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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似水流年,你最重 ...

  •   这一觉睡得非常沉,是被身上的瘙痒和身体急剧攀升的温度闹醒的,微微睁开眼睛,脑子里还一片迷茫,可嘴里却在发出让人脸红的声音,意识慢慢回拢,伸手摸了摸在自己胸口造次的脑袋。

      省略不可描述部分。。。。

      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很复杂,高兴的程度或许比自己被接受那一刻还要多,是被需要的,被重视的,被心疼的,可又不完全是这样的快乐,看到吴邪那样他又觉得自己心被揪着了,他希望他开心,即使那时候在帮着解决吴家问题的时候,心里还是觉得自己给的不够,还可以更多。
      张起灵想,估计这辈子再也不会比眼前这个人更能让自己觉得,其实生活,其实工作,其实感情,或许还有亲情都是可以期待的,会有进展,还有温度的。

      房间里很亮堂,地上印着外面阳光照进来分成几格的窗户剪影,两个人的□□,喘息,碰撞的声音让人遐想。
      或许不应该说是遐想,因为确实已经春光泛滥了。

      一直觉得杭州是个奇怪的城市,冬天和夏天,基本没有特别可以过度的时间段,从棉袄直接跳跃到短袖,可能也没那么夸张,不过穿长袖的时间还真没几天。
      一旦心里舒坦日子就过的特别快,胖子和云彩好上了,这个经历了差不多一年时间的爱情追逐战,以胖子某天回到寝室,撸了撸袖子站在门口大吼一声“云彩以后就是你们嫂子!”靠一段落,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云彩这姑娘心思简单,可人却精明,话说回来财务出身的真没几个不精明的。
      一个是胖子一年以来的坚持不懈,可谓情路坎坷,因为人云彩妹妹压根没动心,坎坷也就是胖子一人心里的坎坷,二估计就是那次八号楼的事件,先不说胖子二话没说赶了回来,然后是基本二十四小时陪伴,当然上课是不需要陪的,按胖子的说法是上课时间他的心是跟着云彩去上课的。晚上云彩在八号楼害怕,其实当时有很多女生都害怕,能到其他楼的都到其他楼去了,据说那阵子八号楼一到晚上水管里就会发出嘤嘤的哭声。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传言可怕,学校封锁消息的能力也可怕,真假就难辨了。
      那阵子胖子是拉着云彩到外面开房去的,可人是正人君子,没用老痒说的那招,硬是没碰云彩半根头发,按胖子说,要真什么那就是趁人之危,是小人,他不会做这种事,大老爷们儿的就是要让自己女人愿意了才算个事。
      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是成了,吴邪也问过云彩是不是被胖子感动了,云彩说的倒是实在,她说:“一姑娘要是因为感动就跟人好上了,那就不是真喜欢。”她觉得胖子是真爷们儿,喜欢上了才发现胖子有那么多优点,对她也是真心实意,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一席话,乐的胖子在他们面前炫耀了好几天,说“看到没,这就是我的女人。”

      知道吴邪和张起灵和好,胖子也没说什么,偶尔也聊天都说吴邪变了,似乎渐渐开始褪去稚嫩,神色里有了几分稳重,人也乐观了许多。
      怎么说呢,虽然以前的吴邪大部分时间也是大大咧咧和他们扯淡,也是没心没肺的,可有时候就觉得他心里放了什么沉重的事儿,偏偏又表现的开心,你吧,想和他谈谈心,他弄的若无其事的样,叫人心里着急却也没办法。
      现在是不同的,是从打心底透出来的阳光,作为朋友自然替他开心的,也就是胖子明白,是张坤让他们的小三爷活了。
      所以,也不反对,也不说些奇怪的话了,自己恋爱了就明白了,你要两人甜蜜的时候天天想着分开那天,那是有多痛苦,所以吴邪开心就好,出事了反正还有他们。

      期末考结束后胖子他们就飞回北京去忽悠了,王萌也回去了,吴邪自然而然就和张起灵半同居成了同居。
      不过也没闲着,找了家实习单位,是个设计院,当时里面并不缺人,更何况还是个没毕业的,可吴邪想在这种单位可以学到的多点,毕竟老资格有水平的就在那,混熟了可能到时候还能进去。
      就带着自己电脑说自己不要钱,电脑也自己带,软磨硬泡终于是进去实习了,当然了,电脑是不用自带的,设计院还没磕碜到这地步。
      建筑这方面吴邪其实还不怎么懂,软件都还没学到,就帮着那些前辈手绘图纸,起先因为什么都不懂,也就打打杂连那些张工李工的图都摸不到边。
      估计是吴邪比较认真做事也没计较的,有个陈工的开始叫他打下手,也就开始学东西了。陈工真名叫什么吴邪是不知道,但是那些同辈份的人都叫他陈皮阿四,反正其实这种地方真名也用不太上,比自己地位高的或者资格比自己老的,都在姓后面带个工,估计是某种行业里的尊称。
      陈皮阿四做事是个很认真的人,认真到有些苛刻,暗地里其实同事都为吴邪捏了把汗,在他手底下实习过的人都有图纸恐惧症。
      不过现在的吴邪觉得能学到东西才是首要的,有人对你苛刻也不是件坏事。
      自然的,学到的东西多了,用得到你的地方也就多了,这个时间段又是这个行业的高峰期,加班加点几个通宵不下班也多的是。
      刚开始吴邪还能回去做做饭,等张起灵回来,可渐渐的就形成是张起灵叫了外卖等他,有时候忙就几天见不到人。
      那天下班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昏天暗地的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加了几天班,只想回去倒头就睡。
      下车进小区,热浪一下子打在身上,周围有低低的蝉鸣,吴邪起了层鸡皮疙瘩,几天都呆在冷气十足的办公室里,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吴邪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突然想到一个词——披星戴月,是这么个意思吧?以前不知道披星戴月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或者什么样的心情,或许是几天加班的疲惫,心里说不上来的有些失落,在电梯里看着数字跳动的时候才找到点踏实的感觉,心情也因为即将看到张起灵而感受到点快乐。
      其实工作充实而富有挑战,虽然大部分是很枯燥的机械动作,可里面蕴藏了不少知识和技巧。只是这种加班方式有些让人受不了,一轮下来都憔悴和邋遢很多,很多人都觉得设计师了不起,叫起来有面子,其实就是蓝领服务行业,别人最闲的时候他们最忙,只要有客人就不能下班关门。
      不过吴邪知道,他失落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似乎缺失了些什么,来不及细想已经到了,电梯开了,声控灯亮了起来,掏了掏钥匙进门。
      客厅灯亮着,好像不只客厅的,每次晚回来都会这样,张起灵会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洗手间里的也不放过。
      进门却没看到人,站在门口眼睛扫视了一圈,发现人在沙发上躺着,应该是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关了门,换了鞋,把包放在矮柜上,往沙发位置走去,不经意的看到吧台,他们吃饭的地方,用保鲜膜封着口的饭菜,应该是张起灵叫的外卖,看样子还没有动过,保鲜膜下面一层的水汽,吴邪眼底也起了水汽。
      转身看到张起灵平躺在沙发上,胸口盖了张报纸,估计是看着看着睡着了,其实他平时不看报纸,网上的新闻要比这些纸张来的迅速很多,可能是真的等的无聊了就随手拿起来看的吧。
      侧着头,刘海顺势往一边斜了过来,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他一向这样,两天两夜没见了原本说今天可以晚上回去吃晚饭,结果还是熬到了半夜。
      这种事一直是由不得员工也由不得老板,客人就是上帝,其实他们只喜欢天使一点都不喜欢上帝的。
      吴邪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似乎错了,可究竟错在哪里自己还没想明白,就是觉得生活不该是这样,事业很重要,可再重要重要的过身边的人吗?
      当你的生活全部被工作占据,那已经不是生活了,看着眼前的人,吴邪有些迷茫,他想给这个人的,不是等待,是啊,不是让张起灵等待。
      可也不知道要怎么改变。
      在张起灵的腰侧坐了下来,感应到有人在身边张起灵也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吴邪的时候,手就绕了过去,抱住吴邪的腰,摸了摸,轻轻的说:“累不累?”
      吴邪动了动喉结,摸了摸张起灵脸颊就抱了上去说:“嗯,还没吃饭呢?”
      “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然后闻了闻吴邪脑袋说,“去洗洗,都臭了。”
      “胡说。”坐起来自己拉开自己领口闻了闻,还真有点味道,红了脸继续说:“这是男人味。”
      张起灵笑了笑,手撑了撑也坐了起来,脑袋探了过来侧了侧头,鼻子在吴邪鼻子下面嗅了嗅,这个动作有点像似要亲上来,却不是亲上来的动作之间,吴邪愣在那眨巴了下眼睛,心里有些痒痒的,张起灵就啄了口说:“是有点,去洗涮下,我热下饭菜。”
      吴邪拉了拉张起灵手臂,倾身上去就吻住张起灵,吻住了又舒服的叹息出了声,喉咙底下还发出类似满足的□□。
      张起灵手撑在身后闭上眼睛回应着。
      分开的时候两人的嘴唇都有点红,吴邪无意识的舔了舔说:“我去热,你再眯会,明天我休息。”
      张起灵见吴邪眼底有丝愧疚,也就随着他,他就是这样,其实他做不得亏心事,偶尔会任性下,却也不会真伤着你,就像一只成年懂事的猫,主人把他惹怒了也会伸爪子,会哈你,可也不会真抓下来,或者来咬你,就是吓唬吓唬,或者是他自己认为的吓唬。
      吴邪把盖上面的保鲜膜撕下来,冷掉的菜上面一层厚厚的油腻,外面的东西真的不干净,沸沸扬扬的地沟油都说了很久却怎么也杜绝不了,因为闷的久了已经没有菜的香味,反而是一股水汽和说不上来的气味。
      吴邪看了会,直到张起灵从背后抱住他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张起灵。
      “怎么了?”张起灵看了看饭菜又看了看吴邪,“不喜欢吃这些?”印象中的吴邪不怎么挑嘴。
      吴邪转了身摇了摇头,然后抱住张起灵说:“小哥,对不起。”
      张起灵顿了顿,反应过来摸了摸吴邪的背说:“没事,我反正也不饿。”
      “我不是说这个,算了,不说了,来,把这些倒掉,我去看看冰箱有什么,吃点新鲜的。”
      张起灵想说不用麻烦了,可看到吴邪走进厨房的背影,又说不出口。
      他对生活也没什么要求,那些都是可以解决的,人在身边就好,即使这样都要工作,可总觉得有个可以等待的人,可以有个惦念的人,也足够了。他的占有欲和极端,其实只是存在于吴邪是否在乎他,是否有把他放在重要位置,其余的他可以尽可能多的给吴邪自己的空间,这样加班说实话没意见也不可能,他也会心疼,可要是吴邪喜欢,那他也是无条件支持。

      是番茄鸡蛋面,还是老样子,看上去浑浊的汤头,吃在嘴里却很鲜美,面很劲道,汤很鲜。没一会两人都吃出了一头的汗,吴邪坐在对面抬了抬眼看张起灵,因为刚出锅有些烫,张起灵估计是饿了,面吃在嘴里,还得张张嘴呵呵气才能嚼,鬓发那因为出汗有些濡湿,额头上也有。
      吴邪抽了纸巾抬手帮张起灵擦了擦汗,说:“好吃吗?”
      张起灵一边呵气一边说好吃,吴邪定定地看了会突然就扯起嘴角笑了,弯起的眸子显得特别亮。
      张起灵看吴邪笑,嘴角也扬了起来,说:“怎么了?”
      吴邪摇了摇头,把眼神专注在碗里,捞起面条吹了吹就往嘴里送,含糊不清的说了声“没什么”。
      安静的过了会,吴邪嚼着面条含糊的又说:“小哥……”
      张起灵抬起头,因为嘴里刚吸了面条显得鼓鼓囊囊“嗯?”了声。
      “以后再也不让我媳妇挨饿了。”
      这回轮到张起灵愣住,无意识地嚼了嚼嘴巴,回味过来的时候笑了笑“嗯”了声。
      吴邪确实没有让张起灵挨饿了,也没有再叫乱七八糟的外卖,其实他们完全可以叫云姐过来做饭,不过两个人似乎有种默契,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家庭就是应该这样,如果让旁人插手了味道也就变了。
      这种偏执的想法无迹可寻,或许可以从家庭这个词开始说起,不过就谁也没有去细想,也就这么固执的认为了。

      那天起,吴邪开始准时下班,买菜做饭,要是张起灵下班早就打打下手,冰箱里也塞的满满当当。
      在家没事的时候吴邪就上网查资料,那几天他都买了很多参考书,埋头在看,然后毫无头绪。
      在公司里,原本吴邪是跟着陈皮阿四的,这样跟着跟着也就是默认的师徒关系,而且吴邪身上的特质到了那边照样应验,人际都不错,走的稍微近点的也都会教他东西。不过自从那次加班回去后,吴邪就和陈皮阿四说自己想去学预算,就不跟着他了,当时陈皮阿四的脸绷得跟什么似的,周围的人都要绕道而行,然后就重重地哼了声,茶杯拍在桌上气的直磨牙。
      吴邪细心,耐得住性子,又好学,聪明,这么好的一根苗子给跑走了,自然是可惜的。更气愤的是他竟然选择了预算,这个类似吃公家饭,一吃到老,会有点小钱却也不会致富的行业,小小年纪贪图安逸,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设计院有几位预算师傅,有年轻的,也有老的,其实年轻的也已经是中年的样子了,反正实习生也没固定做什么,吴邪就跑去一已经是满头白发的老预算员那说自己来打打下手,老预算员抬起头用手把鼻子上的金边老花眼镜往下挪了挪,挑起眼角看着吴邪,吴邪被看的有些发麻,忙避开眼睛,那老头又把眼镜扶正咳了声说:“给我泡杯茶,茶叶在抽屉里自己拿。”
      于是吴邪就手脚麻利的拿了茶叶,先用开水冲了小半杯,泡了一会就小心的倒掉水只留下茶叶,又倒了水才拿去给老头。
      老头拿着杯子看了看,又看了眼吴邪,低头喝了口,看不出什么表情然后把杯子放在桌上说:“你好像还没毕业吧?”
      吴邪点点头说:“下学期才大二。”
      “你这个时候来学这个早了点吧?”停了停看了玻璃隔断,外面是一排排的办公桌,蓝色的,半人高把空间隔离成了一格一格,继续说:“你不是因为喜欢做设计,才选择这个专业的?”
      吴邪想了想,大概这老头觉得自己有些喜新厌旧的意思,也就笑了笑说:“是挺喜欢的,也觉得挺充实,看着自己设计的房子,或者房间,从什么都没有变成你想象中的样子应该很有成就感,要是客人看着喜欢,大概也觉得有动力。”
      老头明显是感兴趣了,侧了侧身坐着,半对着吴邪说:“那你怎么就来想做预算了?做工程可比这个赚的多咯。”
      吴邪被盘问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笑道说:“以前不知道,现在才知道做设计做工程,旺季的时候加班加成那样。”顿了顿吴邪收了收笑容继续说,“这样工作差点把生活是什么都忘记了,也忽略了身边比金钱地位更重要的东西。”
      “什么重要的事?”
      “那个属于私人范畴了。”
      “嗯,看来是挺重要的事。”发现老头好奇心有点旺盛。
      “是啊,很重要。”吴邪也不是随口附和,倒有几分认真的口吻。
      两个人都沉默了会,似乎老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吴邪见气氛尴尬,其实除了张起灵以外的人沉默本就是件尴尬的事。
      过了会就见老头动了动,扶了扶眼睛站起来在自己书架上面翻了翻,拿下一本足够当凶器看上去有十来斤左右的书,放在桌上说:“拿回去看看吧,明天就到我对面桌去。”
      “啊,真的?谢谢师父。”说完还站起来要给他鞠躬,这个行业里面跟师父是常事,能跟到一个好师父你可以在这个行业里少摸好几年,师父也不单单是给你知识和经验的人,还是给你人脉的人。
      吴邪会有目的的跑去这位老师父那自然是了解过的,听说是挺难的,师父也就收过那么一两个徒弟,而且混的都挺不错。
      老头拿起杯子磕了几下盖子笑着说:“呵呵,年轻人,难得活的这么明白的。”

      天气慢慢转凉了,吴邪惊讶的发现这个夏天似乎特别短暂,没有那种闷热窒息的温度,也没有尖锐烦躁的蝉鸣,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开学了。
      看着绿油油穿着军训服的新生,来到新环境似乎很兴奋,都像一匹匹脱肛的野马到处乱窜着,大二的他们已经不是学校和老师最关注的对象了。
      理论课的减少,专业课的增多,无疑是给这些老油条们创造了在寝室做作业不用去上课的借口。
      既然已经定好目标,所以有些科目吴邪也只不过是能过过掉就好了的心态,特别注重预算那一块。
      预算这个东西也是与时俱进的,可换汤不换药,老头给他的那本书很实用,上面还有很多笔记,不知道是老头自己写的还是当初他哪个好学的徒弟留下的墨宝,看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这事他没告诉胖子老痒,也没告诉张起灵,没课或者专业课的时候吴邪还是往设计院跑,每次遇到陈皮阿四的时候吴邪总是向他问好,可他总是爱理不理,吴邪也无所谓。
      除了这事,他还有件事没有告诉张起灵,他告诉小花他有喜欢的人了,当时小花那边沉默了会说:“那感情好,是哪家姑娘啊?”
      吴邪在电话这边咳了咳说:“那个小花,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你不要告诉我你想抢兄弟老婆就成。”那次暑假,胖子把云彩带去北京玩了一圈,估计那边人都知道这事了。
      当时刚好看到张起灵从洗手间端了盆衣服出来,然后走去阳台晒衣服,吴邪就笑了,靠在落地窗边说:“不是,对方是男人。”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或许是在消化他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过了会估计是回过神来了说话的声音稍稍有些急,说:“吴邪,我知道这事对现在这个时代来说很正常,可是你要想清楚……”
      “花……你知道我的,对不对。”
      解雨臣当然知道,吴邪不是谁都可以放心上的人,说喜欢的,会告诉他的,自然是想好好走下去的。
      最后小花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叫他自己想清楚,又模模糊糊说了句“你开心就好”之类的话语就挂了电话。
      吴邪知道,某种程度上,他伤了解雨臣的心,不是说爱人要结婚新郎不是他的那种伤心,他知道吴邪迟早有一日是要和别人在一起的,可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又有那么点难以接受。是有人和吴邪比自己更亲近,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嫉妒,似乎从此吴邪就是别人的了,其实,一切也没有改变,只是心里就会少那么一块。
      需要时间来填补,吴邪知道,他们不会就此别过,就像齐羽说的,亲情是不会去计较你把他放在何种位置,因为是无法割断的。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慢慢的大家也都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了,有些要考研,有要回家发展的,也有留在杭州的。
      大四的时候艺术设计系的学生基本上没有什么课了,都是些专业课,而且也不多,意思很明白就是让他们出去实习了,也给特别要考研的学生设了一个班,考研其实也有风险,考得上还好,考不上的就比别人落后了两年,找工作什么的没有优势。
      吴邪没有那种想法,二十三岁,完全可以去社会闯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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