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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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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渺，你身居高位，几次三番欺负一个新入门的小辈也就算了，还收买杂役弟子陷害星烛，你可知错？”
虽然早就知道会被若虚长老责骂，但是听到又一口无端黑锅被扣到自己头上的时候，陆渺还是非常愤怒。
“我没有，分明就是那个害人精污蔑我。”
若虚厉声呵斥：“陆渺，我私下传唤你只是为了掌门声誉不想让他丢脸，不是为了看你在我面前强词夺理百般抵赖的。”
陆渺丝毫不给面子，冷漠反驳：“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还能说你就是趁师兄闭关，看我无依无靠好欺负故意欺辱我罢了，要是我师兄在外面你敢这么对我说话吗？”
如果是知道剧透前，陆渺可能就忍了，不愿影响师兄的威信，更不希望因为自己令宗门产生裂隙。
但是现在陆渺都快没活路了，还要被南星烛和他那群没脑子的亲友团污蔑，他也不愿忍气吞声，故意怎么难听怎么和副掌门若虚长老呛声。
顺带恶心一下一直辱骂他的弹幕。
【我要被炮灰的态度恶心吐了】
【炮灰真是又恶心又搞笑，真把自己当反派宝贝呢，到处狐假虎威】
【忽然不想炮灰就这么死了，想看大反派出来亲自打他脸】
【笑死，想起磕了那么久反派×星烛的cp最后被真相疯狂打脸的自己】
【楼上我也……该死的林见微你没有心！想看林见微打脸炮灰+1】
“你……你满口胡言乱语，没大没小，对尊长出言不逊，实属大逆不道！”
若虚被气的不行，原本仙风道骨的模样不见，偌大的议事厅，充盈着他吹胡子瞪眼厉声呵斥陆渺的声音。
陆渺冷笑，妄议尊长，随便一个帽子都敢往他身上扣了。
“若虚长老，我敬你年长称呼你一声长老，你不会就真以为你算我的尊长了吧？论地位，师兄闭关前可是把折霜峰全权交给了我，我身为折霜峰代理峰主与副掌门同级，怎么也不算您的下属。”
“论辈分，就更可笑了，师兄收我的时候可不是以徒弟的名义，说的清清楚楚是代师收徒，我和师兄一样是初代掌门琼华真人的弟子，比若虚长老你还虚长一辈，你又有什么资格自称我的尊长？”
“倒是你，对我这个师叔颐指气使，才是真正的不敬尊长，大逆不道吧？”
成功把若虚长老气到无话可说后。陆渺又特意瞅了一眼弹幕。
【我去，炮灰辈分这么高吗？以前怎么不知道】
【拜托，他好歹也是反派亲师弟啊，虽然他死得早什么设定都没有意义】
【看到若虚师父被炮灰这么欺负，我要气死了，那么好的师父】
【气死+1，炮灰什么时候才能凉，一秒都不想等了】
【怪不得炮灰满脑子满嘴都是师兄，狐假虎威的时候确实好用，我也想当大反派师弟】
【ls你确定想和大反派扯上关系？你忘了他原作里那些究极阴间操作了？】
【嗨，开玩笑的。谁敢真和他接触啊，反派还是留给把他当成宝的炮灰吧】
陆渺满意地看到弹幕和若虚长老一样被他气的半死，终于算是勉强消解了一点被指着鼻子骂这么久的烦闷。心情好转后渡劫失败带来的虚弱感也缓解了不少，面对偏听一面之词故意打压自己的若虚更加斗志昂扬了。
“刚才算我一时失言，但不代表你做的恶事就能一笔带过，你陷害星烛这件事，明德院多位新弟子都能证明，难道你要狡辩他们十几人都为了星烛撒谎吗？”
陆渺眼眸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若虚，又似乎并没有聚焦在他脸上。
“哦？你的意思是，你确定他们都看见了‘我’亲自收买杂役，并且听到了‘我’对杂役要求陷害南星烛了？”
“既然这么多人证，何不把南星烛和明德院那些所谓的证人一一叫过来，我们现场对峙，把事情原委开诚布公地厘清如何？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害人，还是南星烛污蔑！”
若虚长老自然没有弟子名单，说到底南星烛也只是语焉不详给了他一些暗示，他责骂陆渺的那些话都是他根据陆渺往日的风评以及南星烛的只言片语脑补的。
其实若虚长老也不确定陆渺有没有买通杂役陷害南星烛。他之所以这么信心满满的把人叫过来骂，只是因为他以为陆渺会和以前一样自满于折霜峰少主的身份和林见微的偏爱，对周围其他人和事毫不在乎。
以往也有不少人做了坏事不敢认推在陆渺身上，陆渺从来都不会解释，也懒得追究，若是找他对峙，他还嫌弃浪费了和师兄相处的时间宁愿主动认罪。
毕竟掌门对他的纵容那么明显。无论陆渺做了什么，都不会得到实质性的惩罚，大家把锅推到他身上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但这些话只能在脑子里想想，万万不可能说出来，若虚平日最看不上的，就是陆渺这个明明没什么本事还仗着掌门宠爱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的性子。今日这件事。无论陆渺做了还是没做，他都会当做陆渺就是真凶来处理。
既是给心爱的弟子南星烛出头，也是给不爽了陆渺多年的自己出一口气。
“星烛心善，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指认你这个前辈，更不舍得让其他连明德院都还没出的新弟子来作证，以免得罪了你以后被你处处针对。”
说到这，若虚话锋一转，“陆渺，你在天极宗过去这么多年虽然恶贯满盈，但好歹敢作敢当。现在却连唯一的优点都要没了，当着所有同门的面欺辱星烛数月，却不敢承认自己的恶行，真是让人不齿。”
陆渺对若虚说的这些话毫不意外，毕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想要冤枉一个人，最好的做法就是假装自信满满地扯道德大旗先定罪再激怒。
可惜，若虚高估了恶言恶语对陆渺的影响力，被弹幕骂了这么多难听的话，陆渺都没有真的破防，更不用说一个他从没放在眼里过的师侄辈的长老了。
陆渺漫不经心道，“我就当你说的都对。他们都是迫于我的淫威不敢作证，那你说的那个杂役弟子总还在吧，他叫什么名字。把他叫来当面作证，看看是谁撒谎。”
若虚不自觉提高了声音，他说：“当着你的面，你以为一个小小杂役敢违逆你？”
陆渺无所谓的笑笑，“一个杂役弟子的话不可信，他的记忆总是可信的吧，把他带过来。再把南星烛和明德院所有弟子叫过来，我亲自用搜魂术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他的记忆，反正他既然敢加害长老亲传弟子，也活该受到处罚，若虚师侄，你说是吧？”
陆渺一声阴阳怪气的师侄把若虚长老气的面色铁青，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解释：“你既然知道杂役加害内门弟子罪不容诛，为什么还觉得我们会留下他的命？别以为故作坦然就能洗去你的嫌疑。”
“这样啊~”陆渺特意加长了尾声，神色依旧从容，胸有成竹的神秘模样让若虚长老心里发慌，“杀人灭口了啊，可惜他死了也逃不了呢？尸体总还在吧，师兄曾传授过我从尸体上搜寻记忆的法门，虽然是从魔修那里得来的邪法，但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若虚师侄应该能理解吧？”
若虚瞳孔震颤地后退一步，理屈词穷之下，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陆渺得意地扬眸瞥了一眼弹幕。
【炮灰真不是个好东西啊，竟然会这么邪恶的法术，让人死了都不得安宁】
【毕竟是大反派教出来的，蛇鼠一窝】
【可是现在应该不是讨论炮灰性格的时候吧，看他的表现，人都死了还坚持搜尸体的魂，怕不是真的被冤枉了】
【被冤枉了活该，以前对星烛的那些欺负总是真的吧？】
【讲道理。我仔细想了想剧情。他和星烛闹矛盾是从星烛夜探折霜峰开始的，炮灰对星烛的追究，顶多较真了一些，但行为上是没有错的。】
【不是吧，这才看了多久的炮灰视角。就养出炮灰粉了，这么喜欢炮灰你去看炮灰传吧，别来看我们星烛为主角的《明烛天南》】
【楼上无脑主角粉和若虚面对陆渺时无理闹三分的表演真是如出一辙，虽然我也不喜欢陆渺，但连就事论事都不让人说也太霸道了。】
【弱弱说一句，先叠甲不是炮灰粉不是反派粉，咱们剧好像还真不叫明烛天南，立项的时候就改命《仙途魔心》了】
【大家不要气不要吵专心看剧，反正炮灰出了琼华峰就要被狗宝收人头了。没必要为炮灰吵架。】
很好，陆渺心里很满意。虽然还是骂他的评论居多，但是那些弹幕背后的人已经开始产生矛盾了，那些人也不是全都不明是非一无是处嘛！
而对面的若虚长老，更是一败涂地，只能支支吾吾地半服软半强撑面子：“这种邪术你也敢向掌门讨教，果然心怀叵测，待掌门出关我一定要向他禀报。”
陆渺冷笑：“若虚师侄转移话题的本领一流，看来是不敢交出尸体了，想必你也知道我是无辜的，只是想趁死无对证的机会污蔑我清白罢了，待师兄出关，我也会原封不动告诉他你们是怎么欺负我的。”
“师侄，下次想害人可别再耍这种漏洞百出的伎俩了。”
陆渺嘲笑一声，懒得看若虚被揭穿阴谋的丑态，步履轻盈毫不留恋地走出了议事厅。
等到快要出琼华峰禁制的当口，陆渺忽然停了下来。面对那些急着催他送死的弹幕，不慌不忙地用内心独白制造出一条旁白。
［心虚的人就是好骗，连我根本没有对尸体搜魂的法门都猜不出来。再说，师兄那么厉害，才不需要了解魔修的垃圾东西呢！］
【啊啊啊，好恶心的炮灰，心思歹毒】
【我受不了了，心机绿茶给爷死】
【我服了这炮灰，走哪都不忘吹一嘴反派，知道你真爱反派行了吧？】
【若虚长老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有点小丑】
【还好若虚只是星烛入门的启蒙师父，连炮灰都斗不过，太让人郁闷了】
【其实这么看炮灰人也不坏，而且长的还那么美，就这么被狗宝弄死还怪可惜的】
【确实，一个炮灰怎么选个颜值这么高的演员，我早就想说了，一直不敢夸。还以为只有我觉得炮灰好看的离谱呢】
【服了。炮灰粉离开这部剧。你再怎么心疼炮灰主角都是星烛】
陆渺抿了抿唇，压下由于面对若虚与弹幕的双重胜利而产生的笑意，大步流星地走下了琼华峰。
就在这时，一道阴毒而冰冷的魔气凝成的剑意无声无息极速向他身后靠近，猝不及防地朝他后脑劈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