给她把牙膏都挤好了，心里泛起了暖意，哼着小曲洗漱完毕。心想着，这个亓默也真有意思，自己又不是手断了。估计也是不会照顾人，一看就是电视剧学来的套路。
　　这时，亓默回来了，看见正往客厅沙发走的袁问。
　　“起床了？我马上做饭。”亓默把塑料袋放在厨房就马不停蹄的绾起了头发，准备洗菜。
　　”不用这么着急。”
　　“不行，我担心你饿了。我要怎么做？”
　　袁问看她这架势肯定不会休息一下了，便吩咐道”亓保姆，你先把牛肉粒洗了，大块的可以切小点，切点姜片，冷水下锅煮。可以放点盐。”
　　亓默现在做饭也有模有样，虽然没下厨过几次，不过能力还是够的。
　　“然后把土豆削了，切小块，等牛肉熟了放进去，放咖喱块和香叶。煮一半的时候，放蘑菇片，出锅前打一个鸡蛋，一点点倒进去，边倒边搅拌，打成蛋花。最后尝尝味道看样子加点盐，就没了。对了，饭煮上先。”袁问熟练的说着菜谱。
　　”这就是你所谓的秘方？”亓默听着这过分简单的菜谱。
　　“嗯。真正的美食是不需要过分复杂的加工程序的。”袁问一本正经的的说着瞎编的话。
　　”袁小姐说的是，是我这个保姆没见过世面。”亓默自然没好气的回了过去。
　　亓默忙活了好一阵子，咖喱饭终于炖上了。
　　“要炖多久？”
　　”你看你自己口味，没事多搅搅，到你喜欢的口感了就可以。”
　　“那你一般口味呢？”
　　”我就没有固定的。我懒得等在锅边，都是去打游戏了，出锅的时候汤都快干了。还有就是饿急了，也不想等，熟了就这么稀溜溜的盛了出来。”
　　亓默扶额”你还真是个毛糙鬼。”
　　袁问见亓默等的无聊，主动搭起了话。
　　”亓默，你昨晚为什么问我喜欢什么？”
　　“就是想了解了解你。而已。”
　　”那你喜欢什么？不准说听音乐，看电影。”
　　“摄影。”
　　”可以啊，有什么作品么？都喜欢拍什么？”
　　“作品在我电脑里。什么好看我拍什么，题材内容均不限。”
　　”怎么没见你相机？”
　　“在家里呢，没带来。本来就暂住两个月，打算找到好房子了，再回去取，路程也不远。来回搬家带着这些也不方便。”
　　“那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回湖市，把东西拿回来吧。”
　　”好啊，忽然发现老乡住一起还是挺好的。逢年过节或者周末也能一起回家。”
　　“嗯，时间差不多了，把鸡蛋打散撒进去吧。”

　　亓默特意用了盘子，盛了饭，把咖喱倒在了米饭上。
　　“袁小姐，您的午饭做好了。”亓默依旧选择了客厅的小木桌，没让袁问坐吧台椅。
　　”确实好吃。”亓默肯定到。
　　“那当然。我天生就是个好厨子。”袁问只要一提做饭，可是满满的自豪。
　　”从来没见你做过西餐？”
　　“你想吃么？”
　　”倒也一般想吃，只是想看看袁大厨是不是学贯中西。”
　　“行啊。那我们明天去进口超市买东西吧，西餐对于食材要求还是稍微高了点。”
　　”你屁股和脚没事么？到处乱跑，我就这么一说，也不着急。”
　　“没事的，不就青了一块。我只是没事爱哼唧而已，你不用在意。”

　　忽然，老万的电话打了进来。袁问估计是游戏的事情，正好亓默说要陪自己玩，就开了免提。
　　”问啊，群里找你半天你也不回，打游戏么？”
　　“玩啊，今天亓默也在，你们几个？”
　　”今天方逸不来，说是被家里逼着相亲去了。就我，小马和东子。”
　　袁问想了想，不能让亓默一直看着自己，就问了亓默。
　　“亓默，你玩不玩LOL？”
　　”可以啊，我也会，大学的时候跟着别人玩过。”
　　老万声音传过来，“卧槽，亓默也在啊。那我们就lol五黑好了。”
　　”那一会上线了告诉你。”袁问挂了电话。

　　“我们一会去网吧玩吧。我估计你电脑上也没有。”袁问寻求了一下亓默的意见。
　　”你小心你的屁股。”亓默还是不放心。
　　“没~事~的~”袁问拉长了每个字。
　　两人大口吃完了饭，就出门了。出门前袁问还提醒亓默带上身份证。
　　袁问领着亓默来了一家门口的小网吧。”你看这家行么？”因为网吧不大，里面还充满了泡面和烟的气味，袁问怕亓默不适应。毕竟是B大的学霸，这种地方亓默应该没来过。
　　“我不挑。而且我有段时间也泡网吧。”亓默看出了袁问的担忧。去前台开了机子。
　　”有lol号么？要不要我借一个？电一区。”
　　“有号，我登我自己的。”
　　袁问有点惊讶，转念一想，毕竟英雄联盟普及度那么高，有号也正常。
　　大家一起进了语音频道。老万又开始了传统殷勤。
　　“亓默，跟着哥哥走下好不好？我卢锡安贼猛。”
　　亓默淡定地说着“我走下吧，我英雄不多，大部分都是ADC。”
　　袁问一般人多都会自觉去辅助位，虽然她单排上分都是上单，辅助玩的不怎么样。大家段位不太匹配，而且也不熟，就选了征召模式没打排位。
　　“那我辅助吧。”袁问想着反正男生都不爱拿辅助。
　　匹配到了人，大家开始陆陆续续的选择自己的英雄。
　　”这个沙弥拉是新的adc？”亓默问道。
　　“嗯，新的。机制有点复杂。”袁问解释，顺便等着亓默选英雄，这样自己好配辅助。
　　轮到亓默选人了，秒锁厄菲琉斯。
　　”wtf？”语音里一阵震惊。大家都知道厄斐琉斯这个英雄的难度，网上有句出名的调侃，没上过985名校的最好别选，否则脑子不够用。袁问同样也十分惊讶，但是怕亓默不开心，就没有表露出来。
　　袁问随手选了露露，这个英雄能让ADC的上限提升不少，但是非常吃ADC本人的操作。
　　后来转念一想，换成了锤石，至少她能帮亓默分担一点操作的压力。
　　然而，亓默看着袁问把露露换成了锤石，心里明了袁问不相信自己。就闭了麦，拉下袁问的耳机，在她耳边说。
　　“相信我，选露露。虽然锤石很好，但我想让你选露露。”
　　袁问乖乖锁下了露露。
　　众人诧异”你们这下路不是10/0就是0/10。”
　　对局开始，对面是目前大火的卢锡安娜美组合非常强势。亓默前期没有优势。
　　“老万，你刷完河道蟹来抓下路。”亓默熟练的呼叫着打野。
　　袁问在对线的时候就发现亓默玩的非常好，一直在抓着对面补刀的时机用自己的攻击距离和对方换血，本来应该前期优势的卢娜组合因为袁问露露的变羊技能，一直没找到好机会消耗亓默。
　　没过多久，老万ping了信号准备抓下路。
　　亓默直接交了闪现，用坠明禁锢住了对面的卢锡安，老万的盲僧q技能必中。亓默的厄斐琉斯正好切换到了折镜，伤害最高，配合老万的盲僧直接拿下了卢锡安的人头。同时亓默追击对面娜美，娜美交了闪现回防御塔里。
　　”越了”亓默示意老万先帮自己抗防御塔的伤害，准备收下塔里的娜美。
　　老万一个帅气的摸眼q，但是被娜美的泡泡困住。亓默交了治疗和袁问的变羊加速，补上了伤害也收下了娜美的人头。袁问给盲僧一个大招加血。三个人0换2。
　　对面的打野也赶了过来，不料被老万一脚踢走。
　　正当袁问准备撤的时候，亓默又开口了。
　　”继续反打，进草，开扫描。”
　　“那个我还没换扫描。真眼也没有。”袁问心虚。
　　”下次记得带。”亓默冷静地说着。
　　果然对面男枪打野追了过来。毕竟三个人都是残血。
　　“套虚弱，否则打不过男枪。”
　　亓默刚刚叠了许多被动，身上折镜的轮子多的很，伤害非常的高。男枪一出现在攻击范围内，亓默的大招配合袁问的变羊和虚弱，轻松融化。
　　”别走，兵线推进去。”亓默看着正在回城的袁问。
　　袁问倒也不是不知道兵线的事情，只是刚刚亓默的那一套操作，有点离谱，袁问光忙着震惊了。毕竟厄斐琉斯这个英雄有五把武器，每个武器特效都不一样，刚刚那一套，不是个5年网瘾打不出来。
　　这一波交战，亓默拿下三个人头，直接裸了传说装备出门。下路的对线其实已经结束了。
　　不过还好露露这个辅助游走的意义不算大。袁问就一直留在了亓默身边。
　　老万的盲僧虽然没吃到肉，但是蹭着助攻也喝了不少汤。局面渐渐轻松了起来。
　　后期的团战，因为亓默一直带着人形挂件露露，对面也没有刺客能威胁到亓默的生存，赢得非常轻松。
　　“亓默，你是个小代啊。你那开场卡着坠明最后几枪，光速切折镜，叠轮子也那么熟练。”袁问实在是被亓默的英雄熟练度折服。
　　“我可不是小代。大学的时候被拉着一起玩，发现这个游戏套路还是挺好找的，后来跟着看了几个视频，就打得还行了。不过你这辅助，能不能做好视野？”亓默认真的盯着袁问。
　　”啊，那个。。。我也不怎么会辅助，我上单来的，本就是孤儿路，不太会做下路视野。”袁问有点不好意思。
　　语音群里闹腾起来。
　　“袁问啊，你也有被人教训的一天。”
　　”袁问被室友嫌弃菜喽！”
　　虽然被大家说的有点难受，但是她确实玩的比亓默菜。她不想听大家的调侃，招呼所有人赶紧准备开下一局。
　　“袁问，还要做我的露露么？我可以选大嘴。”亓默开心的说着。
　　男生们起了哄：”你俩在下路结婚好了！”
　　袁问脸红“我不！选露露我没有存在感了。”
　　正好这次袁问先选辅助，看见对面adc是没有保命能力的金克斯，袁问锁了婕拉。
　　亓默知道这个版本的婕拉算是下水道辅助了，袁问既然拿了，肯定是看家的本领。自己选了小炮跟伤害。
　　“电刑婕拉，看来你是不打算好好辅助我了。”亓默佯装难受的说着。
　　”对，亓小代喝汤就行。肉是我的。”
　　袁问的婕拉确实很强，这局下路的对线优势早早就决定了。对面打野也来gank了几次，都被金身规避了伤害。中期的袁问就有了秒中单的实力，又是一场碾压式对局。
　　“可惜了，要是古早时代，婕拉还是辅助位的头几号。现在都是游走型的辅助了。”袁问感慨，自己很多年没好好玩英雄联盟了。差不多五年前上的钻石，平时偶尔就玩玩大乱斗，从来不排位，现在都掉去了黑铁。
　　亓默也算是老玩家了，当时自己玩的好，买了个钻石号上的分。起初不太适应，后来看看视频也就弄明白了套路，自己单排下路混上了大师。
　　”要定级赛么？在这野排对面最多就是黄金。”亓默问道。
　　“哎，不了。排位可累了。况且我能上分的英雄都成了下水道。”袁问拒绝了，她不想费脑子，靠点老本随便在野排欺负人就够了。她现在十分排斥脑力驱动的游戏，跟喜欢肾上腺素驱动的游戏。其实，她一直都不太喜欢lol，要不是跟风，也不会怎么玩。毕竟为了一点点伤害天天算计着天赋，被动之类的东西。还是射击游戏好，靠着求生本能就可以玩的很快乐。
　　亓默见袁问并不打算排位就没有强求，和大家其乐融融的开心野排。
　　袁问在辅助位放飞了自我，玩了几把德莱文锤石，卢锡安布隆。到后面拿出了中单辅助，阿狸，佐伊，马尔扎哈，玩的不亦乐乎。
　　怀旧游戏果然是消磨时间的好方式，等亓默她们离开网吧已经是夜晚了。中间亓默还和袁问一起享受了网吧三件套，可乐，方便面，火腿肠。
　　“有点冷。”亓默说着。
　　海城的秋风已经不算柔和，夹着不少萧瑟的感觉。
　　”去那个商业街买点热奶茶？”袁问提议。
　　“走吧，方便面没吃饱。”
　　”你现在的胃口是不是被我调教的好了不少？”
　　“的确，比外卖好吃，胃口一下就大了。”亓默说这把胳膊自然的搭在了袁问肩头。
　　”今天玩的开心么，亓小代？”
　　“开心啊！好久没玩了，对面玩的都不好，随便虐菜的感觉还是蛮爽的。”
　　”你adc的熟练度都很高。”
　　“什么熟练度，技能写的清清楚楚，只要玩家认真读上面的字。只可惜很多玩家玩了上千场的英雄，可能连技能和天赋的介绍都没看过。只要冷静的思考好自己应该做什么，上分也不算很难。”亓默认真的解释。
　　”那是你，我玩游戏才不会带脑子呢。太累了，注意这个注意那个，这个游戏想玩的好太多狗屁细节了。”
　　“噗。”亓默忽然笑了起来”那你脑子平时都想着什么？”
　　“空着。空着多好，无拘无束没烦恼。”袁问傲娇的抬着头看着亓默。
　　“那你昨晚，我看你脑力满分啊。”
　　”那不一样，我不在乎的东西不会带上脑子。可是你不一样，我们是闺蜜啊，我在乎你，就这么简单。”
　　“我在乎你”亓默听着袁问的话，愣住了神。
　　”你怎么了？亓默？”袁问看着亓默站着不动。
　　“没什么。我想吃那边的烤肠了”亓默岔开了话题。
　　“嘻嘻，我也想吃了，走，我们去买。”
　　两人顶着秋风，吃着热乎的烤肠和奶茶回了家。

　　到了家，洗完澡。袁问和亓默都舒服得靠在床上。亓默是真的喜欢袁问的耳机，借过来随意的听着，看着袁问在摆弄她的mac写着代码。看着有点面熟，便凑近了瞧一瞧。
　　“pandas？dataframe？”
　　”嗯。”
　　“你也会？”亓默好奇。
　　”这话不是我该问的么？”袁问反问道。
　　“学金融的会数据分析不正常么？”
　　”学计算机的会机器学习不也正常？”
　　“不啊，你不是做后端开发的？不应该学的是java？”
　　”谁说我学的CS？我学的机器学习。”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data analysis的工作？”
　　”亓学霸，数据岗可难找了，工资高的要博士，普通的工资还不如去大厂拧螺丝。”袁问现实的很，那里给钱多那里去干活。
　　“那你现在为什么写这个？”
　　”我其实在帮东子的女朋友写研究生的项目报告的代码部分。”
　　“你这是在帮人作弊！”亓默有点生气。
　　”你成绩好，不懂普通大学的学生。我帮她写呢，东子答应给我的游戏充值大小月卡。我不帮她写呢，她也不会自己动手，最多跑去淘宝找个代笔。我这叫肥水不留外人田。况且我这个机器学习高材生，写个这个市场分析报告，不要太轻松。要不是老师就让用python，我连Tableau都能给她做好。”
　　亓默一时语塞，袁问说的也不错，如果袁问不帮她写这份作业，如果这个学生真不想好好学习，随便找个代笔也不是难事。
　　”你写吧，写完了交给我，她的报告底稿有吧？回头我给她批注一下。至少她看了能学到点东西。”
　　亓默说完就看着袁问完成代码的部分。
　　“这里。用iloc（row, col-1）。否则会index out of bound。”亓默指出了袁问的一处问题。
　　”你程序员还是我程序员？”袁问不可置信的看着亓默。
　　“没办法，我天赋异禀。虽然现在工作用不上，可是上学的时候基础打的扎实。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么？”现在的亓默像个老师。
　　”dataframe自动分配index。”
　　“还不错，孺子可教。”亓默满意地看着袁问完成了剩下的代码部分，接过了电脑。
　　她开了审阅模式，认真的对这个女生的报告进行了修改。中间还留了不少错字，至少她觉得这样可以逼着那个女生好好的看完自己的批注。
　　袁问看的入神，亓默删去了很多没用的废话，对于分析部分着重强调了许多关键的点，并且有理有据的附上了对于某些市场现象的理解，客观且完整。
　　”亓默，只是帮人写个报告，没让你打别人老师的脸。”袁问提醒道。
　　亓默这才回过神，刚刚似乎进入了工作状态，自己写成这样确实不合适。亓默做了简单的修改，就把电脑还给了袁问。
　　“袁问，你是不是对数据分析很有兴趣？”
　　”不瞒你说，我对金融行业的数据分析特别感兴趣。我甚至去考了CFA一级，二级也准备了，因为一些事情错过了考试。我幻想着我可以进入你们行业，不过了解了以后发现，空有知识是不够的。市场是现实的，没有相关行业背景，转行永远不可能。”
　　“CFA很难考的，你非本专业能考出来已经很厉害了。我觉得你的分析能力很强，可以努努力。”
　　”额，可能对语言要求比较高吧，至少我考试并没有这项烦恼，难度对于我还算能接受。亓默，我从不相信努力能解决一切问题，我既然自己选了后端程序员这个行业，就注定放弃了我小时候的理想，当个医生，也放弃了我研究生时的理想，当个分析师。我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如果我知道面前是堵墙，那该换条路就换吧。”
　　“也不是完全不行，你把CFA二级补上，加上你的data背景，应聘大公司不现实，但是可以从小公司积攒经验。”
　　”那倒不必了，我也老大不小了，与其花五年去在一个新的行业混。不如在GG，五年够我当上manager了。我不会和人民币过不去。况且，我认识了你，也算过过瘾，实现我半个理想了。”袁问说的很释然。
　　两人随意的聊着对方的行业，惊喜的发现，互相对于对方工作的认知，都不流于表面。
　　“晚安，亓程序员。”
　　”晚安，袁分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