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银土/冲土[不可寻还的遗失物]》憬川

9、第九章

　　两人各自品酒，明明气氛稳如老友相见，他们却连杯都不敢碰一个，生怕搅乱这片刻安宁。

　　坂田银时接过老板递上的宇治银时盖饭：“我开动了。”

　　土方十四郎喝着酒，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坂田银时身上，他抬手挡住一点对方回望过来的目光，燥热的风从宽大的袖口吹拂上他的小臂，最后的那串丸子前不久被他吃掉了所以他的桌面上只剩下一壶清酒，孤零零地摆放着。

　　“看起来甜腻腻的，真的是人能吃的吗？”土方十四郎点了支烟。

　　“忘记土方副长你只吃热量爆表的狗粮了，阿银我偷偷告诉你，这个，”坂田银时端起碗猛地把脸埋了进去，“可是甜食党的最爱哦。”

　　“喝吗？”他把那壶酒推到他们中间，土方十四郎说完话就一口接着一口地闷声喝酒。

　　坂田银时放下碗：“这么大方？多串君你不会是有事要交给阿银去做吧？”

　　“让你喝就喝，哪来那么多的话。”
　　“那阿银可就不客气了。”
　　“随便你。”

　　这壶酒很快就被两人喝完，土方十四郎站在居酒屋门口与坂田银时道别，今天像是他们之间那无数个寻常的日夜，轻巧地说出分别，明日又碰巧地在转角遇见。

　　土方十四郎叼着烟穿街过巷，还是那个熟悉的地下室但其布局早已大变，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走道，空荡荡的狭小房间，很冷，却久违地让他感到安心。

　　喜欢，喜欢待在……身边，土方十四郎靠在门扉，独自一人时常常会感到寂寞，夜晚来临时也总渴望某人手中清脆的摇铃声，又或许他想要的根本不是钥匙，他想要的只是他人陪伴和一点点怜爱的抚摸，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土方十四郎仰起头，喉结随着口水的吞咽而上下起伏。

　　“哈。”修长的手指探进衣襟，生着厚茧的指腹触碰到胸口微硬的肌肤，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在屯所里抚慰自己都是一种错误且容易丢脸的事，以前还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是如今身体的异样令土方十四郎不得掉以轻心。

　　他觉得自己该去看医生，因为他好像喜欢上了疼痛，喜欢被他人触摸，这是可耻的，土方十四郎还做不到放弃自己引以为傲的荣耀和尊严。

　　闷哼一声，土方十四郎用纸擦干净手指，火焰点燃了地上的纸团，他转身就走，火光照亮了地下室的一角，角落里赫然躺着另一把没有任何锈迹的钥匙。

　　夜里有些闷热，草丛里虫鸣不断。

　　“喵呜~”

　　土方十四郎停下脚步，拨开草丛，里面竟躺了一只蓝眼的幼猫，黑漆漆的一小团不认真看压根就认不出这是一只猫。
　　要不还是走了吧，被缠上会很麻烦的，土方十四郎心里这样想着手却已经伸到猫的身上。

　　“那么小，不带走万一被老鼠吃掉了怎么办。”土方十四郎把它揣到怀里往屯所的方向快步走去。

　　“副长晚上好。”看门的组员向土方十四郎打了个招呼。
　　“喵呜~”
　　“晚上好。”土方十四郎点点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哪来的猫叫？”组员问另一边发呆的队友，“难不成副长是猫变的？”
　　“老虎还差不多。”队友答。

　　“喵……”黑猫从土方十四郎的衣襟里探出脑袋，土方十四郎叹了口气把它放在桌上。

　　小猫呜哇呜哇地叫着在桌上乱爬，土方十四郎盯了一会突然领悟：“啊，是饿了吗？”
　　挤上一盖满满的蛋黄酱，土方十四郎把盖子推到小猫面前：“吃吧。”

　　小猫爬行的动作停了一瞬，就在土方十四郎以为它要迫不及待地吃那盖蛋黄酱时，小猫一个冲刺翻滚撞翻了盖子。

　　“你，”土方十四郎拎着它的后颈以防它成为世上第一只被蛋黄酱淹死的猫，“真是的，不吃就叫一声嘛，浪费食物可不是好行为。”

　　“副长？”

　　“什么事，山崎。”土方十四郎抬头。

　　忍者装束的山崎退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我想它更爱吃这个。”山崎退拿出红豆面包。

　　“那是你爱吃吧，正常的猫哪会吃红豆面包。”

　　“正常的猫也不会吃蛋黄酱的，副长，”山崎退难得呛了一句，“冲田队长那里应该有猫粮。”

　　土方十四郎疑惑：“总悟那？”

　　“对的，因为……”山崎退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突然出现的冲田总悟打断。

　　“因为土方先生你以前也老是捡一些动物回来，明明屯所就有一只大猩猩了，还嫌不够烦人，”冲田总悟晃了晃手里的猫条，小猫在桌上兴奋得都快跳起来讲人话了，“拿去自己喂。”

　　猫条被扔了过来，土方十四郎单手接住，撕开包装时不慎弄到了手掌上，他直接把猫条和手一起摊在小猫面前，这回总没问题了吧，土方十四郎用另一只手撑着脸歪头看着大口进食的小猫。

　　“很可爱呢，不知道它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的。”山崎退好奇观望。

　　“长大？三个月后可能就是一只到处耀武扬威的猫了吧，毕竟这个品种的猫很好斗。”土方十四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