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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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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没有!!!]
钱:[那就好。]
钱:[你考虑清楚没有?]
白:[那你呢?你有那些问题么?]
钱:[我当然没有,我洁身自爱着呢,哪像你们男人。]
白:[那就好。]
钱:[好什么好,你都还没答应你就好]
白:[我答应了。]
……
“钱挽霁!”钱霁鸣怒吼。
“哥,怎么了?”她怯怯地不敢上前,气场也压低了。
他扯了扯领口的领带,连带最上面那颗纽扣也松了,露出小片肌肤,“过来!”
他坐在沙发上向她招手,眼底是藏不住的怒意。
她只能磨磨蹭蹭地到他那,声音弱弱的,显然底气不足,“哥,哥 ”
“你自己说,我不想骂你。”他语气严肃,又带有一丝威吓。
她装傻充愣,”说什么?”
她这态度是真让他有骂人的念头了,他他瞪了她一眼,他沉声道:“你刚才去见谁了?”
钱挽雾别过头,“没谁。”
钱霁鸣不听她狡辨辩,继续问:“你找白九桃干嘛?”
她眸色一惊,反问道:“哥,你又派人监视我?!”
他一听,有点理亏,没说话。
她有脸上带有怒色,“你说过不会再派人跟踪我的,你这个骗子,言而无信。”
他反驳:“那你见白九桃又是做什么,说啊!”
她沉默。
两人互相为难,相视无言。
钱霁鸣抬头看她,打破沉默:“结婚是吧?”
“谁让你拿结婚开玩笑的?!”他怒道。
一说到这个他就火冒三丈。
钱挽霁又要以为是他派的人偷听她说话,刚想反驳,被人堵了回去:“你听着,我们家还没穷到要用你的终身大事去换钱,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取消你们的婚事。还有,这事我没同意,你别想暗度陈仓。”
他看破她的心思,继续说:“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不打是吧!我亲自打。”
说完,他就掏出手机。
那边很快接听。
“喂,钱总。”
“白九桃我告诉你,你跟我妹妹的事,没可能!”他开口就没好气。
那边反倒传来一阵笑声。
“钱总,哦不,应该叫大舅哥。火气别这么大嘛。”
“谁是你大舅哥,别人乱叫!”他的不爽溢于言表。
“好、钱总,这事我已经告诉爷爷了,爷爷已经跟你父母谈过了,两家相谈甚欢呢。”
没想他行动如此快,钱挽弄心想。
钱霁鸣语气冷冷的,“白总,商场上我不会手下留情,同样,你是跟我妹的事,我拆定了。”
随后,他便挂了电话。
他那双狠厉的眼看向妹妹,冷言警告:“你离白九桃远点,别什么人都往身上招,不嫌脏啊。”
钱挽霁没底气反抗,只能乖乖点头:“知道了。”
这几天她都没出去,她怪自己无能,工作上的事一点也帮不了家里。
但钱需鸣从没如此想过,他要是知道了只会说:“我挣钱就是给你花的,为了钱拿你的婚姻大事去换,那我这个哥哥成什么人了。”。
但这个项目确实对公司大有裨益,奈何白九桃那边不放手。
……
几天后。
“小挽,快来医院,你哥出事了。”
钱挽雾穿好衣服,着急忙慌就往医院赶。
医院。
手术室门口,一对中年夫妇正坐在外头的椅子上,凑前去就能听见妇女的低声啜泣。
钱挽霁喘着大气站在他们面前,着急问道:“爸妈,哥哥怎么样了?钱母抬头看了一下自家女儿又低下头小声哭泣。
钱父的手抚上钱母的背,轻轻的拍,以示安慰,“等医生出来吧。”
他抬眼看亮着的字。
约莫着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灭了,门打开。
护士们推着病床出来,三人一看见,赶忙凑上前去找医生。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钱母率先开口。
“已经脱离危险了。”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跟着护士回了病房。
VIP病房内。
钱母坐在病床前,盯着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一脸疲惫。
钱挽霁跟钱父出了病房,留在门外,她向里面望了一眼,转过头问:“爸,哥怎么会进医院啊?”
钱父哀声叹气,“被人捅了一刀,大出血。”
她吓了一跳,”知道是谁干的了么?”
”嗯,警方已经抓捕归案了,是几个酒鬼。”
钱挽霁越想越气,一定不能放过这些人,她义愤填膺道:“爸,一定要让这些人恶有恶报,让他们把牢底坐案。”
钱从沉声道:“会的。”
钱霁鸣醒了之后,钱母赶紧摁铃喊医生。
一场担心受怕可算安稳下来了。
她站在床尾,双手抱于胸前,“哥,说说吧,你这是去哪伤的。”
他躺在病床上,一只手正输着液,“你不需要知道,管好你自己就行,听我的话,别去找白九桃。”
说到白九桃,钱挽霁有个猜测,“不会是白定九桃雇的人伤你吧?!”
钱霁鸣否认:“不是,他没这么卑劣,但也挺坏的。”
那就行,不然她又可得去找白九桃理论理论了。
她难得关心公司的事,在将洗好的苹果擦干递给他,问:“哥你如今住院了,那公司的事怎么办?”
他也想过,先叫钱父管着吧,公司内部他倒是不着急,就是怕白九桃趁虚而入抢走项目。
他咬了一口苹果,咽下去后答道:“这事你就不用管了。”
本来她就有点不高兴了,问一下怎么了,哼!
为了公司,也为了钱霁鸣。
不告诉她,她也有办法帮到公司。
出了医院,她没回家,而是往程母那边去了。
小院里,她坐在小凳子上帮程母择菜,等菜弄好,程母进厨房,她洗了手,才拿起手机给白九桃打电话。
她不知道哪来的理直气壮:“白九桃,是不是你找人打的我哥?”
“什么跟什么啊,你哥出事你找我干嘛?”
钱挽霁:“你就说,是不是你?”
那边否认道:“当然不是,我跟他有什么仇有什么怨都是当面解决的,才不会使这种阴招。”
钱挽霁没再问下去。
那边又传来声音,“钱小姐给我打电话是为你哥?”
她理直气壮:“不然呢?”
白九桃:“钱小姐忘性可真大,我们前不久才刚谈妥的,这才过了多久,钱小姐就忘了?”
钱挽霁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结婚嘛。
思及此,她突然有个好主意,但前提是白九桃没抢他哥的那个项目。
她咳了几声,正色道:“你没抢我哥跟那个项目吧?”
“没有。”他答道,“我不是不讲信用的人,答应钱小姐,一定做到。”
“那就行!”
她放心了。
“但是钱小姐,你哥不同意我俩之间的事,如今他在医院,保不齐我不会出手”他的语气有些玩味。
“你别,我有主意,只要你别动那个项目,我们的事,就还有机会。”
白九桃有些怀疑,“是吗,愿闻其详”
钱挽雾:”…”
三天后。
酒店婚礼现场,宾客满席,灯光闪烁。
钱挽雾身着白色婚纱,站在礼堂中央,挽着父亲的手,于缓步走向那边的白九桃。
要问为什么能结婚,当然是瞒着钱霁鸣,如今被隐瞒的人还躺在医完的病房中。
为了隐瞒他钱挽霁等可是费了好大的劲,给他身边的人发请帖,还特地嘱咐不能告诉她哥。
她还拉着钱父钱母一起,让他们以为自己喜欢白九桃,为了女几,他们自是不会阻拦,只是觉不满于三天的准备,太包促了。
一路上走得很顺,就在钱父要将女儿的手交付到白九桃手上时,礼堂大门被人推开,有人迎着光走过来。
程恂西装革履,踩着底下新娘走过的花路,意气风发。
见到他的人各怀心思。
钱挽霁心生欢喜。
他终于回来了,她有些甚至想冲动地跑过去抱住他,但是现在她的身份跟她正要做事不允许她这样做。
白老爷子在底下主杵着拐杖站起来,以为他是来破坏婚礼的没给他好脸色。
其余人没几个认识他,除了白九桃。
程恂,这个人的名字三年前他就早有耳闻了,只不过是没见过真人,只堪堪扫过一张照片,记住这张与白纬有些相似的脸。
婚礼被他打断,仪式还没继续,底下的人嘴八舌。
“这位谁啊?”
“不知道。”
“难不成是来抢婚的。”
“谁敢抢九爷的新娘子。”
……
对不起喽,他就是敢抢。
程恂一步步靠近,钱挽霁遮不住眼底的笑意,笑着笑着眼底又溢出眼泪。
钱父注意到女儿情绪变化,安温声安慰道:“挽挽不哭啊。”
而后又告诫身后的白九桃,“你以后可不许欺负我们挽挽,不然我钱家就算倾尽所有也会为她讨回公道。”
钱挽霁听到后止住眼泪,什么跟什么好嘛,她哭才不是因为结婚。
白九桃点头。
她看见想一巴掌扇过去,点个屁头啊,让你点了么。
程恂已经近在咫尺,他礼貌地向钱父问好:“伯父好。”
钱父不认识他,皱眉问:“你是?”
钱挽霁松开挽着他胳膊的手,先行给他介绍:“爸,他是我朋友,程恂。”
钱父点点头,露出笑意,以为他是来送礼庆贺的,客气对待:“朋友啊,先找个位子坐一下吧。”
但程恂没动,他仍站在原地,看看钱挽霁 ,又看看白九桃。
白老先生见他一直站那,心中预感极强,对他喊道:“你赶紧给我下来,别在你大哥大嫂的婚礼上闹。”
老爷子以为他在闹,真是个好法子。
钱从刚舒缓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孩子还是白家的人?
他的目光在程恂、白老爷子跟白九桃三人之间来回转换,听白老爷子的话,不像是这位朋友不是来贺礼的。
程悔映出一抹笑,客客气气地对钱父说:“伯父,您今天怕是要白跑一趟了。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知道了个好消息,您女儿暂时光不用嫁人了,还是你的亲亲小宝贝。”
钱父心中如今说不出是何种滋味,他也不愿女儿如此仓促地嫁了,白九桃的品性他知道,应该不会对他女儿不好,再加上女儿的苦心央求,他跟钱母也就只能依着她。
如今有人告诉他,他的女儿不用嫁了,但这仪式都进行到一半了,这可是会遭人议论的,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啊。
程悔在钱父绕不清的时候,上前一步一手拉过钱挽霁的另一只手,十指相扣,他嘴角轻扬。
钱挽霁如今站在他身旁,正面对着白九桃和钱父,她的手乱动一下都会被程恂扣回去,她有点急,“你干嘛呀?我在婚礼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