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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心入魔 ...

  •   危素拉着抱剑离开,抱剑在出门的一瞬间看向了楼弃的背影,眼底全是对他无可奈何的恨意。

      楼弃却全然不在意他们,他进屋的第一时间就在搜寻他的目标,看见了就挪不开眼,快步走到裴叙之身边,面对着他坐下,看着他的脸,脸上浮现出淡粉色,一双细长的狐狸眼眸中,满满是对裴叙之的迷恋。

      楼弃摘下银色羽毛面具,露出的面容竟然也不输于裴叙之,只是相较于裴叙之昳丽精致,面若好女,如墨如画,楼弃的五官则是更具有冲击力,一眼便会让人觉得此人并非善类,剑眉入鬓,一双黑眸深邃犀利,眼神桀骜阴冷,睫毛长而卷,挡住了眼底的晦暗,鼻梁挺立,薄唇微扬,显得整张脸血腥诡异。

      楼弃比裴叙之高上些许,体质也比他好上许多,相比裴叙之的如松瘦长,楼弃则是身躯凛凛,结实壮硕,像一头刚成年的狼崽子一样。

      楼弃伸手拂弄着裴叙之如玉似的脸颊,仿佛把玩着什么物件,爱不释手,他将手指伸向裴叙之的红唇,一次又一次的摩擦,看着它变得糜烂泛红,眼底的光更盛。

      他将裴叙之抱到床塌之上,松开了他的腰带,白色纱衣层层散落,露出了洁白的皮肤,楼弃迷恋的蹭向裴叙之的脖颈,松而有力的抱住他,忍得青筋暴起,却又怕玷污自己身下的谪仙人。

      “叙之…….叙之…..哈…..叙之,叙之……..”他蹭着裴叙之的锁骨,一手抚摸着裴叙之的脸,对他的迷恋达到了高点。

      裴叙之神色木木的,虽是封锁了意识,但是他还是习惯性的回馈给楼弃,桃花眼迷离无意识的看着床顶,他的灵魂都在呼应楼弃。

      过了许久,窗外已经日暮。

      楼弃起身为裴叙之整理好了衣襟,走到门口唤小二烧一桶热水送到隔间,他要为他的叙之洗漱一番。

      楼弃看着床上面若桃花的裴叙之,心底愉悦之极,叙之,哪怕失去意识,你还是心悦我的。

      “只是这下咒之人着实可恨,待我知晓是谁,便捉了他去,扒皮削骨,为你赔罪…….”楼弃再次附上裴叙之,在他耳边轻轻呢喃道。

      叙之,希望你能快些醒来,我太想看到你看着我的眼神了,太久了,我都要忘记你笑时的模样了。

      水热好,送至隔间,楼弃将所有小厮驱至门外。

      完全褪去裴叙之身上的衣衫,纤白粉嫩的皮肤裸露,暴露在空气中。娇嫩的皮肤上全是楼弃摩擦出的红痕,显得整个人娇嫩,在这一瞬间,天上的明月跌落至了泥潭,脏污脆弱,却更想让人把他揉弄的更坏。

      热气熏的让他原本退红的身体再次泛起粉红,面容也更有了气色,裴叙之闭上眼睛就好像在休眠一样,将自己的全部展露在楼弃面前,默认他做出任何事。

      楼弃仍耐着全身叫嚣着的冲动,冷静的给裴叙之把澡洗完,每每到了这个时间点,都是楼弃最难以忍耐的时候,自己心爱的人□□的在你的面前,任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是他答应过裴叙之,不会在他不愿意的时候做这些事,哪怕他现在无意识,他可以诱惑这具空空的傀儡做任何事情,但是楼弃害怕他的心上人醒来后和他闹脾气,他最搞不定的就是裴叙之生气了。

      裴叙之在别人面前总是端着太子的仪态,不愿在人前太过与他亲近,怕伤了皇家的颜面,背地里就偷偷哄着他,和他好。楼弃不想让他为难,也就由着他,毕竟他的身份还是与他人不同的,传出去对裴叙之的风声不太好,到时候就会有很多人去弹劾他,处理起来会让他烦累。

      生气自然也是人前人后不一样,人前一脸禁欲,生起气来也是端庄的,让暗地里的楼弃看了总想扒光他的衣服,破开那层冷冷的冰,撕碎,玩弄。人后生气,在楼弃面前就像一只小猫一样,气恼了就挠一爪子,娇娇的,甚是可爱,一双桃花眼泛着泪光的瞪着他,楼弃就总觉得裴叙之又勾引他了。

      若是只是这样撒娇的生气也算不了什么,关键有时有惹恼了他,闭门几天或者跪床头,睡软塌都是轻的,关键每每他一过度,惩罚叠加,惹得他难受又发泄不出去。

      裴叙之捏着他的死穴,吃准了他。

      终于,这一场对于楼弃单方面的折磨结束了,他给裴叙之穿上了一层薄纱似的里衣,抱着他上了已经更换过被褥的床塌,楼弃背靠外,将他搂在怀里沉沉睡去,梦里全是过往的美好回忆。

      第二天也一切正常,无事发生。

      第三天一早,一阵异动将所有人惊醒,地动山摇,窗外的白光亮的晃眼,让人睁不开眼睛,只能半捂着眼睛,只等得那白光消下去,酒楼的不远处的高山上出现了一座登云梯,那云梯极高,只上云层,周围也没有任何栅栏,若是人上去挤让,定是会跌下云梯,摔成肉泥,顿时许多人谋生出退意。

      楼弃抱着裴叙之走到窗边,他的位置是极好的,一眼就瞧见了那云梯所在的位置。

      裴叙之似是娇弱的半窝在楼弃的怀中,他的头发抵着楼弃的下颌,楼弃用下颌蹭了蹭他的乌发,叙之,我就要见到你了,谁也无法阻止我登上去。

      “危素,抱剑。去买一顶轿子,叙之身体不好,长时间背着会让他不舒服的,他得坐着上去。”楼弃返至床榻,为裴叙之洗漱穿好了锦衣后,冷漠的声音在他微薄的嘴唇中吐出,他痴迷的目光没有移开过裴叙之的身上。

      厢房外两道黑影一闪而过,没过多久,仓芥就敲了敲房门,“少城主,一切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虽然他已经竭力地控制住自己声音的颤抖,但是从他全身忍不住的寒噤,还是能够看出他对楼弃的恐惧。

      仓芥真是欲哭无泪,他刚刚还没干完饭就被抱剑姐姐提着来到门前,提醒少城主,他是真的不想得罪他,但是也不能得罪抱剑姐姐,此时他恨不得挖个坑自埋。

      屋内没有声音,仓芥听了很久也没听着,于是凑了上去,恰好此时,房门被踹开,仓芥措不及防被撞倒在地。

      “哧 ,傻子。”一声冷笑传入仓芥的耳朵,仓芥抬起头就见一个高大的红衣身影抱着一个白衣人走出了茶馆,上了轿子。

      仓芥都快要被气哭了,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他真的是太难了。只能自己慢慢爬起来,拍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灰,伸了伸手,拉伸了一下,在厢房茶几上留下了一枚金锭子后,就跳窗消失在树林间。

      一行人加上裴叙之一共十四人,除却轿上的两人,抱剑,危素还有仓芥,其余九人,一人放哨,端茶递水,八人抬轿,一路张扬的出了城外。

      对于淬体者来说,抬轿子就是轻轻松松,一点也不累,可能是因为一行人太过张扬,去云梯山下的这一路竟也没人来打扰,顺顺利利的似乎都有些不正常。

      虽然登云梯的地点看着很近,但是赶过去也是耗费了几个时辰,到时天色已经渐暗了。

      云梯下被开辟出了一大片空地,全是扎营的预备修士,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去,登上云梯。

      毕竟活着的真修士,没有一个人认识见过,全都是传说,也就是这些传说却引得世人疯狂追捧。

      “你以前有听说过登上云梯会有什么后果吗?我可是听我舅舅家的儿子的朋友的好友的哥哥在国师府听来的,说这登云梯,前九百九十九层就是靠体力,但是后面的九十九层,每登上一层都会陷入梦魇,梦见此生最为害怕,恐惧的梦魇。

      只有登上所有的梯子,才有可能拜入凌虚庙,但是只要经此一遭,未来必定不凡,所以即使不能全部都拜入凌虚庙,也有人把这一遭当作历练,所以每年都不缺大量的江湖者来凑热闹。我看这么多人,必定是听说过这个传言,挑战来的。”驻扎在中央的一个大帐篷内,一个娇娇嫩嫩的玉面公子一边吃着刚刚烤熟的红薯头头,一边侧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大木头。

      “诶,木头头,你猜我今天瞧着谁了,我居然看见了龙虎居的那个黑脸阎王,那太子哥哥也一定在这里,许久不见太子哥哥我着实想得紧,只是那黑脸着实可恶,每次都藏的太过严实,这次仓芥一定也是跟着来了,也不知道两年没见,长高了没有,还有还有……..”玉面公子一边吃一边喋喋不休,在他提起阎王和太子时,身边的木头人脸上才有一瞬间的变化,但是很快在小白脸抬头之前隐匿下去了。

      就在这时,帐房的帘子被掀开,仓芥喘着气的跑进来,一屁股坐在了玉面公子的旁边,“快给我也来一个红薯,饿死我了。”他推了推身边的公子哥儿,一脸怨气的说道。

      “仓芥!我刚刚还说着你呢!给!”小白脸在面前火坑里面的烤红薯里挑了一个熟的放到仓芥面前,语气中的惊喜都难以掩藏,毕竟每天看着一个大木头哑巴,谁都不会开心。

      仓芥含着一汪泪水,委屈的向自己的昔日好友诉说着自己这一路挨饿受冻的委屈,二人话语绵绵,情谊不绝,那架势大有说到明天早上的感觉。

      木头趁着这个这个时间退了出去,找到了距离云梯不远处的只比自己刚刚待过的帐篷豪华程度小一点的帐房,毫不犹豫的掀开帘子进去,不出意外果然看见了自己想要看见的那个人。

      楼弃正在屏风外的长桌外查阅云梯的资料,他要避免一切会伤害裴叙之身体的可能,听见有人入帐也丝毫不紧张,反而是不慌不忙的翻阅下一页,慢悠悠地说道:

      “国师派你保护他,也真是浪费。”

      木头人才不管这些,而是木木的看着楼弃,声调不带一丝的起伏,“国师派我给你传话,说,你心入魔,上不了登仙梯,入不了凌虚庙。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善恶报应,祸福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若他者代,应是种因循环,报应自起。”

      楼弃微勾起薄唇,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国师倒是好雅性,自己的缘跑到天涯海角,不去寻找,到是关心起别人的家事,我不懂什么姻缘天定,我说的了我只要裴叙之,我此生只要裴叙之,连灵魂都要是他。”

      木头听了后神色不明,停顿了一小会儿,只是闷头说了一句,“你种因,他结果。”

      又停顿了一下“国师说,你的因就是报在他身上的,望少城主莫要强求。”说完他就转身径直离去。

      “因果自受,无需别人代我受过。”一声轻轻的回答,被风吹散了,楼弃放下手中的书卷,表情在那一瞬间竟有一丝的苦涩,可是很快又被他的邪念压了下去。

      楼弃起身绕至屏风,乌黑如墨的眼眸死死盯着软塌上的仙人,叙之,生生世世纠缠不清,才是我们原本的命运。

      楼弃半躺在软榻上,抱着他的叙之,我心入魔,不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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