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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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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阳和沈诚订了一间酒店,选择了有两个独立房间和卫浴的布局。
沈诚回了酒店房间,关好门,坐在床边拨弄着手机。
他习惯性的打开做菜软件,反应过来“啧——”了一声,按回了中心键。他实在有些无聊,打开了免装载的游戏,百无聊赖地玩着。
时间便在一出神和一回神间过去了。到了晚饭时间酒店按时送来了晚饭和点心。
两人早早用过后各自回了房间,临走前刘阳似有所感地提醒他道:“记得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沈诚比了个“ok”的手势。
酒店的灯光明辉,沈诚晃了晃眼,关了灯。
然而今夜并不像之前那般难以入眠。相反,他竟然很快便入睡了。
等再次睁开眼,他一觉睡到了闹钟响起的那刻。本来感觉下来应该是无比清爽的早晨,但他有点郁闷。
他做梦了,梦中的场景和之前住院时做的梦很像,只不过原来梦中模糊的人脸这次清晰了起来。沈诚回忆起来,有点莫名,因为梦中的人脸正是秦铮的模样,只是看上去更稚嫩给人感觉更年轻。
难道……他们真的认识?疑惑只在脑海里停留了几秒,便被他给抛之脑后。
今天可是S市一年一度的音乐节。
想着不能耽误行程,他立马打起精神洗漱,和刘阳简单吃完早餐,打包好露营的装备便准备上车。
“我都和董乐书说好了,到时候就直接去现场会合,他应该会晚点到。”刘阳看向后视镜,突然说道。
沈诚没有意见,点了点头。
就当是多一个人多一个热闹吧。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各色的帐篷上。
空气中弥漫着露水、烧烤烟熏和期待的味道。
眼看着到了音乐会的现场,沈诚粗略看了几眼,弯下腰准备搭帐篷。
刘阳满意地看着自己架好的烧烤架,看到沈诚搭帐篷的动作,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问道:“怎么样,气氛不错吧。”
沈诚直起身,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他抬手挡了一下太阳,重新打量起周围。
人们穿着五彩斑斓的服装,佩戴着各式各样的装饰品,有的在不知道前几天就聚集在营地,享用着简易早餐,有的从不远处的商贩那已经买好了咖啡、甜甜圈和能量棒,显然是在为即将开始的狂欢储备体力。
看完,沈诚收回飘远的视线,赞同起来:“确实不错。”方弯下腰,继续专心地摆弄起帐篷来。
上午9点左右,音乐节场地正式开放。
沈诚与刘阳原本是一同走的,然而走着走着便走散了。
等发来信息说好时间集合,沈诚就不管那么多了。
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步入绿树环绕的舞台区域,耳边已经隐约传来各种乐器调试的声音。
率先登场的是新生代独立乐队,他们的清新曲风如同晨间凉爽的微风,引领观众们进入音乐的世界。
中午时分,阳光热烈,大家纷纷找寻阴凉处歇息,同时享受现场提供的各类美食。从素食卷到汉堡热狗,再到冰镇啤酒和果汁,每个人都在大快朵颐,补充能量。
此刻的沈城也已经融入了其中。
他和刘阳,还有后来居上的董乐书坐于一处阴凉,享受着音乐节的氛围。
午后,知名歌手登台献唱,万人合唱的经典旋律响彻整个山谷。主舞台前的人群随着节奏摇摆跳跃,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形成一片光影的海洋。而在副舞台上,电子音乐DJ则用强劲的节奏激起了一阵阵音浪狂潮。
前期,沈诚几人跟着挥舞,而后感到疲倦,也只是坐在旁边感受音乐的狂欢。
傍晚,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温柔的粉红和橙黄。
此时,民谣歌手怀抱吉他,弹唱起了悠扬的旋律,为夜幕降临前带来一丝宁静与感动。
夜晚,当月华洒满大地,音乐节进入了高潮阶段。炫目的灯光秀照亮了夜空,巨大的LED屏幕上演绎着艺术家们的视觉艺术。舞池中央,狂热的舞者们沉浸在震耳欲聋的电音之中;而静谧的草地一角,有人围坐篝火旁,低声细语,分享各自的故事。
沈诚坐在边上,尽管疲倦已渐渐爬上眉梢,眼中的喜悦却丝毫不减。
他看着不远处的灯火阑珊,收回视线又听到人群起着哄的声音,恍惚了一下。直到感觉到有人碰了碰他的手臂,他才回过神来。
好像是和他有关的话题。
他环顾四周,四周的人眼神都在他身上打着转,他不明所以,看向刘阳。
原来是刘阳喝了点小酒,旁边又有人插了个嘴,问起他来。于是刘阳发挥他社牛的本质,触景生情地讲述着他兄弟的“传奇”,顺便表达了对他的钦佩。
沈诚其实有点脸薄,本身不怎么喝酒,现在又被连哄带骗地喝了些酒,脸上醉意泛泛而现。
他晕着脑袋,起身往帐篷走去。刚想睡一觉,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喘息声。他抬眼往后看去,来人正是董乐书。
他记得他也喝了不少,看他的状态多半也喝醉了。
沈诚晕得直想倒地而睡,没想搭理。谁知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董乐书突然扑向他,两人直接撞进了帐篷。
他感觉帐篷快要散架了。沈诚刚想动作扯开他身上的董乐书,谁知他扑倒他就伸着脖子往他身上嗅。
沈诚感觉一阵胆寒,头却晕晕乎乎的,推不开人。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强行睁开混沌的眼,黑色的眸子一脸抵触地看向他,嘴里不耐烦地驱逐他道:“给我滚开——”
董乐书顿了一下,动作仍不停,而且有隐隐上手的趋势。
等他的手快要触碰到沈诚的脸时,一股大力猛地袭来。
他被人连胳膊带脚地撂倒在地上,在晕倒前来不及看清动手的脸。
但沈诚看清了——是刘阳。
刘阳盯着沈诚,眼中带着抱歉和不知是什么情绪的暗色,他哑着声音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他这么”,他顿了一下,咬牙切齿继续道:“这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