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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溜冰·他来了 ...


  •   封印进包间的时候,房间里有人正唱歌,声音空灵婉转。

      南木斜斜靠坐在三角凳上,一首年代感十足的老歌,让整个包间都安静了下来,包括包房一角一直下棋的白老师,都停下了手中的棋。

      南木唱完,起身把话筒放回三角架上,回身就看到靠着门厅站着的封印,不知道进来多久了……

      南木眼神一带而过,走到女生群里坐下,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拍手鼓掌道再来一首。

      南木笑着摆摆手。

      白老师乐呵呵的笑,“南木唱歌很好听啊,怎么上学的时候不多唱唱。”

      封□□里鼓动不已,她上大学的时候唱过,是私下里唱给自己听的。

      当时,南木终于答应做自己的女朋友,那时的幸福来的太强烈,强烈到眩晕,为了抓住真实,他抱着南木一顿啃,直到她气喘吁吁的推开自己,说今天特别,可以答应自己一件事。

      当时的自己,正玩音乐玩的全情投入,脑子一热就提出让她唱首歌给自己听。

      没想到,她的歌声同样惊艳…

      在学校竹林中的藤椅上,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照下来,照的整段记忆都是金灿灿的,犹如虚妄的梦幻,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都会升腾起久违的快乐。

      南木笑着说,“上学的时候也没机会啊,白老师,你也知道咱们学校的。”像一座学习的监狱。

      白老师笑呵呵的,把注意力转回棋局上了。

      这时,程芷蕾终于看到封印,一手拉着小姐妹,踩着高跟鞋,风姿绰约地走过去,声音婉转,“封印。”

      封印看了她一眼,眼睛扫过她手边明显紧张不少的姐妹,最后放到她们身后那群玩游戏的人身上。

      意思不言而喻。

      程芷蕾长话短说,“这是我表妹,电影学院在校生,一直很努力,各方面条件也不错,我听说星悦今年计划签几个科班出生的新人,你看?”

      封印,“对星悦有意向的话,可以直接往星悦文娱的艺人扩展部递交简历,等通知就可以了。”

      程芷蕾还要说什么,封印直接对程芷蕾点了点头,绕过她们,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众人见封印回归,热烈招呼着他加入游戏,原来大伙正在玩抽牌游戏,众人围着桌子一圈,轮流抽牌,抽中大王的给抽中小王的下派任务,看来刚刚南木抽中小王了,封印饶有兴致的加入。

      南木想退出,避免不必要的尴尬,有点后悔刚刚的加入,之前谈成正事,心情一放松难免想热闹,又以为封印觉得没意思已经离开了,才和大家一起玩了起来。

      这会儿封印一来自己就退出,倒显得自己做贼心虚似的,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只能祈祷别发生狗血事件了。

      好在祈祷显灵了,自己再次抽中小王的那场,抽中大王的那位匿名弃权,自己不用再执行什么奇奇怪怪的任务了,之后,直到散场南木再也没抽中小王。

      她却不知,自己抽中小王后明显苦恼的表情被封印看在眼里,他默默的扣了大王,弃权了。

      已经过了零点,白老师也终于熬不住,众人闹哄哄的说好下次再聚,这才意犹未尽的散了。

      奚靖阳安排车专门送白老师回去,又忙给几个明显喝多了的同学找代驾。

      陈京津叫的代驾还没到,三人只好站在车边等。

      柯俊过来打招呼,约定再联系,看了欧笑笑一眼也走了。

      封印又被程芷蕾堵住,一脸不耐的被动接受推销,终于等自己叫的人过来,利索的钻进车里,远远的看了这边一眼,也走人了。

      终于等来代驾,同学们也都走了,小伙子不好意思的一直道歉,三人很是疲惫,也懒得计较,都想着赶紧回家睡觉。

      南木在后座舒展一下颈部,突然感觉少点什么,一看后视镜,才发现钻石锁骨链不见了。

      车还没出停车场,赶紧叫停,说自己回去找找。

      陈京津直接道,算了吧,怪累的,不值多少钱,回去找什么,别折腾了。

      南木记得自己最后一次上卫生间,照镜子时好像看见项链还在,出卫生间的时候被门口的装饰品挂帘钩了一下,当时也没在意,估计就是那时候掉的。

      南木想到这里交代道,“我好像知道掉哪里了,等我十分钟,马上回来。”说着开门下车快步回到会所。

      走到包间,这里已经收拾干净,南木径直到卫生间,先在挂帘上看了一圈,确实没有,又眯着眼在地上找。

      卫生间的地面是大理石花纹瓷砖铺切成的,每块瓷砖镶嵌边缘都勾有银线,看上去华丽土豪,却刚好和铂金链撞色了,找起来有点费劲,南木弯着腰在卫生间门口这一块仔细搜寻,发觉门开着有点碍事,就顺手关上了。

      这时却听到包厢又进人了,有男有女,闹哄哄的人还不少,这个时间估计是在会所晚上通宵的客人。

      南木有点着急,又不想半途而废,想着快点找到,一会儿直接出去就好,免得多费唇舌。

      这时,一个阴沉男声传来,“小海!关门落锁。”声线像刮透的砂纸,南木皱了皱眉。

      一阵淅淅索索后,那声音又说,“老规矩,自助。”

      有人乐呵呵的接话,“这玩意还是一起玩有意思,一个人躲家里溜,没味儿。”

      接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声,语气下流,“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就九儿一个姑娘,玩起来也太素了。”

      南木听到这里就觉得不对劲,悄悄的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另一个年轻男人附和,“江哥,这么说你玩过不少了?”

      中年男声,“你知道我以前开服装场的,发了,几百几千万的赚,每天换女人睡,有时是几个人一起睡,男女混着稿,换着搞,哈哈,男的也搞,女的也搞。”

      年轻男人羡慕又鄙夷,“靠,你也不怕得病?”

      中年男回答。“怕什么?带个套呗!”

      年轻男人不赞同,“呵!戴套有用的话,飞飞姐还能死在这上?”

      另一人嗤笑,“谁知道飞飞是怎么染上的?溜冰的时候不讲究,一个吸管一群人,还有,她每次溜完冰都习惯‘散冰’的”。

      南木抖着手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迅速编辑微信发给京津,让京津赶紧报警,这里聚众吸毒,自己被堵到卫生间了,外面的人还没发现自己,但他们从里面把包间的门反锁了,交代京津和笑笑乖乖等着警察,别来送人头。

      这时又听到一个音色慵懒的女人幸灾乐祸,“飞飞姐也真是狠人,都以为她上次被关进去是戒毒去了,谁也不知道在里面被查出来那病,放出来后把自己酒吧里的客人都扫荡了一遍。哈!她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啧啧!”

      阴沉男声,“你们谁跟她睡过?”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说“没有,一个公交车,谁愿意碰?”

      “大齐哥,你知道我的,我没有‘散冰’的习惯!”

      “大齐哥,我们知道轻重,再说您的场子进来前都验过,有那病也进不来呀!”

      阴沉男声又慢条斯理道,“你们知道就好,我也是为了大家着想,谁也不想嗨着嗨着死在艾滋病上……要让我知道谁有病,还敢进我的‘冰场’,都知道后果?”

      南木心咚咚咚跳得的剧烈,焦急的环视卫生间,只有一扇小窗户,她悄悄的脱下高跟鞋,踮着脚走过去,扒着窗台往外一看,霍!这里是五楼,下面是石头砌成的花坛,掉下去铁定得凉,而隔壁包厢距离这里最近的窗户也有两米多,没有阳台,根本没有落脚点。

      南木缩回脖子,自己躲着这个包房内的卫生间除了一个隔间,没有更好的藏身之地,进来的都是要上厕所的,就那一个坑,根本无处藏身。

      南木发现这里的隔音不好,趴在在卫生间门口刚好能听到包房内的对话,便默默打开手机录音,把录音孔对着下面的门缝放下。

      名叫大齐哥的阴沉男人又说话了,“想要吸免费的货,你们也得引进新人啊,还有大江,想要玩女人,你也给大家伙介绍点干净点的,可不就荤素得当了吗?”

      名叫大江的中年男人说,“大齐哥,我也想介绍些女人来鞍前马后的伺候您,可这不现在查得严,不靠谱的人也不敢带过来。”

      这时一个年轻男人说话了,“你让她吸点不就靠谱了?”

      叫大江的好似有点火气,“你TM能耐,你带新人来了?”

      那个年轻男人又把话题引到叫九儿的女人身上,“九妹上次带来的妹子很正点,明显没经过多少男人……要我说,还是女人哄女人更好上手。”

      音色慵懒的女人直接开骂,“滚你丫的!九妹是你叫的吗?再叫撕了你丫的B嘴!”顿了一下又说,“你以为那种没爹没娘又被男人骗的傻缺很多吗?不是赶上她失恋要死要活,能骗过来玩?”

      年轻男人马上拍马迎合道,“可不是,还是九儿有办法,骗她说这是水烟,比香烟管用,一抽解千愁,那丫头就信了,我去!第一次就抽多了,靠!吐得稀里哗啦的,不过,九儿,这妹子陪|睡可抵了你不少毒|品钱吧?”

      慵懒女声无所谓道,“少废话!关你屁事!”

      南木听得心都在抖,胃里直犯恶心。

      这时又一个男人说话了,是那种很少见沙哑烟嗓,听过一次印象深刻,“那算什么?学生妹嗑完药,玩起来才叫爽呢?”

      那个年轻男人又兴致勃勃的追问,“汪哥,你还玩过学生妹呢?带过来一起‘溜冰’,也能介绍大家认识认识。”

      叫汪哥的那人沙哑着嗓子,怅然若失的回忆过往,“都好久以前的事了,我那时还上学呢,很帅的,追我的女生不知道有多少,呼之即来的,玩玩就腻了,后来就嗑药,磕了药再玩,可过段时间又腻了,这时就转来一个女同学……扎着公主头,清清冷冷的,话不多,一看就是那种一心学习的乖乖女……”

      年轻男人幸灾乐祸猜测道,“然后你就带她嗑药了?”

      “不想死别瞎NMBB!”汪哥阴沉一字一句警告,后又恢复一片死气沉沉的语调,“我不想她嗑药的,可是我追她,她不搭理我,还用那种眼神看我?!啊?!你们说说我长得像垃|圾吗?她就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我……然后她的朋友,呵!就是你们女人那种所谓的好闺蜜跟我说,她那种保守的女人,睡了她,她就认你一个男人……可是睡了,她还是不乖,还说要报警,我能怎么办,只好给她喂药了……药还是她那个‘好闺蜜’递给我的呢,哼!那女人才tm的叫毒,飞飞姐这算什么?”

      这时大齐哥问道,“知道是什么药吗?新品种?”

      汪哥说,“我哪知道是什么东西,当年我还没‘溜冰’呢,根本没见过那种药,反正平常看着清高得要命,灌了药就她妈迷迷糊糊贱得和狗一样。”

      有人问道,“她现在在哪儿?叫过来认识一下呗?”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阴沉男声才用一种很难描述的语气,喘着粗气嘶声道,“死了……自己跳楼了,高考完直接从考场跳下去了,都快十年了吧……哈哈哈!怎么样?要不叫来跟你认识一下?”

      南木犹如五雷轰顶,耳朵嗡鸣阵阵。

      她南木紧紧握住卫生间的门把手支撑自己,如果现在手里有一把刀,冲出去把那个禽兽砍了就好了!南木额头抵在门上,默默的告诫自己,理智点,开门出去就是去送菜,等警察来了就好了……警察来了就好了……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推了一把卫生间的门,意外的没推开,于是又拧着门把手开门要进来,因为反锁了自然没有拧开,门外的人意外的咒骂,“谁去卫生间了,锁个屁的门。”

      还清醒一点的人顺口说,“没人上卫生间。”

      门外的人便骂道,“那谁他妈手欠锁的门!”

      南木原本的愤恨逐渐被恐惧取代,如果他们发现不对破门而入,又会怎么对待自己,想想刚才这些人三言两语随便透露出来的东西,南木就不寒而栗。

      只听见门外大齐哥沉声问道,“小海,进来的时候没去卫生间看看?”

      叫小海的声音犹疑着,弱弱的说,“没……没有吧,包间都清场了,我也没在意。”

      大奇哥顿了一下,直接道,“里面有人!这是五楼……人出不去,你们给我赶紧把门弄开!“

      有人慌乱的喊,“肯定报警了,我们赶紧跑吧!”

      大齐哥大声呵骂,“跑你M的,能跑掉吗?是老子给你们订的包厢!一个个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抓紧点赶紧给我把人弄出来!”

      于是外面碰碰的撞门,南木慌乱的拼命抵着门!警察呢?!警察什么时候能来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可南木感觉过了一个世纪,在恐惧中几近绝望!这时外面有人用刀一下子扎透了薄薄的木板门,刀尖正对着南木的眼睛!

      突然!从背后伸过来一只手,捂住南木的嘴!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溜冰·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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