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和亲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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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和亲大危机
下了朝之后萧相被皇上留下，夏凉使臣被大将军护送回驿站，苏和印被内侍带领去往清荷院。
皇上：“萧卿以为夏凉此番是诚意联姻？还是另有图谋？”
萧相：“回圣上，其中缘由尚未可知，但绝非表面说得那么义正言辞。”
如今事关萧嫣的终生大事，萧相也收起了平时的模棱两可。
皇上又继续问他。
皇上：“那萧卿可愿让萧嫣前去和亲？”
萧相：“老臣并非偏心女儿，只是这事关皇室血统，老臣不敢逾僭。”
萧相的态度已明了了，这话也是在提醒皇上，联姻本就是皇室的事，怎么也涉及不到他相府。
皇上故作思虑。
皇上：“朕自有打算，萧卿退下吧！”
萧相：“禀圣上，老臣还想将萧嫣从公主府接回家中待命。”
萧相不仅不弯弯绕绕了，连一些尊敬词都不用了。
皇上背对着他，但想必已经开始发愁了。
皇上：“准了！”
萧相：“老臣告退！”
萧相这次没有坐以待毙，既然你李家对我不仁，一再牺牲欺辱我一双儿女，那也就别怪我萧渊不念往日情分。
他打算先从公主府将萧嫣接回，只有女儿在身边才能放开了手做事。
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将萧嫣和亲之事推脱掉。
今日公主被皇后叫了去，无心刚好也回相府去了，萧嫣便落了个清闲。
午膳后闲来无事她便走出了公主府，出去晒晒太阳透透气也好。
走的有一小段距离了，她闻见一阵阵荷花的香味扑鼻而来。
寻着香味她来到了清荷院。
这里好像久未住人了，有着一股子陈味儿。不过看地面好像经常有人打扫着，也不至于太荒凉。
池里的荷花半数都开了，有的还像个害羞的姑娘含苞待放。
她小转悠了一圈，发现真的一个人都没有。想着这应该是哪个长公主偶尔回宫时居住过的吧。
临走她想采一朵开的正盛的回去，大概公主见了也会开心些吧。
她俯下身子去采，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来了人。
内侍刚想出声提醒，被苏和印拦了下来，还将他遣走了。
苏和印：“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制度严明的皇宫中私自窃取我的荷花。”
这静的连只猫都没有的小院，突然出现一个大活人，属实把萧嫣吓了一跳。
她持着采好的荷花转过去，面不改色心不跳，将眼前的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他衣着华丽，看妆发倒不像是成汉人。不过他敢说这里是他的，那想必在宫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萧嫣：“我是萧相之女萧嫣，亦是公主伴读。私自采取荷花是我的不是，只是我不知这院里还有人管束，萧嫣在此赔罪了。”
苏和印本想这莫不是哪个不得宠的妃嫔，故意吓吓她的，没成想她竟然就是那个要与大哥和亲的丞相之女。
想过她美，只是竟然能美得这般不可方物。父王和大哥一早就吃准了萧相不会同意女儿和亲，借机便能引起成汉朝臣内乱，让他们分崩离析。如今一见，更加让他坚定了此事和他们的预期应当是无有差别的。
他饶有兴致的望着她。
苏和印：“萧嫣？丞相嫡女？”
萧嫣：“正是。”
苏和印放声大笑，萧嫣看不透他的行为。
萧嫣：“你是不信？”
苏和印：“信与不信又有何分别？不管你是谁，拿了我的就是拿了我的，你得赔！”
在都城，萧嫣还未见过如此没有风度的男子。不就是一朵花嘛，赔就是了。
萧嫣：“若说这赔也简单，只是不知公子是何许人也？可便告知？”
苏和印：“不便。”
这人不会是常年一个人在此处种荷花种疯了吧？这么不会和人交流…
唯恐得罪了哪个权贵，萧嫣忍了一口气，挂上一副假笑。
萧嫣：“那你说，要我怎么赔？”
苏和印丝毫没有避讳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萧嫣，把她都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如果他此时想要做些什么，那真的是连一个求助的人都没有。
苏和印大概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偏头轻笑了一声。
苏和印：“那便…拿你作赔吧！”
萧嫣：“我乃相府大小姐，纵你是皇亲国戚又怎可如此轻薄于我？”
这人怎么如此轻浮，此地不宜久留，得想办法赶紧离开。
萧嫣支支吾吾噎了半天，拿荷花指着他说。
萧嫣：“如若不成，改日我带上些好礼赔你就是。”
苏和印一副十分不屑的表情。
苏和印：“谁稀罕你的礼？你腰间的玉佩倒是很别致，就它吧。”
萧嫣连忙捂住了玉佩，他这种野人指不定急了还会硬抢。
萧嫣：“这块玉佩不行！它是哥哥留给我的。除了它，随你挑选就是。”
苏和印：“你这也不愿，那也不愿的…不会真是打算要把自己赔给我吧？”
他步步紧逼，萧嫣僵直的站在原地。
这人如此胡搅蛮缠，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萧嫣趁他不备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他吃痛的蹲下，她一撒腿儿逃出了清荷院。
苏和印：“跑什么，又不会真的吃了你…”
他只是看出了萧嫣腰间的那枚玉佩是夏凉的工艺，而且应该也不是近代制成的，或许还是以前战乱从王氏流落在外，几经辗转才到了萧嫣手中。
她慌乱的模样甚是有趣，这才忍不住挑逗了一番，谁知没把握好分寸竟将她吓得落荒而逃。
看来这都城女子也有活泼率性的一面，并非都如传言一般，因循守旧，寡淡无趣。
光凭这一点，萧嫣与他们大漠的女子也没什么两样。
其实如果她真的嫁去了夏凉，以他大哥那副惧内的性子，日子应也不会难过的。
公主府：
萧嫣一口气跌跌撞撞的跑回公主府，一直回头看那个怪人有没有追着她，一头就扎进了去她屋里找她的公主怀里。
公主见她气喘兮兮的，慌乱的发丝都在诉说着她刚刚经历了不得了的事。
李娇：“何事如此惊慌？”
萧嫣来不及解释，小跑到桌前猛灌了一盅水。
待气息平稳了，她才说出了原因。
公主听完勃然大怒。竟然有人敢在她的地盘附近占山为王，还提出赔偿如此不合理的要求。
说时迟那时快，她马上就要出府去找那人算账，可是被皇后新赐给她的掌事王嬷嬷拦了下来。
王嬷嬷：“公主切莫冲动。适才老奴遇到皇上身边的内侍大人，内侍大人说清荷院如今已赐于夏凉国前来求亲的七王子苏和印居住。并没有萧小姐口中的蛮横之徒，恐怕是萧小姐弄错了。”
王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跟随皇后多年早就见惯了皇宫里尔虞我诈的手段。她言语之间就是在提醒公主不要多管闲事，也是警告萧嫣安分守己。
萧嫣好歹也是当过太子妃的人，这种刁钻刻薄的老奴才，她也一眼就看透了。
李娇突然就没了刚才的声势，萧嫣还真以为是她怕了王嬷嬷。
可是殊不知，李娇早已在皇后那里听说了要去和亲的人是她的事。
萧嫣越看越不对…是她们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神，都不对！
她开始有些慌了，不会是父兄又发生了什么不可逆的意外了？
王嬷嬷带着其他下人退下了，留下公主和萧嫣两个人。这也是皇后的意思，皇后不想自己女儿远嫁，就叫李娇多劝劝萧嫣。只要她肯前去和亲，皇室绝对会厚待她父兄，让她萧氏一族延续满门荣耀。
可李娇却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口，明明该去和亲的人是自己，如今却要最好的姐妹替自己去承担这一切，她于心何忍？
萧嫣现在很害怕，她怕的是父兄再遇到什么意外。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萧嫣：“还请公主如实相告究竟发生了何事，是不是我父兄遭遇了什么不测？”
李娇真的很难以启齿，这也是她待在皇后宫里半天未归的原因。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嫣。她也没有脸跟她说话。
见她表情很是为难，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不做声。
萧嫣又说。
萧嫣：“公主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李娇：“不是你父兄…而是你…”
听到公主亲口说出父兄平安无事，萧嫣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滚出。松了憋着的一大口气，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萧嫣：“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萧嫣双手合十对着老天祷告着，一遍遍给自己顺着气。
李娇见她这副惊慌失措大悲大喜又释然的样子，心底的愧疚涌上心头。委屈又很心疼的抱住了她。
李娇：“对不起…是娇娇害了你…嫣儿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李娇哭的很崩溃，句句嘶声裂肺。萧嫣才想起她刚刚说是与自己有关。
萧嫣：“到底是怎么了…你快说啊…”
李娇哭的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李娇：“我告诉你你得有个心理准备，很大的那种…”
萧嫣帮她抹着小泪珠。
萧嫣：“哎哟…快说吧我的祖宗…”
李娇：“今日夏凉国使臣和七王子在朝堂上公然替大王子求亲，求娶之人…求娶之人…是…是你。”
萧嫣还以为是听错了，怎么会是她呢？怎么轮都轮不到自己头上才对啊！
她不相信的眼神，想要跟公主反复确认，可是公主不敢抬头与她对视，就已经回答她了。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萧嫣整个人都懵了。知道李烨背叛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以接受…
不过想到李烨，她又突然觉得很庆幸。
如果自己真的去夏凉和亲了，那父兄和萧家的命运是否就此改写了？而且还能帮自己的好姐妹挡掉一劫，何乐而不为呢？
想通了的她突然大笑的瘫坐在地上，边流泪边大笑。果然人在经历了大喜大悲之后，都会有种浴火重生的透彻感。
李娇都给吓到了，她不会是一时接受不了失心疯了吧！
李娇：“嫣儿姐姐你别这样…你别吓娇娇…”
萧嫣抬手抚上李娇的小脸，疯批一笑。
萧嫣：“公主你知道吗…我很庆幸…如果能替你挡掉一劫，我愿意去。”
萧嫣此话一出，李娇更是不忍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心原来可以这么痛这么痛。一个人竟然可以对自己这样好，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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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简单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仪容，萧相就已经赶到公主府了。
萧相从进门开始眼神就在四处寻找女儿，直到看到萧嫣跟在公主身后的那一刻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下。
先俯首行礼，未等公主开口，他就已经等不及了。
萧相：“今日朝堂之事想必公主…你们也知道了，老臣是来接萧嫣回府待命的。”
李娇点点头。
两人都没有接话，眼角的刹红和脸上脂粉都难掩的憔悴，证明刚刚已经大哭宣泄过了。此时也都在冷静期了。
萧嫣跟着萧相回了府。
马车上萧相等不及就向女儿保证到，一定会阻止此事的发生。表示一切只是时间问题，他希望萧嫣不要就此一蹶不振。颓废解决不了问题，要勇于反抗，他们肯定能扭转局面的。
可萧嫣就像全然没听见一般，面色很苍白，像个木偶人一样很呆板的一动不动。
萧相把他们正在实行的计划全都复述了一遍，还说萧斐也知道了此事，正在着人安排益州的事，不久就会赶回都城。
父兄都在拼命为她争取，还要她积极配合，不要自暴自弃。
萧嫣何尝不懂父兄的良苦用心，只是此事若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轻易，又何需哥哥丢下政务归都？又何需父亲自降身份去拉拢那些个官员大臣。
萧嫣：“父亲可愿听一听女儿的想法？”
萧嫣的情绪太过正常反而不正常，萧相握着她的手，给予她肯定的眼神。
萧相：“那你便说说心中想法，让为父也好拿个主意。”
萧嫣：“如果实在逃脱不掉和亲，那便也是女儿命中注定要遭遇的。真到那时…父兄什么都不必为女儿做…女儿愿嫁！”
萧相不免怀疑萧嫣是被皇后给试压了，才会冲动之下做出决定。
他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一路上父女俩没再说过一个字，沉寂的可怕。
直到回府后无心知道了这件事，她恨不得现在就潜入夏凉国把那个叫苏和邴的王子给刺杀了。这样就不用萧嫣牺牲自己了。
三天了，整整三天，萧嫣就只吃了一点无心去东市买回来的桂花蜜饯。
可她却问了无心好几次，是不是偷懒没去那家买，说它好苦，一点都不好吃。
无心想哄她开心，这不一听说花满阁出了新品就赶紧出府去给萧嫣买脂粉去了。
集市上：
阿风出楼去给负责运送酒的商队付钱，刚从客栈出来就看到女装的无心进了对面的花满阁。
开始他还不敢认，直到他跟着进了花满阁听到了她的声线，他才认定她就是相府大小姐的丫鬟。
他一直守在门外等着无心出来。
阿风：“姑娘，还记得我吗？”
都见了好几回了怎会不认得，无心本就为小姐和亲的事感到心烦，不想搭理他来着。
无心：“江公子楼里的伙计。”
阿风喜笑颜开，像极了一条疯狂向主人摇尾巴的哈巴狗。
阿风：“没错，是我，是我。”
阿风就这样傻傻的追着无心走。
无心：“你还有什么事吗？”
无心一个女孩子怀里抱着一大包胭脂水粉，阿风顺手就给她接了过来。
阿风：“我来帮你拿吧！其实我就是很久没有见到你…和你家小姐到楼里来了。刚刚看到你时我还不怎么敢认呢！你穿女装的样子…真好看！”
无心：“好…好看？”
生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把好看这两个字用在自己身上，在她的记忆力这个词都是用来形容小姐的。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夸自己好看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无心：“你等了我许久，就为了说这个？”
对一个姑娘家这么直白的说话好像是有点鲁莽了，阿风郁闷的挠挠头。
阿风：“是…也不全是。哦对了…我是想问你怎么你家公…哦不，是小姐，你家小姐近日怎么都不到楼里找我家公子喝酒了？昨日楼里刚进了一匹酒水，里面就有好几坛梅花酿。这梅花酿是加急从夏凉运来的，我想肯定是公子故意给你们家小姐订的，所以顺道问问你们何时有时间过来。”
无心心想，不愧是大公子看中的人，果然是个深情又可靠的男人。
若不是萧嫣被和亲的事耽误了，说不定两人还真就成了。
想着，她就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阿风虽然呆，但不傻。他一眼就看出了无心有不顺心的事。
阿风：“这是怎么了？怎么叹气了？”
说来这江珩也是个有能耐的人，财大势大，若他知道了心悦的人马上就要被迫去和亲了，说不定情急之下还真能想出什么招来。
无心装作很苦恼，是不小心说出来的样子。
无心：“这也怪我们家小姐与你们家公子缘太浅…明明我们家小姐也是有意于你们家公子的，但奈何…奈何…”
阿风急得团团转，恨不能能帮她说出来。
阿风：“奈何什么你倒是说啊！”
无心将计就计，泪花在眼里打转的样子真的是我见犹怜啊！
无心：“奈何我家小姐就要前去那夏凉国和亲了…好好的一对有情人，就这样被活生生被拆散了…可惜可怜可叹呐～”
无心煽风点火般的演技，演得阿风听完肾上腺素狂飙。
他们家公子看上的人，怎么可以随便让人抢走，就算是夏凉国的王子也不行。他得赶紧回去告诉江珩，要尽早拿个主意才是。
他眼睛飘忽不定，手脚慌乱的模样，无心差点就破功了。
阿风：“姑娘，请你回去务必转告你家小姐，一定要等着我家公子，千万不要因为一时想不开就做什么傻事。一定要等着啊～”
无心：“我的东西！”
跑出去一截的阿风又急忙回头把东西送回无心手上，那叫一个千叮咛万嘱咐啊。
阿风：“一定要等，要等啊…”
直到他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捂嘴笑出声。
无心：“真是个呆子～希望这次你能不负所托吧！”
相宾楼包厢内：
听说了萧嫣要被和亲，江珩直接坐不住了，他不停用扇子敲打着手心。
自古以来与外国和亲稳定国土都是皇族的家室，怎么会要萧嫣去和亲呢？
江珩连忙召集了所有安插在各个大臣，皇室家里的眼线，势必要一五一十的了解清楚。
到晚上天完全黑了，江珩一个人坐在三楼露台，煽动着扇子，眉目没有一丝松懈。
江珩自己府里的管事老杨来了，两人在露台聊了很久。
阿风赶到时两个人已经结束了交谈，只听见老杨又问了江珩一遍，确定要这样做吗？江珩肯定的点点头，老杨就退去了。
阿风：“公子真要一人承担？要不要禀报老爷…”
江珩：“不必！”
疲惫了一天江珩闭上了眼睛，语气难得的冷漠。
阿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乖乖退下了。
匆匆从城外安置流民赶回来复命的李烨，刚听说了和亲之事就带着祁禹赶往相府。
可这几日萧相不仅为了避嫌没有上朝，相府更是大门紧闭，对外宣称不见外客。
不止李烨，前两天李桓和江珩都有前来拜访，可都被回绝了。
七日后朝堂上：
内部侍郎孔云：“臣有本起奏！”
近日来因为西秦与前赵两国多年的交战，一时间都城内涌入了很多流民，李烨虽出城安置管理半月，但还是有很多流民不断涌入成汉。如今国库面临空虚，每天成堆的奏折，加上和亲之事迟迟未有一个决策，皇上也是身心匮乏。
他扶着额头，挥手示意准奏。
内部侍郎孔云：“流民涌入都城的数目只增不减，探子回报城外的流民也还在往都城方向赶来。据微臣了解，城内一经商的江氏小儿，竟花了大半的家产安置流民，还开设诊馆救济因流民受伤的百姓。在城中免费布施七日，分文不取，深受百姓称赞，更有学子为其名曰江济世。微臣以为，此人此举朝廷应给予高度重视，不让善人落了空，也切莫寒了百姓之心。”
李烨听得皱起了眉头。
为了萧嫣他还当真是舍得！可见，这次他是真的用心了。不得萧嫣，誓不罢休。
皇上听完似乎头也不痛了。真的会有人什么都不图，花光大半家产去救济一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吗？
他倒是想亲眼见见这个江济世究竟是何方神圣。不图钱财，不为名利，弄出这样大的阵仗来，那想必就是他所求之物比钱财名利还要难得。
第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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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16章 和亲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