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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南风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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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进南风馆之前，在路边的小店买把扇子，装是装了点，帅也是真帅。他还用衣袖掩护偷偷照了照镜子。
南风馆与别的青楼不大一样，北桓国民风开放，女子可经商，亦可入朝为官。女子可逛南风馆，亦可逛青楼。逛青楼的女子十中无一，逛南风馆的女子与男子三七开。
这也是江墨选择来南风馆的原因，来南风馆逛的姑娘，一定是有品位的！他来南风馆交几个朋友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南风馆的相公，大多才艺不俗，更有精通琴棋书画的才子。他们北桓国犯了罪长相貌美的官员、才子，除了砍头、充军、流放还可能罚入南风馆。
大家原本同朝为官，没准哪天就要南风馆见了。
江墨摇着扇子迈入南风馆，空气里是一股淡淡的墨香，南风馆的相公们与客人谈论交流书法绘画，一派祥和。还有三五人围在一起弹琴奏乐，更有两人对弈，一圈人围观的景象。
江墨扫视一圈，最终视线定格在一二楼之间对弈的两人身上，身旁无人围观，墙上一个巨大棋盘，童子将两人的棋局复刻到墙上供人观赏，此处围观的人最是多，众人讨论声不断。
江墨对棋局不感兴趣，这两个下棋的人……他都认得，南风馆的雁清公子，南方来的富商长孙诚。
江墨再次看到那抹纯白狐裘，忍不住小声哼唱：“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长孙公子果然厉害，清甘拜下风。”雁清拱手。
“承让。”长孙诚起身，“请。”
“清还想请一友人，不知长孙公子是否介怀。”
“哦？”
“江公子这算‘下次’吗？清请一同上楼一叙。”雁清看向江墨。
江墨心里正在嗑两人的CP，沦落风尘病娇才子，财貌双全腹黑商人……这怎么火还烧到自己身上了？
“这……不方便吧。”恋爱还是两个人谈，三个人拥挤了。
长孙诚解下狐裘递给随从。
江墨一眼发现他里面穿的蓝色衣袍多了一层黑色里衣，江墨嘴角抽了抽，合着他觉得衣服又单薄了不是错觉，是他丢了一件里衣。
好好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三楼雁清公子的房间里。
珠帘后雁清公子轻抚琴弦，舒缓优雅的声音飘荡在空气里。
江墨、长孙诚相对而坐，面前是一杯茶，几碟精致的糕点、水果。
长孙诚手指在桌面打着拍子，时不时抿上一小口茶，轻摇折扇。
江墨不着痕迹收起自己十文钱买的扇子，大家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
江墨端起杯子，一口炫完，从盘子里拿起一个苹果，他们那个时代这么纯天然无污染的水果可不好找。
长孙诚眼神里的嫌弃一闪而过，随即恢复正常伸手去拿茶壶又倒上一杯。
你在装什么呀？你在装什么呀？江墨捕捉到他嫌弃的眼神，嗷呜一大口，嘎嘎脆嘎嘎甜好吃不解释。
长孙诚一脸鄙夷，翻个白眼，扭头不看他。
一曲毕侍者摆到前厅桌上满满的精致菜肴。
“雁公子琴艺高雅，曲调婉转悠扬，余音袅袅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听这一曲不虚此行。”长孙诚夸赞。
雁清一脸看知音的神情，“能入长孙公子耳，清甚荣幸。”
雁清转身看向江墨，似是在等他说些什么。
江墨沉思良久，踏马的他能想到的夸赞琴声好听的成语都让这孙子说了！
“卧槽，卧槽，真好听。”老子就是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雁清、长孙诚当场愣住。
“长孙公子、江公子，请入座。”雁清请两人入座。
江墨看看桌上的菜品，皱皱眉头，“我不坐了，你们聊你们聊。”“可是菜品不对公子胃口。”雁清喊来小厮，询问江墨喜欢吃什么。
江墨沉思三秒，“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一盆米饭两壶烧酒我够了。”
在雁清、长孙诚震惊的目光里，江墨抱拳：“告辞。”
外面还有很多美女帅哥等着他欣赏呢，谁有工夫跟他俩在这吃草。
一楼的西南角围了一圈女子，里面隐约有歌声传出，还有些他听不出来的乐器，江墨凑过去一看，这不是找到组织了吗！
一群各式各样的男子穿着宽松的衣袍载歌载舞，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结实的胸膛，杨柳细腰，还有腹肌……
围着的女子们也各有姿色，时不时与场上的男子们互动。
嘶哈嘶哈，江墨表示他爱看。
“公子好男风吗？”身旁一个红衫女子扯扯他衣袖问，多数好男风的男子也是在一边与相公们附庸风雅，来这边围观的男子极少。
“美好的风光，谁不爱看。”江墨大方承让，这姑娘一副御姐模样，看衣服首饰质地也不是凡品，白富美御姐是谁不爱，大家爱好一致交个朋友啊小姐姐。
“哇！”红衫女子仔细打量江墨，再在江墨与那群男子之间来回扫视，不知她自己脑补了什么画面，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红衫女子害羞地转过头与身旁闺中密友小声嘀咕。
不过短短一刻钟，江墨与一群女子打成一片，推杯换盏，就差互称姐妹了。
红衫女子名唤余凌萱，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她闺中密友叫李玉婷，是刑部侍郎的女儿；穿粉色衣服的是王静怡，户部侍郎的女儿；青衣姑娘是沈深，吏部侍郎的女儿；绿衫女子是张慧，兵部侍郎的女儿……
江墨坐在中间，脸上是如沐春风的笑意，何德何能与这么多大官家眷座谈。
他此刻觉得自己在嫖这一群贵女，还不花钱！
“江公子，再喝一杯。”
“江公子，再来一杯。”
……
“好好。”
姑娘们叽叽喳喳你一杯我一杯，这么多姑娘陪着，江墨快乐得不得了，怪不得长孙诚住在登仙楼天天晚上出来嫖，有钱人的快乐他想象不到。
原本在里面表演的相公们也一起凑热闹，一时间平时低调的西南角成了全场氛围最好的地方。
“江公子，你有什么才艺给我们姐妹看看。”一位姑娘起哄。
这还真把江墨难住了，琴棋书画他样样不通，又怕没点才艺姑娘们不想跟他玩了。
“我给姑娘们画幅画吧。”江墨招呼小厮去寻一张厚点的纸和一些沙子来。
“公子，画画要沙子做什么？”姑娘们不解。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江墨卖个关子，他总不能说他搞设计的美术功底有一些，但是把握不住毛笔吧。
不多时小厮寻来一张纸和一包沙子。
江墨腾出一张桌子，铺上纸，沙子倒在纸上。
“先来画余姑娘吧。”江墨潇洒地铺开沙子。
众姑娘们满满地好奇。
只见江墨时而观察余凌萱，时而推动沙子，时而抓一把沙子漏在纸上，不多时一个人物雏形便出现在纸上。
众人屏住呼吸仔细观看。
江墨再摆弄一会儿，一个英姿飒爽的余凌萱跃然纸上。
“好像啊，和余姐姐真像！”
“真是，好神奇。”
姑娘们又叽叽喳喳喧闹起来。
“江公子好厉害。”
江墨颇为得意，享受着姑娘们的吹捧。好在他以前看节目的时候很喜欢沙画这种艺术，还下功夫研究了一番，俗话说，技多不压身，古人诚不我欺。
“江公子……给本小姐也画一个吧。”王静怡有些害羞，内心的渴望还是让她大胆提出请求。
“没问题，没问题。”江墨向众姑娘拱拱手，“还有谁想画一个一个来。”
众姑娘们跃跃欲试。
江墨手指灵活推动沙子，没多久余凌萱的画像便变成了王静怡的模样，发型、服饰、神态丝毫不差。
“下一个谁来？”
“江公子重新画一幅吧，小女子还想多看看画，你去多拿些纸和沙子来。”王静怡对新画一幅要毁去原来的很不满意，丢给小厮一锭银子，嚷嚷着让小厮去准备。
“得嘞，王小姐稍等。”小厮欢快地跑去办。
小厮取来一沓纸，扛了半麻袋沙子。
姑娘们、相公们清理出一排桌案，铺上纸张，将桌案围了一圈又一圈。
西南角姑娘们的欢笑声没停过，人越聚越多，外层的只能打听里面在干什么，里面的不出来，靠外的什么也看不见。
长孙诚下楼时遇到几个富商，他每日与各大青楼花魁相会，在京城打出响亮名号，不少富商想寻求机会与他结识，他也想结交京城的富商，互利互惠没准能有个商机呢。
“那边是在做什么？”长孙诚攀谈间有些好奇西南角怎么聚了那么多人。
“是一位江公子在用沙子作画，在下早些时候过去看了一眼，挺神奇的，沙子摆弄几下，一个惟妙惟肖的画竟成了。”一位富商说道。
长孙诚摇着折扇，这位江公子是个妙人啊。心里琢磨着或许昨夜该省下两千两的。
江墨勤勤恳恳画了一晚上。
散场时众姑娘与南风馆的相公们意犹未尽，约他以后常来。
江墨拱手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节选自张信哲歌词《信仰》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
节选自贯口《报菜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