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问书》apex上大师

11、第 11 章

　　这周对于亓默和袁问，都是相当忙碌的一周。
　　周二亓默便通知了袁问，自己周三到下周二都要出差，南下去深市做尽调。
　　袁问只好周二晚给亓默做了份海鲜烩饭，算是送行。约好下周二晚去机场接亓默。
　　还好自己的工作也够忙，否则袁问这一周会更难熬。
　　重写的资料已经发过来了，代码体量比预期要大。袁问无奈只好加班和方逸QA去研究架构，做好项目计划。
　　不过，工作并不能完全掩盖住家里空荡荡时袁问低落的情绪。袁问更加坚定了自己对亓默的心意。
　　袁问没忍住，给亓默拨了语音电话。
　　“亓默，今天怎么样？”袁问关心。
　　”这里很好，气温可比海城高了不少，住宿条件也不错。”亓默简短的交待着。
　　袁问察觉到亓默似乎有点忙碌”你忙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有点，这家公司体量不小，法务材料也有点混乱。不过没关系，你想聊天我可以陪着你。我也想和你说说话。”
　　”什么公司？”
　　“家族企业，做大宗商品。”
　　。。。。。。
　　两人聊了聊各自的工作，亓默在深市的见闻。就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每一天，袁问都和亓默保持着通话，内容都是差不多的流水账。

　　只是到了双休，袁问开始如坐针毡了。明明她早就熟悉了一个人的生活，但就这两天，百无聊赖。袁问通过之前的电话能感受到亓默的疲劳，这个双休她不打算打扰亓默休息，最多就是晚上例行通下电话。

　　”喂喂喂，袁问，你倒是报点啊。说要来救的是你，又不告诉我们你具体在哪里。”老万玩着游戏，不耐烦的催促着袁问。
　　“西楼301。”袁问简短的说着。
　　”你被几个人架住了？大概哪里架的你？”东子也问道。
　　“不知道。”
　　”我说，你今天怎么亓默不在魂都丢了？就想着和你美女室友上分？”老万抱怨道。不过老万不是那种丢下队友不管的人，还是和东子一起赶到了301附近。
　　“我们要上了，你准备拉出来。”东子吩咐着。
　　一阵枪响，袁问也随之拉了出来，看见面前两个人，直接开了枪。
　　”是我！”老万和东子齐声喊道，不过迟了，都被袁问乱枪扫死。
　　“操，你妈的怎么回事？看不出来我们的袖标么？”老万气的直接开喷。
　　袁问也懵了，一般自己不怎么tk队友，这次一次干死了俩。袁问心里过意不去，只好给老万和东子收尸。
　　一阵短促的脚步，和消音冲锋枪的声音，袁问也嗝屁了。她都还没来得及切出装备页面。
　　“啊，我也死了。”袁问尬尴的说着。
　　袁问知道自己没什么好心情玩游戏，就干脆关了游戏，语音留下一句话就退出了。
　　”我今天状态不好，你们的装备我下次给你们起最好的。”

　　袁问起身，环顾了四周，自然是没有亓默。
　　她看见枕边放着自己的耳机，其实自己虽然喜欢捣鼓耳机，但是自从工作以后听得很少，闲暇时间都拿去打游戏了。不过，亓默似乎非常喜欢，袁问看她晚上工作的时候都会拿来听一听。
　　袁问抓起耳机听了一下，最近的歌手停在了刘若英上。确实，刘若英的声线在这大乌这款耳机这里发挥的效果相当优秀。
　　忽然，袁问想到了该做点什么事。
　　她很就没有关注耳机这个圈子了，不过今天，她找了找相关资料，打算从新给大乌好好配一套功放，再挑几根合适的音频线。
　　思考了很久，袁问看中的功放价格也水涨船高。虽说袁问买得起，但是这么昂贵的东西最好还是去展会听了才比较适合做决定。袁问打算改从线材入手。但是线材这类就更模糊不定了。袁问刷着贴吧，和自己很久没打开过的群，问问有没有海城的本地人设备齐全的，打算去登门拜访，试听一下。
　　没一会，有个人加了袁问好友，说是可以来交流一下，便发了地址。
　　这个圈子门槛不低，几乎没什么骗子，袁问自然不担心。换了件线衫，带上自己的设备，袁问就出了门。
　　地址是一个老旧的居民区，找起来有点困难，袁问花了点时间。最后停在了一个贴了不少小广告的绿色安全门前，袁问敲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男士，年纪差不多三十出点头，体型高大，偏胖，外貌有点粗犷，留着络腮胡，穿着倒是衣服日系的打扮，虽然看上去人彪悍了点，感觉上倒是很好亲近的大哥哥。
　　”你好，你是来试大乌的么？”开门的人十分热情。
　　“是的，我叫袁问，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叫大壮就好了。”他绅士的示意袁问进来。热情的自我介绍了起来。“这还算好找么？”
　　”不太好找，其实。”袁问实话实说。
　　“确实有点，家里的老房子给我拿来做工作室了。你来这不用拘谨，左边就是我的设备，右边是我工作的地方，我做调音。所以设备很多，我都开放给同道中人来试听器材。看你是个女的，答应的爽快，玩这些的女生不多。”说着大壮领着袁问走向了左边的器材室。
　　袁问看见一整个房间摆满了各种功放，耳机，线材，角落还有许多袁问不知道的设备。心生羡慕。
　　袁问不敢卖弄自己那么点小知识，诚实的说：”我并不是很了解这些东西，之前都是跟着朋友推荐买，或者听一下展会，觉得合适就买了，差不多都是盲狙裸机。耳朵也是普通人的耳朵。”说着从自己包里拿出了耳放和耳机。
　　“普通人的耳朵没关系，之前了解不多也没关系，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这来过的人不懂装懂的太多了。我工作也不忙，就喜欢带你这种实诚的新人。”大壮的热情打消了袁问略微拘谨的感觉。
　　”来，我们干活，预算多少？耳机本体，解码和耳放考虑不考虑换？”大壮进入了工作状态。
　　“没有预算，不过考虑可以先换线材，再是解码和耳放，桌面功放设备我一点经验都没有，暂时先放下吧。”
　　”目的是便携对么，那确实大乌不好推，换线是个短期提升的好办法。你有什么看中的线么？”
　　“其实我都不认识，网上搜了搜，crystal的线。”
　　”你拿一万的线去配个便携耳放？我这有几根合适的，还有你选的那根，你听听看。”
　　袁问跟着挨个试了试，其实除了人声更靠前了，袁问并没有听出门道，也没听出什么区别。一脸茫然。
　　”我其实没感觉出来太大区别。”袁问依旧实诚。
　　“哈哈哈”大壮笑得开心”当然不会有太大区别，我给你换换设备。”
　　大壮和袁问试了一个下午，不同的耳放，功放，线材，解码，还换了耳机。袁问学的谦虚，一直拿着本子记者心仪的设备和生产商。大壮看袁问态度这么好，十分乐意给她做引路人。
　　两人开心的玩到傍晚，袁问的小笔记本写满了两页。大壮依旧热情招呼袁问留下吃饭，袁问拒绝了他的好意。
　　临走，大壮叫住了袁问：“看你这样子这么认真，不像是给自己买的，男朋友么？”
　　”好朋友，也是个女生。”袁问收住了说女朋友的想法。
　　“那下次带她一起来试，万一人家耳朵比你好呢？你这耳朵我看就这样了。”大壮似乎和袁问熟络了起来，开起了玩笑。
　　”好，下次一定带她来。”

　　袁问离开了大壮的工作室，想找点吃的，随便去了家路边的牛肉面馆，点了份招牌的牛肉面。分量挺足，就是有点油腻。
　　这时亓默打来了视频电话。
　　“袁问，在做什么呢？”电话里亓默似乎在一个大厅里，面色有点微红。
　　“在外面吃饭。”袁问说着给亓默看了看这个牛肉面馆。
　　”没自己做饭吃？”
　　“懒得做了，随便吃点。”
　　”今天打了一天游戏么？那个什么来着？”亓默的样子有点不适。
　　“你喝酒了么？”袁问看出端倪。
　　”嗯。”
　　“那你回酒店小心点，注意安全。”
　　”我会的。你是不是打了一天游戏？”亓默更想知道袁问都做了什么，毕竟自己的一天被同事拉去满深市玩，累得要命不说，抽点时间想和袁问聊天的功夫都没有。也没见袁问打电话找自己，就想知道袁问是不是在沉迷游戏。
　　“嗯，玩的有点无聊。”袁问不打算交待自己去研究耳机这件事。
　　”那你。。。”亓默有点犹豫。
　　“想我了么？”
　　”我想你了。”袁问回答的速度出乎了亓默的意料，脱口而出。
　　“我也想你。”亓默说的温柔。
　　视频电话里亓默转过了头，似乎是远处有人在叫她，她撩下了一句”吃完早点回家。”就挂了电话。
　　”我也想你。”袁问想着亓默说的话，不太好吃的牛肉面都香了起来。

　　袁问开车准备回家，路上改道去了健身房。到前台咬着牙办了一张会员卡。虽说袁问工资不低，平日花销更是很少，这种冤枉钱袁问出的还是难受。本来不想一直蹭亓默私教课，自己也买一份课程。但是一看价格，想了想教练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的样子，袁问打算就这么舔着脸在里面坐着，反正自己什么也不学，只是看看而已。

　　周日袁问起得早，又是一天无所事事。她给亓默发了个早安，就拿出昨天从大壮那里学来的笔记，认真的在网上查着这些设备的交易方式。
　　没多久亓默回了早安。
　　袁问给亓默打去了电话。
　　“喂，早上好啊。吃了么？我给你订份早茶送过去？你住哪里？”袁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随便开了口。
　　”不用了，叫了酒店的早餐送上来。这几天一直吃早茶，吃腻了。”
　　“今天还要和同事出门玩么？”
　　”我今天要整理一下报告的材料。”
　　“哦，是这样啊，那你好好准备，我就不打扰你了”袁问难掩语气中的失望，她打算多和亓默聊一会的。
　　亓默当然听得出来“你可以不用挂电话。反正房间里就我一个人。”
　　”那我陪着你写。”
　　“哈哈哈，好啊”亓默笑得清脆。
　　”袁问，你对尽调有了解么？”
　　“不太多，业务DD应该是你们的重点，财务你们公司应该会交给四大，毕竟是家族企业，法务这我就更不太清楚了，应该也外包给了律所。”
　　”还不错，那你觉得家族企业尽调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亓默想看看袁问到底能答到哪个部分。
　　“除了一般的发展前景，公司架构。大概就是股东之间的关系，家族婚姻和关系调查，实际持股人的信息，和未来传承问题吧。为了保障收益，你们可能会考虑企业重组。”
　　”你对中国传统家族企业有什么了解？”
　　“亓默。你这是考试还是找我聊天呢？”
　　”你权当陪我胡扯。”亓默鼓励袁问继续聊下去。
　　“额，我也不太清楚，对于国内传统家族产业，大概股权结构单一，对于融资并不看好，不过具体情况还要看企业本身的各种素质。。。”
　　亓默接着后面聊了许多，自己倒是不受影响，一直在完成着报告。至于袁问，被亓默的问题问的满头大汗。后面的问题也越来越难，她回答的支支吾吾。
　　亓默发现，袁问的知识体系倒是很完备，但是她应该是完全参考的英文教学，对于本土化的知识了解特别少。袁问所掌握的案例是完全基于欧美的成熟的金融体系建立的。并且对于专业知识的语言逻辑有很大问题，她不太能轻松转换两种语言体系，导致袁问叙述的时候有明显的语义不清和逻辑混乱。
　　终于熬到了中午，袁问实在扛不住了，她觉得现在自己的脑子如同一团糨糊，向亓默投了降。
　　”亓老师，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是个程序员，要不我问问你OOP？”袁问不信亓默还能是个神仙不成。
　　“继承封装多态抽象？我发现你有点语言混乱，Inheritance，Encapsulation，Polymorphism，Abstraction。”
　　”啊这，我要不给你跪下吧。”袁问实在是没了办法。
　　“这些还算很基础，我有过了解。不过对于系统设计之类的，我也没有办法给你说点什么。”
　　”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点外卖”袁问直接岔开了话题。
　　“你点的都可以。”亓默顺手把地址给了袁问，她不想费心去研究吃的了，毕竟手头的工作量非常大。
　　袁问清楚尽调报告的内容少说几万字，多的几十万字都完全有可能，特意选了点清淡滋补的午餐给亓默送了去。想想自己光是回答亓默的那些问题都已经筋疲力尽，亓默还能专注写报告，分心和自己聊这些，需要吃点好的。
　　“饭菜还和胃口么？”袁问和亓默闲聊起来，下午发誓绝对不会提及任何专业问题。
　　”不错，都吃完了。你中午吃的什么？”
　　“煮了碗面。”
　　”我不在你不能吃的那么随意啊。”
　　“不是，亓默。我也不想随意，但是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懒得做菜了。”袁问老实交待。
　　”你知道你有点语言混乱的问题么？”亓默点出了袁问的关键。
　　“我知道，刚回国那段时间非常不适应。上班很多专业词汇听不习惯，后来慢慢就好了。”
　　”我看你平时说话还行啊。”
　　“那是憋的，我怕回国大家嫌弃我中英混着说，就很努力的掩盖掉脱口而出的英文。况且，我本科学的是电子工程，什么微波毫米波啥的。出国了才系统学的计算机。所以没有专业词汇过度的机会。”
　　”我以为你不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呢？”亓默扬了扬声调。
　　“It matters，somehow.”袁问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下午，亓默没了折磨袁问回答问题的心思，顺着袁问的话聊了天。
　　到了傍晚，亓默同事叫她一起出去吃饭，亓默便挂了袁问的电话。
　　房间里又没了亓默的声音，袁问心里空落落的。给方逸打了电话约出去吃饭，没成想方逸拒绝了自己，说是相亲成功了。
　　袁问随便道了些祝贺的话，没有过多的关心。兀自开车去了健身房，做了个大保健，看见拳击室没人，进去玩了会。
　　晚上亓默的微信发了过来：”谢谢你陪了我一天。”
　　袁问回到“你也一样，陪了我一天。”
　　互道晚安。

　　终于盼到了周二，要和领导开会，袁问没办法穿的随意，只好套了小西装。她不想穿的职业去见亓默，但也没有办法。
　　亓默的飞机是晚上7点多到海城，袁问担心路上堵车，下了班没回家就奔去了机场。
　　袁问的车刚驶入载客道，亓默的出口号就发了过来。
　　亓默远远就看见熟悉的mini缓缓开了过来，不巧的是，她的同事们一个都还没离开。
　　袁问收敛了一下自己过分欣喜的情绪，下了车正常的和袁问打着招呼。
　　果然，总有好事的同事来寒暄。
　　“亓默，这位是？”亓默身边一位男同事打量着袁问。
　　”你好，我是亓默的朋友。”袁问自知逃不过，礼貌的上去握了握手。袁问不太喜欢被人明显地上下打量的感觉。
　　幸好大家都很累，着急回家，没有做过多的纠缠。袁问发现那个张经理多看了自己一眼。
　　客套完，袁问和亓默上了车。
　　“累吧？”
　　”还行。”亓默精神不错，估计是比较习惯这种工作强度。
　　袁问想着带亓默吃点好的，不过自己在海城吃的随意，没有什么特别的餐厅推荐。自己今天又来不及做饭。
　　“四季春吧。”亓默看出来袁问在想些什么。
　　”不吃点好的么？我请客。”
　　“海城哪家好吃的不需要预约？”
　　”对哦。”袁问想着确实，还是自己办事太毛糙，这么简单的事情没反应过来。
　　“喷香水了？”亓默闻见车里一阵淡淡的椰奶香。
　　”嗯，喜欢么？”袁问特别钟情自己这款，每次别人闻见都会问对方喜不喜欢。
　　“不喜欢，不适合我。”亓默看见袁问不满意的表情，补了一句”但是特别适合你。甜甜的傻傻的。”
　　“你这是骂我还是夸我呢？”
　　”夸你，这款香叫什么？”
　　“无花果。”
　　亓默有点好奇，她没闻到无花果的味道，椰奶味很突出，但是不腻，后调有明显的清冷的木质香气，缓和了椰奶的浓郁。不过就风格来说，喜欢这款香的人应该很少。
　　”有带在身上么？”亓默问道。
　　袁问指了指后座自己的包。亓默勾了过来，包里有两瓶分装小管。
　　“哪个是的？”
　　”透明的。那个红色的我也喜欢。”
　　亓默摇下车窗，稍稍散了一下空气。重新试了一下无花果。前调非常短，确实是无花果香气，很快椰奶香就扩散开来。
　　“你对这个很感兴趣？不是不喜欢么？”袁问见亓默这么折腾。
　　”的确好奇，你喜欢的味道用的人太少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把奶茶挂在脖子上。”亓默直言不讳。
　　“我就喜欢，反正我闻不出名堂，就这种简单，甜而不腻。”袁问倔强的解释着。
　　”那另一管红色的呢？”
　　袁问来了劲“这款我可得隆重推荐一下了，这款香水居然给我画面感了，像是我自己在冰天雪地的树林里吃杨梅。这种画面感特别强烈，像是一碰到味道就出来了一样。不过，这款我自己从来不用，我觉得和我不太符合。我喜欢给别人用，我来闻。”
　　“这么厉害？”亓默又开了车窗散了味，换成红色的试了一下。
　　确实，前调的松香和香辛料把寒气推的特别重，中调来的也很快，亓默明确的闻到了果香，还混合着杉树味，维持了寒冷的感觉。往后就是一股草药味和焚香味，给整体香味加了一股泥土气。还是很甜，很凛冽的甜味。比无花果要凶猛多了。不过，袁问对于画面感的形容还是准确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她忽略了这凶猛的甜味。如果说无花果用的人少算是因为大家都会觉得这个香气很俗，不适合用作香水的话。那这瓶红色的应该就是无人问津了，这个味道喜欢的人不会很多，但讨厌的人应该不少。
　　亓默知道袁问不是会特意追求小众的人，应该就是真的喜欢，毕竟大部分追求小众的人都不太能让奶茶和枇杷膏味天天围在身边。
　　”这款叫什么？”
　　“嘿嘿，名字非常应景，叫松林少女。你喜欢么？”
　　”我喜欢不起来。”
　　袁问彻底崩溃。
　　“怎么找到这两个的？”
　　”我有个好朋友叫兰一芮，她喜欢倒腾香水，就每次都拿我试香。这两款她大学的时候给她室友试，谁知道她室友都很讨厌。她就跑到我这来。全中。我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每天鼻子就住在她脖子上了。她也喜欢，我也喜欢。”
　　“你就没喜欢过别的？比方说我的？”
　　”我其实都没啥感觉，就这两个，特别突出。你的什么味道？我感觉你身上一直有股膏药味，我挺喜欢膏药味的。”袁问说的直白。
　　亓默无语，袁问概括的多少土气了点，但是是准确的。差不多就是膏药味。
　　“孤儿怨”
　　”哎，你不早说，咱俩喜欢一家香水。难怪咱俩这味不招人待见。”
　　“你自己口味奇怪可别带上我，奶茶枇杷膏小姐。”亓默开心的调侃着。
　　”狗皮膏药小姐，你也没好到那里去。不是我说，松林少女我看网上人说味道像周黑鸭。反正我没闻出来。”
　　“其实我也没闻出来，不过可以给你改叫奶茶周黑鸭小姐。”
　　”话说回来”亓默补充道“我第一天来你家，睡你的被子的时候，那股奶香是你的香水味么？”
　　袁问忽然尴尬起来：“额，不是。我自带奶味。”
　　”什么？”亓默听说过体香的，但没听过奶味的。
　　“嗯，是股奶味。我妈告诉我的，说我小时候奶味特别浓。晚上抱着我睡觉闻到都会觉得饿。长大了淡了不少。”
　　”看来叫你奶茶周黑鸭一点毛病没有啊，又奶又黑。”
　　“狗皮膏药，请你注意言辞。至于周黑鸭，我不会用的，只会给你用。我觉得你很合适松林少女。”
　　”我不用！”
　　“你打不过我的。”袁问直接威胁。
　　”不准强迫我！”
　　“我偏不。”
　　两人有说有笑闹了一路。
　　吃饭的时候袁问问了一嘴”亓默，上次那个ktv的客户，最后和你们合作了么？”
　　亓默回答“最后合作了，我们收益上做了让步。怎么问起了这个？”
　　”张经理认出我了应该。不过既然成功了，他没什么好计较的。”
　　”那他眼睛还挺毒。那天你没带眼镜，穿的也有点风情。”亓默回想起袁问当时的样子，有点想再看一次。

　　“你怎么不多吃点？没胃口？”袁问看着亓默又只点了一份面，自己还是和吃不饱一样点了一堆。
　　“哈哈哈，你想多了。我只是吃太好了，有点吃不下。我们出差虽说是累了点，但是住宿伙食都不差，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的。”
　　”完了，亓大忙人看不上这小破面馆了。”袁问撇了撇嘴。
　　“啊对对对，也看不上你，奶茶周黑鸭女士。”亓默学着袁问说话。

　　这一路回家，俩人聊的异常开心。亓默觉得袁问太像小狗了，疯狂摇着尾巴等自己回家。
　　“亓默，还搬家么？”
　　”你看我找过房子没？”
　　“真不搬了？”
　　”不搬了，就住在你这吧，除非你不想要我了。”
　　“我要你，我家一直都会给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