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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识 ...

  •   那小孩没有接过,只是躲在篮子的角落警惕地看着岑渝华。
      岑渝华知道他在怕什么,岑渝华在他面前打开装糖葫芦的纸袋将糖葫芦拿出来,用剩下的纸袋包下一颗红润的糖葫芦放进嘴里再把剩下的糖葫芦递给他。
      那小孩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紧张的接过岑渝华给的糖葫芦大口吃起来。
      岑渝华想着把伞留下就离开先,他才刚想起身,那小孩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岑渝华睁大了眼,有些震愣的望着他。
      那孩子的眼中透着慌乱,紫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手里还拿着咬了几口的糖葫芦,有些的哽咽的对岑渝华说:“不要,不要走,求你了!”
      岑渝华伸出手拔开他额头的发丝,轻声道:“好,我不走,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水汪汪的紫色眼眸直视着他,说出三个字:“沈,沈常安。”
      说完他又后知后觉的松开攥住岑渝华的衣领,看着岑渝华衣领上的那个赃兮兮的小手印,有些不好意思却又生怕岑渝华下一秒消失或是离去不敢把眼睛移开,他攥着自己的衣摆声音克制但又有些颤抖的小声说:“带一起我走好吗,求你,别扔下我。”
      岑渝华起身,那孩子望着他眼神透着害怕、破碎的,他像看到注定的结果般因重心不稳从篮子里摔了出来手在粗糙的地面擦出了伤,就连糖葫芦都不小心弄掉在了地上也不捡了,雨水落在他身上,豆大的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流出,他认命般低下头不再去看向岑渝华,让他为难。
      沈常安突然被一双手抱了起来,身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雨也像消失了般,没再打在他身上。
      岑渝华一边手抱着他一手撑着伞,一只温暖的手抚上沈常安的脸颊轻轻的为他擦去了泪,那只手递了一块饴糖给他,岑渝华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我是一个很凶很可怕的人,你现在要是后悔了还有机会。”
      沈常安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糖,他抬起头眼泪如同断线似的不断流着他的脸上,他低着头用袖子不断擦着这些泪水,仿佛哭是一种很丢脸的事情,他再也抑制不住哽咽,说道:“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
      ——因为我有家了。

      (正文)七年后——
      长着许多高挺的竹子的竹林夹着一条长长的小溪,水面浮着将要盛开的荷花苞。而经过长长的石阶到上游的尽头却有几面瓦墙围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石彻的门洞上的写着黑字的离殇阁三字,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风铃,风吹过却不响。
      若进去一瞧,就会发现这里的屋子都是灰白搭配的,且围着一个清可见底的池子并排着,几条红背的锦鲤在水中游着。
      这庭院唯一奇怪的是在这座盛满白玉兰的山中却有一棵高大的白色山茶树,刚好种在这池中的一个小石台旁,蜿蜒的树干上挂着许多的红绸缎与红流苏的木牌,随风飘荡。

      “咚咚”一阵闷闷的敲门声响起。
      屋内的人被吵的翻了个身,门外的人见里面的人没有回答又喊道:“岑长老,你在吗——”
      门突然被人从内打开了。

      岑渝华一脸不满的站在门前看着面前那人,回:“什么事。”
      那人战战兢兢的将一封信递上去:“岑长老,早,早啊。这是蒋掌门让我给你的委托信。”
      岑渝华接过委托信道了谢便回屋了。

      一只散着幽幽白光的冥蝶,这种蝶与普通的蝴蝶不同,它只有两片透明的似树叶的翅膀却没有蝴蝶那样小巧的身体。
      小小的冥蝶煽动着翅膀飞入一片竹林中——

      一位身着白衣蓝纹宗门服的人正在晨练,忽然一只白色蝴蝶飘到他的眼前,那只蝴蝶围着他绕了两圈最终停在那人伸出的指尖上消失了。
      岑渝华的声音在耳边传出,岑渝华好似还没睡醒,嗓子发出的声音有些黏黏的:“常儿,有委托。”
      “啊,是师尊。”
      这人正是六年前被岑渝华从篮子里捡回殇雪峰的沈常安,也是岑渝华如今唯一的一位徒弟。
      沈常安用手擦了擦汗,收拾收拾便往殇雪峰走去。

      “叮铃”
      辰时三刻离殇阁的门被人敲响了,沈常安轻声说:“师尊,弟子来了。”
      门被从内轻轻推开,沈常安急忙俯身行礼,门内突然窜出一个白红色的身影,然后一脚踩在沈常安的头上。
      是一只白色的小狐狸,沈常安捂着头刚想开骂,屋内就传出一位男子的声音:“邹华,回来。”
      随后那只小狐狸就被几只冥蝶给提回那人身边,那男子又对沈常安说:“进来。”
      沈常安连忙道是,走进屋里岑渝华正在看着委托信上的内容,沈常安站在岑渝华面前对他行了一礼,岑渝华头也不抬,对他说:“坐。”
      沈常安起身看了眼岑渝华,岑渝华今天穿着黑银色的内衫,外面套着一件素白的宽袖长袍,宽袖下的左手绑着白色绷带。头发上半部分束着一个高髻,鬓边的左耳上戴着一只银链朱砂耳坠,耳坠上吊着的银色小蝴蝶轻轻搭在岑渝华的肩上。
      岑渝华察觉到了沈常安的目光,微笑着淡淡的对他说:“看什么,你坐不坐,不坐跪着听也行。”
      沈常安这才回过神,抓过椅子坐了下来。

      岑渝华将手中的信扔给沈常安,抬眸望着沈常安说:"此次委托是下修界的一座名叫千曲城的一位东家老爷发出的,这座千曲城常年以接戏剧,纺织,胭脂的生意为生,而这位东家老爷则是这座城最大的股东。而就在近日,东家座下的一个戏院出了事,一名戏子唱戏时突然自刎,血溅当场。"
      沈常安似是认真地思索了一番,对岑渝华说:"可如果只是这样,东家是一定不会发委托到我们这边的,最多是找人快速压下这事,换个人后继续恢复戏院的正常运转。"
      岑渝华不置可否,说:"的确,事发当晚东家就将这事掩了下去。”
      “可,才过不久东家那边就又出事了。东家老爷的一位嫡子在那位戏子自刎的两天后被杀。听人说东家的老爷那晚叫了全院的拥人去找,最后竟是在一家戏院中找着的。那位东家立即就气冲冲的问周围的守院官兵有没有人进去过?他们却都说没有一个人进去过。”
      “当时周围许多人都看到了当时戏院里的尸体,东家嫡子的尸体被人将关节削得只剩骨头部分并用红绸带绑着,以一种极奇奇怪的姿势吊在戏院舞台的中央。"
      岑渝华又将一张纸展开——是一张草木系门下的一片管辖地区的地图。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纸上的一处地方,道:"千曲城座落在草木系管辖地区的东南方。"
      沈常安望着那地图,说:"师尊,我们坐马车去吗?"
      岑渝华像是想起了什么,果断拒绝道:"不,此次路程不远,现在去,今日就能到东家了。”

      两人立在岸边等船,旁边还有个卖枣的老大爷在吆喝。
      沈常安和邹华站在一起,背着岑渝华你打我我打你。
      正午太阳高照,岑渝华被晒得有些烦躁,他抬头望了望天,余光瞥见了那两人目中无人的互打,更加烦躁了,他起身走向那卖枣的老大爷,把两枚铜钱塞给他,拿了三个枣飞速走向那俩人。
      沈常安和邹华还在互打,嘴却突然被人塞了一个枣。一人一兽被塞得牙痛,齐齐望着中间,只见那人堵在中间面无表情的吃着枣,沈常安和邹华顿时不闹了,都相互撇开视线吃着嘴里的枣缓解尴尬。
      好在船很快就来了,船夫下船对他们,说:“各位公子等久了噻,你们要租滴船就是这艘咧。"说罢侧身让道。
      邹华爬上岑渝华的肩上跟着上了船,两人一兽坐在船舱内的小圆桌子喝着茶。
      船舱有点窄,沈常安在给岑渝华倒茶的时候不小心撞到邹华,邹华咧嘴还未发作就突然被踹出去了,沈常安随后也被踹出去了,一人一兽还在呆愣中,就见屋内岑渝华对他们说:“再发出一点声音,就把你们踹下水里喂鱼。”
      岑渝华喝了口刚泡的茶
      ……世界终于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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